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投喂!啵啵~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南木 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7章 兵工廠內的幾十個酸液儲存罐紛紛翻倒,近百名感染者渾身濕漉漉地從中爬出。他們朝一直在尖叫的“羊”爬過去,相互踩踏著彼此的身體、抓住其他感染者的四肢向上攀爬,很快在“羊”下方形成一座小山。“羊”被嚇得不輕,發出此起彼伏的哭喊和求救聲,然而他們聲音越大就有越多感染者被吸引過去,甚至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gss和mafia成員。白瀨被牢牢拴在鐵索中,他被嚇得麵無人色,前言不搭後語地乞求清司:“放我下去,求你了,求求你,放我下去!我不想死在這裏!”清司和中原中也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裏,為了不被感染者聽見,清司控製著自己的音量,輕聲說道:“放你下去才更危險吧。放心,不會讓你死的。”一名感染者從人山上奮力跳起,手碰到了白瀨的鞋跟。白瀨觸電般縮起雙腿,慘叫:“不會死?!他們能把我的腳啃掉!”清司見感染者越來越多,比手勢示意中原中也離開這裏。上百名感染者擋住了門口,二人隻能另覓出路,安靜地順著牆邊朝遠離感染者的地方跑去。中原中也死死捂著腰間的傷口,避免已經凝固的血痂因運動而破裂。白瀨沒能刺傷他的髒器,但刀刃上塗抹的老鼠藥還是削弱了中原中也的異能,令他無法使用汙濁。化工液體從儲存罐的破損處湧出,像細雨一樣四處噴濺,在空中形成一片白霧。盡管清司已經捂緊口鼻,卻還是吸入了強酸性濃煙,喉嚨深處冒出淡淡的血腥味。清司感覺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重這是哮喘發作的症狀,血腥味如鯁在喉。清司知道現在不能發出聲音,硬生生忍住了咳嗽。中原中也擔心酸雨會腐蝕衣物和皮膚,於是脫下身上的皮質外套,將夾克舉起來蓋在二人頭上,擋住了飛濺的鹽酸雨。他將夾克朝清司的方向偏了偏,自己的肩膀則被酸雨淋濕。白瀨見他們即將離開,頓時慌了:“等等!!你們走了,我怎麽辦?!”清司勒緊了纏在“羊”身上的鎖鏈,微笑著用口型對白瀨說道:“自求多福,再見。”.清司和中原中也沿著樓梯離開擠滿感染者的地麵,眼前出現了一扇虛掩的銅門。銅門後方,是極為炎熱的煉鋼車間,熔化的鋼水在煉鋼爐中冒出咕嚕咕嚕的氣泡,火光將整個房間置於一片刺眼的暗紅色中。滾燙的風吹過清司的麵頰,他感覺這裏極高的溫度烤幹了自己發梢,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好冷……太冷了……”在二人前方,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主控台旁。他頸間圍著厚實的羊毛圍巾、雙手插在口袋裏,正不斷按著主控台上的升溫鍵,調高熔爐內的溫度。清司看見了那個黑色長發男人的臉,發現他就是那天給陀思妥耶夫斯基撥打電話的mafia成員。男人朝闖入室內的清司和中原中也轉過頭來,他頭上冒出了幾行泛著微光的小字。【[蘭堂],原名[蘭波],可以用異能製造『亞空間』。八年前釋放[荒霸吐],目前與[陀思妥耶夫斯基]存在合作關係。由於宿主的綁定技能來自其他世界,[蘭堂]的異能無法影響宿主技能「人人為我」。危險性:b。】蘭堂抱著自己的雙臂,因為寒冷而不斷顫抖:“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裏來……”清司想起蘭堂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對話,神經頓時繃緊了。但他臉上並未露出緊張的神色,而是左右環視一周,語氣頗為自在地問道:“看來感染者是你的手筆嘛,蘭堂。”“新任首領竟然能記住我的名字,受寵若驚……”蘭堂的聲音聽起來氣若遊絲,他否認了清司的話:“我可沒有那麽大的能耐……”蘭堂舉起自己的手臂,金色光芒構成的方塊將清司和中原中也圍起來。中原中也試圖用『汙濁』逃脫這個空間,卻發現自己失去了異能。這是蘭堂第一次見到清司。清司看起來像精致漂亮的洋娃娃一樣毫無攻擊力,因此蘭堂自動將他歸入“無威脅”的類別:“隻要禁錮‘羊之王’,他們就不可能逃走了。”