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就這麽快了哈,你再比比別怪我不客氣。”


    徐月光邊開車邊幽幽說道。


    後座位上,男鬼陰惻惻的縮成一團,看著周圍圍繞著自己的武器不敢說一句話。


    剛才的氣勢洶洶已經全都消失了。


    隻剩下了楚楚可憐。


    那狼牙棒和棍子打在身上的味道一點都不好受。


    他慘白的手臂,流淌著血液的臉上,多出了各種傷痕。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一件名叫父愛如山棍的效果。


    這棍子沒什麽大用,就是疼。


    “很疼是吧,嗬嗬,這棍子就針對你們這種打不死的玩意的。”


    父愛如山棍是意外的好用,雖然沒什麽其他的功效,但是疼呀!


    誰來都得疼,無視防禦的疼。


    飛火看著父愛如山棍瑟瑟發抖,剛才打他的武器之中,其他的隻是會傷,但這棍子他格外懼怕,疼,疼的痛徹心扉,比失戀都還要心痛。


    這棍子抽上來讓他想起了兒時被爹媽混合雙打的恐怖時代。


    哪個兒時沒有被父母的竹棍支配過,這熟悉的味道,讓他都想逃跑。


    這車是無法隨意下去的,隻要上車,就隻有到目的地才能下車。


    呼呼~


    車子停了下來。


    到地方後飛火連忙下車,逃也似的想要離開這裏。


    “給錢!”


    看見對方還沒給錢就下了車,徐月光眼睛一瞪,就想追了出去,這貨,還想逃單。


    不過還沒追,就有一張紙幣從窗戶飛進了車子,一百。


    “賺了賺了,目標很快就能完成呀。”


    看見紙幣,徐月光咧嘴一笑,駕駛著車子離去。


    另一邊。


    老人也上了雷耗的車。


    雷耗此時汗流浹背,不斷喘著粗氣。


    大晚上遇到這種事情,是個人都會害怕。


    特別,是那個不對勁的人就在自己身邊的時候。


    這次上來依然一樣,老人還是說車子是滿的。


    但他還是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人,前麵上來的男人,這兩個都怎麽回事?


    前麵上來的那個男人基本是確定了,絕對是有問題的,但是這個老人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從墓地到這個站,真是能夠抄近路就能趕上來的?


    “小夥子,怎麽不說話呀?我看你流汗了,要不要擦擦?”


    雷耗雖然也不是新人了,但遇到這種事情總歸有心理作用,也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


    臉上已經開始流汗了,時不時瞥一眼身邊的老太婆。


    越看越覺得詭異。


    對方黑色的手指甲內有泥土。


    這不會是去挖墓了吧。


    腳上的布鞋也有泥土雜草。


    這老太婆到底是人是鬼!


    最主要的是,這兩個家夥到底要幹嘛?


    在這就為了嚇自己?


    讓自己沒法專心開車?


    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用不用!”


    看見老人想用手帕給自己擦汗,他連忙拒絕。


    “小夥子,前麵那是什麽,小心!”


    就在這時,老人忽然指著前方提醒道。


    雷耗連忙看向前方,那是一個正在燃燒的火盆,盆中燒著圓圈模樣的白紙。


    雷耗臉色大變,這特麽是誰在夜晚燒紙拜祭。


    他剛才想老太婆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滋滋~


    看見那火盆,他下意識的刹車。


    但是在刹車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規則之一,沒到站,不允許停車!


    ……


    ……


    【叮,玩家雷耗死亡。】


    【叮,玩家雷耗死亡。】


    【叮,玩家雷耗死亡。】


    正開車的徐月光耳邊又響起遊戲的提示音。


    又沒了一個人!


    這麽快?


    雷耗?


    這人不是他們房間中的任何一個。


    那就是之前離開的兩人其中一人。


    看來單獨走也不怎麽安全呀。


    又死了一個,目前死了三個,十個人還剩下了七個。


    他,地中海大魚,啞巴瞎子將四,還有最開始走的那個冷麵青年,還有三個女人。


    三個女人一個人都沒有出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司機的規則徐月光基本是弄清楚了。


    一直平安無事到晚上七點。


    對徐月光來說就和撿錢似的。


    客人拉完後,還不止賺了一千。


    第一天第一份工資,一千五百。


    還多出了五百。


    “客人再見,歡迎下次光顧哈。”


    還來個錘子,他又不是腦子有毛病,欠揍。


    一道鼻青臉腫的身影幽怨的回頭看了一眼徐月光,眼底憤恨無比。


    將最後一位鼻青臉腫的顧客送走,也不顧對方那陰狠的視線。


    徐月光開著小車子前往袁芳所在的商店。


    也不知道袁芳今天過的咋樣。


    十分鍾後,


    他來到商店的時候商店內隻有一個人在櫃台前站著一動不動。


    袁芳雙腳顫抖著站在櫃台前,身上的衣服貼著身子,被冷汗粘在了肌膚之上。


    徐月光進去的時候能夠看見對方雪白脖頸位置還有汗水順著衣領滑下。


    看來袁芳今天受到的打擊不小。


    “你沒事吧?”


