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寺嵐季剛想迷迷糊糊地點頭,但又覺得不對。“不對啊,可是這不都是我在現實裏做過的事嗎?!”憑什麽現實裏做就是消耗氣運,在夢裏做就是功德加一,這麽雙標的嗎?!“因為途徑不一樣啊,”結野晴明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要不要回想一下你在現實裏都是怎麽獲取情報的?”西園寺嵐季秒答:“靠運氣。”結野晴明:“……”那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就是這個意思,你在現實裏獲得的情報都是靠消耗‘運’拿到的,但是在夢裏,這些情報都是你直接給出去的,這就好比你花錢買了一份資料,給一個人看是看,給兩個人看也是看,並不需要再額外付出代價。”沒有付出代價,自然就是純粹的功德了。“換句話說就是,”結野晴明聳了聳肩,“你運氣不錯,讓你卡到bug了。”在一個世界拿到的“道具”換到另外一個世界繼續用,可不就是卡bug。西園寺嵐季眨了眨眼,忽然間想到了什麽,然後想都不想就下床往外麵跑。結野晴明:“喂,你幹嘛?!”西園寺嵐季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在夢裏過了好幾個月,雖然大部分時候都處於遊離狀態,但偶爾旁聽的時候還是聽見了不少關於組織的最新情報。比如組織總部基地的具體地點,又比如boss名下幾個非常重要的產業。西園寺嵐季剛才一聽結野晴明說的那些話,就想到了既然這邊的情報可以拿過去,那那邊的情報自然也可以拿過來。然後結野晴明就看見西園寺嵐季跑到也有些不明所以的安室透麵前,語氣興奮地說道:“安室先生,我有關於組織的重大情報要匯報!”安室透:“……?”結野晴明:“……???”你擱這卡bug上癮了是吧?--------------------作者有話要說:第80章因為西園寺嵐季最新提供的情報,公安和fbi又再次忙碌了起來。而在得知西園寺嵐季剛從昏迷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安室透送情報,眾人眼中西園寺嵐季的形象頓時更加高大了。什麽叫大師?大師就是連做夢都沒有忘記工作,卷,實在是太卷了!西園寺嵐季這回沒有再試圖反駁這群人無止境的腦補了,因為興奮地和安室透說完情報之後,他就因為一周沒有正常進食而身體虛弱地再次倒下,然後被安室透強行按在了床上休息。並表示隻有等他的身體徹底恢複過來,西園寺嵐季才可以下床。於是西園寺嵐季就在床上躺了快一個月。單純因為饑餓產生的身體虛弱當然不至於在床上躺這麽久,按照結野晴明的說法,西園寺嵐季身上更多的還是靈力方麵的損耗,如果想要恢複過來,短時間內最好都別用他的陰陽眼。然而因為西園寺嵐季的陰陽眼是被迫觸發,西園寺嵐季自己完全沒辦法控製它使不使用,結野晴明想了想,就給西園寺嵐季搞了張符紙把眼睛蒙了起來。身上使不上力氣,眼睛又看不見,西園寺嵐季自然隻能躺在床上繼續所謂的療養。中間柯南過來看了他幾次,主要是說組織那邊的情況,西園寺嵐季其實聽不懂,什麽日本公安,fbi還有cia聯合合作,什麽組織boss的秘密實驗室啦,然後又是什麽布局什麽反擊的,聽著就讓他腦袋發暈,於是西園寺嵐季很果斷地就放棄了理解,反正隻要知道一切順利就行。不過西園寺嵐季其實也想過去組織總部基地看看,他沒有忘記混亂時間線的事,隻是後來仔細想了想,他覺得自己還是不過去比較好。一來他現在是妥妥的戰五渣,過去除了給對麵當人質之外完全沒什麽用處,他現在“運”被消耗得厲害,更不用指望到時候繼續靠運氣逃生了。二來,是因為琴酒,副作用還在並沒有消失,自己到時候要是看見琴酒被他們這邊的人圍攻,西園寺嵐季心說那他的身體可不就是他自己能控製得了。還是老老實實在床上待著吧。*某天淩晨,西園寺嵐季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旁邊沒有完全關上的窗戶。夏天的天亮得早,外麵已經有了一點微光,西園寺嵐季的困意還沒褪去,愣愣地看著外麵的天空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伸手去拿擺放在床頭櫃上的鍾表。西園寺嵐季微微扯下蒙在自己眼睛上的符紙,隻是看一眼的話問題也不大。“才四點啊……今天是18號,昨天是17號,果然時間還是……誒?”西園寺嵐季頓時一個激靈,整個人徹底清醒了過來,目光緊緊地盯著電子鍾上的日期。這一個證明還不夠。西園寺嵐季甚至顧不上穿拖鞋就光著腳跑下了床,幾乎看遍了事務所裏所有的鍾表之後,他還是有點不可置信地打開客廳裏的電視,聽見電視裏準點報時的日期也是18號,西園寺嵐季整個人都有種特別恍惚的感覺。“店長?”門廊那邊傳來安室透的聲音。這段時間他的事情非常多,當然大部分都和組織有關,隻是很偶爾才能勉強抽出一點時間過來看看西園寺嵐季的情況。見西園寺嵐季光著腳站在冰冷的石磚地板上,安室透皺了一下眉,接著就去鞋櫃裏拿了拖鞋。“就算是夏天,現在這個時間也還是有點涼的,”他無奈道,“而且你怎麽起這麽早,不用再回去睡一會兒嗎?”見西園寺嵐季還是愣在原地,安室透有些疑惑:“店長?”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被表情興奮的西園寺嵐季抓住了:“安室先生,恢複正常了!”恢複正常?不過很快,安室透就意識到了西園寺嵐季指的是什麽。時間。