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後山茅屋門口。


    張家家主張振山領著一眾長老,後頭跟著大群張家子弟來到此處。


    他氣呼呼的衝著茅屋裏頭怒喝,“孽障,你還敢回來?”


    一旁站著的正是那位狐媚子,此刻的他正掩麵而泣,哭哭啼啼,一副我見猶憐模樣。


    聞聲,張茹眉頭微蹙的迎了上去。


    “爹,怎麽回事?”


    她瞥了一眼一旁哭哭啼啼的狐媚子,一臉疑惑的望著張振山。


    張振山瞪了一眼張茹,頗為嚴肅的問道,“張玄呢?”


    正當張茹要回答,屋內的張玄扶著老婦走了出來。


    他眼神掃視著來勢洶洶的一眾張家人,而後目光停留在哭哭啼啼的狐媚子身上。


    狐媚子見張玄現身哭得更加淒慘,淚眼汪汪的對著張振山便要下跪。


    “求家主替媚兒做主,張玄,張玄他,嗚嗚嗚……”


    “爹,玄哥哥怎麽了?”張茹再次望向張振山問道。


    張振山理都不理,快步來到張玄麵前,抬手便要給他一個耳光。


    不過,當其手掌即將貼近張玄之時卻被一道巨大阻力阻擋。


    轟的一聲,倒退了好幾步。


    “逆子!逆子!逆子啊!”張振山怒喝。


    張玄撇了撇嘴,“莫名其妙!”


    老婦步上前去,想要扶起張振山,被張振山怒瞪了一眼後退了幾步,“哼!看你生的好兒子。”


    “我……”老婦低下頭來。


    她本來想問問情況的,雖跟張振山有夫妻之實,可那是醉酒狀態下的無意識行為,她並未獲得張家名分。


    也就張玄掛了個四少爺的名分,因為是個廢材反而成了嗤之以鼻的笑柄。


    不遠處掩麵而泣的狐媚子見狀,心中一樂,嘴角微微勾起。


    張玄鎮定自若的來到老婦麵前將其扶起,“娘,我們走,離開這。”


    老婦望了一眼張振山,遲疑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


    “站住!”張振山卻是不讓,他氣呼呼的來到張玄麵前,將娘倆拉在身前。


    “我說老頭,你究竟想幹嘛?”


    “你個逆子,犯了這等有損張家名譽,大逆不道,悖人倫之事還想走?”


    “我?損張家名譽?大逆不道?悖人倫?”張玄一臉疑惑不解。


    “哼,你自己幹了事什麽不清楚?”


    張玄搖頭嗤笑,不予理睬,扶著老婦再次邁步。


    “站住!老子喊你站住!”


    “來呀!將張玄給我拿下!”


    見張玄依舊邁步,張振山大怒,當即衝著一眾張家弟子吩咐道。


    張家弟子得令,喚出寶器極速的將張玄等人圍在了中間。


    “誰敢動我師尊!”


    紫天身軀一震,一股太乙真仙威壓即刻爆發,瞬間將一眾張家弟子壓趴在地,瑟瑟發抖。


    張振山驚詫,回過神來的他的趕忙對著紫天躬身,“這位上仙,敢問令師是?”


    他可不信張玄會是眼前這絕頂至強的師尊,他哪有那本事。


    紫天理都不理,畢恭畢敬憨笑著來到張玄麵前,“師尊,搞定!可以走了!”


    張玄點頭一笑。


    後頭的張振山傻眼了,“他,他,這,這怎麽可能?”


    “莫非?莫非這逆子一直在隱藏自己?”


    犄角處蜷縮的狐媚子,眼看勢頭不對,緩緩起身,挪動著想要逃離。


    張玄嗤笑了一聲,揮手將其束縛,落於腳下。


    啊……


    “玄,玄哥哥饒命,要,要妾身如何都可以!”狐媚子再現媚意,一副我見猶憐模樣的望著張玄。


    張玄還未動手,一旁的林夕兒看不慣上去便是一記大逼兜,“哼!本小姐的男人你都敢媚,找打!”


    狐媚子手捂臉頰,落下淚來,這回是真哭,臉頰嘶疼。


    “說吧!你與那老不死的說什麽了?”張玄一臉嚴肅的瞪著狐媚子。


    “我,我說了,你會,你會饒過我性命嗎?”


    張玄搖頭一笑,當即舉手一指點出,咻的一聲一道青光瞬間穿透了狐媚子眉心。


    她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雙眼大睜,倒地不起。


    一道紅狐媚魂自其身軀竄出想要逃竄,被一旁的紫天收入了小鼎。


    “你的回答壓根不重要,動了本座,隻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望著狐媚子屍體,張玄嗤笑碎念了一句,扶著老婦離去。


    林夕兒等人緊隨其後。


    張振山依舊呆愣的癱坐在地,久久不回神。


    張玄並未離開張家,他回來便是為了給原身報仇怎可能就此離去。


    那些害原身,參與害原身的張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逃。


    “紫天,你且帶著他們找到林村駐點,我一會便到。”


    “是,師尊。”


    “張玄哥哥!”林夕兒蹙眉遲疑。


    “沒事,你先去,我很快便到。”張玄摸了摸她的腦袋,微微一笑。


    不一會,紫天攜眾人浮空,感知了一下慕雲雪他們位置往那頭飛去。


    待一行人飛遠,張玄轉過身來,“接下來,便是複仇時刻,爾等,準備好受死了嗎?”


    張家大夫人榻房,此刻盡顯奢靡,張振山不知,一頂大大的綠帽早已蓋上其頭。


    對方正是張家管家,不過其有另一重身份,乃是玄天城許家埋下的暗子,目的自是取張家而代之。


    這管家身懷斂息法,將自身真實修為屏蔽,大乘之下無法感知,實則他修為乃是元嬰巔峰。


    十年蟄伏,他趁著張振山納妾,喜新厭舊,接近大夫人,無事獻殷勤,最終得逞。


    張家這麽些年發生的諸多詭異之事都與這名隱藏極深的管家有關。


    張玄的暴打同樣與其有關。


    當初張玄無意間撞見了管家與大夫人之事,不想在離去時被管家感知,故生此禍。


    他個無用的廢材,即便是告知張振山,他也不會相信,反而會喝斥指責。


    不想多事的張玄原身本打算將事情爛在肚子裏,當做沒看見。


    不想,這位管家並未放過他,最終還是丟了性命。


    所以,這第一位要殺的仇人,便是管家。


    張玄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夫人榻房。


    “喲!忙著呢?”


    聞聲,管家與大夫人一顫,“誰?”


    “張玄?怎麽是你?你,你不是?”


    張玄一聲嗤笑,不磨嘰,當即揮出一道仙法,落在了管家身上。


    砰的一聲炸響,管家身軀炸裂,化作血霧,落了大夫人一身。


    大夫人嚇壞了,驚聲尖叫。


    砰!又是一道炸響,她步了管家後塵,同樣化作了一團血霧。


    “吵死個人,這下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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