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看來了個蒙麵青年,認出就是救金提活佛之人,喘聲道:“你滾開,我不稀罕你相助!”


    依良紅哈哈笑道:“別嘴硬,再過一刻,你會脫力的!”


    少女更氣道:“我脫力管你什麽事?”說完反向依良紅一劍刺出。


    依良紅左手指出一股勁風,硬把圍上的幻影逼退,右手順勢一撈,奪了少女的寶劍,同時指風點處!


    少女不但劍被奪去,立感全身一軟,身不由己,乖乖的坐下了!依良紅又地身上點了幾指笑道:“別管外麵的事,閉目養神,調息內功!”


    少女嬌聲道:“你帶我先逃出去!”


    依良紅道:“我想你的輕功是上上的,你也作了幾次騰空逃脫的打算,可是失敗了是不是,告訴你,一旦被困住,就是入了‘鬼子陣’,你想飛也沒有用,乖乖的聽話,別攪我破陣!”


    少女還是睜著眼問道:“用什麽法子破?”


    依良紅笑道:“江湖上的玩法,隻有逢硬拚硬,遇邪鬥邪,我當然是以邪破邪呀!”說完,隻見他也朝地上一坐。


    少女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不斷扣訣,緊接著,猛見他左掌突伸,一股火焰發出,火焰如綱、波波之音大起!


    一霎時,那群男女幻童陣勢大亂,異聲四起,不到半個時辰之間,幻影散盡,陣勢全破了,隻見地麵留下一大片泥童和木偶!


    少女跳起叫道:“竟是些這個東西,全是假的,連刀劍都是竹子做的!”


    依良紅笑道:“你不要調息?”


    少女哼聲道:“你認為我也是泥巴做的!”她連謝字都不說,伸手抓回寶劍,人卻揚長而去。


    依良紅又好氣又好笑,遙聲笑道:“你不留下姓名就走廣


    少女回頭道:“你又叫什麽?”


    依良紅眼睛一轉,大聲道:“我叫可可!”可可者哥爾,少女不會意。


    “喂喂!姑娘,我已說了你不說?”


    少女道:“叫我大姐好了!”


    依良紅氣道:“你又不講理!”


    少女臨去又大聲道:“可可,你記住,下次少管閑事!”


    依良紅不再理她,急急向森林奔去,衝進森林,奇怪,勞一巴也不見了!四處一找,忽見有株大樹上刻一了行字,刻的是:“小子!那邪門不見,但發現鴨綠兒追趕一個老婦。後麵還有小徒十八摸、小花子、劉富通三人,你快向南追!”


    樹上的字當然是勞一巴留的,依良紅這下可落單了,他沒有選擇,隻有向南走。


    追到天黑,前途已經出現城市了,但卻沒有見到鴨綠兒的影子,走到城門口,抬頭一看,原來是臨城縣,隨著行人進城,他身上還有銀子,隻有先找館於吃一頓。


    進入城裏江湖人物,隨便怎麽說也不能蒙麵,依良紅當然怕官家找麻煩,早已取下了,不過他怕人家看出他的真麵目.不惜用內功把自己變成一個其貌不揚的黃麵青年,找到客棧,梳洗一番,這才出去閑逛。


    剛剛走上大街,依良紅忽然看一對青年男女,腰掛著長劍,他有點奇怪,忖道:“官家不許江湖人物帶兵器,這兩個人為何能帶,難道他們是官家的人物?”


    為了解答疑問,依良紅東著西覓,發現側麵有個青年男子,確定他也是個江湖人,立刻過去搭訕道:“兄台,這是什麽街?”


    青年見他雖然其貌不揚,但卻有禮貌,笑道:“這是太行街!”


    依良紅又問道:“兄台也是外地來的?”


    青年點頭道:“留心點,這裏盤查甚嚴,我由長安來,老弟要打聽什麽?”


    依良紅道:“官家不許老百姓帶兵器是吧?”


    青年笑道:“你看前麵就明白了!”


    忽然看到一隊官兵正好擋住前麵那兩個帶劍的男女。而且起了衝突!依良紅啊聲道:“我當他們是官人哩!”


    青年急急道:“快上去看,打起來了,這下可好,官兵拚上硬點子!”


    二三十個官兵已把那對青年男女倒上,雙方動手,喊殺之聲立即哄動!依良紅急急問道:“兄台認識那兩個人?”


    青年道:“你是剛出道吧?怎麽不認識他們,那裏的名叫車化洪號‘星羅殺手’,乃東海門最高劍手,女的是‘空靈仙子’,劍術通神!”


    官兵在那兩個男女不用拔劍之下,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四處奔逃,青年居然哈哈大笑,得意道:“這些狗官兵真是活該!”


    依良紅道:“兄台,那兩人是情侶?”


    青年道:“這就不明白了,不過每次見到他們時,從不單行,那星羅殺手總是對空靈仙子百依百順,愛護有加!”