安室透抬手壓在被西園寺嵐季扯開一點的符紙上,說道:“結野君之前特意強調過,你在徹底恢複之前最好不要擅自把這張紙扯掉。”西園寺嵐季頓時有些心虛地別過了頭。“都已經過了這麽久了我覺得現在摘下來問題也不大啦,而且安室先生你知道我一直都有計算日期的習慣……說起來,安室先生你怎麽會突然過來,組織那邊有進展嗎?”安室透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他還站在地麵上的光腳:“你先把鞋子穿上,等會兒我再跟你說。”西園寺嵐季聞言迅速換上安室透遞給他的拖鞋,然後一臉好奇地看著他。時間線突然恢複正常,一定是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果然,安室透很快開口道:“我們查到了boss名下的私人實驗室。”前段時間,他們對組織的總部基地發起了一次秘密突襲的計劃,雖然因為組織的boss實在是太過警惕,他們最後依然沒有抓住本人,但同時收獲也是巨大的。其中最關鍵的收獲,就是那個組織一直用來誘惑各國政要商界高層的所謂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違禁研究項目。不誇張地說,在很多人的眼裏,這個研究項目的資料遠比boss本人還要重要得多。隻不過,“現在所有的資料都已經被燒掉了。”西園寺嵐季剛想問安室透他們打算拿這個私人實驗室怎麽辦,就聽見對方這麽回答道,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愣神。但西園寺嵐季也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可惜的,像這種違禁違反人道的研究項目,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才好,像現在這樣燒得一幹二淨也是它最好的歸宿。“是安室先生還有衝矢學長你們做的嗎?”聞言,安室透心情有些複雜地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是貝爾摩德。”當時誰也沒有想到,貝爾摩德會突然跳出來,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奉boss的命令出來對付他們的時候,她卻隻是一把火燒了那個放著所有機密資料的實驗室。西園寺嵐季並不知道貝爾摩德是誰,但這是個酒名的代號,那對方必然曾經也是組織的一員。是什麽讓對方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呢……西園寺嵐季不認識對方,自然也無從知曉這其中的隱秘。隻是不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好事。也許也正是因為那項違禁研究的消失,時間線才恢複了正常。雖然這個猜測其實有些無憑無據,但西園寺嵐季的直覺就是這樣。“還有一件麻煩的事,就是琴酒也跑了。”說到這,安室透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那家夥太難纏了,我們當時的人手也不夠,結果還是讓琴酒找到了漏洞。”雖然他和赤井秀一的上司都認為現階段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去找到組織boss,但他們始終認為,琴酒也是一個不可忽略的隱患。然而現在抽不出人手也是真的抽不出人手,抓琴酒這件事也就隻能之後再說。“你尤其要小心,”安室透神情異常嚴肅,“琴酒是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徹底離開的,他遲早有一天會回來報複,等到時候,你絕對會是他報複名單上的第一個人。”就西園寺嵐季直接或間接對組織做的那些事,琴酒要是願意放過他就有鬼了。不過聽見這句話,西園寺嵐季的第一反應卻是:“啊?哦,沒關係啦。”說什麽琴酒放不放過他的,說得好像組織完蛋之前琴酒就不想殺他一樣。對西園寺嵐季來說,隻有琴酒一直恨他才最讓他安心。沒等安室透繼續說下去,西園寺嵐季就搶先開口道:“安室先生,我有點餓了,我們去吃早飯吧。”這個轉移話題的方式實在不算高明,但安室透也看得出來自己就算說得再多,西園寺嵐季恐怕也很難聽得進去,因此他隻好搖了搖頭。算了,還是自己平時多注意點好了。“你想吃什麽早飯?”見安室透打算去廚房,西園寺嵐季立刻擺擺手道:“安室先生你坐在這裏就好了,我去做,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什麽都不能做,我都快無聊死了。”“哦對了,”西園寺嵐季想到了什麽,說道,“學長現在在哪裏,我也好久沒有看到他了,要不叫他一起過來吃吧?”這話剛落,西園寺嵐季的腳邊就落下一片陰影,是安室透走到了他的旁邊。“說起來,”安室透說話的語氣和平時並沒有什麽差別,似乎隻是隨意地問道,“你為什麽到現在還在叫赤井學長?”那家夥算西園寺嵐季哪門子的學長,披著個研究生的馬甲,那混蛋有寫過哪怕一天的論文嗎?“這個啊,”西園寺嵐季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因為我有點叫習慣了,所以一時半會兒改不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