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鬆田陣平聽到布料因摩擦而發出的的聲音。他半睜開眼睛就看到降穀零在穿衣服,看著降穀零腰腹間的疤痕,鬆田陣平就知道降穀零在組織裏的日子並不是那麽好過。“今天該離開北海道了,下次去哪就不知道了。”降穀零轉頭看到了醒過來的鬆田陣平:“早啊。”鬆田陣平動了動尾巴算是打招呼。“你還真是酷啊。”降穀零伸了個懶腰:“冰箱裏還剩兩條魚,我們一人一條吧。不對,應該是一貓一條。嘖,感覺還是不對。”趴在床上的鬆田陣平露出了看傻子一樣的表情,你是熬夜熬傻了嗎?你不好說是你一條我一條嗎?吃完飯後,降穀零跟房東退了房。被抱在懷裏的鬆田陣平露出了見了鬼的眼神,這個與別人侃侃而談溫和有禮的家夥,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認真過頭容易跟人起衝突的降穀嗎?真是刷新三觀。離開出租屋後,降穀零抱著鬆田貓貓坐進了一輛淺色賓利上。駕駛位上的美豔女人在看到鬆田陣平後挑眉:“這是你養的?波本”降穀零一改之前所有態度,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不是,撿的。”“哦?”女人紅唇上揚,水藍色的眸子玩味地打量著降穀零:“我倒不知道你是個這麽有愛心的人。”鬆田陣平覺得女人的笑容令人不舒服。降穀零露出似是而非的笑容:“是啊,我有很多事情你們都不知道。不是麽,貝爾摩德。”精通人情世故的貝爾摩德自然讀得懂降穀零的警告,她聳肩:“all right,我不多管閑事了。不過你應該知道因為蘇格蘭的事情你和黑麥還在觀察期,不要被琴酒抓住尾巴,我還不想失去你這麽有意思的搭檔。”降穀零撐著下頜看向窗外,聲音帶著幾分厭世的情緒說道:“哦,知道了”貝爾摩德也不再多說話。沒有人再說話後車子裏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壓抑。鬆田陣平在腦子裏琢磨降穀零跟貝爾摩德話,在他們寥寥數語的對話中,鬆田陣平隻能捕捉到一點重要信息。雖然降穀沒有對蘇格蘭這個詞匯做出任何表情,但是他感受到了降穀在聽到這個代號後,降穀的腿部肌肉緊繃了一下。蘇格蘭,是很重要的存在嗎?鬆田陣平看了一眼正在看風景的降穀零。車子停在了一處碼頭,鬆田陣平聽到降穀零終於出聲:“這次要到國外去了?”貝爾摩德輕笑:“你還是那麽聰明,波本。”降穀零冷哼一聲:“觀察期的我不就得靠做任務來證明清白麽。琴酒也在這次行動裏了?”貝爾摩德豎起手指搖了搖:“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這次的任務有點複雜,確實需要行動組派個人出來支援我們。”話音剛落,一輛跑車停在了旁邊。駕駛位上地車窗慢慢地搖了下來。幾乎是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間,鬆田陣平就感覺到了降穀零的氣場大變。“啊,好久不見,黑麥。”鬆田陣平聽到了降穀零咬牙切齒的聲音。第4章 那股不加以任何修飾的惡意,就這樣赤條條地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鬆田陣平一愣,他不理解一直保持著神秘的降穀會對眼前的男人毫無保留地釋放出自己的負麵情緒,難道就不怕暴露嗎?而那個叫黑麥的男人隻是淡淡地掃了降穀零一眼,而後繼續保持著沉默。降穀零譏諷:“琴酒還真是派了個好幫手。”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換了個話題:“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說說任務吧。”趴在降穀零腿上的鬆田陣平聽到了全部計劃。任務目標是靠組織起家的珠寶商,據說是珠寶商不願意為組織賣命,在私下裏偷偷聯係了組織的敵對方。降穀他們的任務就是調查消息是否屬實,如果屬實解決掉珠寶商。降穀零輕笑一聲:“看來又是考驗我了。是吧,考官女士。”貝爾摩德似是而非地回答:“誰知道呢。波本這次我們是以執行其他任務為由頭接近史蒂夫,可不要露餡了哦。”“我知道,以調查 mi6 打進組織的老鼠為由,要他幫忙趁此機會調查他。”降穀零撐起鬆田貓貓的腋下 與鬆田陣平對視回答:“我會在這艘輪船停靠在倫敦港前給出一個答案的。”