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向公孫綠萼道了別,一起離開了絕情穀。


    幾人來到一間荒廢的木屋中暫時歇腳。


    郭芙拉著楊過出去,說是去林中打獵,其實就是趁打獵之名,出去談情說愛。


    郭芙拉著楊過來到一片草地上,其間長有各式各樣的野花,郭芙歡喜,便想讓楊過幫她一起采野花。


    “楊過,你看這裏這麽多野花,我們摘些下來,編個花環如何?”


    楊過“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郭芙來到花叢中,開心地邊采野花邊笑著。


    楊過看著她明媚如花的笑容,感覺很幸福。


    突然,他心中一陣絞痛,痛得他頭冒冷汗,就如有千隻螞蟻在啃噬他的心髒,痛得他無力癱跪在地上。


    “嗯……”楊過悶哼一聲。


    郭芙轉頭看了一眼楊過,發現他正痛苦的跪在地上,還頭上冒著冷汗,遂立即跑到他身邊,焦急問道:“楊過,你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痛苦?”


    楊過看了眼帶著花環的郭芙,就如那清麗耀眼的荷花般,令他心神蕩漾,隨後又是一陣更厲害的痛楚傳來,讓他直接痛暈了過去。


    郭芙心急如焚的將他扶了起來,帶他回了木屋,頭上的花環也隨之掉落到了草地上。


    兩人回到木屋,郭芙在門口就大叫道:“娘,大公公,你們來看看楊過!他不知道為什麽暈倒了!”


    黃蓉聽到郭芙的叫喊,便出來查看,然後幫郭芙一起將楊過扶了進去。


    黃蓉抓起楊過的手,替他把脈。


    郭芙在一旁焦急的出聲問道:“娘,到底怎麽樣了?楊過是怎麽回事?”


    黃蓉緊皺了一下眉頭,“別吵!”


    程英勸郭芙,“世侄女,你先別打擾師姐。”


    “哦。”


    半刻鍾後,黃蓉放下楊過的手。


    見黃蓉神色凝重,郭芙急道:“娘,楊過這是怎麽了?”


    黃蓉一邊思索,一邊回答:“看脈象,過兒像是中毒了,可是至於是什麽毒,我還查不出來。”


    郭芙心驚大叫:“中毒?!”


    “嗯。”


    郭芙心急地抓著黃蓉的手說道:“楊過怎麽會中毒?”


    “不知道,這種毒我也沒見過。也許你外公會知道,他精通藥理,對藥草的了解比我懂得更多。”


    “那我們趕快找外公來!”


    “你先別急,待我飛鴿傳書給他,讓他前來查看過兒的情況。不過,我們還是得先回襄陽再說。”


    “哦,好。”


    黃蓉在楊過身上紮了幾針,隨後楊過悠悠轉醒。


    郭芙見楊過醒了,便急忙去扶著他起來。


    “楊過,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楊過捂著方才還發疼的心口,現在感覺又沒什麽痛了。


    “我沒事了。”


    “沒事了嗎?”


    “嗯。”


    郭芙一臉茫然地看向黃蓉,黃蓉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黃蓉見楊過沒什麽事了,便對幾人說:“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快點加緊腳程回襄陽吧?楊過的奇怪病症也要快點讓你外公來看看。”


    隨後,幾人便又緊趕慢趕的回到了襄陽城。


    路上楊過雖再沒暈過,可是一和郭芙想親密接觸,或是情動之時,便會心口疼得難受,所以腳程也加快了許多。


    回到襄陽,郭靖聽他們說了之前在絕情穀的經曆後,也替他們捏了把冷汗,又訓斥了一番郭芙,說她任性妄為不懂事,盡惹禍。


    郭芙隻能靜靜地挨訓,不敢回嘴。


    聽到黃蓉說楊過像是中毒了,郭靖便急忙給他把脈。


    “過兒的確像是中毒之象,可是這毒我不曾見過,不知該如何下手。”


    郭芙聽得心中焦急,“爹,你也不知道怎麽解這毒嗎?”


    郭靖無奈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什麽毒?誰中毒了?”


    突聽得一陣狂笑傳來,眾人一聽,便驚覺隻能是那東邪黃藥師了。


    黃蓉立即來到門口迎接她爹,“爹,你終於來了!”


