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承天看看距離甚遠,知道不易發現,未幾,對崖上陡泄露出四條人影,他靈機一動,直朝群猩大聲叫吼!


    群猩到底是獸類,仍然分不出真偽,尤其盲從性最大,隻要有一同類發聲,它們霎時附和起來,穀底頓形猩聲四起!


    嶽承天一見引逗得計,立即朝對崖撲出,群猩一見同類攻敵,竟是紛紛相隨,一致朝對麵飛奔。


    那四條人影正是和合二仙及兩大弟子,他們尚未查出地勢,耳聽群猩怒吼,不禁都感詫異,餘霸地身形最短,立起還沒有嶽承天這假猩猩高,一見他撲近就大笑道:“畜牲,你是來送死的!”


    他喝出之際,揚手一掌,如電疾劈向嶽承天。


    嶽承天是何等功力,這時連他師徒四人齊上也不在乎,但他有伍天聲戒言限製,並不想立刻動手,於是立朝旁邊一閃,隨又側身而進!


    餘興和一見大驚道:“此猩懂武功,地兒別傷它,為父要收養!”


    餘霸地哈哈笑道:“猩猩哪隻不會跳!”


    他一招未成,立又連發數招,嶽承天東跳西竄,使他招招落空,這一下連餘霸天也忍不住啦,隻見他吼聲道:“這畜牲真的非常厲害,師弟,我來幫你!”


    嶽承天怕餘興和看出破綻,立即將兩霸引誘到穀底,群猩無一不是凶殘之物,立即跳出兩隻最大的進攻!


    嶽承天一見暗笑道:“好啊,上呀,有我保護你們!”


    他這時也運起拳勁啦,立即和兩霸放開攻守,隻腳下仍用跳勢。


    艾百合在崖上驚叫道:“老不死,那可能是猩猩王,隻怕是曾經高人傳授過的,你看它攻守有度,拳勁功深!”


    餘興和越看越奇,點頭道:“那猩猩竟能抵敵兩兒、可能是羅天老人喂養的!”


    嶽承天閉言暗笑,心想:“將來還要你們親自出陣哩!”


    餘霸天突然大叫道:“師弟,你對那隻沒用的,這隻厲害的讓我單獨擒它!”


    餘霸地大聲道:“不行,這隻厲害的處處攔阻!”


    他話剛出口猛覺背上挨了一下重的,被打得眼睛發花,陡地一個踉蹌,怪哼一聲道:“師兄留心,此猩內力雄厚至極!”


    餘霸天早已著在眼裏,驚叫道:“師弟,那是內功拳勁!”


    他說話一疏忽,被嶽承天火速搶進,揮手就是兩個大耳光,隻打得他滿口流血,啊,啊,連聲。


    餘霸地雙拳並舉,搶進救援不及,隻急得怒吼如狂!


    嶽承天將頭一低,陡然一指點出,他竟用上“大羅天”劍式!


    “吭”的一聲,餘霸地被他指出三丈之外,立即鮮血狂噴,幾乎立身不起!


    餘興和一見大驚,立同妻子飛撲而下,大聲道:“兩兒快退,這是仙獸!”


    餘霸天這時已紅了眼睛,誰也休想喊住他,聞言怒吼道:“我不殺這畜牲就不是人!”


    嶽承天暗暗冷笑道:“你的‘畜牲’二字喊太多了,也吃我一招大羅天劍法吧!”


    他暗言中,餘霸天恰恰撲到,緊接厲吼一聲,右手一伸,神速劈出!


    餘霸天隻感雙目一花,腰上劇痛攻心,竟結結實實地挨上一招!


    餘興和搶救不及,立叫艾百合將他扶住,自己厲喝撲上,全力出手!


    嶽承天毫不在乎,側顧餘霸地又從後麵偷來,暗道:“剛才一下未使你倒下,這下可就不同了。”


    他感到前後拳勁都到,立即雙掌開運,右手揮出一招彌天劍法佯攻餘興和,餘興和不識,頓覺彌天掌影從四麵八方而來,隻嚇得撤身旁閃,全勁阻擋,但他每擋都是落空,嶽承天左手早已待發,一看右手生效,旁閃半尺,哇地怪叫一聲,左手反劈,運的仍是大羅天劍法。


    餘霸地偷襲未成,在臂“喀嚓”一聲脆響,被嶽承天立將臂骨切斷!隻聽他慘叫倒地,抱臂亂滾!