蘭堂揮揮手,一名揮動著鐮刀的人從門後走了出來。他頭發花白,皮膚呈現奇異的紫色,目光渙散,眼睛裏看不見瞳孔清司立即認出了他的身份,是已經死亡的先代mafia首領。“啊……是清司,我的繼承者……怎麽樣,小鬼,沒有被森醫生殺掉吧?”先代發出令人恐懼的笑聲,他的身軀因久病纏身而消瘦幹癟,手臂上滿是靜脈曲張的青筋。他像西洋傳說裏的死神一樣揮舞著鐮刀,眼睛裏閃爍著殘忍暴虐的光芒。在先代身後,數名感染者正瘋狂地撓著門縫,數十顆腦袋在朦朧的磨砂玻璃後方湧動。蘭堂踏著異空間升到半空中,俯視著下方的清司和中原中也:“在我的『亞空間』裏,‘羊之王’無法動用異能,你們隻能等死了。”中原中也試圖穿透『亞空間』的界線,卻發現身處亞空間內的自己失去了異能,無法將結界破除。但是對於清司而言,蘭堂的異能亞空間對他是無效的。他穿過了蘭堂亞空間的界線,如同擊破一塊果凍般輕而易舉。蘭堂見清司逃出亞空間奔向自己,連忙製造了小型的亞空間依附在手上,試圖用這種方式讓擋下清司的進攻。然而清司的體術遠勝於蘭堂,在他手指碰到對方額頭的一瞬間,清司掠奪了蘭堂的異能。中原中也身邊的亞空間一寸寸四分五裂,他握緊雙拳,身體被一層薄薄的光芒覆蓋:“異能恢複了。”暗紅色的紋路藤蔓般爬上中原中也的手臂,他的衣袖被汙濁撕裂,露出肌肉緊實的雙臂。先代雙目泛出紅光,他舉起手裏的鐮刀揮向中原中也,鋒利的鐮刀在空中形成一片寒光。然而刀鋒尚未碰到中原中也,鐮刀就被斷成數塊。失去束縛的中原中也,很快扭轉了局勢。清司隻看見中原中也的身影從空中閃過,幾秒後,他便出現在了蘭堂麵前。中原中也握緊拳頭,重力附著在雙手上,殺氣騰騰地一拳砸向蘭堂的臉。.“真厲害……你果然就是[荒霸吐]……”蘭堂被中原中也的重力砸進地麵中,他的身體深深陷進去,嘴角的血沫一滴滴落向地麵,形成小小的血泊。蘭堂躺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著:“好冷……太冷了,明明這裏是煉鋼爐啊,怎麽會這樣?但是似乎沒有剛才那麽冷了,真奇怪……”蘭堂凝視著麵前的中原中也,他的睫毛在空中不斷顫抖,目光在清司和中原中也之間來回掃視:“複活……還沒有結束,橫濱的煉獄……終將到來……”蘭堂閉上了眼睛。外麵傳來感染者用力錘門的聲音,鐵釘似乎鬆脫了,門框嘎吱作響。危急的形勢沒有給二人留下猶豫的機會,他們立即轉身朝煉鋼車間的另一扇門跑去。那扇門封鎖嚴實,中原中也用力拽了拽門把,發現它紋絲不動。“你後退點,mafia小子。等一下可能會有火星濺出來,你不要害怕。”中原中也發動了汙濁,將門擰成一團,狠狠甩了出去。.清司和中原中也絲毫沒有停歇,一路跑出兵工廠。二人跑到圍著電網的門邊,身後是窮追不舍的感染者們。中原中也盡管負傷卻依舊行動敏捷,他率先翻上電網,接著朝清司伸出兩隻手臂:“mafia小子,拉著我的手!”他托著清司的臂彎將他抱到電網上方,二人一起翻過圍牆。兵工廠外還有幾名gss守衛,清司看中了他們的重型機車,朝gss走去。他幹脆利落地抽出一把手槍,將它抵在gss額頭上:“把車鑰匙給我,別說廢話。”清司扣下扳機,子彈擦著對方的耳廓飛過去,擦傷了皮膚,在空中留下一道血痕。清司奪走對方的機車鑰匙,又抽出匕首割斷他肩上機槍的帶子,將機槍搶了過來。“……直接搶走嗎?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清司扣上保險栓,將手槍插回腰間:“這才是mafia該有的行事作風。”gss的機車隻能承載一個人,沒有後座。清司隻能坐在中也身前,他架起從gss手裏搶來的機槍,把中原中也的肩膀當成三角架,瞄準身後跟過來的感染者群,將衝上來的感染者擊退。清司因為吸入了強酸性的氣體,哮喘發作。他喉嚨間湧上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清司伏在中原中也肩上,極力穩定準星,咳出了星星點點的鮮血。“喂喂,mafia小子你怎麽了?是哮喘嗎?”清司滿口都是血液的腥甜味,他幾乎說不出話來,隻能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中原中也腰間的傷已經不再汩汩流血了,但是依舊隱隱作痛,隨著引擎的震動帶來一陣陣綿延不絕的痛感。然而中原中也擔心清司的情況,不管不顧地加快了速度,駛向位於港口的mafia總部。*中原中也在mafia總部前方看到了太宰治。