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緣被綁住後還是不停的掙紮,拚盡全力在地上像蛆蟲一樣蠕動,同時他的嘴裏還大聲的吼叫著。


    “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居然合謀陷害我,那些錄像和證據肯定都是偽造的,我不服,我要上告你們…


    …你們居然敢抓老子,知道我爺爺是誰嗎,大名鼎鼎的費狂將軍你們都不知道,等我爺爺知道了你們陷害我的消息,不會放過你們每一個人…


    …來人啊,趕緊去通知我爺爺,他的孫子被人欺負陷害了…”費緣用他那宦官的聲線大聲的哀嚎,不停的對周圍的人進行詛咒怒罵。


    他言語間提到的費狂,讓很多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什麽費緣這麽狂妄。


    費狂這個名字木易是新來的不知道,可在場的其他人卻非常了解那個以瘋狂著稱的將軍。


    作為天門關要塞關有名的狂人,費狂戰鬥時瘋狂,做事瘋狂,對人瘋狂,對自己也瘋狂…如果不是憑借他和異獸時戰鬥不要命的瘋狂戰鬥,獲得很多的軍功,恐怕他早就因為觸犯軍紀被踢出軍隊了。


    現在看起來費家的瘋狂是遺傳性的,就是費緣這個普通人掌握了職權後也狂的沒邊,敢公開的貪墨木易的軍功。


    麵對躺在地上不停在那裏狂叫的費緣,薑洋皺著眉頭怒喝道。


    “嫌犯費緣,貪墨軍功證據確鑿,且罪行特別巨大,按照大明帝國軍規,我作為天門關要塞,臨時法庭主審法官宣判如下:


    判決罪犯費緣死刑,等元大人批準後立刻執行,並處罰十倍軍功補償給受害人木易…”


    大明帝國這裏的軍法就是這樣,隻要有了確鑿的證據就會依法審判,像這樣涉及貪墨軍功的案件直接就是死刑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


    實際上現在大明帝國的軍隊已經要比幾百年前好多了,軍法審判還要講究真憑實據,不像幾百年前隻要將軍一句話就可以給人定罪。


    薑洋直接判決費緣死刑,並且還按照警鍾旁的承諾要處10倍的罰金給木易補償,這讓一直沒有表露意見的木易對憲兵處的執法力度充滿了好感。


    這才是軍事法庭真正應該做的判罰,盡管木易明白其中他做的手腳給了薑洋太多的證據,讓薑洋不得不這樣按軍規處罰。


    可是至少薑洋沒有像其他法官那樣來個幾年緩刑判決,讓費緣有機會利用家族的力量翻案。


    聽到薑洋的審判,費緣露出滿臉震驚的神色,然後他就歇斯底裏的掙紮起來,一邊拚命的扭曲自己身體想要從憲兵手裏逃脫,一邊大聲尖叫著。


    “…爺爺啊,救命啊,有人要殺你孫子啦…


    …你再不來,費家就要絕後啦…”他就像是一個惹事後要找家長的巨嬰,沒有一點成年人的模樣。


    費緣的哭嚎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不屑的神色,全在心裏吐槽這個惡心玩意是怎麽當上軍務處官員的。


    不過費緣的哭嚎也不是沒有作用,圍觀的人裏還真有想要溜須拍馬捧臭腳的。


    就在薑洋命令手下的憲兵要把費緣押解到憲兵部的監獄時,一個異常尖銳的怒吼聲在軍務處飛艇外麵響起。


    “那個雜種敢動老夫的孫子,不想活了要找死嗎?”


    怒吼的人修為非常的強。


    軍務處所在的飛艇是金字塔二型生態飛艇,外殼應用了大量采光用的強化防彈玻璃,來人一聲怒吼就把很多強化防彈玻璃震出了網狀裂紋。


    “嘩啦…”可能是為了凸顯自己的怒火,一個麵白無須瞪著血紅雙眼的老頭,沒走正門直接打破了一麵防彈玻璃牆走進軍務處的飛艇。


    因為絲毫沒有收斂力量,被打碎的玻璃碎片像子彈一樣在辦公大廳裏飛濺。


    好在因為最近四階異獸肉大量供應,南天門關要塞的戰兵修為都有了長足進步,大廳裏麵的人都是至少修煉到了宗師境界。


    麵對飛濺的玻璃碎片,每個人都露出了護身真氣焰,才沒有被接近音速的玻璃碎片擊傷。


    但也因此,這種毫不顧及他人的行為讓上百人對來人怒目而視。


    “…是那個雜種要殺老夫的孫子,站出來讓我殺了你。敢動老夫的孫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什麽看,你們再看我老夫就殺了你們,一群癟三也敢跟我費狂鬥…”麵對上百人憤怒的目光,這個老頭不但沒有覺得羞愧,反而像野獸一樣齜著牙露出凶惡的氣息,毫無顧忌的威脅所有人。