    這些動作太快了,簡直使人眼花繚亂,艾百台剛剛才扶住餘霸天,耳聽餘霸天、餘霸地的叫聲又起,真正將她嚇得手忙腳亂,於是放下餘霸天再救餘霸地。


    餘興和這時已展開生平所學,拚命進攻,生怕那猩猩趁勝追擊。


    嶽承天一麵和他動手,一麵注意形勢,忽聽伍天聲傳音入耳道:“承兒留心,對麵崖上到了百十餘位高手,內中有紅旗教主師徒十人,他左側三十丈處是雷母和嫉世先生,白帝鄉夫婦弟子們,另有從未見過麵的奇人異士約七十餘人!”


    嶽承天聞言後趁隙留意,確見崖上到處都是人影,立即傳音道:“師傅,你老要保護自己人,噫,咱們人數增加啦!”


    伍天聲見他內功越來越精,心中非常安慰,傳音道:“我們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共計已有五十三人,可能還有未到達,你隻留心自己,這邊為必操心。”


    嶽承天聞言心定,立即展開各種跳躍之式,雙掌分用,左手彌天劃法,右手大羅天劍,隻打得餘興和滿頭是汗,應接下暇,簡直已沒有搶攻之機。


    艾百合一見丈夫狼狽不堪,心中立起恐懼,她無暇考慮,火速將兩個重傷弟子攙得遠遠的,忽從峰上奔下兩人,她一看認出是霸王峰弟子,立叫道:“你們守護兩位師兄運功療傷吧!”


    二人代替之後,她反身飛撲,立即加入丈夫陣容,火速展開聯手攻擊。


    嶽承天此際的功力已不將二人放在眼中,知他夫婦除經驗老練外,內功還不及大小兩霸雄厚,於是就放手展開兩套新得劍法!


    “承兒留心,千萬注意餘興和的‘製神馭靈’大法!”


    嶽承天聽到又是師傅傳音,心中陡然一震,他不知對方施展那種功夫是何現象,於是立起警覺之心。


    “老不死,讓我一人應付,你得抽手隨在我背後,此時再不下毒手,你我必定當著天下武林前丟人現眼不可。”


    這是艾百合的聲音,她說得非常輕,顯然是已運出全勁而無法傳音啦!


    餘興和更加緊張,他已聲帶喘息,聞言噓噓道:“這畜牲招式太奇太快,我已無法抽手運功,縱能也無法施到畜牲身上去,老婆子,我們不能再支持下去了,此時退開,頂多丟人而已,再支持非遭畜牲重傷不可!”


    嶽承天何等精靈,聞言忖道:“所謂‘下毒手’!嗨嗨,那是‘製神馭靈’法啦!妙妙妙,我不放你有抽手的機會奈何。”


    突然聽對崖上發出一聲陰陰冷笑道:“餘兄賢夫婦怎麽了?連一隻野獸都舍不得殺!”


    餘興和氣得怒吼道:“史脫夫,你少給我說風涼話,你有種就下來試試。”


    “哈哈,餘兄太看輕在下了,注意,你旁邊十丈處還有兩隻,看本教主幾招成功!”


    這是紅旗教主在調侃和合二仙。


    他語落人到,立向兩隻猩猩行去。


    嶽承天是故意將兩隻助陣猩猩趕跑的,一見紅旗教主要去殺害,暗中冷笑道:“你的黴運也到了。”


    他突然一放餘興和夫婦,怪吼一聲,閃電般一跳七、八丈,雙掌齊揮,立朝紅旗教主背後攻進!


    紅旗教主怎知他會改轅易轍,一感風聲襲到,火速回身發招!


    雙方一接,轟聲大震,紅旗教主被打得拋起三尺!


    餘興和夫婦難得有機,早已退到兩個負傷之人身邊,響聲入耳,同時回頭,隻見紅旗教主已借勢飄開十丈之外,麵色竟顯出灰白之慘,餘興和知他尚未負傷,那是驚恐所致,喘聲冷笑道:“史脫夫,上前殺呀,嘿嘿……”


    嶽承天一掌未將他揍傷,心中也佩服這批魔頭修為深厚,他已拚了不少時間,於是亦靜立體息。


    紅旗教主又驚又怒,聞言不理,立即朝崖上叱道:“眾兒還有下來,速將這畜牲生擒活捉!”


    餘興和似另有陰謀打算,生怕他們再有人傷,陡喝道:“史脫夫,你的徒弟較老夫徒兒如何,難道要叫他們下來送死?”


