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風沒能讓王徵倒下,他安然無恙的活下來了。


    不僅如此,如今的他更是再添一星,自軍區司令調任總政。


    雖是個閑差吧,倒也樂得如此。


    這年齡大了,腦子也隨之退化,將戍邊要職交給年輕人,他退居幕後。


    ~


    數日後,四九城。


    幾輛軍車駛入了軍屬大院。


    門口的站崗守衛,站的筆直,敬了個十分標準的軍禮。


    “回來了,四九城。”蚩雨下車望了望周遭,一頓感慨。


    不過比之香江,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這大陸任重道遠啊!


    “走吧!我們進去。”


    “嗯。”


    一行人步入了王徵家。


    裏頭陳列著各種古董家私,牆上掛著王徵閑來無事抒發情操,筆走龍蛇勾勒的幾幅字畫。


    “自己家,甭客氣了,都坐。”王徵微笑著望著眾人道。


    諾大的房子,卻隻有王徵一人,也不知是何緣由。


    自上回相認,便沒發現王徵有家人。


    幾十年單身如一,將自己的生命及情感悉數奉獻給國家。


    “二叔,這麽些年了,您就沒打算找個伴?”蚩雨憋不住了,終於問出心中疑惑。


    聞言,王徵搖頭一笑。


    他緩緩起身來到一處櫃子,自其內拿出一個鐵盒。


    鐵盒打開,裏邊是各種勳章,以及抗戰時期的軍裝。


    這套軍裝雖破爛不堪,但是讓人不自覺的望而生敬。


    王徵並未言語,他雙眼朦朧,撫摸著軍裝。


    片刻後,他拿出軍裝,軍裝下壓著一張模糊不清的老照片。


    雖模糊不清,卻依舊能看出那張甜美微笑的臉頰。


    嘀嗒一聲,一滴眼淚自王徵眼眶,通過臉頰,落在了這張老照片上。


    “李秀梅,她的名字。”許久王徵方才言語。


    蚩雨起身來到他身旁。


    “嬸子真美!”


    “是啊!可惜…唉…”


    “可惡的侵略,可恨的侵略者。”


    “二叔,能跟我講講嬸子的故事嗎?”


    …


    一番述說,蚩雨終於明白了王徵為何這麽多年依舊單身如一,不找另一半的原因所在。


    這王徵癡情也,不過自古癡情空留恨,不想著放下,太累了。


    可以說是李秀梅的犧牲,方才成就如今的王徵。


    畢竟,不是誰生來便是大愛無疆,為國為民,誰生下來都隻是個普通人。


    在經曆過種種,方能得到蛻變,而他王徵正是為愛而變。


    將仇恨深埋,他奮起反抗,將仇恨轉化為了動力,抗爭著那些侵略者。


    抗戰十餘載,終於將侵略者趕出國土,而他也成長了,蛻變了,他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將軍。


    但對於愛情,他卻心死,獨留對李秀梅愛的執念,深埋心底,餘留人間。


    “二叔,這麽多年了,您也應該放下了。”蚩雨聽完呼出一口氣,安慰道。


    “是啊!我也是時候放下了。”


    “秀梅啊!快了,我很快就會去找你。”


    此話一出,蚩雨搖頭苦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了。


    片刻後,王徵正視自身,隨即似想開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咱爺倆喝點?”


    “既然二叔有此雅興,侄兒自當奉陪。”


    “哈哈哈,好!”


    此後觥籌交錯,豪言壯語,好不自在。


    他王徵好似真的想開了,蚩雨放下心來。


    幾十年了,別看王徵大將軍一個,平時威嚴霸氣,實則心若女子。


    不是男人不想哭,隻是他不想在家人麵前哭。


    因為身為家裏的頂梁柱,他必須挺直腰身,屹立不倒。


    爺倆交談至深夜,秦淮茹及婁曉娥早已睡下。


    “二叔,我有禮物送你。”蚩雨神秘兮兮的說道。


    “哦?什麽禮物?”