    徐月光來到櫃台前對著袁芳揮了揮手。


    袁芳猛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向徐月光。


    在發現是徐月光之後,她不但沒有絲毫開心,反而是充滿了警惕:“客人,你要什麽?!”


    徐月光:“……”。


    “你玩遊戲玩傻了吧?”


    “客人,你要什麽,我給你取。”袁芳沒有回答徐月光,依然是警惕的說道。


    徐月光:“……”。


    這是被遊戲又玩壞了嗎?


    “現在已經過了遊戲時間了,下班了。”


    徐月光指了指牆上的鍾表,今天是發生了什麽,才讓袁芳變成這個樣子。


    袁芳回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表,看見時間確實已經過了遊戲時間後鬆了一口氣。


    隨後又似意識到了什麽,連忙看向自己的手表。


    看見手表上的任務完成之後又鬆了一口氣。


    確定了,確實完成任務了。


    “你沒事吧?”


    徐月光掃視著袁芳,今天一天到底是經曆了啥,才能這麽謹慎。


    “沒,沒事,你知道的,這些東西會冒充我們熟人來騙我違反規則。”


    確定是徐月光後,袁芳徹底放鬆了下來。


    完了,終於完了。


    ……


    乘坐徐月光的車子回家。


    並且將今天一天的驚險事跡都給徐月光說了一遍。


    “他們還冒充你,差一點我就再見見不到你了。”


    說道最後,袁芳仰躺在座位上,閉上了眼。


    在這裏遊戲一天,比搬一天磚還要疲憊。


    徐月光在旁邊時不時應一聲,他倒是沒什麽感覺。


    任務都意外的輕鬆。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小區。


    他們兩人是第一個回到小區內的。


    回到家休息了約莫半個小時,其他人陸續回來。


    隻有一人沒有回來。


    “大魚沒有回來,這是怎麽回事?”


    所有人在門口集合,但那個大腹便便地中海,名字叫做大魚的玩家卻沒有看見人影。


    徐月光還記得對方的樣貌,帶著金絲框眼睛,氣質沉穩頗有領導範。


    “誰知道呢,說不定半死不活,隻能等死也說不定。”林小兔冷笑嘲諷道。


    “也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麽東西,走不開。”眼睛柔弱少女晴天弱弱道。


    “不過這和我們沒關係,與其擔心他,不如想想怎麽在明天活下去。”袁芳平靜道。


    任務一天比一天危險,今天又死了一人,一天死一個,這樣下去,誰也不知道明天死的是誰。


    “也是,不過今晚的任務你們打算怎麽辦?”


    徐月光看向頭頂的天花板,字變了,


    【請今晚搭夥睡,必須兩人或者兩人以上一起睡床。


    玩家可任意行動,但自今晚九點開始截止明日七點,在床上呆的時間請必須超過八個小時。】


    “搭夥睡?”


    眾人麵麵相覷。


    林小兔看著上麵的文字皺了皺眉:“兩人以上搭夥睡,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任務?”


    晴天看向周圍,“我們五個人。”


    大魚雖然沒有提醒死亡,但也沒有回來,那個冷麵青年也是自己行動,他們一起睡少了一個人。


    “怎麽分配?”


    眾人互相掃視對方。


    將四眼睛瞎了,看不見。


    現場兩男,三女。


    晴天看了眼幾人,正想說要不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一起。


    林小兔卻搶先開口了,


    “我和他一起,你們自己安排吧。”


    林小兔來到將四身邊,親昵的挽住了已經瞎眼的將四,將柔軟緊貼將四的手臂時挑釁的看了眼徐月光。


    那表情似乎在說,我想要男人隨時都有。


    將四並沒有反抗,寫了幾個字“我隨意”。


    晴天長著小嘴,


    那這不就隻剩下了,


    她轉頭看向徐月光和袁芳……


    袁芳見晴天看過來,連忙挽住徐月光的手臂,意思也很明顯,徐月光是她的。


    晴天有些慌了。


    這樣的話自己不就一個人落單了。


    規則必須兩個人或者兩個人以上。


    “這,這,”她看向周圍的兩男兩女,咬著唇。


    她本就有些柔弱,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小兔沒什麽反應,但袁芳見晴天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的表情,卻神色微動。


    誰都有感覺自己被世界孤立的那一瞬間。


    她也有過,此時看見晴天那手足無措的模樣。


    她心頭莫名一酸,響起自己,轉頭看向徐月光:“月光,能讓她一起和我們一起不?”