    黃藥師帶著一臉開心至極的笑容走進了房間,因為這次他終於可以見到他的寶貝外孫女了。


    “蓉兒,我剛好就在襄陽城外,你一飛鴿傳書我就趕來了。聽說小芙兒也回來了,這次我可得好好看看她!”


    郭芙見到黃藥師,也是飛奔而去,抱著黃藥師撒嬌道:“外公,你終於來了!你好久都沒來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黃藥師不僅是女兒奴,還是外孫女奴,見到黃蓉母女倆就止不住臉上的笑意,根本不似平常那般不可一世。


    黃藥師也是滿心歡喜的抱著郭芙,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笑道:“小芙兒,這回可是見著你了!上回來,你留書出走,說是去找什麽楊過,害得我沒見著你,外公可還生著氣呢!”


    郭芙又羞又嬌的回道:“外公,上回是因為我去找楊過了,所以錯過了和你見麵。這次你來了,可得多住幾天,讓芙兒好好陪陪你!”


    黃藥師一個勁兒的點頭,笑道:“好好好,你能多陪陪外公那是最好了。對了,那個什麽楊過的小子在哪兒?聽說你找到他了?”


    郭芙一聽他提起楊過,便立即拉黃藥師來到楊過麵前,“外公,這就是楊過!你快給他看看,娘說他好像中毒了,但不知道是什麽毒。外公你見多識廣,肯定識得這種毒的,你快幫他看看吧?”


    黃藥師轉頭一看,便對上楊過那雙也帶有三分邪氣的眼神,還真是和自己挺像的。


    “小子,上回在破廟裏,你對我無禮,我可還記著呢!沒想到你居然是小芙兒的未婚夫,哼!我不同意她嫁給你!”


    楊過不卑不亢的回他:“前輩,上回確是我多有冒犯,請前輩見諒!不過我與芙兒早已定親,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定的親,你不同意也不行!”


    黃藥師聞言雙眼一瞪,定睛瞧著楊過,臉色似乎不大好看。


    郭靖黃蓉都覺得黃藥師似乎是生氣了,還從沒誰敢這麽和黃藥師說話,這楊過也太大膽了。


    郭靖連忙出聲打圓場,“嶽父,過兒年輕氣盛,不懂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過兒,不許對芙兒外公這麽無禮!快道歉!”


    楊過撇嘴一笑,“他這般不講理,我隻是照實說而已,並無得罪他之意。況且,我此生非芙兒不娶,他想拆散我們,我也不同意!”


    郭芙都替楊過捏一把冷汗,饒是自己仗著黃藥師的溺愛,也不敢對他如此說話,楊過居然敢當麵頂撞他,這是不要命了嗎?


    郭芙小聲在楊過身邊說道:“楊過,你怎麽這麽和外公說話?這樣他會生氣的!”


    黃藥師嘴角隱隱抽動著,似是要發怒了。


    他慢慢靠近楊過,帶著危險的氣息沉聲說道:“小子,你不怕死嗎?居然敢這麽和我說話!”


    郭芙慌忙拉著楊過的袖子勸道:“楊過,快給外公道歉啊!”


    楊過也怔怔看著黃藥師,沉默不語,似是在和他較著勁兒。


    片刻後,隻聽得黃藥師一陣大笑:“哈哈哈哈……,臭小子,還沒人敢這麽和我說話,就連你未來嶽父也不敢如此和我說話,你一晚輩後生,竟如此狂妄!哈哈哈哈,不錯,不錯,配做我東邪黃藥師的外孫女婿!”


    眾人一聽,心中大石落地。


    楊過輕鬆笑答:“那真是承蒙外公抬愛了!”


    “哈哈哈哈,臭小子,居然這麽快就改口了!你這麽急著娶我家小芙兒嗎?”


    楊過挑眉一笑,“確是如此!”


    郭芙羞得打了楊過一下,“楊過,你怎麽這麽不害臊?外公,你也真是的,和他說這些話,你們也不怕別人笑話!”


    黃藥師忍不住笑她:“害什麽臊?你不遲早要嫁給他的!你都敢孤身一個女孩子家去找未來相公了,還怕別人笑你啊?你這事早就人盡皆知了!”


    郭芙羞得無地自容,紅著雙頰跑到黃蓉身後,小聲嘟喃著,“娘,外公和楊過都好討厭!總是笑話我!”


