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這邊算是暫時沒什麽事了,不過全真教內可就暗藏殺機了。


    那趙誌敬和霍都合謀,打算慢慢將全真教上下拉攏過來,然後將趙誌敬順勢推上掌教之位,繼而再是武林盟主,企圖利用全真教控製整個中原武林。


    而眼下趙誌敬想坐上掌門之位的最大障礙,便是那幾個看不起自己的師叔伯。


    霍都替趙誌敬尋來了一味毒藥——化功散,聽名字就知道是要化去他們的武功和內力,到時候他掌控全真教之時,這幾個老家夥就算想阻止他,也無能為力了。而且他還可以利用他們幾人,逼迫那些不聽他話的全真教弟子對他言聽計從,比如薛誌遠這一流。


    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趙誌敬一拿到化功散,便每日在幾人的茶水和飯菜裏下了點。


    這化功散無色無味,平常不易察覺,而且隻要每天放一點在吃食裏頭,便會慢慢教那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武功全失,到時候,全真教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當上掌門就指日可待了!甚至是武林盟主!


    而郭靖寄給丘處機的飛鴿傳書,卻被趙誌敬中途給攔截了,他可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和霍都的大計。


    薛誌遠雖恢複往日風采,可心裏始終是對小龍女無法忘懷,對她是又愛又恨。


    一想到小龍女,薛誌遠心情就十分低落,便想尋個地方,一個人靜靜。


    而他所去的地方便是那古墓。


    站在古墓外,見古墓因上次的爆炸早已坍塌損毀,根本無法住人。


    薛誌遠自嘲他為何還會來這裏?這古墓都不能住人了,小龍女又怎麽還會再住?而且她和楊過一起離開了,也許兩人此刻正依偎在一起情意綿綿。


    薛誌遠一想到小龍女依偎在楊過懷裏的畫麵,頓時醋意大發,怒火攻心,發了狠般從古墓外跑走了。


    他終是亂了心智,迷了心竅,那道心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不知跑了多遠,也不知跑到了什麽地方,薛誌遠感覺怒火發泄完後,便抬頭向前看去,卻意外讓他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倩影。


    那不就是他日思夜想又愛又恨的人嗎?為何她會出現在這兒?


    隻見小龍女依舊是一身純白素服,周身環繞著肅殺冷冽的氣息從山下走來,眼神卻是比之前更加冰冷。


    薛誌遠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他以為她應是和楊過一起雙宿雙飛了,卻意外在這裏見到了她,便呆愣在原地,認真打量著那令他心動的人兒,想確認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待小龍女走至薛誌遠麵前,分感意外地輕聲喚了句:“薛道長!”


    薛誌遠被那輕柔之聲喚回了心神,暗暗在身後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感覺到疼痛,他確定了那不是自己的幻覺,是真的!真的是小龍女回來了!他沒有看錯!


    欣喜之餘,薛誌遠出聲回道:“龍……龍姑娘,你回來了?你是要回來古墓嗎?可古墓已經被火藥炸塌了,不能再住了。”


    他差點想喊出心中那個名字,可理智令他克製住了。


    小龍女冷麵答道:“我不是要去古墓,我要去全真教,我要找趙誌敬!”


    薛誌遠不禁感到詫異不解,問道:“你要找我師兄?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他想著小龍女和趙誌敬好像沒什麽密切來往,為何她會一回來就去找他?


    小龍女清麗絕倫的麵容露出了狠絕的表情,“趙誌敬殺了過兒,我要去殺了他!”


    薛誌遠無比驚愕,突的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問道:“龍姑娘,你說楊過被我師兄殺了?這是怎麽回事?”


    小龍女周身泛著怒氣,“趙誌敬和別人一起將過兒打下了深淵,我一定要替過兒報仇!”


    薛誌遠還是不太敢相信,“龍姑娘,這其中是不是有點誤會?我師兄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一定要去殺了他!”


    說罷,小龍女從薛誌遠身旁走過,不再和他多作解釋。


    薛誌遠連忙跟了上去。


    “龍姑娘,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小龍女沒再和他說話,隻是冷著一張臉去全真教找趙誌敬尋仇。


    薛誌遠跟在他身後,心中忐忑不安,擔心待會兒會發生一場大戰。


    二人各懷心事來到了全真教道觀外,薛誌遠拉住小龍女的衣袖,“龍姑娘,能否容許我前去稟告一聲掌門再進去?”