    依良紅忽見那兩個青年男女撥身上了屋,如飛而去,立即告別青年道:“兄台,再會了!”他立即混進人群,急急回店,收拾一下行李,結帳出門,直奔南門。


    依良紅為何不住店了?原來他要追趕那兩個青年男女,為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在臨城縣南門外約十五裏,那是一大片棗林,這時那兩個青年男女正在慢慢行進中,隻聽男的道:“羽青!我希望你加入我的‘龍鳳幫’,不要再猶豫了,有你加入,將來我龍鳳幫必定掃平各幫各派,稱尊江湖!”


    女的沉思一下接口道:“化洪,不是我不願加入你們,其實你們已經有了五龍三鳳,勢力夠大,我有我的事,等我找到一個人了結後再作抉擇!”


    “羽青,你要找誰呢?你又不肯說出來,我如知道你要找的人,我會發動幫內兄弟姊妹全力替你找呀!”


    羽青搖頭道,“不能告訴你,我的出山,就是奉家師和師姑之命出來的,不找到那人,我無法向長輩交代,請你別逼我!”


    “唉!羽青,你該知道我對你……”“別說了,我們快奔佛靈洞赴約吧!”她說時忽然一皺眉頭,顯有點痛苦之與情。


    車化洪發現有異,急問道:“你怎麽了?”


    羽青道:“剛才在街上和官兵打鬥我沒有用多少內力,不知怎麽搞的,這右臂不舒適!”


    車化洪道:“你說被一群邪門童男女圍攻,幾乎脫力,莫非就是因為這原因?”


    羽青道:“不會吧,我沒有受傷呀!”


    車比洪道:“那個蒙麵人到底是誰?他居然也會用邪法救了你!”


    羽青歎道:“那個人真是怪物,他不是元庭中人,但又從我手下救了金提活佛,但今天他又解危救了我……可可……他連姓都沒有?”


    車化洪道:“下次再遇上,我非揭開他的麵罩看清他真麵目不可!”


    羽青搖頭道:“你不行,他會的太多,神通廣大,別惹他!”


    車化洪哼聲道:“我才不信邪,難道他有三頭六臂!”


    羽青忽然道:“前麵有人擋路!”


    語未收口,突然見前麵現出一片紅,居然是六個紅衣喇嘛~


    羽青一見,急急道:“化洪,有場大戰了,其中有金提活佛!”說完就拔劍,但一用力,不禁哼起聲來!


    車化洪一見大驚道:“你快退後!”


    這時金提活佛搶出冷笑道:“兩位施主,不要反抗,臨城官兵死了七個,佛爺要拿你歸案!”


    車化洪大怒道:“和尚,你們可知大爺我是誰?”


    另外一個胖和尚搶上大聲叱道:“車施主,龍鳳幫也是朝庭要拿的匪類!”說完一揮手,另外四個紅衣喇嘛如風圍上!


    一解即發,車嘩洪拔劍衝殺,隻見劍勢如虹,硬把四喇嘛逐退。


    銀貝活佛見勢不對,大喝一聲,親自加入!


    金提括佛逼向羽青道:“女施主,不必退了,你的麵色發青,必定中了邪門!看樣子,免得老衲費力啦!”


    羽青嬌叱道:“和尚,當心我的‘空靈指’,給我站住!”


    金提活佛突然大笑道:“原來是你,好極了,拔劍呀,出指呀!”說完猛撲而上。


    羽青原來就是打敗金提活佛的蒙麵女子,這是金提活佛難得的機會,和尚已經看出她已不能提內勁,立即出手如電,撲上就將羽青擒住,回頭大聲道:“師弟,那車化洪交給你們了!”說完長身縱出。


    車化洪一看羽青被捉,大驚失色,長劍拚命,但他以一對五,那怕他功力再強,一時也脫不了身,隻有眼睜睜的看著羽青被捉而去,心中一亂,劍勢更亂,被逼得吼叫連聲!


    金提活佛抱著羽青去勢如風,轉眼之間去了數裏,他顯得樂不可支,邊走邊向羽青經笑道:“女施主,抱著你跑可真爽呀!”


    天色已經全黑了,蒙麵女羽青被挾在金提活佛的腋下,這時連掙紮的份兒都沒有,但她口尚能言,一陣罵不絕口!


    金提活佛向為元庭供奉,武林傳言金提活佛不但武功高強,甚至還說是得道高僧,那料這和尚居然是個色鬼,隻見他邊走邊向羽青低頭看,顯出滿臉邪相,眼神中露出色迷迷的邪火。他不向臨城走,反朝森林奔!


    羽青雖不能抗拒,但眼睛能看,她發現和尚表情淫邪,心中不由發毛,急叱道:“和尚,你要把我帶到什麽地方?”


    金提活佛哈哈笑道:“你太美了,佛爺怎麽舍得讓你坐牢!”


    說著,他那抱著姑娘的大手,趁機在那豐滿的乳房上摸揉起來……


    羽青大罵道:“死和尚,快放手!”


    金提活佛得意好笑道:“姑娘,佛爺發現你慧根很深,佛緣不淺,佛爺我決心引度你,到了森林內,佛爺先和你參歡喜禪!”


    剛到森林,金提活佛顯出急不可待,立將羽青放下,又點了她的穴道,輕笑道:“女施主,皇宮內院之中,佛爺見到美女如雲,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宮娥彩女,何止千百,她們美是真美!但與姑娘起來,她們是糞土了!”