    黃蓉也跟著笑了笑,然後替郭芙說道:“好了,爹,你就別笑芙兒了,還是先說正事吧?”


    黃藥師隨即收起玩笑,帶楊過坐下,抓起他的手把脈。


    而後,黃藥師的臉色也逐漸變得不太好看。


    他拉起楊過的袖子一看,楊過手腕上有道黑線,頓時眼神一沉。


    楊過好奇問道:“外公,我中的是何毒?”


    黃藥師沒有回答他,隻是回頭對其他人說:“蓉兒,靖兒,你們幾個先出去一下。我要替過兒做個全麵的檢查,方能知道他所中之毒是何毒。”


    黃蓉回道:“是,爹。靖哥哥,芙兒,我們先出去,讓爹替楊過好好檢查一下。”


    郭靖“嗯”了一聲,郭芙有些擔憂的說:“可是……”


    黃蓉回她一個微笑,讓她安心。


    “芙兒,沒事的,我們先出去,不要打擾你外公替過兒治療。”


    郭芙聞言也不好再逗留,“哦,好吧。外公,你一定要解了楊過的毒啊!”


    黃藥師低沉嚴肅的“嗯”了一聲,然後眾人便出了房間。


    待眾人離開後,楊過出聲問黃藥師:“外公,你老實和我說,我這毒是不是很難解?”


    方才見黃藥師那嚴肅異常的表情,還有故意屏退眾人的舉動,他已猜出自己所中之毒可能很難解,或許無藥可解。


    黃藥師麵色沉重的回道:“你看出來了?”


    “嗯。”


    “你和我說說,你們之前去了哪裏?做過什麽事?”


    楊過回道:“之前我們去了一個叫絕情穀的地方,經曆了很多事,但最後好在有驚無險,都平安回來了。”


    黃藥師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不,你那時應該有接觸過什麽劇毒之物。”


    楊過回憶道:“要說毒的話,就是我們開始的時候被公孫止給下了嗜血丹的毒,但是後來他給了我們解藥,芙兒也吃了,她沒有出現和我一樣的症狀,我想應該不是嗜血丹的毒作祟吧?”


    黃藥師起身,雙眉緊皺,這是他難得露出擔憂的神色。


    “應該不是嗜血丹!區區嗜血丹不足為患,應是別的東西!”


    楊過聞言也思考起來,“別的東西?我不曾服下別的毒藥啊!”


    “你的毒剛中不久,你手腕上的黑線代表你中毒的時間,也預示著你中毒的期限。若這黑線侵到你心髒位置,那便是毒入心脈,藥石無醫了!”


    楊過聞言如遭雷劈,心猶如墜入冰窖。


    若是他命不久矣,那如何娶郭芙?如何與她長相廝守?如何與她白頭偕老?


    “外公,可有方法醫治?”


    黃藥師轉身,神情認真的問他:“你仔細回憶一下你在絕情穀的經曆,有沒有碰到什麽奇特的東西,或是吃了什麽異常之物?”


    楊過回想著,之前在絕情山莊吃東西之前他都有特意用銀針驗毒,並不曾有什麽異常,而且郭芙也和他吃的同樣的東西,也沒中毒的跡象。


    若是和郭芙不同之處,那便是從那深穀中出來,然後被姑姑追到那些高大的花叢裏了。


    楊過想到這兒,便對黃藥師說道:“我之前被我姑姑追到一處花叢中,那花和人齊高,異常紅豔,花莖上有許多尖刺,倒是在別處沒見過這種奇特的植物。我與我姑姑都被尖刺刺到了,當時沒感覺有什麽異常。後來我們分開後,便離開了絕情穀。莫非是那些帶刺的紅花有毒?”


    黃藥師聽著他的敘述,然後努力思索著自己之前雲遊時所見所聞,突然想到一種植物,他立馬對楊過說道:“這是情花毒!”


    楊過懵懂的問道:“情花毒?這是何毒?很厲害嗎?”


    黃藥師深吸一口氣,回道:“這情花聽說是被人從西域一個偏遠小島帶回來的毒草。那人帶回之後便將情花種在一神秘之地,想來就是那絕情穀。那情花色澤豔麗,與人齊高,全株有劇毒,花莖帶刺。被花刺刺傷之人,隻要動了情欲,便會痛楚加身,如萬蟲啃噬,苦不堪言。若無解藥,半年之內必死無疑!”


