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海建人裝子彈的時間內,鬆島奈奈和禪院直哉已經吵了兩個回合了,靠譜的未成年一瞬間非常心累,不過手中的槍還是精準的射中了停在原地施展領域的咒靈。可惜,咒靈的實力大於子彈的威力,所以並不能將其祓除,隻是削弱了咒靈的實力,最後一發子彈打完後,還是靠著三人的術式將被削弱的咒靈祓除。“哈,就這?最後還不是得靠我。”咒靈倒下後,禪院直哉昂著下頜拍了拍身上的灰,不屑地撇撇嘴。“哈?靠你?誰劃水我不說好吧,最後還不是靠最靠譜的七海君。”眼看著戰火馬上要波及到自己身上,七海建人有些頭痛的扶額。誰來救救我!時間回到現在,夏油傑一臉複雜的聽完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描述,看向七海建人的目光充滿了同情。“所以說我為什麽還要和你們一起來東京咒高啊!”禪院直哉坐在椅子上,沒好氣的說道。“那能讓你跑了嗎?這次明顯是你們那些高層的爛橘子做的,放你回去給他們通風報信嗎?現在你是人質,要有點人質的樣子!”鬆島奈奈震聲說道。“……總之就是這樣。”七海建人沉重的結束這個話題。“辛苦你了。”夏油傑拍了拍他的肩膀。家入硝子給美美子和菜菜子的檢查也結束了,兩個小女孩身上的傷口被那些醫護人員處理的很好,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營養不良,接下來的就是好好養養身體就行了。“因為他們坐不住了。”在拜托秋原先生將兩個小女孩送到隔壁暫時休息後,坐在椅子上把玩眼鏡的長穀川澈說道。“之前在橫濱沒能將你們解決,所以他們現在越來越著急了。”這是他對這次高專學生接到的任務奇怪之處的解釋。“我還是不明白……”灰原雄緊抿著唇,聲音沉悶的問道。夜蛾正道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醫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長穀川澈身上,等待著少年的解釋。“咒術界的立場就不說了,他們一開始無比希望能恢複到我發明出科學除咒之前,而政府……”說到這裏時長穀川澈頓了頓,嘴角扯出一個帶著嘲諷的笑。“咒術界存在了這麽久,高層裏和政府勾結的人也有不少。”他狀似輕鬆的開著玩笑:“要不然你們以為秋原先生為什麽會那麽緊張我的安全問題啊。不隻是咒術界,外麵很多官員都很希望有人能解決我誒。”這一點確實,在神宮寺光還在操控著這個馬甲的時候就發現了,秋原先生對長穀川澈的那種精確到秒的關注。他很快發現,大家對於用科學的方法.靠自己的力量祓除咒靈這一點非常讚同。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同意推翻咒術界原有的地位,他在默默的觀察後發現,有很多人曾經和咒術師勾結,做了一些不可見人的勾當。比如讓能力比自己強的競爭對手被詛咒纏身,偷偷讓咒術師解決一下麻煩的政敵,這些都是最常見的做法。所以長穀川澈這下碰的不隻是咒術界的飯碗,還有這些人的隱藏福利。空間中的神宮寺光回憶著,外麵長穀川澈也沒有停下解釋。“因為這意味著,以前和咒術師勾結用詛咒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官員們,以後就完全不能那樣做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多大的損失,所以他們聯合起來做一些壞事是必然的。”眾人沉默,鬆島奈奈和未來倒是點了點頭。“和咒術師勾結的官員不會放棄科學除咒,因為這是他們可以和咒術師平等對話的籌碼,比錢好用。”現在的咒術師也不會像一開始那樣排斥科學除咒,因為他們發現了一個問題。說到這裏時,長穀川澈看向了七海建人。“這次七海君不也用科學技術輔助,祓除了那隻已經能開展領域的土地神嗎?這也說明了通過科學的手段,等級沒有咒靈高的咒術師也能將其祓除,所以這也導致了以後的準特級和特級咒靈不是非特級咒術師不可。”“那結果也就出來了,既然咒術師+科學除咒能讓他們祓除比自己等級高的咒靈,你們的高層不會拒絕對吧?”“而我們的科學技術也隻和你們分享,所以現在不聽他們話的高專學生自然就是絆腳石,他們就必然會清除掉你們。”長穀川澈說完後,場麵陷入沉寂,禪院直哉一副聽懂了又沒聽懂的表情,看得鬆島奈奈直翻白眼,將剛剛長穀川澈所說的話濃縮成簡短的一句:“意思就是他們既要又要,所以要除掉礙事的人。”其實不止,索那邊想要的可不止這些。隻不過那又有什麽關係呢?他已經自亂陣腳了。“就因為這種事……”灰原雄握緊拳頭默默地說。長穀川澈喝了口水,繼續說道:“這種事對於他們來說可重要了,那些人享受了一輩子,才不會允許突如其來的意外將他們高高在上的生活給打破。”“幹脆全部殺掉好了。”最後,五條悟這麽說道。“悟!”夜蛾正道出聲。“這當然不行啦。”鬆島奈奈搖搖頭。“咒術界就算了,政府的人你們也能殺?”五條悟沒說話,他拉下戴好的小圓墨鏡,蒼藍色的天空之瞳盯未來。