    “老賊禿越!你敢無禮,你還是元庭什麽供奉?”


    金提活佛露出饞色相道:“姑娘,那你就不用管了,咱們八大供奉之中,沒有一個不喜歡參歡喜禪,連法王也不例外!”


    說完,金提和尚輕輕脫開羽青姑娘的胸衣,一對白白的乳房露了出來。和尚驚喜淫聲叫道:“好妙的大奶子,快讓我佛爺歡喜歡喜。”


    當金提活佛要動手時,羽青嚇得發出尖叫,但叫聲未落,忽然有人在暗中冷聲道:“金提,原來我當你隻是元庭養的一匹殘酷的虎,沒有想到你們還是一批六根不淨的色狼!”


    “什麽人!”金提活佛跳起大吼。


    微風一指,霎時現出一個蒙麵紅衣青年來。


    “紅俠!”金提活佛麵色大變!


    蒙麵青年冷冷的道:“什麽紅俠白俠,那是你們叫出的!”


    “紅俠,上次你救老衲,老衲替你到處宣揚,甚至由供奉院下了密令,吩咐所有高手,凡有見到你都不許動手,你不能與老衲為難!”


    蒙麵青年當然就是依良紅了,隻見他淡然道:“和尚,你要明白,我救你的目的,你都替我做到了,現在不需要你了!”


    金提活佛聞言,先就冷了半截,跳起吼道:“你是在利用佛爺!”


    依良紅哈哈大笑道:“你終於明白了!”了字一落,隻見他突然一指點出。


    金提活拂正處在淫意膝隴中,連還手之機都沒有,吭聲倒地,伸伸腿,歸西啦!


    羽青親眼看到,真是又驚又喜,嬌聲道:“可可!你好厲害啊!”


    依良紅不答話,雙臂一張,將她抱起,騰身就朝森林裏麵走!


    “可可,你……”


    依良紅道:“我怎麽樣,剛才替你那知心人解了危,現在又來救你,難道我不對?”


    羽青道:“我是說,你抱我去哪裏?”


    依良紅道:“找個秘密洞隙,脫光你的衣服,然後也和你參歡喜禪!”


    “放屁,你敢?”


    “哈哈,金提活佛都敢,我有什麽不敢?”


    羽青大罵道:“壞蛋,壞蛋,原來你也是個色鬼,快放我下來!”


    依良紅道:“你被點了穴道,又中了‘陰魔鬼子’,放你下來不被豺狼虎豹吃掉才怪!”


    “什麽,我中了‘陰魔鬼子’?你胡說!”


    依良紅道:“你全身如能用勁,你就不會落在金提活佛手中了,現在你右臂有鬼子伏著,不出半夜,你就會香消玉殞啦!你死了不要緊,必定害得那車化洪苦戀終生了!”


    羽青忖道:“原來他要替我治邪啊!”一頓問道:“你是什麽門派的?”


    依良紅笑道:“可可派!”


    “你又胡說了,快把你的麵罩取下來,你已看到我的真麵目,我也要看到你!”


    依良紅道:“不行!”


    “為什麽?”


    依良紅道:“你如看到我,你的眼睛會發直!”


    “哼,你很美,美得使我動心?”


    依良紅哈哈笑道:“你真要看?”


    羽青道:“我見過的美男子太多了,連那車化洪我都不放在眼裏!”


    依良紅笑道:“提起車化洪,他生得真不錯,英俊瀟灑,劍術高強,在武林中確實不可多得,尤其是他看到你被擒的急燥,可見他對你是一往情深了。”


    羽青冷笑道:“你忌妒?”


    “不,不,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我為何要忌妒他!”說著把麵罩揭去。現出在月亮光下那張其貌不揚的黃臉笑道:“你別嚇倒了,你看,憑我這塊料,我還能忌妒車化洪!”


    羽青發現他的臉是又黑又黃,但那五官非常端正。尤其那一雙眼睛,好似天上的星星,她不但不惡心,反而格格笑道:“不會嘛?你害了黃膽病?”


    依良紅又把麵罩帶上道:“我是天生如此,過去我遇見很多美女,你要知道,她們一見我就看都不看第二眼,因此我就常常帶上麵罩!”


    羽青笑道:“原來你有自卑感,其實這有什麽難過呢!人是父母生的,好看不好看管他!”


    找到了山洞,依良紅把羽青故下,找來柴火,生了一堆火。


    羽青心中十分緊張,問道:“你真要脫光我的衣服?”


    依良紅道:“女人見兩種人非脫衣裙不可,一為替她治病的大夫,另外就是她的夫婿!”


    “不,不,不,我情願死!”


    依良紅哈哈大笑道:“治好你的陰邪,我不向車化洪提起就行了,這裏又沒有外人,你怕什麽?來,我解開你的穴道再說!”


    羽青大急道:“你把你的眼蒙起來!”


    依良紅輕笑道:“俊丫頭,蒙上眼睛看不見,我的手會亂摸,那更不好!”說完伸指急點。


    羽青能動了,跳起閃開道:“我不要治。”說完就向洞口奔!


