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慣例的寒暄之後,市長看向西園寺嵐季旁邊的柯南,有些疑惑道,“這位是?”西園寺嵐季麵不改色地說道:“是我新收的徒弟,江戶川柯南,他非常有占卜的天賦。”柯南:“……”沒錯,這就是西園寺嵐季想出來的讓柯南合理地和他們一起參加調查的方法。畢竟讓一個小學生去調查組織這種勢力怎麽想都還是太離譜了,但占卜師就不一樣了。占卜師本來就很離譜。為什麽要帶一個小學生?因為他有占卜的天賦。至於天賦具體表現在哪裏……反正就是有天賦,西園寺大師說的。不過話是這麽說,但柯南依然覺得西園寺嵐季這個辦法不太靠譜,畢竟怎麽想正常人都不會因為西園寺嵐季說他有天賦就對一個小學生另眼相看“什麽?您收徒了?!”米花市長看柯南的眼神頓時變了。要知道這可是大師親口認證的有天賦,甚至還收了徒,可想而知對方的占卜天賦究竟有多誇張。就連旁邊的助理也忍不住想道,西園寺嵐季的占卜事務所裏隨便一個員工都是藏龍臥虎,那麽這位徒弟難道還能差了嗎?這必然是一位真正的天命之子啊!“不愧是大師您的徒弟,”市長的語氣滿是讚歎,“雖然年紀還小,但一看就是天生的占卜師,以後一定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大師!”柯南:“……”不,他的夢想是當名偵探,而不是在占卜界發光發熱。西園寺嵐季給這市長灌了迷魂藥嗎?他說什麽鬼話都信?--------------------作者有話要說:第63章然後柯南就發現西園寺嵐季的迷魂藥居然還是批發的。和市長打完招呼後,西園寺嵐季就帶他去了警視廳,如果想調查和警視廳有關的信息,警視廳這邊知道的肯定比市長那邊要多。不過因為涉及到機密的內容,所以西園寺嵐季還是得提前和市長報備一聲,如果對方不同意,那西園寺嵐季和柯南就隻能另想其他辦法了。而得知西園寺嵐季準備調查組織,市長當然也沒有阻攔,二話不說就給了他調查許可,並表示如果還有什麽需要他幫忙的,隨時都可以來找他。事情進展得異常順利,柯南鬆了口氣,但同時心情也有點說不上來的微妙。這位市長怎麽感覺有點不太靠譜的樣子……明明自己之前在新聞和電視上看見對方的時候,這位市長看起來還是一個挺正常靠譜的人。但等到了警視廳,這個柯南可以說是非常熟悉的地方尤其是搜查科,這裏的警員遇到的一大半案件裏麵都有工藤新一的友情客串,柯南才突然意識到可能不是市長人有什麽問題,而是西園寺嵐季有問題。不管這個人之前正不正常,但和西園寺嵐季扯上關係之後肯定會變得不正常。嗯,某種意義上這裏麵也包括他。柯南特別心累地想道,他都從高中生偵探變成天才小學生占卜師了,雖然都挺受人尊敬,但如果能選,柯南還是更願意選前者。後者這個離譜稱號實在不是他能駕馭得了的。總之話說回來,來和他們見麵的警視廳的這批人,完全沒有比剛才那個市長正常到哪裏去。尤其是當柯南發現對方聊著聊著就開始勸西園寺嵐季從米花市長那裏跳槽,心裏更是忍不住想要吐槽。如果說警視廳是因為西園寺嵐季之前搞出來的那個大新聞才想著挖他牆角,可是柯南還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時候,也沒見警視廳也來邀請他。柯南不知道的是,那是因為大眾眼中警察和偵探自然的就是兩個派別,如果警視廳真的邀請大眾眼中知名的高中生偵探來幫他們查案子,那就更加坐實了警視廳的警察確實都是一群隻能靠偵探的廢物,這和主動投降打不過就加入還有什麽區別?沒有區別,所以他們選擇更加離譜的占卜師。因為當事情離譜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自然就可以讓大家忽略一些不太重要的細節了。“你想查之前在列車上暗殺市長的那些殺手背後的勢力?”警視廳裏被安排來和西園寺嵐季進行交接的負責人河村警官表情有些猶豫,“倒也不是不能查,但是你怎麽會突然想到要查他們?