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扔在家裏的白羽未來雖然覺得兩個人的任務讓安室透一個人去解決好像不太好，但既然對方都強硬地說讓他呆在家裏了，那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好了。剛好，最近一出道就爆火的少女偶像團體〖後街偶像〗的演唱會要開始了，現在網上都在搶票，他到現在還沒搶到，隻能是等有沒有倒賣的票能買到手裏來。雖然不是ai偶像這樣永遠的美少女，但團體中的三位少女青春洋溢充滿活力的樣子，實在很能給人滿滿的能量。而且她們的出道曲，雖然初聽的時候有點怪怪的，但多聽幾遍就會發現十分帶感啊！白羽未來決定趁著現任搭檔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熬夜守票。隻要願意守，總能守到票！雖然因為突發意外，他沒買到想要的筆記本電腦，但安室透的筆記本電腦對方已經同意暫時借給他用了。大概守到半夜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白羽未來看了眼電腦屏幕，正準備起身去開門，突然看到餘票數從零變成了一，他都還沒再次坐下來，手指已經點了上去。點完之後，他立刻有坐下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大概是因為〖後街偶像〗的演唱會門票過於搶手，搶票平台在他點下搶票的按鈕後突然卡死了！門外的敲門聲越發急促，但白羽未來隻分了一絲注意力過去，然後馬上又收了回來。不管怎麽樣，等我先看到結果再去開門！畢竟搶票後隻有五分鍾的支付時間，算上平台卡頓、卡死的時間，搶不搶得到票還另說，白羽未來當然要守到搶到票或者平台讓他死心再去開門！拜托了！我都守了這麽久了，好不容易守到一張！求求了！讓我搶到吧！外麵敲門的人不僅敲得急促，力氣也更大了，門敲得震天響，外麵甚至傳來警告聲：“是安室先生家嗎？我們是警視廳的警察，請盡快開門，不然我們就要以你企圖處理證據強行撞門了！”白羽未來全神貫注地盯著卡死了的平台係統，壓根沒聽清楚外麵的人在說什麽，以為外麵的人可能是找他有事，隻頭也不回地大聲喊道：“等一下！等我幾分鍾！馬上就好！”這話聽起來太可疑了，像是初出茅廬的罪犯在趁著警察被攔在門外努力處理犯罪痕跡。門外的警官們相互對視一眼，決定直接闖進去。聽到外麵開始撞門，白羽未來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他又瞅了一眼計算機屏幕，依依不舍地把目光挪開，正要去開門，門就被撞開了。白羽未來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闖進門的警官一個擒拿手把雙手禁錮在背後，頭給按在了桌上。他一臉懵逼地抬著眼睛去看麵前的警官：“怎、怎、怎麽啦？！”他麵前的警官掏出了警官證給他看了一眼，然後表明身份道：“我們是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察，剛才接到報案，住在你隔壁的鄰居被殺害，這一層樓樓道上的監控也出了問題，所以住在這一層樓的每個住戶都有嫌疑。”他旁邊的警員補充道：“因為你遲遲不開門，我們懷疑你有在處理犯罪證據的嫌疑，所以就直接闖了進來，希望你能諒解。”“啊……”白羽未來愣愣地點點頭，“抱歉，我剛剛在搶票，沒注意聽你們在講什麽……啊！我的票！！”他的動作立刻大了起來，在警官的桎梏下掙紮起來。警官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搶票，就被他掙紮的動作激得條件反射手下一緊，把他抓得更牢了。“警官，請你先放開我，等我搶完票，我一定好好配合！”警官怕這隻是他的托詞，還在猶豫著，旁邊的一位已經看到他的計算機屏幕的警員幫他解釋道：“他說的大概是演唱會的門票吧，〖後街偶像〗最近很火的，我兒子最近也在追。”警官瞅了眼桌上電腦的屏幕，看到那個花裏花哨的界麵和跳出來的窗口，默了默，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被自己禁錮住的男青年：“你就是因為這種理由拖了這麽久不給我們開門？”“什麽叫‘就因為這種理由’！那可是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偶像誒！能聽到現場演唱會多不容易啊！