    依良紅撲上抓住笑道:“俊丫頭,我是開玩笑的,你的陰毒是在右臂上,隻把衣袖卷起來就行了,根本不必脫衣裙呀廠


    羽青跺腳生氣道:“你壞,你真的壞死了,當心我能運功,我會拿劍剁你!”


    依良紅硬把她拖近火堆,不由他多說,立即將她右手袖子卷起來,霎時一陣清香撲鼻,同時那隻羊脂白玉似的手臂露出來,使他有點把持不住,這姑娘太美了,太豐腴了,令他心機搖搖,隻見他強自克製,以打趣分心道:“啊!好香!”


    一不提防,羽青的左手一起,“拍”的一聲,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罵道:“色狼,你也是色狼!”罵是罵,但罵的聲音不狠,她臉上還有點微笑!


    依良紅笑道:“好重的診金,你看,這是什麽?”他一麵摸臉,一麵抬起她的右臂。


    羽青一看自己的右臂近肩處,居然顯出一片似人影的黑塊,不由驚叫道:“這就是‘陰魔鬼子’,我何時被襲中的!”


    依良紅道:“你在激烈的打鬥中,被襲上哪有感覺,好在我在臨城大街上發現你有異,這才一路追下來,照理說,這種黑影不會馬上出現,那是你和元兵打鬥時用了功力,使得黑影提早出現!”


    羽青道:“如果不治,結果?”


    依良紅道:“陰影一旦侵入靈台穴,你就會昏迷不醒,接下去就是瘋狂叫嘯,香消玉殞!”說完,他又望望羽青道:“你不要誤會!”說著就近玉臂,張口咬住!


    羽青立覺整條手如入火燈一般,但一會兒又如浸在冰窟裏!反複數次,隻見依良紅突然一鬆口,人卻向洞口衝!


    過了很久,羽青頓覺全身舒但無比,功力全複,比以前更旺,不由喜極,立即提劍向洞外衝,大叫道:“可可,我好了!”


    洞外黑漆漆,哪裏有依良紅的影子,羽青不知發生什麽事,立即大喊大叫,四處找尋,顯出焦急莫名,想不到她這一叫,卻把車化洪叫來了。


    一條人影聞聲而到,奔至羽青麵前急問道:“羽青,你的功力恢複了!”


    姑娘家最不喜歡道真情,羽青含糊的點頭道:“你看到可可沒有?”


    車化洪道:“什麽可可?”


    羽青道:“助你脫困的蒙麵人呀!”


    “啊,是那個家夥,沒有看到!”


    “什麽,他助你脫困,你反而罵他是家夥?”


    “哼,他是元庭派出的神秘人物!”


    羽青親自看到依良紅殺死金提活佛,她當然不相信依良紅是元庭派出的神秘人物,反問道:“你憑什麽這樣說人家?”


    車化洪道:“他一出現,銀貝活佛和那四個紅衣喇嘛在他喊停之下。全部停手閃開,甚至還稱他為紅大俠!你想想看,他如不是元庭派出的神秘高手,身為供奉的銀貝活佛焉能畢恭畢敬罷手,怎麽?你找他幹什麽?”


    羽青道:“沒有什麽,我有一點私事去辦,不能和你同路了,你辦你的事去罷!”


    車化洪道:“我知道你要去找金提活佛報仇,我陪你去!”


    “不必,再見!”


    情場中人最敏感,車化洪突然覺得羽青的言語表情有點不對,但又不敢追問,眼睜睜的看羽青離去的背影,他若有所失,但同時想到那個蒙麵青年,隻聽他自言自語道:“媽的,一定是那個家夥……”


    那個家夥又怎麽樣呢?車化洪心中有數,隻見他拔向而起,猛向南追。


    羽青離開車化洪井沒有走多遠就停下來,甚至還在暗中偷看,一見車化洪舉止有異,於是緊緊盯上。


    依良紅顯然怕與羽青過於親近而發男女私情,他衝出洞後,找到溪水,不知又做一番什麽咒語,把吸取的陰毒吐入溪流,漱完口,不再回洞,直向南奔,主要目的是要找尋鴨綠兒!


    依良紅經過十餘日到滁州城,該地就是吳國公朱元璋的勢力範圍中心了,無論是路上和城市,一切都與元庭管區不一樣,觸目所見,帶刀帶劍的無人過問,江湖人的行動無不自由自在,漢人不再低聲下氣,人與人之間毫無忌視了。


    在依良紅尚距滁州城幾十裏時,他已看到了車化洪,可是車化洪對他毫不注意,原因是依良紅沒有帶麵罩了。


    車化洪不認得依良紅,可是在依良紅側麵的小路上卻有一個頭帶瓜皮帽,身著文生裝的青年書生,他卻認得,原來她就是羽青女扮男裝,好家夥,她的易容術另有一套本事,高明極了,隻怕連車化洪也看不出!


    不出所料,羽青居然大搖大擺的向車化洪身後跟上啦!


    車化洪身為龍鳳幫人,不但劍術高,內功同樣深厚,他察出有人跟上了,回頭一看,見是一位文雅書生,但腰間又掛一把劍,不由多看兩眼。


    羽青已靠近,隻見她微微點頭招呼道:“這位大哥,請問到滁州城還有多少路!”羽青聲音也變了!