    紅旗教主似亦看清目前利害,他是輸心不輸口,嘿嘿笑道:“這畜牲確是神物,餘兄想將它獨吞嗎?”


    餘興和忽見崖上撲下十三人,除紅旗教主九大弟子外,還有雷母,嫉世先生,白帝鄉夫婦,他知道是都存得獸之心,立接道:“史脫夫,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獸如此厲害,現下已無人能服,如判斷不錯,此獸定屬羅天老人所有,咱們隻有一條心先赴金仙果的三仙穀,羅天老人既有傳者通知開放該穀,這是良好時機,如果咱們合手將他靈獸除去,後果如何,你想像是多麽嚴重。”


    “師傅,我們動手?”這是沙義太子請示之聲。


    紅旗教主一聞餘興和之言,心中似已冷靜下來,揮手阻止弟子,麵對餘興和道:“餘兄既有誠意,史某願與合作,不知雷婆子等意見如何?”


    嫉世先生接口道:“萬眾一心,力能斷金,合理的事誰不同意。”


    嶽承天聞言暗道:“我也耍夠了,留到將來講吧,總之你們一個也逃不出少爺手掌,現在避開你們圍困之危再說!”


    他仍裝作猩猩形態,望望那一批人之後,一跳一跳地將另外兩隻黑猩猩趕走,翻過背後崖壁,暗暗傳音伍天聲道:“師傅,你老快率眾人離開!”


    伍天聲這時隻帶著覺羅王子一人在身邊,其餘的都由苗王領回穀去了,聞音走出,迎上前。


    伍天聲道:“承兒,這裏有你的衣袍,趕快換下隨我回穀。”


    嶽承天接過衣包,笑道:“師傅,咱們別入三仙穀,讓他們吃盡苦頭再去。”


    覺羅王子笑道:“這計劃你師傅早就定下啦!”


    嶽承天換好衣服之後,隨伍天聲和覺羅王子回穀,邊行邊道:“師傅,今天真是太可惜了!”


    伍天聲微笑不語,覺羅王於忍不住問道:“你收獲還不夠?”


    嶽承天道:“如果不是大批來到,和合二仙連弟子都會被我收拾掉,隻打傷又有什麽用處。”


    三人快到穀中之際,遠遠發現一個紅影一閃,伍天聲陡然立道:“承兒快去看著,那雪林中有人。”


    嶽承天顯有所見,悄聲道:“是個野和尚,另外還有個二十幾歲的男子!”


    伍天聲突然一震道:“承兒慢點!”


    覺羅王子道:“有何異處?”


    伍天聲道:“王子快進穀告訴九太公,那和尚可能是天竺魔僧,務求穀內眾人注意。”


    嶽承天詫然道:“那男子可能是天竺王子!”


    伍天聲道:“除此沒有別人,為師守住洞口,現在你小心前去看看,如果不錯,暫時勿和他動手,他們或者也是來探三仙穀的。”


    嶽承天去勢如電,瞬間接近林緣,林為冰雪所集,上空如覆重幕,光線非常暗淡,耳聽有些微響起自正麵,估計約數十餘丈。


    他循聲追去,見地上毫無半點足跡,怔道:“他們運上功力啦,顯然是發現我們了。”


    那響聲漸漸接近,知對方是順向而奔,他剛好是暗躡其背後,這就顯出功力高低來了,嶽承天可以發覺對方,而對方竟懵然無知。


    嶽承天不敢接近,主要是防備對方有內外奇門陣法,對此道他是一竅不通。


    突然傳來一陣輕聲談話,立將嶽承天注意力凝往,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發出‘咭哩咭哩’的怪語,他連一句也聽不懂,不禁暗暗著急道:“糟糕,這可能是天竺語言,這樣怎麽辦?”


    他心中一急,突然急出一個計策來了,忖道:“讓我衝著別人傳音試試!”


    他立即繞到對方左側,這樣似不致使對方懷疑,接著於距離十丈外傳音道:“大師何來太遲?”


    他冒叫一聲又換個地點。


    “你是什麽人?”


    對方居然被逼出中原官話來了,嶽承天不能見麵,他裝的,竟然是唐賽兒,你想他有多鬼。


    “大師聽出聲音嘛,左近都是敵人,恕老身未便現身麵談。”


    嶽承天說完又暗自偷笑,隻引得對方還是不明,又聽那蒼老的聲音喝道:“你到底是誰呀,如不說明,休怪貧僧無理!”