“看來你是要帶著你的小寵物去,它很特別?”貝爾摩德挑眉。降穀零倒是大方地向貝爾摩德展示:“你可以自行判斷。”貝爾摩德聳肩:“你在挖坑,我可不觸你眉頭。”降穀零撫摸著鬆田陣平貓頭,意味深長道:“貝爾摩德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多謝誇獎了。”貝爾摩德笑著接受了降穀零的讚美。聽著兩個人互相試探,雖然沒有動刀動,但是依舊給人以刀光劍影的感覺。鬆田陣平總覺得如果降穀說錯了一句話,暴露了一個不該有的動作,降穀就會有大麻煩。這麽一想,鬆田陣平越發覺得自己的同期潛伏進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上了船後,鬆田陣平就看到了一個老男人對貝爾摩德獻殷勤:“原來是您來了,看來那隻老鼠是動了塊大奶酪。”貝爾摩德笑了笑:“是啊,真是很麻煩了。史蒂夫你需要盡力幫忙了啊。”史蒂夫連連彎腰:“是是是,屬下一定會盡心盡力。”在他看到了貝爾摩德身後的降穀和長發男人後,略作遲疑地看向貝爾摩德:“貝爾摩德大人,這兩位是”“波本,不過在外人麵前你還是叫我安室透吧。”降穀零懶洋洋地報了自己的代號。鬆田陣平注意到了老男人在聽到降穀的代號後表情一怔,似乎很驚訝兩個人會一起出現。鬆田陣平站在降穀零的肩膀上打量著黑麥,看來黑麥跟降穀之間一定發生過不小的摩擦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會讓降穀不及身份的明目張膽地對黑麥呢?黑麥突然轉過頭,墨綠色的瞳孔倒映著鬆田陣平的身影。在這銳利的目光砸來後,鬆田陣平竟然覺得自己要被看穿了。這不禁讓他下意識地露出飛機耳,嘴裏發出嗚嗚聲。“不要盯著我的貓,黑麥。”降穀零轉過頭看向黑麥語氣陰冷:“如果你不想要你的眼睛的話,我不介意親手挖掉它們。”說完降穀零就帶著鬆田陣平離開了大廳。鬆田陣平回頭看了一眼留在大廳裏的三個人,他們或是玩味或是凝重盯著降穀零。這讓鬆田陣平心裏生出了不好的預感,降穀你這次任務不會有危險吧。回到房間後,鬆田陣平就跳到了床上。看向站在地上的降穀零。隻見降穀零先是打量了一眼房間,在確定沒有什麽監聽設備後才坐到床上。鬆田陣平感受著降穀零的撫摸,他知道降穀零是靠擼貓來緩解精神上的壓力,算是一種自我調節機製。這點門外的三個人也一定知道,他們默許我的出現是要針對降穀做出什麽陷阱嗎?鬆田陣平蹲坐在床上看著一臉疲憊的降穀零心道,不過要是 hagi 在就好了, hagi 最會逗人開心。雖然這種條件下不能完全讓降穀開心,但是至少能放鬆一下。可惜現在變成貓獲得重生機會的是他,不是他那個討人喜歡的幼馴染。但他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沒發逗人開心,也許可以試著打探情報。但是組織成員做事低調,在平日裏包括降穀在內的四個人都是一副普通人的麵孔,根本看不出來了什麽。這些天他隻是知道貝爾摩德是大明星莎朗溫亞德的女兒克裏斯溫亞德,至於其他的還是一無所獲。直到有一天黑麥和降穀狹路相逢。從鬆田陣平的角度看過去這場見麵火藥味十足。降穀零用著各種理由挖苦黑麥,而黑麥雖然話少但是處處能刺到降穀的痛點,引得降穀零跳腳。“波本,我覺得你對我的敵意已經超出一個合理範圍了,”黑麥慢條斯理地說道,隨後那雙墨綠色的眸子鎖定了降穀零:“你到底是對我搶了你的功勞而憤怒,還是因為我造成了蘇格蘭的死亡而憤怒呢?”鬆田陣平感覺到了降穀零拖著自己身體的手臂猛地收緊,他轉過頭看向降穀零。可是降穀零的臉上依舊是那種充滿惡意的笑容。他聽到降穀零用著最惡劣的語氣說著:“黑麥你的腦子終於是壞掉了嗎?我為什麽要在意一隻老鼠的生死。我在意的從來都是你的一時衝動,因為你的衝動讓我失去了折磨老鼠的樂趣。”“真的嗎?波本。”黑麥步步緊逼:“你真的是在因為這件事情而惱怒嗎?”降穀零忍不住地譏笑:“黑麥我沒想到你竟然會信謠言,竟然還會相信那些童話故事。”黑麥:“是嗎,那真的是童話嗎?”“你聽好,蘇格蘭於我而言僅僅隻是一件好用的工具,隻不過是為了更好地使用這件工具我會付出一點虛假的情感。”降穀零斂去笑意,聲音一片冰冷:“少拿你那些無用的感情來揣測我,我可不是那位宮野小姐,幾句甜言蜜語就會忘記自己的身份。”第二個陌生的名字出現後,兩個人之間的溫度低到了冰點。降穀零冷哼一聲後就離開了。