    車化洪看出書生竟是一位有高深內功之人,心中有點嘀咕,淡淡的答道:“不遠,還有五十餘裏!”他答著之際,眼睛卻盯著羽青的劍鞘!麵色立變,冷聲反問道:“閣下貴姓?”


    羽青何等精靈,知道自己的劍鞘露出破綻,靈機一動,順口答道:“在下羽黃,轉教是?”


    車化洪道:“閣下可認得‘空靈仙子’羽青?”


    羽青哈哈笑道:“她是在下小妹,兄台與小妹相識!”


    車化洪似暗暗吐了一口氣,巴結之心油然而生,客氣的拱手道:“原來是羽兄,令妹與在下非常要好,請問羽兄、到滁州有何公幹?”


    羽青拱手道:“在下有事,對不起,要搶先一步了!”說完提勁搶出。


    依良紅剛剛到一坡下,耳聽後麵有人叫道:“兄台,兄台!請留步!”


    依良紅回頭一看,見是一個讀書人,轉身笑道:“公子爺!你是叫喚在下?”


    羽青見他也認不出,心中安啦!拱手道:“兄台,滁州地區禁不禁止帶刀劍?”


    依良紅微微笑道:“這是漢人勢力之下,隻要是真有兩下的人,帶什麽都可以,不過不能把刀劍擺樣兒,閣下內功深厚,又非元庭奸細,當然可以。”


    羽青笑道:“大哥,你貴姓?在下呂黃!”


    依良紅笑道:“羽翼之羽還是雙口呂?區區小名可可,不常用,你叫我雙丁口好了,閣下是幽燕人?”


    “雙口呂!呂洞賓之呂?在下北京人,燕京是古名了!”


    二人進了涼亭,那是賣茶的地方,擇位坐下,叫上茶點,這時車化洪也追上來了,隻見他向羽青洪手道:“羽兄!終於被在下追上了!”


    “蒼蠅!”羽青暗罵,但招手道:“請過來坐,這位是丁口兄!”


    在車化洪眼中,真還瞧不起這黃麵不揚的家夥,他微微點頭,顯得要理不理的坐下,順口敷衍道:“丁兄與羽兄早認識?”


    依良紅搖頭道:“相逢何必曾相識!”他招呼夥計,送上三份茶點。


    飲茶中,羽青猜想依良紅必定有急事才老遠趕到滁州來,試探著問道:“丁大哥!你和滁州城主有什麽關係沒有?我是一個反元的,你不見外吧?”


    車化洪看到依良紅遲遲不語,麵色不悅道:“丁兄!我不能聽?”


    依良紅笑道:“在下是在找一個人……”他不願把鴨綠兒說出,接下道:“我有一個同胞兄弟在南方,不一定在滁州,此來隻是經過罷了!”


    羽青道:“多大歲數了,也許我見過,有什麽特征?”


    靈機一動,依良紅急接道:“我和我兄弟是雙胞胎。不過我兄弟有隻左手是殘廢,比右手短一大截,相貌與在下很難分別,個子也是一樣高!”


    車化洪道:“丁兄說的是實話?”


    羽青冷聲道:“車兄,你這是什麽意思?有瞞你的必要?”她接下向依良紅道:“很抱歉,我沒有見過,今後如有發現,一定說丁兄在找他!”


    依良紅道:“實不相瞞,我那兄弟有點古怪個性,今後遇上,如有失禮之處,請兩位多多見諒!”


    羽青忽然看到另外一個亭角座位上坐著一個紅衣女子,立向依、車二人示意道:“兩位,那位姑娘好美,兩位可曾見過?”


    車化洪坐的位置不便,回頭一看,他猛覺眼睛一亮,連話也忘了回答,愣住了!


    羽青看出他的饞相,心中有氣,輕輕哼一聲,又向依良紅道:“丁兄,你怎麽了?”


    原來依良紅看了一眼不再看,自顧自的喝茶,見問笑道:“在下不認識她!”


    羽青道:“她夠美了吧?


    依良紅點頭道:“上上之選!”


    羽青笑道:“看情形你不欣賞?”


    依良紅道:“我們男人在江湖上,不時都會遇上美女,而且都是武功高的,最好少與接觸,更不可談頭評足,欣賞多了,麻煩也就大了!”


    羽青輕笑道:“你見過有她美的沒有?”


    依良紅道:“不談女人好不好?”


    羽青更好笑:“你吃過女孩子的虧?所以有警惕,她聽不見,談談何妨,茶餘酒後,無傷大雅啊!你到底見過多少美女?”


    依良紅道:“記不清了!”


    這時車化洪向羽青道:“那女子身佩雙劍,眼神如電,必為劍術高手,她是什麽來路?”


    羽青冷聲道:“閣下為何不過去搭訕搭訕,我看車兄對她挺有意思嘛?”


    車化洪哈哈笑道:“在下與令妹相交日久,豈用對別的女子開玩笑!”原來他是礙於羽青在座。


    羽青笑道:“咱們江湖人從來不拘小節,小妹也不是小氣人,朋友之間,焉能吃醋呢!車兄盡管去,摸摸她的底兒也不錯!”