    小龍女眼中神色沒有變換,隻冷冷回了句:“不勞煩薛道長了,我自己進去!”


    說罷,提起內力,一個飛身跳躍,便快速飛入了道觀之內。


    薛誌遠急忙跟著飛了進去,嘴裏還不忘喊著,“龍姑娘,別衝動!”


    薛誌遠話才說完,小龍女早已飛進了院內,站定後,大聲叫著:“趙誌敬,你給我出來!”


    全真眾人一聽有人在外叫囂,便齊齊趕了出來。


    薛誌遠隨後躍至小龍女身邊,急步上前勸道:“龍姑娘,你切不可莽撞行事啊!”


    “薛道長,這是我與趙誌敬之間的私人恩怨,和你還有全真教其他人都沒有關係,你退到一旁便可!”


    “龍姑娘!”


    小龍女沒在理會薛誌遠的話,在看清出來之人中沒有趙誌敬後,便繼續對著殿內大聲叫道:“趙誌敬,你殺了我徒弟楊過,我要你償命!”


    這時,眾人都被小龍女的話給驚了一跳,在底下麵麵相覷,交頭接耳的小聲討論起來。


    鹿清篤悄悄來到薛誌遠身邊,問道:“師叔,龍姑娘要殺我師父,這是怎麽回事啊?”


    薛誌遠低頭側耳對他說道:“快去通知掌門,讓他出來主持大局!”


    鹿清楚領命點頭,“是,師叔!”


    說完,鹿清篤快速去了內院,他先讓另一名師弟去通知丘處機幾人,然後自己卻急忙去了趙誌敬房間。


    鹿清楚急急忙忙跑到趙誌敬房間外,焦急地敲著房門,嘴中大聲叫著,“師父,師父,快開門啊!小龍女來了!”


    趙誌敬此刻原本還在享受著霍都差人送來的雨前龍井,這剛喝了一口,就被外麵鹿清楚的叫喊聲給打斷了,一個沒防備,被這驚擾聲嚇得嘴巴都燙到了,還被茶水嗆得從鼻孔裏噴了出來。


    趙誌敬連忙抬起袖子擦掉臉上的茶水,咳嗽幾聲,不悅地對門外說道:“咳咳咳………,叫什麽叫?小龍女來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話剛一說完,他心中便閃現出一個念頭,難道是小龍女來找自己尋仇來了?


    遂,他趕緊來到門口,將房門打開,鹿清篤正好要敲門,沒想到趙誌敬突然將門打開,猝不及防摔了進去,趙誌敬皺著粗眉將他扶住,然後將他推到一邊。


    “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麽?連敲個門也會摔倒,真是沒用!”


    鹿清楚喘了口氣,然後回道:“師父,不得了了!小龍女她說要來找你報仇,說是要你替她徒弟楊過償命。”


    趙誌敬聞言嚇得渾身抖了一下,心裏發虛,但還是故作姿態的說道:“哼,什麽償命?她徒弟楊過是死是活和我有何幹係?”


    鹿清篤不知其中緣由,傻傻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看她那怒氣衝天的樣子,好像是要來殺你的。師父,你到底有沒有殺楊過啊?”


    趙誌敬佯裝氣憤道:“哼!你師父我怎會殺人?我看就是那小龍女聽信奸人的讒言,誤以為我是殺她徒弟的凶手,才來找我尋仇的。那些人肯定想挑撥古墓派與全真教的關係,然後漁翁得利。”


    鹿清篤立馬回道:“啊~,是啊!還是師父有遠見,能猜得到這層深意。弟子真是對您老人家欽佩不已啊!”


    鹿清篤的馬屁,趙誌敬可是受用得很,他得意洋洋的笑道:“哈哈哈哈,當然了,你師父可是全真教的大弟子,見識當然比你們廣了!”


    “是啊,是啊!”


    鹿清楚收起馬屁,又問道:“那師父,您去見那個小龍女嗎?”


    趙誌敬心想,不能在眾人麵前失了全真教大弟子的身份,以後他可是要做掌門的人,怎麽可以在別人麵前表現得這麽貪生怕死呢?他得樹立好高大正直的形象。


    於是,他義正言辭答道:“嗯哼,去!當然去!我會怕她嗎?走!”


