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案件,你怎麽看。”田詩看向剛剛趕到的鄭平。他是在開完庭後,辦理借調手續後直接來到梅遠市的。


    對於田詩能夠連續弄到省級機關的借調手續,把自己人本職調走,讓鄭平非常吃驚。不過,他對於跟隨田詩一同辦案增長經驗並不排斥,相反還是非常高興的。


    “這個案件就你所說的情況來看,是非常複雜的。複雜的原因在於田剛這個人本身就是非常複雜的。”鄭平說道。


    “何以見得?”田詩欣賞地看向鄭平。


    “田剛涉及白山省裏與梅遠地方兩方麵的複雜關係,再加上他本人背景也是較為複雜。在梅遠又是涉及一些複雜的工作項目當中,你說這些複雜因素疊加起來,他還能不複雜。”鄭平攤攤手。


    “你還忘說他的老婆也是一個複雜因素。”田詩說道。


    “對,就是這麽回事。田剛不論是個人出身,在工作關係,再到家庭生活,就沒有簡單的地方。”鄭平也是感歎,隻要是有田詩的地方,這種奇葩的案件就少見不了。


    “那案件現在應當從哪裏入手?”田詩又把問題拋了過來,他想看看鄭平的開拓性思路之下,案件會有什麽新的方向。


    “我覺得我們應該轉向長濟市。”


    “轉向長濟市?為什麽。”田詩需要知道鄭平的理由。


    “田剛在梅遠市的工作項目中涉及的人脈和資源,都和白山省裏的高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這些關係網絡,極其曲折,就算是田剛本人可能也不會對我們和盤托出。要想解開田剛複雜關係的謎團,這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田剛複雜的關係網與案件的關係並不是必然的。我們在這方麵花費太多時間,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鄭平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他的關係網我們可能一時半會查不清。就算是查清了,可能對於我們的案件也是沒有用的。”田詩有些明白了。


    “沒錯,這個案件我們不需要從太多角度入手,逐一排查。我們要直奔主題。”鄭平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你說的主題是哪一個?”田詩問道。


    “隻有一個,那就是田剛本人。我們不需要查清真凶是誰,不需要調查田剛複雜的關係網,我們隻需要證明一點就可以。”


    “證明什麽?”


    “證明田剛不是凶手,或者說證據不能證明他是凶手就可以了。”鄭平此時的證據非常堅定,他對自己的思路還是很有自信的。


    “這……真的行嗎?”田詩有些猶豫了。


    “田剛上次見麵,你有很多情況沒有對我們說。”田詩再次會見田剛。與上次不同,這次她帶上了鄭平。


    “有些情況其實我也在猶豫,是不是需要說出來。”田剛知道田詩說這話,就意味著對自己已經展開調查了。那麽自己的很多情況對方就是知道的了。


    “如果你對自己的律師都有所隱瞞,那我就沒有辦法幫你了。”田詩說道。


    田剛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次必須給田詩一個交代,否則自己的事情可能就真的沒有人管了。他抬起頭,迎上了田詩銳利的目光,他知道他不能再逃避了。


    “其實,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說,是我羞於說出來。何秀芝的是我的妻子,她在外麵與別的男人的事情,一直都是我的恥辱。我知道,她就是在羞辱我。”終於田剛還是開口了,盡管田詩以為他會說一下商業街項目的事情,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何秀芝的事情。但是他說這件事也是正常,從他的角度來說,這件事可能與案件的關聯性更大吧。


    “我與何秀芝的婚姻本來就是一種交換。其實我們兩個人認識並不是很長時間。當時我跟她能夠結婚,固然在於彼此有一些好感。更為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家庭因素。”田剛歎了口氣。


    “別人總是說,我在省城有著深厚的背景。其實我哪裏來的背景。我是烈屬,受到父親的老戰友,老同誌的照顧而已。這種情分,與真正的家庭情感是不一樣的。我必須知道這一點,在動用這些關係時在掌握一個度。超過這個度,隻是會讓自己難堪而已。”田剛還是知道自己尷尬的位置的。別人照顧他隻是出於好意,他需要領情,並且知道分寸。


    “我是下派到梅遠,將來也一定會回到省裏。但這段時間,正是我事業的關鍵期。我非常希望能夠有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基礎。何家對我來說是一個最好的選擇。”田剛說道。


    “為什麽?”鄭平有些奇怪,何家為什麽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何家屬於小而強的情況。何家在梅遠市算是比較權威的存在。何家在梅遠的資源可以為我提供一定的幫助。同時,我也說過,什麽事都要講一個分寸。我在指望何家,對方何嚐不在指望我。如果是另外一家,要求太多,我可能還滿足不了。所以何家在實力與需求上,都在我期待的範圍之內,是最好的聯姻對象。”田剛很平靜地說著,似乎不是在說婚姻,而是在市場買菜一樣,一個因素一個因素去算計著。


    田詩鄭平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田剛的話。這一刻,他們不隻是在傾聽。更是在觀察田剛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當然,何秀芝也是吸引我的一個因素。畢竟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著正常的擇偶觀。要是說何秀芝的條件不夠好,我也不會因為交易需要而與她結婚。”


    “你的意思是,在婚姻的基礎上再看交易性。其實恕我直言,二者誰前誰後的意義並不大。”鄭平說道。是為了交易而結婚,還是決定結婚再交易,本質都是用婚姻當交易,並沒有什麽區別。


    “你說得對。你可以理解為,如果個人條件好的話,對我來說會有更大的交易性。”田剛苦笑一聲,自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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