    然後他目光凶狠的在人群中來回掃視。


    “我大孫的,我大孫在哪?…是不是你們抓了我大孫…”


    人群中央的費緣聽到費狂的喊聲頓時像被打了雞血,他一邊在地上像蛆蟲似的努力彎曲自己肥碩的身體抬起頭,一邊發出尖銳的慘叫聲。


    “…爺爺啊,我在這裏,趕快來救我,他們這些混蛋聯合起來誣陷我,判我死刑…


    …你趕快來救我呀,再不救我,我就要被他們給殺了…”


    費狂一聽費緣的說辭,血紅的眼睛頓時豎了起來,一下子抽出自己隨身佩戴的戰刀,一邊瘋狂的揮舞,一邊兒向前衝。


    “我殺了你們啊,竟敢要殺我的孫子,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圍觀的人一看這個費狂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殺人,頓時驚叫著散開。


    “快跑,這個瘋子要殺人了…”


    “瘋子殺人可不犯法,我們沒必要和他拚命…”


    不到一秒鍾之間,原來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幾百人,瞬間如鳥獸散跑得遠遠的,生怕自己被瘋子傷到。


    圍觀的不相幹人群散開露出裏麵被捆綁的費緣和幾十名憲兵,還有神色冰冷的木易。


    “你們tm怎麽回事,沒看到老子來了嗎?還不趕緊放了我孫子,想死嗎?”確認費緣沒有大事後,費狂立刻對著憲兵們大吼一聲,毫不問原因張狂的就要憲兵放人。


    “咳咳…費將軍,費緣已經被查實貪墨了這位木易軍士的軍功,並且數額特別巨大,光是四階軍功就有130點。


    根據我們大明帝國軍法,以及我們要塞憲兵部的管理製度,費緣被判處死刑絕對沒有問題…


    …你要是有異議,可以派人去調取相關證據,向我們憲兵部申請對案件的複議…”眼看費狂目中無人,根本無視了自己的存在,薑洋隻能咳嗽兩聲提示自己的存在後說出了他的抓捕費緣的原因。


    然而讓薑洋沒有想到的是,費緣隻是掃了他一眼就滿不在乎的說道。


    “費緣是老子的孫子,不就是貪了幾個軍功嗎,算什麽大事,讓你們憲兵這群狗喊打喊殺的。


    我不管你這個小雜種是從哪裏蹦出來的,我隻要求你做一件事,馬上立刻放了老子吃的孫子,否則別怪我的刀不長眼…”費狂紅著眼睛跳著腳在那裏叫道,言語間猖狂的態度絲毫不把薑洋這個憲兵部的將軍放在眼裏。


    費狂的態度頓時讓薑洋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語氣冰冷的說道。


    “辦不到,費狂別說你隻是一個將軍,就是你成了南天門關要塞大元帥,也不能隨意左右我們憲兵部的法官判決。


    你想讓我們憲兵部放人也可以,你可以在大元帥確定死刑執行前找到關鍵性證據,證明費緣無罪,我就可以放人。


    像你現在這樣空口白牙,就想讓我放了他,做不到。


    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還是回去準備給他做好後事吧。”薑洋著實被費狂的態度給氣到,竟然說出了隻讓費狂直接給費緣準備好後事的話。


    實際上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但凡換成一個精神正常一點的人,都會聽明白薑洋話裏的意思。