即使是失明狀態,未來也能感受到那強烈的實現,她撇過臉拒絕睜眼:“拜托,如果我把將來會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你們,那就什麽意義都沒有了。”“人生就是要不斷地體驗不斷地感受啊。”醫務室重新變得安靜,眾人麵麵相覷又沒人開口,禪院直哉左看右看,‘哼’了一聲準備說話,卻又被鬆島奈奈按了下去。夜蛾正道扶額,沉默良久,最後深深呼出一口氣,重新抬眼看向一動不動的五條悟,用了一種和以往不同的語氣問道:“悟,你到底想做什麽。”五條悟在聽到這話後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裏,剛剛沉默的狀態完全消失,微微揚了揚下巴,露出一個桀驁不馴的笑容看向夏油傑:“當然是”“大鬧一場啦。”腦回路莫名的和五條悟對上的夏油傑愣了愣,隨後眯著眼露出了同樣的笑容。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夜蛾正道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給背過去,他摁下額頭冒起的青筋,一連幾個深呼吸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咬著牙開口:“大鬧一場?”“當然不止這樣。”他轉過身看著窗外,高專的風景單調,映入眼簾的隻有漫山遍野的樹,沒人知道他在看哪裏。“我要革命。”“革命。”夏油傑同樣站起身,重複了一遍。兩人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夜蛾正道。“當然先大鬧一場比較重要啦。”“畢竟他都幫我們分析道這種程度了誒。”說完,五條悟眨著眼,抬手指了指正在喝水的長穀川澈。“而且這次他們接到的任務不就是很好的理由嗎?居然會這麽大意估錯咒靈的等級,就算最後那群爛橘子會推出一個替死鬼,但這也是一個很好的由頭。”“是時候先收拾一下他們了。”現在的他和平時那副不著調的樣子不太一樣,多了幾分正經。“至於革命……”他頓了頓。“就像壞的肉就要剔除一樣,壞掉的橘子同理。”夏油傑很默契的接上自家摯友的話:“可是隻要放的時間足夠長,新鮮橘子最終還是會變成爛橘子的,這怎麽辦?”夜蛾正道張了張嘴,但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這些孩子要做的事……沒什麽不對不是嗎?“那就幹脆吧所有的橘子都扔掉就好了。”家入硝子嘴裏叼著香煙形狀的糖果,這是她沉默許久後說的第一句話,果不其然收到了不靠譜的同期投來的讚同的眼神。五條悟點點頭,接著右手握拳擊打左掌,一副想到了好主意的樣子:“不管是什麽橘子,全都扔掉不就好了嗎?”夏油傑同樣讚同,又問道:“那空出來的位置怎麽辦?”五條悟左右環視一圈,在七海建人感到不妙時,長臂展開一把將他們好幾人全部攬住,這才笑嘻嘻的回答者夏油傑的問題:“隻要把橘子全部換成人就可以了嘛。”“這才是革命。”說到這裏時,他臉上嬉笑的神情全部褪去,隻留下難得一見的正經。“這才是現在的咒術界需要的。”夏油傑毫不意外的讚同他的提議:“這是一條很長.很艱難.持續很久又很危險的路,但是……”說到這裏時,他看向了正坐在椅子上笑著看向他的長穀川澈,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不約而同的想到被趕到橫濱.幾次對他們下手都沒能成功的高層。輕咳一聲,他才繼續說道:“但現在已經有人幫我們把最困難的部分打破了。”五條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沒錯沒錯,飯都喂到嘴邊了,再不吃就不禮貌了……啊不對”他咳了咳,正色道:“都幫我們做到這一步了,再不行動的話也太遜了吧。”一時間,醫務室隻剩下風吹起樹葉帶來的聲響,灰原雄第一個舉手支持到:“我會努力的!”七海建人看著興致勃勃的灰原雄歎了歎氣:“……算我一個。”“別忘了我。”家入硝子咬斷了嘴裏的糖。“嗚呼,這下你可不能走了。”看著麵前幾位高專的學生,鬆島奈奈戳了戳禪院直哉。“哈?為什麽?”他挑眉看過去。“你聽到了人家的機密,這還能放你走?就算你沒什麽用,但你好歹是禪院家的,留在這裏還能當個人質,也算物盡其用了。”鬆島奈奈一本正經的說道。“喂!”“會有好結果的。”未來沒有使用異能力,保持著失明狀態的她精準的找到了五條悟的方向,笑著說出這句話。“當然。”少年驕傲的昂著頭。“要不要說點鼓舞人心的話?”長穀川澈看著夏油傑,思考後提問道。“比如?”夏油傑想了想。“嗯……比如:從今天開始,咒術界我說了算?”長穀川澈笑著提議道。“這個不錯誒!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五條悟湊過來加入了他們的討論。“……你們倆都是中二病吧。”五條悟和長穀川澈,在今天,在夏油傑口中,確診中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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