    “是,師父!”


    鹿清篤可是一直以趙誌敬馬首是瞻,他說的話他都會遵從,他便跟著趙誌敬一起去了大殿外。


    二人一到大殿外,便見到小龍女正氣勢洶洶地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地看著眾人。


    丘處機也趕了來,正和小龍女在對話。


    “龍姑娘,你說誌敬殺了楊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龍女冷著一張臉,“丘掌門,今日我隻找趙誌敬報仇,不想和你們起爭執。隻要殺了趙誌敬,我自會離去!”


    丘處機說道:“龍姑娘,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誤會?我全真教弟子是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小龍女不想和他解釋那麽多,直接叫道:“讓趙誌敬出來,我替過兒報了仇便會離去!”


    丘處機和薛誌遠一起急著叫道:“龍姑娘……”


    可沒等他們說完,小龍女便看到了站在最後頭的趙誌敬。


    趙誌敬出來隻是為了保存自己在全真教的麵子,並不是真的想送死。他看到小龍女那一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模樣,就感到後怕,一直拉著鹿清篤擋在自己麵前,躲著不敢出來。


    小龍女卻眼尖看到了他。


    小龍女將金鈴索飛出,纏繞上趙誌敬的脖子,然後迅速勒緊,一使勁兒,便將趙誌敬帶了過來。


    趙誌敬驚駭地看著眼神殺氣騰騰的小龍女,心裏害怕極了,小龍女的金鈴索卻是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小龍女的這一係列動作隻在須臾之間,丘處機和薛誌遠都沒來得及阻止。


    趙誌敬死抓著脖頸上的白綢,臉被勒得通紅,雙眼也浮現深紅血絲。他隻能從唇間艱難擠出幾個字,然後看向一旁的薛誌遠,“師……弟,救……救……我!”


    薛誌遠急忙上前抓住小龍女緊扯白綢的玉手,求道:“龍姑娘,請手下留情!”


    小龍女柳眉微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看向薛誌遠,問道:“薛道長,你為何阻止我替過兒報仇?”


    薛誌遠道:“龍姑娘,你這樣一上來就要殺我師兄,也不和我們解釋清楚緣由,你不怕和全真教結下仇怨嗎?”


    小龍女心裏思索一番,想著自己要殺趙誌敬是易如反掌之事,但她也不想和全真教眾人結下仇怨,她便鬆開了白綢,收回金鈴索,站直了身,對著趙誌敬說道:“好,看在薛道長的麵子上,我暫時先讓你多活一會兒,待我將這事說清楚再來處置你!”


    趙誌敬脖上一鬆,立刻坐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麵色漸漸恢複正常。


    他剛剛差點就死了,早知道就不撐麵子出來了。


    丘處機來到幾人麵前,問趙誌敬:“誌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會真殺了楊過吧?”


    其實丘處機心裏也知趙誌敬心胸狹隘,沒有容人的雅量,但他覺得趙誌敬在全真教待了這麽多年,或多或少會領悟到一些人生真諦的,他不願相信自己門下弟子會做出此等心狠手辣之事來。


    趙誌敬平穩好呼吸,然後起身答道:“師父,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楊過什麽時候死的,我怎麽可能殺他?”


    小龍女聞言氣憤難當,“趙誌敬,你這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居然敢做不敢當!好,我也不再和他們解釋這麽多,我這便殺了你,替過兒報仇!”


    丘處機卻甩出拂塵,擋住了小龍女飛出的金鈴索。


    “龍姑娘,且慢!誌敬說他沒殺楊過,出家人不打誑語,我想這其中可能是有誤會。”


    小龍女直言回道:“沒什麽誤會,是程英和陸無雙親耳聽趙誌敬說的,我也去看了過兒墜崖之處,他確是已經被打落懸崖了,當時就是趙誌敬和其他三人一起殺害的過兒。”


    趙誌敬卻強行辯解道:“你隻是聽別人說,又沒親眼所見,你怎知他們沒有騙你?”


    小龍女臉色不大好的問道:“他們為何要騙我?”


    趙誌敬露出狡詐的笑容,說道:“嗬嗬,這我怎麽可能知道?或許就是想挑撥你古墓派與我全真教的關係吧?”


