聲音很小,琴酒大概隻聽見了零星幾句。說是要想辦法解決那三個劫匪的樣子。至於解決的方法,嗯,他們試圖用手在口袋裏麵盲打短信報警。非常安全穩定,很可靠,很遵紀守法!可惜他們的盲打技術明顯沒有和琴酒這種特意練過的人一樣熟練,打的不太成功。並且動作過大,不小心被圍過來看著他們的兩名劫匪發現了。兩名劫匪立刻讓他們交出手上的東西,看見他們手上的手機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要收掉他們的手機。看得出來確實是第一次出來搶劫,一點的經驗都沒有了。琴酒在劫匪讓他們交出來手機的時候,沒有猶豫的把自己的手機交了出去。手機裏麵的東西他都是及時刪除的,沒有任何自身的信息。除了上野真的,他消息發太多了,琴酒偶爾會沒有及時刪除。而在收掉大家的手機之後,那兩名劫匪好像終於腦子裏麵靈光乍現了一樣,在店裏找到了一些塑料軋帶,把大家的手在身後固定住,確認幾人都沒有行動能力了之後,這才放下心來。琴酒一邊動了一下手腕,把一直在手腕處綁著的小刀子取出,劃開手腕的塑料軋帶,然後用手抓住,做成一個塑料軋帶還沒有被打開的狀態,一邊聽著身邊那兩位也在悉悉索索的嚐試打開軋帶。因為正常人不會在身上帶刀子,所以他們兩個好像是找了個什麽東西在摩擦。琴酒並沒有看向他們,繼續等著那三名劫匪幹完事情離開。這時售貨員已經把櫃台的所有錢都裝好在劫匪的書包裏,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劫匪,“您,您好,錢都裝好了。”“全都裝進去了?”劫匪結過書包,粗聲粗氣的問道。售貨員連連點頭,如同搗蒜。另外兩名劫匪聞言,馬上有些緊張的開口,“大哥,那咱們走嗎?”“是不是趕緊走啊?”這位大哥瞪了自己兩個小弟一眼,說道,“走個屁!好不容易幹一票,怎麽能這麽就走?”說完他倒是沒有準備去地板下麵或者是衛生間的水箱裏麵看看,而是徑直衝著琴酒六人走去,指揮自己的兩名小弟道,“去,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麽之前的東西?”這時候卷毛和稍長頭發的那個手上的軋帶已經處理了大半,就差一點就能完全解開了。兩人立刻加快了速度。琴酒聽著兩人傳來的微弱的‘呲呲’聲音,微微偏了下身子,肌肉收緊。如果這些人不動他的話,他自然無所謂這幾人做什麽,但是要搜身,那他就隻能動手了。就在這時,隨著身邊兩人輕微的一聲響,那兩人手上的軋帶斷開,劫匪老大忽然看向琴酒,對著自己的兩個小弟說道,“你們重點搜一下那個長頭發的小子,他身上的東西都是值錢貨,這些我在店裏看過都要好幾萬呢,我都沒舍得買,這小子衣服都這麽好,肯定有錢……對了,小子,你鞋子多大號啊?”劫匪老大衝著琴酒抬了抬下巴,問道。琴酒:“……?”其他人:“……”就說三個人搶劫一個便利店完全沒必要啊,回頭分贓一下連奢侈品都不舍得買!這時候,便利店的大門處忽然站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打開門走了進來,衝著劫匪們問道,“你們在幹什麽?”幾位劫匪震驚的看著上野真,慌忙的用槍指著上野真的腦袋,連聲問道,“你,你怎麽進來的?”門不是鎖好了嗎?劫匪老大看向了被自己安排了鎖門的那個小弟,表情惱怒,踹了他一腳,“你這個廢物,讓你鎖個門都鎖不好,要你有什麽用!”小弟冤枉,喊道,“沒有啊!我鎖好門了,我還試了呢!肯定是他們家門鎖有問題!”售貨員在大家後麵弱弱舉手,“我們店裏的鎖新換的,老板換的最好的那款,絕對沒問題。”小弟更加著急,他連忙看向上野真,催促,“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你快說啊!”別冤枉他啊!“哦。”上野真舉起手上的一根已經被扭曲的曲別針,開口,“我撬鎖進來的。”小弟立刻回頭,看向自己大哥,“大哥你看,我就說不是我的問題!”然後他又被自己大哥踹了一腳。而就在這個時候,琴酒忽然趁著所有人都看向了上野真,被上野真吸引了注意力的時間,順手抄起身後的一個電飯煲衝著距離自己較遠的劫匪麵中砸去,隨後看都不看就衝向另一個距離自己更近一點的劫匪,趁著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掃腿之後上前伸手,就用手臂抵住這人的脖子,下意識要扭斷之前,想起來了什麽,一掌砍向這人後頸。這人軟軟倒下,另外那個被琴酒用電飯煲砸中的劫匪已經倒下了,手上的槍砸在地上,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這時,那位劫匪老大才回過神來,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琴酒,下意識的用槍指向了自己麵前的上野真,衝著琴酒喊道,“你別過來!不然我就開槍打死這個人,讓他給我陪葬!”上野真:“……”作者有話說:第39章 解決上野真看了帶著黑色頭套的劫匪一眼,認真道,“我不太想和你死在一起。”“那可由不得你!”劫匪頭子大聲說道,指向了前方的琴酒,“這就要看這位想不想讓你活著了!”琴酒充耳不聞,衝著劫匪頭子走過來,腳步聲音本來並不重,甚至很輕,正常情況下落在地上甚至是沒什麽聲音的。