鬆田陣平趴在降穀零的肩膀上分析人物關係,蘇格蘭是一名臥底搜查官,跟降穀的關係不錯。因為某種原因這位臥底搜查官暴露了,而那個叫黑麥的男人殺了這位臥底搜查官。降穀零這麽敵視黑麥是因為他殺了自己的朋友。鬆田陣平看著降穀零金燦燦的腦袋,可是作為臥底不應該收斂自己的情緒嗎?究竟是怎麽樣的人會讓你的情緒這麽失控。經過快兩個月的時間,降穀零已經完全掌握了史蒂夫與 mi6 勾結的證據,所有涉事人員名單全部整理完畢。現在隻要等到下船抓到跟史蒂夫接頭的 mi6 特工就可以了。貝爾摩德看著名單滿意地說道:“波本你辦事可真是牢靠啊。看來這次不用黑麥出場了。”黑麥抱著手臂注視著窗外,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麽。降穀零擼貓沒有說話,但是鬆田陣平覺得降穀零似乎做了什麽其他的事情。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黑衣組織的成員在鬆田陣平的麵前展現出他們的凶殘一麵。剛剛波本設計殺害黑麥的事情暴露了。要不是降穀零的業務能力很強,鬆田陣平敢肯定剛才那個銀發男人絕對會爆了降穀的頭。降穀零帶著鬆田陣平來到了他在倫敦的安全屋,看著降穀零熟練地拿出醫藥箱給自己包紮時,鬆田陣平說不出自己是擔心多一點,還是想要打人多一點。設計殺害同組成員被發現想想就很刺激,鬆田陣平踩在降穀零的手上:“金發混蛋你是不想活了嗎?”降穀零感受到了貓貓冰涼的肉墊,伸出手摸著鬆田貓貓的頭:“抱歉啊,嚇到你了。”“所以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不要逼我打你,金發混蛋。”鬆田陣平質問降穀零,顯然他是忘記了自己是一隻貓貓,降穀零聽不懂他說什麽。降穀零打量著鬆田陣平,過了好一會兒才長歎一口氣:“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很像鬆田那家夥。”鬆田陣平咋舌:“什麽像,我就是。”“不過對於那家夥來說,他還是更希望去天堂跟原重聚吧,就像我現在特別想要見 hiro 一樣。”提到故人的時候,降穀零的眼睛裏充滿了落寞。“如果 hiro 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恐怕是要罵我的了。太衝動了。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時機殺死黑麥的,偏偏卻選在這個敏感時候。”“還好結果不算太壞,我至少從此擺脫了嫌疑可以去聯係下屬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還是等等再跟 hiro 重逢吧。你說是吧,鬆子。”不要隨便亂取名字,還有什麽叫就像你想要見景老爺一樣?你鬆田陣平靈光乍現難以置信地看向降穀零,所以那個蘇格蘭其實就是景老爺嗎?第5章 當蘇格蘭跟諸伏景光畫上等號的時候,鬆田陣平才理解降穀零,知道為什麽會在提到蘇格蘭的時候會控製不住情緒。因為那是珍貴的存在啊,鬆田陣平蹲坐在降穀零的身邊陷入了回憶。降穀現在的感覺他是最能理解的。當珍貴的人毫無征兆地消失在生命中後,那種空虛寂寥的感覺就會充盈著整個心髒。整個人就化身成了斷了線的風箏,失去了與這個世界的聯係。但他知道降穀即使失去了與世間的聯係,他也會為了責任繼續前行。他看向正在安排工作的降穀零在心中嗤笑,他們兩個在某種程度上還真是同病相憐。一樣的在童年被排斥,一樣在任務中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一樣的負重前行。真可憐啊,鬆田陣平像是說降穀零,也像是說自己。他趴在床上看著同期心道,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信仰會支撐著你一直走下去的,我想景老爺也會放心吧。嘖,多愁善感起來了。鬆田陣平不耐煩地咬著自己的尾巴。降穀零看著突然情緒化的貓貓滿頭問號,這是怎麽了?由於降穀零用了大量的任務證明了自己,他順利地通過了觀察期。隻不過降穀收到了一條奇怪的見麵短信。到據點來見我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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