    費緣雖然被判決了死刑,可並不像古代那樣一旦被判決了死刑,就馬上被推到轅門外,三通追魂鼓響後就會立刻砍頭。


    現代大明帝國的軍團裏,就是死刑犯要被執行死刑,也要走程序請軍團大元帥做最後的確認。


    想要走完所有程序一來一回最終執行死刑,起碼也要三天的時間。


    而這個時間裏,隻要罪犯是冤枉的,罪犯的家屬可以利用自己的家族力量,找到案件的疑點到憲兵部申請案件複議死刑延期。


    實際上現代大明帝國任何死刑的執行都非常的嚴謹,但凡案件中有疑點死刑就不能執行,要查清楚所有的疑點後才能真正殺了罪犯。


    木易栽贓費緣的手法實際上並不算高明,整個案件當中實際上還有很多疑點。


    比如說按照規定,轉賬需要兩個人的身份銘牌掃描確認後才能轉賬,可是在錄像裏始終隻有木易一個人的身份銘牌經過掃描,這就是案件當中的疑點。


    要是換了一個精神正常的家屬,隻要了解相關手續,看過錄像後就能發現這個重大的疑點,然後上報憲兵部進行改判。


    但是這個費狂的確是精神不正常,他看薑洋直接拒絕了自己後,並沒有聽懂薑洋的重複提醒,而是癲狂的大聲喊道。


    “老夫無敵於世,你這個小癟三也敢為難老子,不聽老子的命令。


    憲兵部的審判怎麽了,憲兵部就是長老會養的一群狗,老子是高興的時候給長老會一個麵子願意聽你們狗叫,老子不高興了就打斷你們這群狗腿,讓你們敢衝我狂嘯…”一邊說著癲狂中二的發言,費狂一邊衝過來一腳踢飛了薑洋,跑到了費緣身邊。


    然後他做了一件讓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竟然舉起戰刀一刀就砍掉了站在費緣旁邊兩名憲兵的頭。


    “噗…”那兩名憲兵的頭顱被砍掉後高高噴起的兩道血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費狂竟然會動手殺人。


    要是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哪怕你是想劫走費緣,隻要不殺人,實際上這件事完全可以用熱血衝動來解釋,畢竟作為四階的大宗師還是有一定特權的,隻要沒有人員傷亡就不算太大的事件。


    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在兩名憲兵隻是站在旁邊沒有動手阻止的情況下,這個費狂竟然會動殺人。


    可能兩名憲兵到死也沒有想到,他們隻是在旁邊看著沒有動手,居然就被莫名其妙的砍了頭。


    而最囂張的是,費狂殺了兩名憲兵之後,還狂笑著說道。


    “居然敢綁我的孫子,你們罪該萬死,我殺了你們,看還有誰敢和我作對…


    …對了,還有那個小雜種,老子的孫子看上你的軍功怎麽了,敢不乖乖的獻上來,就是罪該萬死…


    …我殺了你這個小雜種,我看以後天門關還有沒有人敢說老夫的孫子貪墨軍功…”


    眼看殺完兩名憲兵之後,費狂還不解恨,他一扭頭就盯在了站在幾米外的木易,然後一臉癲狂的揮舞著戰刀就向木易衝了過去。


    麵對雙手手舉起戰刀就要把自己劈成兩半的費狂,木易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氣。


    他同樣抬手從亞空間中抽出自己拿到後就沒用過的暗金晶戰刀,用所有人都看起來速度並不算快,卻比費狂快了一節的速度橫劈了一下。


    那種感覺非常的怪異。


    明明兩個人都擁有大宗師境界的修為,在相隔幾米幾十倍音速的戰鬥速度下,在場的人都應該看不清楚兩個人的動作。


    可偏偏詭異的是,所有人都在一個刹那間看清楚了兩個人的所有動作。


    費狂雙手高舉戰刀衝向木易,然後木易抽出戰刀仿佛像慢動作一樣,橫劈一刀從費狂的高舉的雙手齊肩處連帶他的脖子砍過。


    然後就看到這一刀把費狂的雙臂和頭顱從身體上砍了下來,直到費狂的頭顱飛出去,還維持著癲狂的表情沒有反應過來。


    恐怕費狂也沒有想到他隻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殺一個小雜種,卻會被人家反手一刀幹掉。


    直到木易微微側身閃過費狂還在慣性衝鋒的身體, 所有人才仿佛恢複了正常,看著費狂無頭的屍體,衝出幾十米摔倒在地上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同樣是大宗師修為的木易,能一刀殺了有名的大宗師境界將軍費狂。


    而且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的動作,這成了附近圍觀的人心裏麵最大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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