你說的那件事應該過去也有一段時間了。”西園寺嵐季當然不能說自己想調查組織是因為柯南被組織成員灌藥變小,又或者直接說他直覺最近時間線的異常和組織有關係,前者會給柯南帶來巨大的麻煩,後者則是會讓別人覺得他腦子有病。於是西園寺嵐季點了點頭,拿出自己早就想好的台詞:“我和他們也打過好幾次交道了,我之前就一直在想,這些人的存在對治安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所以我才認為不能一直坐以待斃,應該主動出擊才行。”“如果能夠對他們有所了解,之後應對起來也不至於完全束手無策。”河村警官看著西園寺嵐季這副認真嚴肅的樣子,心想西園寺嵐季不愧是警視廳一想要爭取的人才,看對方這樣子,明顯是嫌自己今年的業績還沒幹夠啊。卷,真是太卷了。西園寺嵐季主動提出想要工作,河村警官當然不可能趕他走,不過對方要查的事情也不是他這個主要負責交接的下級可以決定的,因此河村警官思考了一會兒後才開口道:“您說的這件事情我是沒有辦法決定的。”“不過我可以幫您把這件事情轉告給我的上司,畢竟是涉及到暗殺政府要員的惡性事件,涉事人員的基本信息都屬於機密,希望您可以理解。”“當然,” 西園寺嵐季也很快接話道,“如果河村警官您願意幫忙就太好了。”河村警官搖了搖頭:“隻是一些小事,不用在意,而且我想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畢竟你已經拿到了市長先生的調查許可,都是為了市民的安全,我們這邊當然也會盡力配合。”西園寺嵐季和旁邊的柯南對視了一眼,立刻道:“那就拜托您了。”河村警官離開去向自己的上司匯報後,西園寺嵐季和柯南就暫時留在會客廳等待。旁邊的柯南還是忍不住感慨這件事情實在順利得有些不可思議,因此不由得便又往西園寺嵐季的方向多看了幾眼。西園寺嵐季有些奇怪:“怎麽了?你覺得有什麽問題嗎?”柯南:“沒什麽,隻是忍不住感歎一下你離譜的交際範圍而已。”“也沒有那麽誇張吧,”西園寺嵐季想了想說,“你當高中生偵探的時候在警視廳認識的人不也很多嗎?”而且不僅如此,工藤新一的父親是全世界都很出名的小說家工藤優作,作為他的兒子,工藤新一平時能接觸到的人肯定也不少。聽見這句話,柯南默默地朝他看了一眼,心說那他的交際範圍還沒有廣到連mafia也能認識一大群。最重要的是仇恨圖鑒都快被開滿了,西園寺嵐季居然還沒有被幹掉。要不是自己已經親眼見識過西園寺嵐季的邪門之處,柯南都要懷疑那些和西園寺嵐季接觸過但就是死活不對西園寺嵐季下死手的組織成員是警視廳派過去的臥底,那些純粹是在配合西園寺嵐季演戲而且。西園寺嵐季聞言想了想:“其他人我不太清楚,但琴酒肯定不是臥底,他為組織工作得可努力了。”相比之下,其他的組織成員好像不是在摸魚,就是在內鬥,哦當然,琴酒其實也內鬥,不過內鬥畢竟是組織的企業文化,而且琴酒在內鬥之餘也不會忘記把手頭的工作做完,在組織裏可以說是非常有職業素養的員工了。除此之外,西園寺嵐季接觸到的幾個組織成員裏比較勤懇的好像就是諸伏景光,畢竟是要當臥底的人,工作不努力一點,要怎麽引起組織的重視?……等等,西園寺嵐季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按照這個標準來看,琴酒在組織裏好像也不怎麽正常,在企業內部普遍不是內鬥就是摸魚的氛圍裏,怎麽就他一個人這麽卷?不過西園寺嵐季後來又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得太誇張了。自己認識的組織成員雖然不少,但又不是全部的組織成員他都認識,因此西園寺嵐季看到的現象很可能隻是幸存者偏差。再說了,組織作為跨國犯罪界的行業領頭人,公司裏怎麽可能隻有臥底和琴酒在幹活?真要那樣,組織離完蛋也不遠了。