太宰治已經和黑蜥蜴一起將聚集在擂缽街的“羊”押送回mafia的監牢中,他正優哉遊哉地坐在車頂上,等待著清司回來。太宰治遠遠地看到了中原中也,心情惡劣地皺起了眉毛:“喲,又是你啊,怎麽哪都有你這個黑漆漆的小矮子。”出乎太宰治意料地,這個急躁的少年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挑釁。中原中也一隻手攬著坐在自己前方的清司的肩膀,停下了機車。他雙手將清司抱起,步速極快地跑向mafia總部:“喂,青花魚!你們的醫生在哪裏?這小子因為哮喘發作暈倒了!”太宰治聞言一愣,從車頂上跳下來,快步朝中原中也跑去。他看清了清司嘴角邊的血絲,清司皮膚白皙,襯得那道血痕格外觸目驚心。“誰幹的?”太宰治狐疑地凝視著中原中也,語氣十分強硬地朝他伸出手:“把清司君給我。”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的內容提要太過敷衍,所以今天進行了統一修改_(:3」∠)_謝謝投喂!啵啵一口~感謝在2019-12-05 23:57:07~2019-12-06 23:55: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語理 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8章 港口,mafia總部。中原中也雙手插在長褲口袋裏,焦灼不安地在長廊內走來走去,不時走到病房邊,透過小玻璃窗看向室內。此時太宰治正端坐在病外的椅子上,他手裏提著一個冰袋,敷在紅腫的顴骨上。中原中也斜了太宰治一眼:“喂,你們看樣子認識有一段時間了,mafia小子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吧。他的哮喘病很嚴重嗎?”“森醫生說他的身體狀況非常差。”對於中原中也在走廊裏走來走去的行為,太宰治有些不耐煩:“中也,不要再到處走動了,你的腳步聲讓我很煩躁。”“吵死了,還想讓我再給你一拳嗎?”中原中也正處於一碰就炸的狀態,挑釁道。中原中也將清司送回mafia總部時,太宰治誤以為清司受傷是他做的,當即態度冷硬地和中原中也爭吵起來,被又急又氣的中原中也打了一拳。“右邊的臉好痛,我要告訴清司君。”“敢告訴他你就完蛋了,青鯖魚!”爭吵一觸即發之際,病房的門被森鷗外推開了。森鷗外戴著醫用手套,食指舉到唇邊,溫吞地說道:“請安靜點,他需要安靜的環境休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頓時安靜下來,太宰治壓低聲音問道:“清司君現在狀態怎樣了?”“清司君在酸性環境下哮喘症發作,為了緩解痛苦吸入大量強酸氣體,現在酸中毒了。另外,我想問一問中也君,當時你聽見清司君的咳嗽聲了嗎?”“咳嗽?”中原中也記得當時為了不引起感染者的注意,二人一直保持安靜狀態,就連說話都是用手語交流:“沒有,我沒聽見那小子咳嗽的聲音。”“嗯,這就是原因。大量吸入空氣以控製咳嗽聲,因此才會出現這麽嚴重的中毒和咳血。”森鷗外在紙上登記原因,呼了口氣:“清司君正在病房裏吸堿性氣體,他的傷不嚴重,但是哮喘症的症狀不斷加強,需要療養一段時間了。”“原來是這樣啊……為了不被感染者發現,才忍著咳嗽聲。”中原中也自言自語道,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我卻根本沒有發現。”“現在可以進去了,清司君剛剛醒過來。”森鷗外推開了房門,將空調溫度又調高了兩度,解釋道:“溫度過低會導致症狀加劇。”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走進病房內,清司正靠在病床上,戴著呼吸管,被子蓋著雙腿。一根細長的輸液管將他清瘦的手背和吊瓶連接在一起,針頭深深刺入了手背,白皙的皮膚之下能隱隱看見淡藍色的血管。清司透過窗戶凝望著港口外的海洋,現在已經進入冬季了,橫濱港口開始封凍,海外運輸業進入年末最後的繁榮時期,海麵上商船如梭。他聽見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目光朝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轉過來,臉上笑意盈盈:“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