而且誰知道會有警察半夜上門說我是嫌疑犯的啊！太過分了你們！”警官：“……”麵對這番情真意切的控訴，警官覺得和這種宅男認真的自己真的過於掉份。他鬆開了白羽未來，準備直接進入調查取證的階段。白羽未來一被鬆開立刻竄到了電腦前，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跳出來的窗口。“搶、搶到了！”進來調查取證的警員們都被他一驚一乍的驚呼嚇了一跳，隻有剛才說兒子也追偶像組合的警員湊過來瞅了一眼：“嗨呀，不容易啊，居然還真能搶到……〖後街偶像〗的演唱會門票可不好搶啊。”白羽未來也有些興奮，他的手一摸上鼠標就點立刻點擊了彈窗上的確認購買，然後界麵就又卡住了。白羽未來：“……”他看了眼支付界麵停住的不到1分鍾的倒計時，言語間充滿了絕望：“……這不應當！”旁邊瞅著的警員憐憫地閉上了嘴巴。太慘了，好不容易搶到票，居然卡死在支付頁麵！這簡直是都站上領獎台了，結果卻從領獎台上摔了下來還把腿給摔斷了！等平台恢複正常的時候，白羽未來非常慘痛地發現，支付超時了：）他像一隻失去了夢想的鹹魚，癱在了椅子上。大致把屋子裏可能藏有犯罪證據的地方都搜尋了一遍，卻什麽都搜到後，警官略帶歉意地走到白羽未來旁邊。看到他一副仿佛失去了靈魂的模樣，不明所以地看向站在他旁邊的警員：“這是怎麽了？”警員輕咳了一聲，小聲回答他：“那什麽，演唱會門票搶票失敗了。”警官：“……”從不關注這些的警官表示不能理解，但看這位嫌疑人一副慘淡頹唐的樣子，還是放緩了態度：“這個點打擾你實在不好意思，但是職責所在希望你能理解。”“哦。”白羽未來無精打采地朝他的方向偏過了頭。這間屋子是安室透用來給自己偽裝的普通人身份打掩護的，自然不可能在屋子裏放一些會令人覺得可疑的東西，因此白羽未來一點也不擔心地讓他們搜查了。見他沒什麽過激的反應，警官於是繼續問道：“那麽安室先生，請問今天下午六點到九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裏？”聽到這個稱呼白羽未來才知道對方認錯人了，於是他說：“安室君是我室友，我的名字是白羽未來。六點到九點我一直在家裏，因為下午遭遇了點不好的事，所以一直沒心情出門。”想到警察一開始說的隔壁鄰居家發生了命案，白羽未來多說了兩句給自己解釋了一下。旁邊的警員做著記錄，警官順口問道：“那那位安室先生呢？”“哦，他朋友突然找他有事，五點半左右就出去了。”想到被催促去做任務的現任搭檔，白羽未來很有同伴愛地幫出去幹壞事的搭檔掩護了一下。時間上他可沒撒謊，畢竟樓下有監控，安室透什麽時候出去的監控應該拍得清清楚楚，畢竟壞了的隻有他們這一層的監控而已。警官一聽就沒再追問安室透的事了，繼續把目光放在白羽未來身上。“你說你下午6點到9點一直在家裏，有誰能給你證明嗎？”白羽未來：“……”宅男一個人呆家裏能有什麽證明？難道還安個監控記錄自己的單身生活嗎？見他沒有辦法證明，警官道：“既然你無法證明的話，那就隻能請你暫時不要離開自己房間了。”白羽未來覺得這個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不用出門上班，任務有搭檔去做，隻要沒事他完全可以一個星期不出門。就連丟垃圾都有室友幫忙呢。等警察離開，他反手就給正在出任務的安室透發了條簡訊。你做完任務就別急著回來了，隔壁有人掛了，現在整層樓的人都是嫌疑人，你就是回來也注意一點，小心別暴露身份被人順手逮進去了。剛搞定目標準備撤退回家的安室透：……就，為什麽犯罪分子都擠在今天動手了？難道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不成？第7章 隔壁凶案事情直到淩晨還是沒有解決，算上像白羽未來這種獨居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以及認識那個死掉的鄰居且跟他有過來往的，警方一共找出了5個嫌疑人。淩晨一點被叫出來配合調查的白羽未來：“……”深更半夜被叫出來配合調查，所有嫌疑人都顯得很暴躁，其中一個穿著睡裙外麵隨便披著一件外套的女人脾氣很不好地斥責道：“怎麽搞的？該問的不是都問完了嗎？我明天可還要上班，你們警察能不能有點用？”另一個穿著背心的壯實青年也罵罵咧咧：“有沒有搞錯啊？都說了跟我沒關係，該說的我也都說了，能不能不要幾個問題來回問！？”原本睡眼惺忪的白羽未來都給他罵醒了。哪怕之前被警察上門調查，但這個點大家也都上床睡覺了，半路被叫醒出來配合調查，別說有起床氣的，就是沒有的現在也很怨念。