    車化洪大樂道:“既然如此,在下這就過去了!”他說著就向那麵跑。


    依良紅看到搖頭道:“這位車兄真是賞花名家,他這一去,隻怕惹上麻煩了!”


    羽青道:“丁兄看出什麽了?”


    依良紅道:“車兄這人,劍術自然高明,然而內功未達上乘,如果他本身功力純青時,他會看出那位姑娘的內功已達化境而不敢前去了。”


    羽青大驚道:“丁兄,你……”


    依良紅解釋道:“在下的武功有限,本無能觀察別人的修為,誰因在下練有一雙觀氣雙目,隻要對方不故意收斂內功,足可看出八成,比方呂兄的內功我就看不出!”他是有意掩飾羽青,因為他已早就看出羽青的內功了。


    羽青半信半疑,看了他一眼後,忽見那麵出了事,她急急道:“車兄與那姑娘發生衝突了!”


    依良紅道:“在下早已知道那姑娘不好惹!”


    原來車化洪過去隻是先打招呼,並未越禮,可是那姑娘一開口就喝叱,使得車化洪下不了台,不過車化洪顯出耐性,還表現文質彬彬哩!


    那姑娘似個母老虎,這時已指手畫腳罵開了,離坐而起,右手已按在雙劍柄上?


    依良紅急道:“呂兄,你快過去做和事老,在這打起來不好看!”


    羽青笑道:“丁兄前去比較好!”


    “不,車兄對在下無好感,八成拉不回來,同時在下也不願充好人,免得車兄誤會我有某種意圖,還是呂兄前去適宜!”


    羽青笑道:“你真是多慮的人,心細如發呀!”


    忽有一個南疆口音的中年人走近笑道:


    “兩位都不必過去,龍鳳幫老大不識那位姑娘,但那姑娘卻認識他,好似故意找車化洪的麻煩,這一場劍少免不了啊!”


    依良紅起身拱手道:“這位大叔,那姑娘是何來路?”


    中年人笑道:“那姑娘人還隻有十八歲,但在西北早已成名,她的字號很多,有稱‘雙劍羅刹’,有稱‘冰山美女’,還有稱為大漢‘胭脂虎’,出道迄今,最討厭男人向她親近!”


    依良紅道:“不好,真的動手了。”


    一道劍氣吐出,那姑娘直逼車化洪,而車化洪隻想閃躲,但左閃右躲十分困難,幾乎招架不住,逼得急向亭外退!


    羽青急急道:“丁兄,我們快離開!”


    依良紅訝然道:“為什麽?”


    羽青道:“我也看出車化洪不是胭脂虎的對手,有我們在,車化洪必定不能下台,他會死拚,那會傷在胭脂虎劍下,我們一走,車化洪有機會下台,因為我們都不能出手相助!”


    依良紅道:“呂兄想得好,高明高明!”說完起身結帳,立即離開亭子。


    羽青緊緊跟上道:“丁兄,離城還有四五十裏,隻怕天黑前走不到了!”


    依良紅忽然停下步,眼睛望著右側一條小路上道:“那一批人有點奇怪,呂兄,你能認出幾個否?”


    羽青注意一會噫聲道:“九個人中我認得兩個,都是苗人改裝漢人的!”


    依良紅道:“苗人為河要改裝漢人,又為什麽急急向滁州奔?你認得兩個叫什麽?”


    羽青道:“是烏苗峒三十六之一的勇士,最前麵的叫美果,第四名叫牙魯!”


    依良紅道:“我們盯上去,也許是到滁州城去作奸細,聽說元庭已經收賣不少邊疆小族高手!”


    羽青道:“快看,左麵的山坡上也有大人物出現!”


    “呂兄,我們分開盯。”


    羽青不想和他分開,但又說不出口,她覺得這個黃麵青年很有神秘感,同時又不忘救命之恩,現在事實所逼,不得不點頭道:“我們在滁州再見了。”


    依良紅看不出她的心事,拱手拔身,緊緊盯上那批有苗人在內的江湖人,二十餘裏後,為了不便對方起疑,忽然運功,突然之間,他的左臂竟短了大半截,腳也有點破啦,真是不可思議,這一手,他似早有打算,曾經以這種形象向羽青和車化洪說過,這就是他假設的兄弟,走到僻處,他把衣服也換了,換一身舊的黃衫,顯出地麵色更黃啦!


    他沒有估計錯誤,那批人被他急迫到天黑,真的進了滁州城了,這時滁州城真是人潮濟濟,他在人群中一直看到那批人落了店,看清店號後,這才退開。


    當他就在店門口轉身時,突由人群中衝出一個老人將他拉住驚叫道:“兄弟,你是怎麽了?”


    依良紅大吃一驚,他認為易容到達這種程度還有人認出他,猛抬頭,發現是玄玄子,也即是“玩世老怪”羅鐵風,正要開口叫時,羅老怪忽又鬆手道:“呸!搞錯了,你這臭小子真像他!”


    依良紅幾乎笑出聲來,冷聲道:


    “老家夥!你敢向我吐痰,你是壽星公吊脖子,嫌命長了,認錯人也得道個歉,不說也罷,居然吐人口水!”