    嶽承天大喜忖道:“是啦是啦,真是那野和尚。”


    “大師何來這大火氣,武當山上老身助你困八魔不對吧,哼!”


    “哈哈,原來是唐大姐,我當是敵人暗裝哩!”


    嶽承天聽他一個出家人叫出姓氏不說,硬還加上‘大姐’兩個字,立即故裝憤怒道:“出家人不守清規,和尚,你叫誰是大姐?”


    這下試出那人確是天竺魔僧不錯了,隻聽他連聲認錯道:“女菩薩,貧僧知過,貧僧知過,快請現身一談,你的‘幽靈遁’法真正神奇奧妙,怎麽?也為金仙果而來?”


    嶽承天故裝哼聲道:“大師不聞伍靈珠現身已到了須彌山嗎,你這樣大搖大擺,難道還不羞武當之敗,老身一直隱身著,就是怕與他會麵,恕不現身。”


    天竺魔僧大聲陰笑道:“你說伍天聲嘛,嘿嘿,貧僧剛見他在常春穀旁,女施主,說句真話,貧僧現還不願向他下手,如想下手嘛,嘿嘿,自有能力將中原武林一網打盡,施生盡管放心,金仙果到手之後,將來連什麽和合二仙,雷母,嫉世先生等都逃不了貧僧掌握。”


    嶽承天聞言,忖道:“他整個情況都知道啦!”


    他微沉接道:“大師的內外奇門都練成了?”


    天竺魔僧驕傲地大笑道:“那不算什麽,較那厲害的絕學多的是,不過隻怕用不上啦,憑內外奇門已夠了。”


    嶽承天還想誘他幾句,但怕露出破綻,立道:“大師既有把握,那咱們於三仙穀再見,告辭!”


    嶽承天耳聽天竺魔僧在叫喚,他連理都不理,反身疾速退去,回到常春穀中,舉目隻見池旁集有百十來人,他無暇-一招呼,揚揚手,算是禮貌都到啦,飛快走到師傅麵前,但還是不能稟告,因老一輩的都圍上來,沒辦法,隻得重新問安。


    群芳神婆最愛他,一見他那股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嗬嗬笑道:“寶寶,急什麽?少嚷兩聲禮節不就算了,誰還怪你這最小的一輩。”


    嶽承天暗暗笑道:“得啦,得啦,你不開口不更省時間。”


    須彌神君哈哈笑道:“親家婆,別拉著他,可能有急事,你就讓他快說吧!”


    嶽承天一見有機可乘,立即接腔道:“師傅所見的確是天竺魔僧。”


    伍天聲點頭道:“你與他會過麵?”


    嶽承天搖頭道:“徒兒本想來個老套,裝猩猩去耍耍他,但想到那野和尚的‘內外奇門陣’很厲害,隨即改變方法,繞方向隱身,偽裝唐賽兒去傳音詐誘,我料到唐老妖之死,野和尚一定還不知悉,哈哈,居然成功啦,另外那兩個男子我雖未曾看到,但料定是‘天竺王子’!”


    他停頓一下後,立將經過詳細表演一番,隻引得一群老少嘩然哄笑,羅素芙是緊緊靠在她祖父“須彌神君”身旁,被逼得格格笑道:“承兒,什麽人不可裝,幹嗎裝死人?”


    眾人聞言又是齊聲發笑,嶽承天聳聳肩道:“這叫死無對證啦!”


    群芳神婆道:“對的,而且唐老妖的厲害,身分,地位,關係都和魔僧相等,這著棋下得對極啦,孩子,隻可惜沒有套出他另外幾門絕學是什麽啦!”


    嶽承天笑道:“聽他口氣像是吹牛的,縱有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東西。”


    遼東蒼龍接口道:“最好還是不宜大意,好在他自視甚高,目前是不會向我們下手。”


    普陀神僧合十道:“老施主不宜太過樂觀,凡事都有因果,魔僧剛才如不見伍施主,其因就不會產生,有因就必定有果,今晚必須慎防。”


    伍天聲知他不言則已,有言必中,恭聲道:“此穀四壁插天,上方是不須顧慮,今晚由晚輩坐守洞口,承兒在穀外巡查,縱有驚擾,相信為害甚微。”


    普陀神僧點頭道:“這樣較為妥當,惟變化之起,往往出人意料,老衲曾袖占一下,內有異,離相逢之象,後經坎象易位。此卦非常顯明。”


    須彌神君笑道:“這一套老和尚勝我多多,總之是禍躲不脫,躲脫不是禍,咱們哪能擔心這麽些空著急,天聲,你就照原定計劃去做吧!”