站在幾個人邊邊上的女學生沒有說話，緊張地看著其他幾個人。還有一個看上去跟白羽未來差不多年紀的男青年靠著牆不停地打哈欠，眼窩深陷還帶著一圈黑，活像躲在家裏吸食了什麽違法的東西。白羽未來弱弱地舉起手：“那個，有什麽是需要我們配合的嗎？”先前警方已經問過他在下午6到9點在什麽地方做什麽，以及與死者之間的關係了，比起其他老住戶，剛剛搬進來的白羽未來壓根就不認識死者，也沒有什麽接觸，更遑論有什麽衝突了，在這一點上他的嫌疑就比其他人小很多。至於其他人，女人說她一直都在家裏和朋友聊天，聊天記錄也可以證明她那段時間確實一直在和對方聊天，隻是手機上的聊天沒有辦法證明她確實一直呆在家裏。白羽未來比她還要倒黴，他一直在守票，但是因為一直沒有守到票，所以連搶票記錄都沒有，更無法證明他確實一直呆在家裏了。女學生表示，因為他們學校快要考試了，所以她一直在家寫作業和複習，而她的父母因為工作原因經常不在家，所以家裏也沒有人能證明她一直呆在家裏。那個眼下青黑看著有點虛的青年說：“我一直窩在家裏搶演唱會的門票，已經搶了好幾天了，哪有閑時間去做那種事啊……”他是個長期獨居的宅男，甚至有麵靠牆的櫃子上都擺滿了手辦，一看就是那種十天半個月不出門就對著二次元少女喊老婆的那種，完全不像會出門殺人的人。同樣熬夜搶票的白羽未來感覺自己的膝蓋似乎中了一箭_(:3∠)_那個壯實一點的青年就比較倒黴了，他的嫌疑是最重的。首先，在場的五個人裏，一個苗條的女人，一個瘦小的女學生，兩個看著就弱不禁風的宅男，隻有他是個壯漢。而死者是個精神狀態糟糕的成年男人。雖然精神狀態糟糕，但這個成年男人體格並不瘦小，光身高就足足有1米76，在場比他高的也就隻有這個壯實青年和白羽未來，但白羽未來一看就是一副弱氣相，毫無攻擊力的氣場讓他的可疑程度直線下降。除此之外，死亡現場的掙紮痕跡很少，但死者的死相卻堪稱淒慘，他幾乎是被開膛破肚，腸子被攪得一片混亂，心髒被紮了好幾個洞，其他髒器上也有著一定數量的劃痕。給死者鑒定的法醫對此做出的側寫是，凶手對死者恨之入骨、凶手的心理存在一定的問題、凶手本性凶殘，或者，凶手在模仿某種凶殺場景。下午六點到九點之間，雖然這一層樓的監控壞了，但其他樓層和小區的監控可沒壞，隻要看其他樓層的監控就能排除這層樓以外的人進入這層樓行凶的可能性，所以凶手一定是在這層樓之間的，並且直至警察來調查為止，這個人都沒有離開過這層樓。因為屍體被破壞的相當嚴重，法醫隻能猜測死者的致命傷在心口之類的地方，因為凶器是刀之類的東西，而死者的心髒上有許多刀尖戳出來的洞。遺憾的是，警方並沒有在現場發現疑似凶器的刀，而根據凶手傷口的情況，隻能推測出是類似於水果刀那種寬度並且較短的刀，可這種刀幾乎所有人家裏都是常備的，就連那個看上去隻會點外賣的腎虛宅男也一樣。而且為了以防萬一，這一層樓所有類似的刀具都已經送往警視廳那邊檢驗了，遺憾的是，並沒有在其中任何一把刀上麵檢測出死者的dna。這一次的問話主要還是詢問死者的相關情況，以及嫌疑人自身和死者之間的關係。白羽未來根本就不認識死者，因此警官並沒有對他進行過多詢問。倒是從其他嫌疑人那，警官又問出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女學生跟白羽未來一樣，對死者不怎麽了解。“因為那個人看起來就不像什麽好人，我通常都是躲著他走的。”女學生說。想到死者那副身高176眼圈青黑身上還有紋身的不良社會人的樣子，警察表示了理解。女學生一看就是那種很文靜的乖乖女，被教育遠離看上去危險的人也很正常。一看就虛的宅男幾乎不出門，大多數時候就是開個門拿外賣，出門最多的原因居然還是每幾個星期下樓丟垃圾。畢竟國家規定垃圾按日分類回收，他也隻能多下樓丟幾次。除此以外，就是去聲優演唱會現場聲援、衝去官方指定店鋪搶購周邊，甚至搶購周邊也隻有沒有線上渠道的時候才會出門，幾乎碰不到死者，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麽衝突。嫌疑最大的壯實青年倒是跟死者有過一點衝突，不過衝突也不大，就是前幾個月死者在房裏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動靜有點大。剛好他們兩家因為樓房建築結構的原因，是能夠看到對方的客廳窗戶的，也能聽到點聲音。當時男人就拉開窗戶帶著門牌號衝死者家裏喊：“你們搞事情能不能拉個窗簾！”聲音之大，整層樓包括靠的近的上下幾層樓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