    玄玄子年近百歲,一生正邪難分,刁玩吉怪活到現在,武功與四神看齊,他何曾受過這種氣,依良紅一發氣,他的氣更大,跳起吼道:“毛頭小子居然教訓起老夫來了,老夫如不念你是個殘廢,我一把捏死你!”


    這時圍觀的人群霎時增多,依良紅笑在心裏氣在麵上,大叫道:


    “好哇,老家夥不管怎麽說,我殘廢還年輕,老家夥有什麽用?走都走不動了,想捏死我,門也沒有!好,行,殘廢對老不死,咱們拚一下,這裏人多不方便,走,到城外去!”


    這下真正大出玄玄子意料之處,一個殘廢人居然向他挑戰,讓他嘛,可是左一句老家夥,右一句老不死,如果對方是普通人情有可諒,但他看出依良紅竟有很高的功夫,於是強忍一刀氣道:


    “小子,你要動手,好,到城外去!”他說完一閃身,人已不知如何擠進了水泄不通的人群不見,當然,他是有心仗輕功身法下台啦!


    依良紅當然不會放他脫身,大聲叱開人群,拚命擠,七擠八擠,人也不見了,害得想看熱鬧的閑人反而大亂啦!


    玄玄子脫了身,這時沒有出城,他繞過了幾條巷子,這時到達另外一條街上,可惜他運氣不好,又被另外一個老人攔住了,隻見那老人嗨嗨笑道:“羅兄,你氣色不好,與誰生過氣來著?”


    玄玄子一看是數度交過手的八關閻羅,於是吼聲道:“今天夜晚你莫惹我,否則我和你再鬥五千招!”


    這兩個老人為人差不多,也都正邪不分的怪物,不過他們之間打了幾十年而沒有仇恨,隻見八關閻羅哈哈笑道:“怎麽了,遇上真正對手了,那好哇,讓我見識見識,他是誰?”


    玄玄子見他出奇的和氣,忽然歎聲道:“劉琪深,也許我們該收山了!再不收山,隻怕連江湖小混混都會騎到咱們脖子上撒尿啦!”


    他把剛才經過說了一番又道:“你說,這算什麽?”


    八關閻羅哈哈笑道:“老羅,這有什麽可氣呢,那個小毛頭是不認識你,他如知道是你,早已嚇得屁滾尿流啦!”


    忽聽暗中有人接腔道:“不見得,八關閻羅!現在我知道了,而且有你們兩個,我的褲子還沒有流尿呀!”


    玄玄子跳起叫道:“小子,你居然找來了!”


    依良紅現身啦,隻見他麵帶笑容道:“老哥哥,你越老越回去了,怎麽認不出是小弟!”


    “哇哇呀,好小子,你怎麽變成這樣一塊庸料啦!”


    “籲!往來行人多,輕聲點,我是怕麻煩,千萬別揭穿我!”說著又向八關聞羅道:“前輩也來了!”


    這一下八關閣羅也聽出是誰了,哈哈大笑道:“別叫我前輩,否則羅鐵風會矮半截,你也叫我老哥哥,但要加帽子,否則羅、劉分不太清楚,兄弟,原來是你把老羅耍一招,你莫缺德好不好,老羅氣得要收山啦!”


    依良紅道:“廢話少說,你們快告訴我,城主衙門在什麽地方?”


    羅老人急問道:“你與郭子興拉上關係了!”


    依良紅道:“郭城主是吳國公的舅舅,我連吳國公朱元璋都沒有見過麵,怎麽會與郭城主拉關係,我是要找兩個義叔父!”


    八關閻羅喔了一聲道:“是言七十和丁八九?他們不住衙門,住在八德術術,你有什麽事這樣急?”


    依良紅道:“滁州塘來了不少奸細,行刺的成分居多,我要通知丁、言二位叔叔!”


    “哈!是元庭吃了敗戰,出此下策了,兄弟,你還是保持現在的樣子,除了我們兩個老哥哥,不要給別人知道。”他說完略一頓又道:“八德胡同哪裏我去告警,老羅去告訴朱元璋,他們私交不錯!”


    依良紅道:“那太好了,我最怕與官場中人接觸。”


    玄玄子道:“你還是單獨裝廢人吧!當心,這城中來了不少老怪物,不過他們不是奸細。”


    依良紅哈哈笑道:“兩位老哥哥再見了!”說完就向一條巷內,迎麵撞上兩個少年人,幾乎撞個滿懷,好在雙方都是身法如電,各自閃開,但聽對方喝道:“什麽人不長眼睛!”


    這一下可真妙,依良紅發現那兩個竟是小花子和十八摸!可是他認出沒有用,小花子他們卻不認得依良紅!幹脆,逗一逗也不錯,依良紅冷聲笑道:“兩個小子,你們不看看我是走路不便,又隻有一隻手,看樣子你們不是好東西!”


    小花子衝上大喝道:“殘廢家夥,你才不是好東西,哼!看不出,殘而不廢,跛著腳還很滑溜的!怎麽樣,想到黑夜中找油水?”


    依良紅嘿嘿笑道:“看你兩個不是好東西,八成是白天要飯黑夜偷!”


    十八摸閃上喝道:“你想挨揍很簡單,這裏動手鬧得人家不安,來來,過去是城牆,我們到城牆下去算帳!”