    徐月光攤開手:“隨意,我都可以,他們不願意的話就一起吧。”


    他看著天花板的字跡,就讓他們睡一起?


    這什麽意思?


    總不能是為了讓他們晚上能一起為愛鼓掌?


    這死亡遊戲還有媒婆這一層身份?


    他不覺得死亡遊戲會這麽好心,但現在看不出來目的他也沒說什麽。


    “謝謝。”


    晴天見袁芳願意拉自己一把,都有些感動的要哭了。


    死亡遊戲中,她見過了太多生離死別,勾心鬥角。


    她不是喜歡勾心鬥角的人。


    有些人天生內向,有些人天生柔弱,不喜爭鬥。


    有人來了死亡遊戲後發生了改變,本來是個受欺負的膽小鬼,但在進入遊戲後成了殺人狂魔,嗜血無比。


    但也有在來到死亡遊戲後一成不變,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他們為了自己的信仰和堅持,寧死也不願意拋棄自己的底線。


    這就是人的多樣性。


    晴天就是這樣一個女子。


    她保持著自己的底線。


    為了活命可以觸碰底線,但除非必要,她不會違背自己的底線。


    或許會死,但對她來說有些東西比死還重要。


    “沒事,來吧。”


    看見晴天柔弱的模樣,袁芳神色複雜。


    她不知道晴天這個柔弱的模樣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


    人心不值得推敲猜測。


    她隻能希望晴天不會讓自己失望。


    剛才也就是內心一瞬間的觸動,現在也收不回來了。


    她心中歎了口氣,也沒有在說什麽。


    五個人,各回各的房間。


    徐月光房間的床很大,三個人睡擠一擠倒也可以。


    洗漱都是用背包中的水。


    洗漱完後,


    三個人躺在被子裏,一句話也不說。


    袁芳在中間,徐月光和晴天在旁邊。


    沒想到自己和徐月光能發展這麽快,袁芳背著晴天,對著徐月光,在月光下盯著徐月光的側臉,眼睛眨也不眨。


    【叮,所有玩家請注意。】


    就在這時,她們腦海中響起了遊戲提示的聲音,


    【所有玩家注意,玩家中有被鬼怪入侵者。】


    【所有玩家注意,玩家中有被鬼怪入侵者。】


    【所有玩家注意,玩家中有被鬼怪入侵者!】


    【觸發特殊任務,躲避被入侵玩家追殺,今夜被入侵玩家將會擊殺一名玩家才能夠恢複正常,


    請所有玩家注意,對方將以擊殺正常玩家為目標,並且他(她)能夠控製鬼怪對玩家進行攻擊。】


    【此次任務期間,玩家不得自相殘殺,如果擊殺正常玩家第一次將會扣除所有遊戲幣,第二次將會抹殺殺人玩家。】


    【請所有玩家警惕其他玩家,因為他(她)可能就是將會殺了你的人。】


    提示音在眾人腦海中響起,刺耳無比。


    讓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驚,臉色大變。


    正在睡覺的徐月光聽見這個聲音後看向身邊正盯著他的袁芳:“你們聽見遊戲提示音沒有?”


    “聽見了。”袁芳身體麻了那麽一瞬。


    慢慢的轉頭平躺。


    她瞥了眼身邊柔弱的晴天,心頭有些不詳,貌似睡中間不是什麽好的選擇呀。


    怎麽會還有這種情況。


    有這種情況,這遊戲為什麽不早說!


    袁芳感覺如芒在背,被兩人夾在中間,莫名心頭有些發怵。


    有玩家被恐怖入侵了?!


    是誰?


    人人都知道自己是不是,但卻不知道別人是不是。


    而她,被夾在中間,身邊兩個人,有鬼的可能性最大。


    出事的可能性也最大。


    “我,我沒有被那些東西附身,你們不用怕。”晴天弱弱解釋了一聲。


    你說你不是你就不是了?


    “我也不是。”


    袁芳弱弱說道,同時盡量離兩人遠一點。


    這特麽,太嚇人了也。


    被夾在中間,如果有誰要襲擊她,她躲都沒法躲。


    徐月光點了點頭:“我也不是,不過估計你們也不會信。”


    另一個房間。


    被子裏,


    正準備褪去最後一層文胸,將自己的身體供將四享受的林小兔手上動作一頓。


    被恐怖入侵,擊殺玩家?


    她臉色一變,驚恐的看向身邊已經脫掉衣服的將四,有恐怖附身了玩家!並且還要擊殺正常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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