    楊過聽到“必死無疑”這四個字,身體一僵,猶如石化,有一瞬的萬念俱灰。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急忙問黃藥師:“外公,這情花毒可有解藥?”


    “我沒有情花毒的解藥,聽說那西域的情花也早已絕跡,不過我聽說帶回那情花的主人似是有解藥,那人應是絕情穀穀主吧?”


    楊過聽到絕情穀穀主,就想到那令人有點後怕的裘千尺。


    因公孫止已逃,現在是裘千尺那個心理扭曲的婦人坐鎮。


    要向裘千尺求取解藥,那可是異常棘手之事。


    楊過道:“現在的絕情穀是裘千尺當家,那可怕的婦人性情陰毒得很,怕是很難從她那裏求得解藥。”


    黃藥師問道:“這裘千尺是何人?”


    “裘千尺是當年鐵掌門的掌門裘千仞的妹妹,她因當年她兩位兄長被郭伯伯郭伯母所害,對他們二人也是恨之入骨。而她本人也是性子極其殘忍陰毒,我看要向她求得解藥比登天還難。”


    黃藥師聽到裘千仞的名字,倒是有些印象。


    當年華山論劍之時,裘千仞功力大增,出來爭奪天下第一,好在一燈大師苦口佛心,勸裘千仞回頭是岸,才讓他放棄了邪念,跟著一燈大師回去修佛去了。


    黃藥師便解釋道:“那裘千仞被一燈大師感化了,和他一起離開了。”


    “哦,原來是這樣。”


    “嗯,看來你還是得回絕情穀拿解藥。”


    楊過心中輕歎一口氣,感歎他們才剛逃離那個令人頭大的絕情穀,這麽快竟又要回去求取解藥,那裘千尺也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為難他。


    “唉,看來我又要去找那個陰翳不定的裘千尺了!”


    黃藥師見他麵露難色,便說道:“我讓程英陪你一起去,她已有所小成,到絕情穀應該能助你一臂之力。若是那裘千尺為難於你,那你們可傳信於老夫,我得信後定會來相助你們。”


    楊過感激謝道:“多謝外公!”


    黃藥師不屑地哼了一聲,“哼,別謝來謝去的!你也是和郭靖那愣小子待久了,學了他那一套古板迂腐的樣子。我勸你還是少和他待一起,省得學得和他一樣死板。”


    楊過卻替郭靖辯解道:“外公,你其實不甚了解郭伯伯。他表麵看上去一板一眼的,但他卻一心為國為民,胸懷寬廣,對我也是真心以待,從未因我是孤兒而看不起我,還肯將芙兒下嫁給我。我對郭伯伯也是打心底裏敬重的!”


    黃藥師定眼看著他,片刻後,投來欣賞的目光,隨後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好小子!果然配做我東邪黃藥師的外孫女婿!行了,既已決定回絕情穀取解藥,那你便早點做好準備吧!”


    “是,外公!”


    黃藥師本打算開門出去,但又停下了步子,又轉身回到楊過麵前。


    楊過略帶疑惑的問道:“外公,還有何囑咐?”


    黃藥師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小子,中了情花毒不可動情,每次動情便會加快毒素蔓延。你若是天天和小芙兒待在一起,那你不用半年,可能半個月就得翹辮子!”


    楊過會意,眉頭微皺,神情悲傷的說:“這個我也知道,為了以後可以與她長相廝守,我會找個借口和她暫時分開。不過,外公也得配合我一二!”


    “哈哈哈,小子,你還想讓我和你一起演戲給小芙兒看嗎?”


    楊過挑眉,表示卻是如此。


    黃藥師輕扯嘴角,繼續說道:“行了,我會幫你騙她的!不過你需得快點取得解藥,不然,到時候還是瞞不過她。”


    楊過鳳眼低垂,眼神驀地變得黯淡落寞,“我知道。”


    兩人談完,一起出了房門,郭芙第一個上去抓著楊過問情況。


    “楊過,怎麽樣了?外公解了你的毒嗎?”


    黃藥師板著臉說道:“哪有這麽快解毒?我還得去配解藥,這少說……”


    黃藥師看了看楊過,楊過緊皺眉頭,示意他別說得太過了。


    “這少說也得幾個月時間,你就安心等著吧!”


    郭芙對黃藥師是十分信任,從不懷疑他的醫術。


    “哦,那辛苦外公了!”