    “大禮,讓國家躋身世界至強之國的大禮。”


    “哦?”


    “隻是這天色已晚,且去休息,明日與您細講。”


    “嘿,你這臭小子,故意的吧?你這是要讓我一夜不眠啊!”


    “哈哈哈,知我者二叔也。”


    “臭小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明天記得去深港接貨。”


    “哦對了,多派些軍車。”


    “到底什麽東西?”


    “武器。”


    “走了,二叔晚安!”


    “哎…”


    話還沒說完,蚩雨跑了,哐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小子!”


    “武器?嗬嗬。”


    王徵微微一笑,起身,亦是回了房間。


    一夜無話。


    翌日。


    王徵迫不及待的自軍部調派了大量軍車,浩浩蕩蕩前往了深港。


    可是到那,傻眼了!


    “臥槽!”一句國粹脫口而出。


    老半天方才回過神來,欣慰一笑,“這臭小子。”


    是的,早在離開香江回大陸之前,蚩雨便吩咐數千保衛,秘密護送著滿載武器的貨輪,緊隨其後開往深港。


    這還是小一部分,更大的還在後邊呢。


    比如說航空母艦,轟炸機,核彈等等。


    將一眾武器接收完,王徵急匆匆的趕回軍屬大院。


    哐當門開!“王成!”


    此刻的屋內空無一人。


    銅鑼巷,四合院。


    一輛汽車停在了129號大院門口。


    “老大,到了。”


    “嗯。”


    蚩雨領著秦淮茹及婁曉娥,回到了他開始的地方,這個滿禽的地界。


    “喂,你找誰?”


    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在屋頂響起!


    是一名十四歲左右的少年,這模樣倒是與賈東旭長得有幾分相似。


    蚩雨微微一笑。


    “你是賈東旭家孩子吧?”


    聞言,少年一愣,“你怎麽知道?”


    蚩雨並未言語,三人步入四合院中。


    隻見一位老婦,正在院中曬著衣服。


    “同誌,你們找誰?”


    老婦望著蚩雨三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一大媽,您身體可還硬朗?”並未回答老婦的問題,蚩雨微笑著問道。


    “你是?”


    “王成。”


    “王…王成?”


    很快有關於王成回來的消息,自四合院乃至整個紅星軋鋼廠傳開。


    賈家。


    神台之上,放置著兩張醒目的黑白遺照。


    一張是老賈的,另一張是賈東旭的。


    他終究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在一次操作機器的過程中意外殞命。


    獨留賈張氏以及那賈東旭的媳婦傅潔。


    劇情的齒輪轉動著。


    那傅潔接了賈東旭的班,每個月僅有兩張大團結,一大家子靠著她養活,日子過得緊巴。


    此後傻柱那小子看上了這個寡婦,開始跪舔。


    逐漸的她替代原劇情的秦淮茹,成為了新的“吸血鬼”。


    不過,這任務已成,傻柱再怎麽傻也不關他蚩雨的事。


    方才那屋頂的少年,正是賈東旭的好大兒,賈梗。


    沒錯,一切都恢複如常,“盜神”依舊橫空出世。


    甚至好幾次撬開蚩雨在四合院的屋子,入室盜竊。


    可惜裏頭空無一物。


    自門被撬開,那裏邊的家具啥的便被院中大夥瓜分了。


    如今的房屋內,除了四壁,隻剩些垃圾。


    與眾人客套了一番,蚩雨三人便準備回到家中。


    院中眾人支支吾吾,好似心中有鬼,不知該如何言語。


    蚩雨三人搖頭一笑。


    待回到家中,打開房門,他們方才明白。


    “老公,他們…這,太過分了。”婁曉娥憤憤不平道。


    蚩雨望了望家徒四壁的屋子,並未發怒,隻是搖頭嗤笑。


    其實他早有預料,畢竟是四合院嘛,這十幾年不回,東西還在那才是不正常。


    “走吧!”


    “去哪?”


    “回軍屬大院唄!”


    “那這…”


    “無妨,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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