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件交到咱們手裏,有一定的特殊性。”趙局長說道。


    “這是那樁案件!”打開卷宗一看,鄭平也是震驚了。這樁案件可是一件大案呀,怎麽交到了他的手裏。


    “你想必也知道這個案件。也對,全國不知道這個案件的,還真沒有幾個人。”趙局長笑了笑。


    “我知道這個案件。這些天電視報紙都有報道。這個案件,是一個母親為女兒複仇的案件,公眾對於這個母親還是非常同情的。”鄭平說道。


    前幾天,他在報紙上看到了這個案件的報道。報道中聲稱,案件的嫌疑人是為女兒被害報仇,輾轉多地,終於找到凶手一家。然後以保姆身份,打入仇家內部,用毒把對方一家三口全部毒死。可以說就是文藝創作也不敢這麽想,但是案件中卻發生了。這種案件就算不用特別宣傳,也會引起強烈反響。隻是不知道,案件怎麽轉到二龍區司法局,為什麽最終到了他的手中。


    “這個案件有他的特殊性。被告人因為對公安的辦案結果不滿意,她認為辦案機關故意放走了對方,才決定最後進行私人複仇。可以說,這個案件到了這裏,就形成一個非常尷尬的狀態。那就是公檢法三家當初都插手過當初對她女兒案件的辦理。這個時候,三家再來辦被告人的案件,你覺得三家的情況是不是很尷尬。”趙局長問道。


    “是這個道理。要是認定被告人複仇的事實成立,那麽三家當初的案件結論就是有問題的。要是認定被告人複仇的事實不成立,外界有可能認為三家是在掩蓋當初的錯誤。總之現在這三家不論拿出什麽的結論,都會引發質疑。”鄭平說道。


    “你考慮得非常周到。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三家在辦理這個案件時投鼠忌器,不敢推進下去。這麽有影響的案件,就這麽停滯,怎麽看也不是辦法呀。”趙局長說道。


    “那為什麽案件會到咱們這裏。”鄭平還是不理解。公檢法三家不方便辦,也不可能把案件交到司法局手裏呀,完全可以異地辦理嗎。


    “這是政法委的考慮。對於這種案件,跳出係統限製監督辦理,可能更適當。否則就算是異地,一個係統打斷骨頭連著筋,想要避免幹擾,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想法倒是沒有問題。但是,刑事訴訟法對於各部門的刑事訴訟中的角色,可是有所規定的呀。這一點是我們不能改變的。”


    “我們不是要改變部門的角色配置,政法委的意見是要引進外係統介入,對案件進行督辦。你們在案件中的角色,不是司法局的工作人員。而是省委政法委對於本案組織調查組工作人員。”


    “我還有一個問題。”趙局長已經把事情說得差不多了,鄭平心裏還是有一個疑問。


    “什麽問題。”


    “為什麽是二龍區司法局,為什麽是我。”


    “選擇二龍區司法局,選擇你,倒不是隨便指定的。主要是因為這次監督辦案,我們邀請了一位來自外省的專家,她點名要你參與。”


    “那位專家是……”鄭平有個預感。


    “專家姓田,說是你們以前合作過。”


    “好的,我知道了。”鄭平可以確定所謂的專家是誰了。他隻是想不通,田詩一個在讀研究生,怎麽就成了專家呢。


    熟悉卷宗情況後,鄭平坐上汽車趕往白土市。這兩起案件都發生在白土市,專家正在白土市開展工作。


    通達市離白土市的火車有六個小時裏程。鄭平在車上,拿著複習資料又複習一遍真題。他也想看看卷宗內容,熟悉一下案情。可惜,火車這個環境,不適宜閱卷。


    “小兄弟也是去白土市。”鄭平的座位對麵坐著一位中年人,看樣子是個幹部模樣。


    “出差。”鄭平簡單回應了一句。人在旅途中,總是有人會過來跟你搭話。一般情況下,鄭平對於這種人始終不是太熱情。畢竟人在外地,要考慮安全因素。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那是可能出現危險的。


    “大哥,看你的樣子是在政府工作吧。”鄭平對中年人不是很熱情,旁邊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姐倒是與中年人搭上了話。


    一般情況下,女同誌都願意聊天。這位大姐本來是想找鄭平說說話的,可鄭平一直在讀書,她不好打擾。看見中年人說話,便主動搭腔。


    “我在報社工作。”


    “那你是記者了。”


    “是,我是記者。這次來白土市是來采訪的。”


    “白土市還有什麽可采訪的?”


    “這次來是采訪一個案子。”


    “你不是說聶海蘭的案子吧?”


    “大姐你知道聶海蘭的案子?”


    “當然,白土市的人哪有不知道這個案子的。”


    兩個人談話很快吸引了周圍人的參與,就連鄭平也產生了興趣。因為他來辦的案件就是聶海蘭的案子。


    “其實,白土市的人雖然說都知道聶海蘭的案子,但到底是怎麽回事,很少有人知道底細。不過,我跟聶海蘭是中學同學,她家的事情我是都知道的。”大姐說道。


    “噢!”中年人眼前一亮,他正愁采訪找不到著手的地方。想不到,在火車上就遇到了線索。中年人不知道的是,旁邊的鄭平也是眼睛一亮。卷宗是死的,人是活的。卷宗的內容是人整理出來的,多少是有一些個人觀點的。所以卷宗的內容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這個時候,出現一個線索源頭,說不定會找到案件新的突破口。


    “大姐,你要知道什麽,你就給我們講講。我是記者,可以把你說的這些情況報道出去。”中年人說道。


    “你報道出去倒沒什麽。不過,你可不能寫是我說的,這個老李家可不是一般人家,要是報複我,我可受不了。”大姐說道。


    “你放心,大姐,你說的事情我給你保密。而且有些事情就算是你說了,我也會核實後再報道的。你也就是給提供了一個線索而已。”中年人保證道。


    中年人的保證,在鄭平看來其實是一文不值的,不過這位大姐要求保證看起來也不是什麽真心。在火車上,這麽多人麵前談這個案子,還說要保密,能保密就是見鬼了。


    “唉,說起來小蘭的命也是真苦呀。”大姐長歎一聲,開始回憶起自己與聶海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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