    “嗬嗬嗬,小芙兒還會體諒外公辛苦了!果然是長大了,將來嫁了人應該會更懂事了,這是不是楊過的功勞啊?”


    郭芙嬌羞的低下頭,“外公!你怎麽又取笑我?”


    楊過隻寵溺地看著郭芙笑著。


    黃蓉卻很了解她爹,黃藥師若是有把握解毒,不會要這麽長時間配製解藥,除非是他解不了。她猜測他可能有事瞞著他們,楊過的毒可能很難解,連他也解不了。


    於是,黃蓉找到黃藥師,追問他楊過到底中的什麽毒,是不是連他也沒法解開?


    黃藥師也知道他這女兒心思甚密,肯定瞞不住她,便向她坦白了所有。


    黃蓉既驚訝又擔憂,“爹,那裘千尺為人心狠手辣,心情陰晴不定的,又和我們有仇,恐怕過兒去求取解藥恐非易事。”


    黃藥師神情嚴肅答道:“嗯,所以我在想,也許要請一燈大師帶裘千仞去絕情穀一趟,讓裘千仞去勸勸裘千尺,讓她拿出解藥救楊過。”


    “爹,還是你想得周到。看來你對楊過這外孫女婿挺滿意的。”


    “滿意算不上,不過比你那傻郭靖好多了!”


    黃蓉不願別人說郭靖的壞話,就算是她爹也不行。


    她嬌嗔一句,“爹,你怎麽又說靖哥哥的不是?你為何總是看不上他?”


    黃藥師不屑一顧的說:“哼!我就是不喜歡那傻小子,你喜歡他,我可不喜歡!得,不說了,我先走了。”他就是不太喜歡和郭靖那傻小子待在一屋。


    黃蓉不悅回懟:“爹,我不許你這麽說靖哥哥!你若是再說他的不是,我就不理你了!”說罷,黃蓉氣得轉身跑了出去。


    黃藥師是氣得眼角隱隱抽動。


    他們父女為了那個郭靖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偏偏他這個死心眼的女兒卻是異常執拗,虧得她頭腦這麽精明,卻嫁了這麽個愣頭愣腦的郭靖,氣得他到處雲遊四方,連桃花島都甚少回去了。


    哼!一想到郭靖就氣人!


    黃蓉帶著一肚子氣回了房間,郭靖見她一臉的怒意,便好奇問她:“蓉兒,你為何如此生氣?”


    黃蓉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攥著拳重重砸了下桌子。


    “哼!爹真是好討厭!”


    郭靖坐到她身旁,問道:“為何這麽說?”


    黃蓉俏臉一皺,“爹總是說你不好,我不服氣,就和他吵了幾句,然後我就回來了。”


    郭靖聞言不氣反笑,他知道黃藥師不喜歡他這正經性子,不過他倒也沒太為難自己。而黃蓉一直都會維護自己,他覺得這些都無所謂,隻要黃蓉站在自己這邊便行了。


    郭靖將黃蓉輕柔地抱進懷中,輕聲安慰道:“好了,別氣了。嶽父大人就是這脾氣,你這脾氣倒是和他很像。”


    黃蓉被他抱著覺得很幸福,可是聽到他說自己脾氣性格和她爹那老頑固很像,她就不高興了,她立即推開郭靖,氣道:“哼,你怎麽說我像他?他脾氣那麽壞,我才不像他!”


    郭靖察覺自己說錯話了,便低聲下氣哄道:“哦,對對,我說錯了,你脾氣很好,對我也很好。嶽父大人他也隻是想你過得好,並沒其他意思。何況我們也已為人父母了,你應該也可以體諒他的心情的。”


    黃蓉被他一說,也覺得的確如此,她當時也是因為對楊過有偏見,還想方設法的讓他們二人盡量疏遠。可他們兩人還是逃不開這緣分,還是走到了一起,這和自己當年和郭靖之間的情況十分相似。


    想到這些,黃蓉也能體會她爹的心情了,就如郭靖說的一樣,為人父母,隻想讓自己的孩子得到最好的,卻往往事與願違。


    黃蓉重新投入郭靖的懷抱,輕聲說:“我知道,隻是有時自己身處其中,看不清局勢。”


    郭靖欣慰的笑了出來,伸手摸著她柔軟的發絲,高興她終是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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