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與謝野的異能,麵對敵方的首領,偵探社的人毫不客氣的在他身上做了實驗。這個重傷昏迷的老變態似乎暫時具備了「人間失格」一半的特性,任何治愈修複類的異能都無法對他造成影響。嗯,也隻有治愈修複類異能。這一身傷老老實實養,不知道要養多久呢。距離portmafia的人來接森鷗外還有一小段時間,與謝野還想再研究研究這個特性,麵對太宰治的邀請同樣拒絕了。身為三好少年的中島敦雖然對賭場有些好奇,但要讓他深夜進入賭場……對不起,他沒有那個膽子。穀崎兄妹還是學生,當然也不會答應。宮澤賢治……就更不必說了,這孩子還在睡。而國木田獨步……國木田也不想去,他還要整理盜挖公墓這一委托的信息,還有庇護所這邊留下的一些重要資料也需要處理。更何況這個賭場的名字讓他很沒有好感,因此他開口想要拒絕。然而在他開口之前,太宰治似乎已經看穿了他的意圖,笑眯眯的道:“國木田君,你不是想要找到被挖開的公墓中丟失的屍體嗎?”國木田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想說那些屍體都在這個賭場裏吧?”“說不定喲~”太宰臉上依舊是那副神秘莫測的笑容:“畢竟幽靈和僵屍,某種程度上也算同類呢。”國木田頓時一僵,咬牙切齒:“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幽靈這種東西的!更加不會有僵屍!”“可惡!這個見鬼的賭場為什麽要這麽晚開門?我完美的行程又被打亂了!”雖然這麽說著,但還是跟來了呢國木田君。偵探社的二人在賭場的門口與一個梳著背頭、黑眼圈極重,一看就是資深社畜的青年碰上。或者說,對方早就在這裏等著他們了。太宰笑眯眯的伸出手對他打了個招呼:“呀~安吾,好久不見還是這麽一副社畜的樣子啊,你看上去比上次見麵老了十幾歲呢。”阪口安吾一副馬上就要猝死的樣子,他從昨天淩晨一直加班到今天下午,連口氣都沒喘勻又因為某人的緣故被拖到這個奇怪的賭場,此時隻能露出一個有氣無力的笑。他將一個東西遞給太宰,一邊揉著額頭道:“我隻能說他們的確對你沒什麽惡意。這段物品上的記憶有點長,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回去寫出來發給你。”太宰答應了一聲,從他手上接過。國木田沒聽懂這兩人打什麽啞迷,不過他倒是看清那東西是什麽了。太宰手上的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白色貝殼紐扣,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扣子正是那個名叫安科洛德的男人風衣上一個裝飾性的扣子。實際上在第一次和君見麵時太宰就悄悄留下了竊聽器。不過可能是因為跨越世界的緣故,竊聽器完全失效,這才讓他不得不找到阪口安吾借用他的異能「墮落論」來打探消息。賭場三樓,安科洛德看著下麵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的場景突然道:“來了。”“果然,不管是哪個世界,這孩子的手都很巧呢。”放下手中的酒杯從旁邊路過的侍者手上取走裝著果汁的高腳杯輕輕搖晃:“不能給孩子們做壞榜樣……唔,希望阿治不要亂喝酒,他可還是未成年呢。”安科洛德冷著臉:“就不該放這小混蛋進來,賭博可是惡習。”在這上麵能夠看清下麵兩層的一切情景,下方的人卻無法窺視上層。第一層是個裝飾極其華麗,金碧輝煌的大廳。在這一層裏,什麽樣的人都有。太宰治看到了衣飾華貴姿態矜持的貴族老爺眼都不眨的壓下一人高的籌碼,也看到雍容美麗的夫人小姐聚在一起儀態優雅的交談。更多的卻是已經賭紅了眼的普通人。從他們身上的服飾可以看出這些人來自不同的時代,甚至是不同的世界,但他們臉上的表情卻是如出一轍的狂熱。人心中貪婪的欲望永無止境。太宰的目光掠過這些人,停留在一個極其突出的人影身上。對方一頭白發,戴著眼罩。哪怕一層的大廳中人來人往,這個人的身高往那裏一杵依舊足夠醒目,更不必說他的氣質容貌都極其出色的讓人無法忽視。五條悟。有了這麽個標杆,再有目的的去尋找,很輕易便能在人群中找到幾個身著高專校服、一臉稚嫩的學生。隔著眼罩,兩個被在場女性關注著的男人互相點點頭。他們認識,但並不熟悉。不知為何,現在看到這個人太宰治的腦子裏滿是那張瓜皮帽黑曆史的照片。再看看對麵五條悟那在一群夫人小姐的視線之下遊刃有餘,又難掩不可一世的姿態,他忍不住笑出聲。庇護所這個地方……還真是神奇啊。身後的兩人看著太宰莫名其妙的笑起來,狐疑的對視一眼。難不成是因為最近事情發生的太多,又牽扯到了這個家夥的舊友/織田作先生,導致壓力太大精神失常了?太宰並不知道身後的兩人已經開始擔憂他的精神問題。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被某個人群圍聚的賭桌所吸引。椅子上坐著的正是某個極其熟悉的人的幼年體。幼宰被一群狂熱的賭徒們簇擁著,小小一隻坐在寬大的高背椅上,兩條小短腿甚至夠不著地麵,晃來晃去。他正百無聊賴的拋動著兩塊價值連城的寶石,絲毫不在乎昂貴寶石上因為碰撞而劃出的痕跡。