但是現在,劫匪隻覺得琴酒落在地上的腳步聲音前所未有的清晰明顯,好像是落在了自己的耳膜上,或者是心髒上。他的心髒突突直跳,咽了一口唾沫,沒忍住後退了幾步,直接用槍抵著上野真的腦袋,喊道,“你!你不要再往前走了!你再往前走的話,我就真的開槍了!我要打死這個人了!”說完,他看著麵色毫無變化的衝著自己走過來的琴酒,咬牙,幹脆換了對象,轉頭衝著上野真施壓,“你快讓他別靠近了,不然的話我就真的開槍殺了你,你死了之後可要記住了!都是這個人害死的你,你變成鬼了可要去找這個人報仇!”上野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說,“開槍的人不是你嗎,我死了之後為什麽要去纏著他不纏著你啊?”雖然上野真確實是也沒有想要纏著這個劫匪的意思。“當然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要殺你啊!我要是殺了你那也是這個人逼的我!冤有頭債有主,你當然要找他了!”劫匪大聲說道。“況且我把你給殺了,我肯定也活不了多久了啊!我都死了和你一樣變成鬼了,你怎麽纏著我?”上野真疑惑,“櫻花沒有死刑吧?”“萬一我遇見什麽意外呢?”劫匪立刻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有一種我快要死了的直覺,我直覺特別準!”上野真:“?”上野真還想要再問,但是這個時候,劫匪看見了琴酒已經又麵無表情的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好幾步,心都縮在了一起,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思和上野真聊天了。他緊張的看著琴酒,握著槍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這時候,之前已經解開了自己手上軋帶的卷毛和頭發稍微長一些的兩個男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把剛才那兩個被琴酒解決了的劫匪用他們身上剩餘的軋帶綁好,收走了他們的槍支,確定人隻是昏過去了之後,一位趕緊上前攔住琴酒,想讓琴酒停住腳步,一位開口試圖讓劫匪頭子冷靜一點。“這位先生,你可以放鬆一點,我們是不會靠近你的,你先不要緊張,不然萬一槍支走火了,傷害到你自己或者是人質就不好了。”頭發稍微長一點的年輕男人開口,語氣盡量溫和。劫匪一點也沒有放鬆,反而因為看見又有兩位人質能夠自由活動了之後,更緊張了一點。一個琴酒就已經把他兩個小弟都解決了,再加上這兩個……那他不是涼定了?他的手都抖了好幾下,控製不住的好像是得了帕金森。好幾下抖的碰到了上野真的肩膀。上野真很是客氣的開口,“你好,你的手能離我的肩膀遠點嗎?槍指著我就行了,手的話我有點惡心。”劫匪:“……”劫匪還沒有說話,對麵剛才試圖攔住琴酒的卷毛開口,“喂,你的小命可是都在人家的手上哎,你還在意這種小事,你一個大男人未免也有些太龜毛了吧?”上野真看他,微微皺了下眉,無視了這個卷毛。這人懂什麽?頭可斷,血可流,男不能丟!除了琴酒,沒人能夠碰他一下!一下都不行!上野真微微側頭,看向旁邊沒有什麽動作的劫匪頭子,重新開口,語氣微沉,“你沒聽見嗎?我讓你的手離我遠點。”劫匪頭子緊張的不行,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放在上野真這裏,聽見他再三開口,十分不耐煩的轉過頭,想要罵他兩句,讓他認清楚自己現在的人質身份,乖一點。但是在他轉頭看向了上野真之後,他對上上野真的眼神,本來要出口的嗬斥瞬間消失,手飛快的從上野真的肩膀處彈開。槍都差點脫手,好不容易重新拿穩,指著上野真。他整體表現的十分異常。對麵的好幾個人都驚訝的看了過來,甚至卷毛和頭發長點的年輕男人臉上有些懊惱,遺憾自己剛才錯過了一個這麽好的控製住劫匪頭子的機會。不過機會已經失去了,後悔沒用,他們還是應該更加快速的解決現在的問題。兩人對視了一眼,頭發長些的年輕男人再次開口,和劫匪頭子交談,吸引著劫匪的注意力,另外那個站在琴酒旁邊的卷毛微微後退,想要站在琴酒身後,用琴酒作為遮擋報警。琴酒距離他這麽近,個高肩寬的,在他看來,簡直是太適合作為他的遮擋了。然後他就失敗了。他剛試圖往琴酒的身後站,琴酒就移動了位置,側過身子,根本不給卷毛站在自己身後的機會。卷毛一開始還以為是意外,再次想要往琴酒的身後站。然後又失敗了。又一次。又失敗了。卷毛這才確定了這不是意外,琴酒是故意不讓自己站在他的身後的。他皺眉,試圖給琴酒使眼色,暗示琴酒,讓琴酒知道自己是想用他作為遮擋報警。他眼神表達的十分豐富,就快用眉毛跳舞了。但是琴酒充眼不聞。半響,卷毛感受著前麵頭發稍長男子衝著自己看過來的視線,最終放棄了琴酒,咬牙換了個位置,緩慢的衝著一旁的貨架後麵移動,試圖用那裏作為遮擋報警。不過在他剛剛找好了位置,想要報警的時候,他在抬眼觀察劫匪頭子的舉動的時候,忽然看見了劫匪頭子身後的玻璃門不遠處,有警車快速的駛過來。目的地好像就是他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