想著這些的時候,會客廳的大門就被人推開,是河村警官回來了。他的表情有些困惑,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西園寺君,請先跟我來一下,有人……想見你。”西園寺嵐季一愣:“見我?是河村警官你之前說的上司嗎?”河村警官搖了搖頭:“不是,那一位……說實話我也並不是很熟悉,具體的情況還是得請您親自過去一趟。”說到這裏,河村警官看了一眼西園寺嵐季旁邊的柯南:“不過很抱歉,因為那一位隻是說想見西園寺君你,所以柯南君可能沒辦法一起去。”西園寺嵐季想了想說:“不管怎麽樣,先讓我們過去看看吧,如果真的不行,我會讓柯南君暫時離開的。”河村警官思索了一會兒就同意了:“好吧,那請跟我來。”接著河村警官就帶著他們穿過了好幾條走廊,西園寺嵐季和柯南都快被繞得有些暈的時候,他的腳步終於在一個走廊盡頭的房間前麵停下了。西園寺嵐季看著河村警官抬手敲了敲門,說道:“三島先生,我把西園寺君帶來了。”三島先生?因為要處理之前事件的後續遺留問題,西園寺嵐季這段時間來警示廳的頻率還挺高,可以說各個部門的人他多少都見過一麵,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姓氏。門打開,西園寺嵐季就禮貌地跟裏麵的人打了聲招呼。見對方的目光落到柯南的身上,西園寺嵐季立刻開口道:“柯南君一個人呆著我不太放心,所以就把他帶來了,不知道三島先生找我來有什麽事,如果實在不方便,我會讓他暫時回避的。”被叫做三島的男人看著柯南思考了一會兒,問道:“我剛才聽河村說,這個孩子是西園寺君你選中的學生?”“是的,”見對方的態度有所鬆動,西園寺嵐季立刻接話強調道,“我非常信任他。”見西園寺嵐季表情非常認真,三島想了想說:“嚴格來說這件事當然最好隻有西園寺君你一個人知道,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請一起進來吧。”雖然三島還是不太能理解為什麽西園寺嵐季會那麽重視一個小學生,但占卜師嘛,有點不正常的地方也很正常。說不定對方身上就是有些他們這些普通人看不出來的特殊之處。柯南:“……”自從認識了西園寺嵐季,整個人就已經快變成吐槽係的江戶川柯南忍不住想道,西園寺嵐季學生這個身份未免好用得有點過頭了,所以這群人都是離譜的事情見得太多,以至於現在已經不會對他一個小學生要怎麽參與調查產生好奇了是嗎?西園寺嵐季和柯南走進三島先生的辦公室之後,對方就先讓河村警官離開了。然後三島就百感交集地看著西園寺嵐季開口道:“雖然我早就想到你總有一天會主動插手這件事,但是沒想到你來得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快。”“不過這也就是說,你終於準備對組織動手了,是嗎?”西園寺嵐季:“……”啊?“不好意思,”西園寺嵐季忍不住問道,“您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怎麽一個字都沒聽懂?但麵對西園寺嵐季的困惑,三島卻笑著搖了搖頭:“事到如今,西園寺君你也沒有必要在我麵前裝什麽了吧,還是說,你其實是在懷疑我是組織派到這裏的臥底?”雖然他和柯南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調查和組織有關的情報,這位三島先生目前說的也都和組織有關,但西園寺嵐季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對方還說什麽他準備對組織動手,西園寺嵐季心想自己也不過才剛剛下定決心去調查一下異常的來由,但對方的語氣聽起來怎麽好像是他要去把組織連根拔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