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接到急報,說不知從哪兒冒出的陳家軍,已經攻下東都及大片州縣,皇帝老兒急火攻心,氣暈了過去。


    待他醒來,連忙派鎮北大將軍,和貴妃兄長李家軍,前去平亂,


    隨著鎮北軍和李家軍的全軍覆沒。


    地方軍也瞅準時機,揭竿起義了。


    朝堂之上,大臣和勳貴吵成一鍋粥,各個黨派之間,你來我往,各不相讓。


    這一拖延,大半個中原已落入陳安之手,趙存攻下彭城,於金陵隔江對峙。


    待到春江水暖時,陳家軍直逼京城,老皇帝徹底慌了。


    他緊急退位,給自己封了一個太上皇,將皇位傳給四皇子,然後帶著貴妃跑到了行宮。


    四皇子立刻下令,讓簡王及其世子集結兵力,前去平叛。


    但是主角光環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並沒有什麽作用,無法阻擋陳家軍南下的步伐,京城被一舉攻破,皇帝、太上皇及郗氏一族皆被殺,至此,大周覆滅。


    ...


    拿下東都後,陳安拒絕入住王府,而是選擇住進府衙。


    當上主公之後,一大攤子事等著她幹,陳安隻能挑燈夜戰,熬了不知道多少個夜晚。


    將收繳的金銀、糧食、房子、商鋪、田地等,一一登記入冊,要養十萬大軍,要分給要開倉賑糧,分給流民土地。


    陳安還拿出一部分糧食,聘用百姓,維修被轟炸的城牆。


    除了穩定東都,還得抽空跟吳元善做生意。


    她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用。


    起初,東都百姓惶惶不安,緊閉門戶,一連過了幾日,看到陳家軍不僅不擾民,還在賑災救民,他們才出了家門,走上街頭。


    陳安和殷徐仁等人,熬了幾個月,剛把東都以及附近幾個州條理通順,六大金剛就拿下了整個北地。


    這下子,全北方的流民都要歸她管了。


    可陳安手上的人,根本就不夠,緊急招募了一大批人,先培訓再上崗。


    光是這些地區富戶手中的錢糧,就足足清理了半個多月。


    郗氏宗親自然是沒了活路。


    其他的世家、官員、富商地主,自然是交錢保平安了。


    陳安給他們留了一點家產,讓他們做個普通人。


    六大金剛攻下京城後,陳家軍有了正統之名,陳安入了金鑾殿,改國號為齊,登基的誥令發往全國各地。


    對於起義的地方軍、流民大軍和趁機南下作亂的異族人,陳安一邊打一邊攏,不到兩年,就實現了大一統。


    對於朝廷官員,陳安做了詳細的背調,有幾分才學又沒違法亂紀的,繼續留用。


    對於世家勳貴,罰沒家產、貶為庶民。


    新朝初立,普天同慶,本應該大赦天下,但陳安沒有這麽做,而是繼續做調查,真正無罪的釋放,有罪的通通拉去當勞力。


    陳安體會到了一聲令下,改變他人命運的快感,也更加明白,權力二字帶來的往往是責任。


    她覺得,發號施令,百官討好的時候,是挺快樂的,但更多的是忙碌。


    忙,夜以繼日、爭分奪秒的忙,她現在一天隻能睡兩個時辰。


    殷徐仁年紀比她還大,一天隻睡一個半時辰,還有很多時候,他興奮的壓根就睡不著。


    他現在是第一權臣,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圍在陳安身邊,甚至還在皇宮有了專屬他的房間。


    殷徐仁雖然戀權,但不迂腐,相比王儒生和鄔明軒,陳安和他更加同頻。


    很多在別人看來離經叛道、匪夷所思的決定,殷徐仁就十分理解,並且能夠規劃的更加盡善盡美。


    陳安登基三年,已經沒有地主這種生物了,除了貧農和普通百姓手中的私產,其他富戶的產業,已經如數充公。


    土地分給百姓,取消人頭稅,實行攤丁入畝,取消苛捐雜稅,稅收簡單,務必讓每一個百姓都清楚明了。


    收回的房子和商鋪,由當地政府統一出租,商業部垂直管理。


    陳安登基後,力排眾議,開立了女戶,重新定製律法。


    一個家庭隻有女兒,沒有兒子,那麽女兒同樣享有房產、土地的繼承權,徹底打擊吃絕戶的行為。


    朝廷賦稅收的少,想要國庫充盈,就得想其他的法子。


    陳安建了冶煉廠、釀酒廠、養殖廠、印刷廠、紡織廠、琉璃廠、水泥廠、肥皂廠、養生堂、養顏坊等新型工廠,


    多家工廠的建成,增加了就業率,豐富了國庫。


    數以萬計的女子,走入工坊,按時上班按時領工資,有了收入後,她們的腰板也挺起來了。


    國庫有錢,百姓富裕,陳安開始琢磨遷都一事。


    在長安、洛陽等地選來選去,最終選中了燕京。


    ...


    溧陽大興縣,周宅


    “母親,溧陽府衙打開城門,迎新軍入城了!”周士真眼神無助,臉色煞白,慌慌張張跑到了內宅,由於過度驚慌,險些摔了一跤。


    周吳氏嗬斥道:“自你父親去後,你便是周家的頂梁柱,慌裏慌張的像什麽樣子!”


    “母親,溧陽的大小官員降了,這會子已經開了城門,正對陳家軍夾道歡迎呢!”周士真整理了一番衣衫,急色道。


    “怕什麽!”周吳氏看向一家老小,神色十分淡定,“前年,災民攻陷了潞州,你父親在回老家的路上,病逝了,現在咱家就是白身,這天底下是誰當家做主,和咱們有甚關係?”


    周士真不敢苟同,擦了擦汗道:“大齊新君眼底不揉沙子,每到一地,必先關押富戶,收了他們的房產土地和銀錢,咱家好歹也算富紳之家,這些家業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舍了,總比沒了命強!”周吳氏倒是看得開,隻要全家能活著,比什麽都強。


    “行了,都別在這杵著了,趕快收拾一些細軟,能藏的藏,能埋的埋,那些房屋地契、土地田畝,就當花錢買命了!”


    周吳氏歎了一口氣,她的三個兒子平時看著人五人六的,緊要關頭,沒一個頂用的,還得她這個老婆子主持局麵。


    陳喜兒抱著女兒,向周吳氏行了禮,神色緊張,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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