    小龍女斷言,“一派胡言!你就是想替自己狡辯脫罪!我看也沒必要再多作解釋了,趙誌敬,受死吧!”


    丘處機甩出拂塵,與小龍女的金鈴索纏繞在了一起,一時,局勢僵持不下。


    丘處機道:“龍姑娘,這事情還沒弄清楚,你不可如此魯莽!誌敬是我全真教弟子,你若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他殺了楊過,我便不能讓你動他。”


    小龍女道:“沒什麽可說的,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


    “那我可不能任由你胡亂在我全真教鬧事!若你有證據便罷,如若沒有,就請龍姑娘離去,免得傷了古墓派與全真教的和氣。”


    小龍女冷笑道:“哼,我古墓派與你們全真教一直都是互不幹擾的,沒有什麽來往,更沒有什麽和氣可說。我要殺他,誰也別想阻止!”


    薛誌遠上前一步,勸道:“龍姑娘,別衝動,這件事情可能是有誤會。”


    “沒什麽好誤會的,你們都給我閃開!趙誌敬今天必須死!”


    小龍女說罷,眼睛變得狠厲陰冷。


    薛誌遠還想勸她,卻沒她動作迅速,小龍女抽出金鈴索,便和丘處機繼續開戰。


    白綢在空中靈活地飛舞著,如長蛇般猛烈攻擊著丘處機的拂塵。


    而丘處機則旋轉著手中拂塵,似一把長劍般,與小龍女的白綢周旋。


    二人正鬥得難解難分之時,卻見丘處機突的身子發軟,內力似是被人抽空,一下軟了下來,正好被小龍女飛出的金鈴索擊中,然後倒退了幾步,嘴中微微滲出鮮血。


    小龍女頓時心頭一驚,覺得丘處機像是莫名失了內力,竟就這麽無力的站著被自己擊中,遂她立即收回了金鈴索,然後出聲詢問:“丘掌門,你這是怎麽了?”


    薛誌遠連忙前去扶住丘處機,“掌門,你怎麽樣?”


    丘處機感覺內力流失,剛剛又被小龍女重重揮了一擊,此時痛得回不了話。


    可全真教的人卻以為小龍女打傷了丘處機,便擺出陣法圍住小龍女,想將她拿下。


    趙誌敬卻是狡猾的退到了一旁,陰險的在那裏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趙誌敬心裏想著,看來,這化功散的時機已到,這幾個老東西都已經失去了內力,那他和霍都的計劃便可以實行了!


    趙誌敬給教中早就被霍都混入其中的人使了個眼色,示意時機已到,快點按計劃行動。


    其他人會意,便退到了外圍,等待趙誌敬的號令。


    郝大通等四人眼見丘處機受傷,便也想出手製服小龍女,可當他們一催動內力,便感覺渾身發軟,提不起勁兒來。


    孫不二身體無力地說道:“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我的內力沒有了?”


    王初一也是如此,“是啊,我也感覺一發力,內力就在流失,這是為何?”


    幾人皆不知所措的看著對方。


    小龍女被困在陣中,與眾人展開激戰。


    薛誌遠在陣外扶著丘處機,對著陣中的弟子喊道:“不要傷害龍姑娘!你們快住手!”


    眾人在激烈的戰鬥著,兵戎碰撞,打鬥聲淹沒了薛誌遠的聲音,所以都沒聽到他的話,依舊在和小龍女激戰著。


    小龍女一人終是敵不過如此多的全真教弟子,不甚被劍刺傷。


    薛誌遠見狀,立即急眼,放下丘處機便徑自跳到了小龍女身後,替她擋住了身後之人的攻擊。


    薛誌遠伸手急道:“你們別打了,掌門不是被龍姑娘所傷!”


    眾人一聽,停下手中動作,皆是疑惑地麵麵相覷。


    薛誌遠見他們停手,急忙轉身扶住小龍女,急切的問道:“龍姑娘,你怎麽樣?傷得嚴重嗎?”


    小龍女捂著肩頭被刮傷的地方,搖頭回道:“我沒什麽事。”


    這時,丘處機恢複了一點體力,坐在地上對眾人喊道:“快住手!龍姑娘並不是故意傷我,是我內力流失導致被她打傷的。”


    眾人更是感到驚愕,皆是一副感覺不可思議地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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