    伍天聲應聲道:“既有卦象顯示,聲兒略有把握。”


    群芳神婆詫異道:“你有什麽感覺?”


    伍天聲看著圍擾的人群,恭聲道:“神僧老前輩說‘異,離’相逢之象,今晚必有猛烈風,火來攻,後經坎象易位,‘坎’者水也,今晚所有本穀之人,每人準備用水滅火,此穀不畏水,防就防在敵人用火攻。”


    眾人聞言一怔,不禁麵麵相覷,普陀神僧慈笑道:“伍施主誠識卦中奧理?”


    天山神搶口宏聲道:“咱們今晚整個出穀,那還怕什麽鬼火!”


    伍天聲搖手道:“敵人之計不在火,火隻是一種擾亂和逼迫手段,我們一出穀,剛好鑽進天竺魔僧的內外奇門大陣內,大哥請勿多言,今晚決計如此,承兒,臨晚之際,你仍舊身穿猩皮衣褲早出穀外,千萬別接近穀口五十丈內。”


    嶽承天恭聲道:“承兒記下了!”


    苗工哇哇大叫,反身奔回洞去,九太公道:“他說他準備蓄水用具去了。”


    眾人紛紛離開池旁,各自照計行事,伍天聲沉吟道:“承兒,我們還要隨老前輩們進洞商量一下!”


    普陀神僧領先前行,抬頭看看天候道:“時未及午,上半日還可出穀探查一番。”


    須彌神君道:“那是小頑皮的任務,我倒想著一個疑問!”


    群芳神婆笑道:“什麽疑問?敵人今晚不來?”


    彌神君搖頭道:“我想到此穀不小,對方要用火攻逼我們出穀,豈非要動員大批人手不可。”


    伍天聲道:“這問題毫無困難,甚至有兩條路可行。”


    須彌神君訝然道:“今晚所見的那批都會合作前來?”


    伍天聲道:“最低限度,羅刹派是會與天竺魔僧連手的,須彌山上羅刹派已現身的雖不多,未現身的隻怕不下三百人,這是說敵人聯手的一條,其勢尚不困難,這些人都在我們必殺之列。”


    群芳神婆鄭重地道:“這種可能性很大,敵人另一條路呢?”


    伍天聲道:“天竺國近在咫尺之間,魔僧現身不無準備大幹,其不動則已,一動必傾巢而出,我擔心的是一部分無辜之人,殺之其心不忍!”


    鐵頭陀念聲佛號道:“伍施主所慮極是。”


    伍天聲陪眾老進洞坐下後又道:“惟一的方法,我們隻有忍耐挨打,出動必將展開猛烈攻勢不可!”


    嶽承天請示道:“師傅,承兒在外怎麽辦,難道眼看敵人四麵放火也不動手!”


    伍天靈道:“我就防你亂殺,當年武當山下所得的惡號永遠也無法去掉了!”


    嶽承天看他麵色嚴肅,嚇得不敢吭氣,須彌神君道:“挑敵人功力深厚的下手未嚐不可呀!”


    群芳神婆道:“此際脫離這兒不難嗎?”


    普陀神僧搖手道:“人員一多,第一無所棲息,其次難免遭遇對方圍攻,我們非要等到彼輩進入三仙穀然後再動身,這才使對方無暇顧及,此際正是他們空閑時間,目前大批出穀絕對危險。”


    伍天聲道:“就是赴三仙穀也不宜整批進去!”


    嶽承天道:“金仙果人人想得,不進去隻怕有人不滿,最好是看勢行事,咱們不可硬性規定某些人可去,某些人不可去,此中還有輕視他人功力之嫌。”


    伍天聲道:“所以說,因難得多,你現在可以出穀了,大局有諸位老前輩安排。”


    嶽承天背上小包,向眾老告退後直奔穀外,他首先自穀的四周高崖上巡視一圈,看出奇崖插天,石筍如林,地勢既險且雜,環繞都是原始森林,這時盡為雪掩冰凝。


    漸漸,他深入森林之內,目的在看看到底有無動靜,越行越遠,越遠則森林越密,危崖幽穀,沉溝絕壑,處處都是。


    突然他發現森林內有兩條人影踏雪而來,立即由林隙縱起一看,恰好與對方相遇!


    那兩人一見嶽承天出現,似覺訝然一怔,陡然煞住前衝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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