他的麵前和腳下堆積著成山的金幣與珠寶,外界能引得無數人瘋狂追捧的財富在腳邊隨意滾落。珠光寶氣,像個驕矜傲慢的小國王。這隻黑貓被庇護所養的嬌氣無比,眼界高的很,根本看不上這些俗物。君不見那些隻在傳說中留下一抹神秘色彩的稀世寶物還不是成堆在庇護所的倉庫裏發黴。反倒是圍在他旁邊的那些賭徒,跟著他十賭十勝,賺的盆滿缽滿,氣氛熱烈極了。不過,這樣的場景不會持久。賭場的負責人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人一直留在一層虐菜。很快,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在一眾賭徒失望的視線中臉上掛著殷切的笑容來到幼宰麵前。對方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一臉傲慢的孩子,眼睛越來越亮。“這位小先生,在這裏玩的是不是很無聊啊?”幼宰哼了一聲:“當然,不然你會覺得這種糊弄蠢貨的遊戲很有趣嗎?”對方並不生氣,反而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到二樓去?那裏有更有趣的遊戲。”幼宰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突然笑起來:“好啊!不過我要帶幾個人上去。”他伸手一指,在旁邊看熱鬧的太宰三人和另一邊劃水的大隻五條悟就被包圓了。這四人中最引人注目的兩個都是熱衷搞事的不安分子,當然不會拒絕看熱鬧的邀請。五條悟幹脆利落的拋棄了他的學生們,十分自然地融入了隊伍裏。一行人拖拖拉拉的上了二樓,臉色卻漸漸變得嚴肅。一樓是純粹的金錢遊戲,二樓卻截然不同。這裏作為賭注的,是五花八門的奇異能力與稀奇古怪的神奇物品,以及能嫁接在人類身上的特殊器官。肢體器官、天賦能力甚至運氣羈絆,在這裏都可以作為賭注。二層的賭場比一樓的人少了一半不止,這裏的氛圍卻更加瘋狂。“要來賭一局嗎?作為對小朋友的友情提示,金錢在這裏,可是最廉價的籌碼。”幼宰似笑非笑:“哦,你想賭什麽?”負責人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用第二層賭場任何一樣寶物來和你賭。”“賭注是……你的一隻手。”第93章 雪+金雕+黑鶇手?幼宰伸出自己一雙白生生的手,一隻手的手背上還印著一朵小小的櫻花花苞。小孩子的手還沒長開,白淨的一雙小肥手上有可可愛愛的小窩窩。一看就被養的極好,是半點委屈都受不得、需要好好哄著的小祖宗。一上來就盯上一個小孩子的手,這破賭場果然不是什麽正經地方。國木田對這個地方的好感立刻跌到負數,想要上前阻止時卻發現旁邊的搭檔不僅沒有半點波動,還在認真的看戲。他狠狠咬牙卻突然想起來對麵那個孩子的身份,冷靜了下來。他們現在還不清楚這個賭場的底細,也不知道周圍還有什麽人在看著,還是冷靜一點比較好。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變故,他到時候再阻止也不遲。幼宰接下了負責人的挑戰,負責人臉上頓時露出勢在必得的笑:“這裏是我的主場,作為補償就由小先生來選擇用什麽方式來賭好了。”幼崽沒有拒絕,隨便看了看,指向正前方荷官手中的骰子道:“那就來賭大小好了。一局定勝負,我壓大。”“沒問題,那我們就壓小。”負責人朝荷官使了個眼神,戴著麵具的荷官裝模作樣的晃了兩下骰盅。五條悟吹了口哨,轉頭對太宰道:“你兒子要輸。”太宰露出被惡心到的表情:“他可不是我兒子,我才不會有那麽黏糊糊又狡詐的小鬼做兒子呢!”後麵的阪口安吾露出死魚眼,這兩人是怎麽回事啊?太宰先生今年才二十二歲,怎麽可能生出十歲的孩子?!就算再怎麽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在十二歲就有孩子吧!此時骰盅已經被揭開,果然是幼宰輸了。不過輸掉的這方卻沒有像小孩子一樣哭鬧,反而露出驚訝的表情:“哇,真是拙劣的作弊手法呢!竟然連遮掩都不願意遮掩一下嗎?!”負責人此時卻立馬變了一副嘴臉,露出冷笑:“願賭服輸,小鬼。乖乖留下一隻手,不然你可別想從這裏離開。”他一招手,頓時有兩個身形魁梧的大漢提著斧頭逼近。國木田看了看太宰,發現這個搭檔依舊是一副看戲的姿態,他又不知道該不該上去阻止了。太宰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理由,如果自己隨意出手很有可能會破壞他的計劃……就在他猶豫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負責人身後響起:“呀,好大的威風啊!”臉上掛著戲謔的淺笑,旁若無人地走到幼宰身後親昵的攬住他,一隻手把玩著從桌上順來的水晶骰子。安科洛德姿態懶散地跟在他旁邊,身上某種難以言明的氣息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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