    依良紅哼聲道:“去就去,難道我怕你們不成!”


    三個人由小巷道轉出去,那兒就是滁州城的北城牆,僻靜無人,剛剛到,依良紅擺出架式,故意道:“你們兩個一齊上!”


    小花子嗨嗨笑道:“殘廢,想不到你的胃口還真不小,你可知道我們兄弟是什麽人物?”


    依良紅瞪眼望了一會,裝出想到道:“原來是你們!”


    十八摸道:“我們是誰?”


    依良紅道:“江湖傳言,近年出了三個小壞蛋,一個小窮酸,一個小叫化,一個小扒手,你們倆難道還要我指名道姓?”


    小花子嘿嘿笑道:“看你不出,居然知道不少,那你就準備挨揍吧!”


    依良紅道:“兩個小子,你們可知我是誰?”


    十八摸道:“管你是誰,揍完了再說!”


    依良紅哈哈笑道:“我依二紅自走江湖以來,還沒有被人揍過,你們上吧!”


    十八摸雙掌一錯就要出手,但被小花子橫臂一擋道:“慢點!”他瞪眼問道:“什麽,你姓依?”


    依良紅道:“怎麽,姓依又怎麽樣?”


    小花子道:“有個依良紅與你有什麽關係沒有?”


    依良紅道:“別拉關係,今天是打定了!”


    小花子道:“先說清楚,免得發生誤會,你叫依二紅,我大哥叫依良紅!一字這差,你們一定有關係!”


    依良紅嗨嗨笑道:“我弟弟不會結交你們這種連殘廢人都欺侮的家夥,別冒充,出手吧!今晚你們不揍我,我就非揍你們不可!”


    小花子回頭向十八摸道:“小偷兒,阿良哥好像沒有說過他有兄弟!”


    “哎呀!小要飯的,阿良哥名氣大,他一定想冒充,別聽他的!”說完猛撲而出,快如閃電,但他眼睛一亮,失去了目標,想再找時,突覺脖子一涼、居然有人在後麵吹氣,這一下可嚇呆了!


    小花子生怕十八摸吃虧,想不兩打一也不行了,立由側麵功上!


    依良紅身法一變,伸手在小花子頭上拍了一下,隻拍得小花子直冒冷氣,猛向外竄,大叫一聲,靠近十八摸道:“別打,別打!”


    依良紅哈哈笑道:“一招未完,就想算了不成?”


    小花子道:“我們認輸!”


    依良紅笑道:“你真滑溜,認輸可以,趴下來叩頭!”


    小花子嘻嘻道:“你是良哥哥的兄弟?”


    依良紅道:“那還假得了?”


    小花子急急拉著十八摸叩頭叫道:“大哥,請恕我們失禮!”


    依良紅道:“你們真是我兄弟的朋友?他現在什麽地方?”


    十八摸道:“失散了,我們正在找他。”


    “找他幹什麽?”


    小花子道:“我們本來是五人同行,除了劉富通,還有一個巨人鴨綠兒大哥,現在鴨綠兒大哥和劉富通被丁八九和言七十請去幫忙去了!”


    依良紅道:“幫什麽忙?”


    十八摸道:“吳國公出兵攻打和滁州城,現在鴨綠兒大哥成了朱元璋隨身近衛,劉富通做常遇春將軍的文案,我們急於找到阿良哥稟告一切!”


    依良紅早知鴨綠兒不適宜闖江湖,現在知道他有了安身之處,反而很高興,立向二人道:“你們兩個暫時跟著我,不必找我兄弟,現在我的化名叫雙丁口,你們就叫我雙可哥好了!”


    小花子道:“良哥哪裏怎麽辦?”


    依良紅道:“我會設法通知他,目前滁州城中來了不少奸細,我們要暗中相助,你們住在什麽地方?”


    小花子道:“在北門城樓上!”


    “好極了,住客棧要花錢,而且不方便!”


    三個人登上城牆,因為是戰時,他們還要避開巡邏官兵,好在容易到了北門城樓邊,可是剛剛靠近,依良紅突然將二小拉住,悄聲道:“不行,城樓上駐有官兵了!”


    小花子噫聲道:“我們住了兩天了,沒有一個官兵,這兒是郭城主的駐在地,離開戰地很遠呀!”


    依良紅道:“為防奸細,臨時布置的,這下怎辦!”


    十八摸道:“還有更好的地方,我們出城去。”


    小花子道:“你說是白天看到的那座廢廟?”


    十八摸道:“對了,此去不到三裏,又不是陽光大道,再好也沒有了,不知大哥吃了飯沒有?”


    依良紅道:“連中午飯都沒有吃,我們先到街上吃過飯再去!”


    十八摸道:“不必,小要飯的賠你先去,我去買吃的,馬上追上來!”


    小花子道:“要快,我擔心那廢廟也有人占住,這幾天外麵的江湖人太多了!”


    十八摸道:“放心,我馬上趕到!”


    小花子領頭向城牆外跳下,一路繞道奔小路,走的全是鄉村田野,在奔到廢廟前時,依良紅又停住歎道:“小化子,你說對了,廟中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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