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城，清涼寂靜，古風古景，零碎燈火處傳來低低輕語，屋頂上傳來耳鬢廝磨的情話。
張子龍三人騎馬入城，一路沒有駐足停頓，直奔尚書府。
華雲晶陪著張邕在尚書府門口等待著，直到看到自家孫子平安無事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爺爺，您怎麽還來了？”
張子龍趕緊下馬去扶，老人家這麽大歲數還從桃源縣過來，讓他心底頗為過意不去。
張邕笑道:“爺爺身體還硬朗著，看到小龍無事爺爺終於鬆了口氣。”
張子龍麵色平靜道:“爺爺，你就放心吧，憑新灰教那些土雞瓦狗還不能拿您孫子怎麽樣？”
“莫要大話，小龍，聽蛇五說你這次把你三叔頭帶回來了。”張邕聲音微微顫抖道。
“嗯，熊二哥已經帶去桃源縣，晚點我回桃源縣看看。”
“是要看看，可別讓熊二那粗大條扒錯墳……嘶……姐，你獰我腰幹嘛！”華薇薇低聲話還未道完，忽地感到腰上肉一疼，忍不住癟嘴看向姐姐。
華雲晶道:“休得胡說！”
爺孫倆沒有理會小魔女，在尚書府門口聊了起來，過了一小會，隻見華薇薇拍了拍幹癟的肚子又道:“夫子，你們倆能不能進府聊，再聊的話，您就會親眼目睹您的學生被餓死在自家門口。”
“咳……”張子龍差點被嗆著！
“進府聊！”張邕大笑道。
四人進了尚書府，穿過前院走廊，進了大廳，大廳中間已備好一桌豐盛的飯菜。
華嵩背對著他們，手裏捧著一本書籍閱覽，聽到腳步聲回過頭笑道:“都還沒用膳吧！張老夫子，小龍坐，坐，別客氣，都是自家人。”
張子龍入座，看到華嵩手裏的書，暗紅色書封麵上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書名，不由微微一滯。
《香妃與詭盜不得不說的故事》！
張邕好奇道:“尚書大人也喜歡看雜書野史。”
華嵩也坐到桌子上，和聲道:“非也，張老夫子，華某隻是想到了天啟三年被罷官的事情，所以找來這本不知哪個文騷編的野史，結果避開不堪入目的情節後，發現這故事還挺有趣的。”
張邕道:“哦，願聞其詳。”
華嵩徐徐道:“天啟二年夏，華某任兵部尚書，有一次入宮有事稟明陛下，中途被洪公公以皇後召見為由喚到坤寧宮，皇後卻告知華某陛下喝醉了酒，正在禁香閣辦糊塗事。”
張邕皺了皺眉，道:“禁香閣那不是置放前朝香妃的宮殿嗎？”
華嵩道:“不錯，張老夫子果然見多識廣，華某聽聞了此事，急忙前去阻攔，後來卻因此事被陛下惦記在心上，沒過多久，老夫就被抹去了尚書之職，攆回了南陽老家。”
華薇薇一邊往嘴裏扒米飯，一邊問:“爹爹，糊塗事是啥？”
“吃你米飯吧，那麽大碗都堵不住你的嘴！”華嵩板臉斥道。
“哦！”華薇薇繼續低頭幹飯。
華雲晶道:“爹，我記得當時帶走了我，您為什麽還把小妹留在徽京數年。”
“因為當時薇薇她舅舅舍不得她離開。”華嵩輕歎道。
張子龍問道:“華叔，小魔女舅舅是？”
華嵩道:“吏部侍郎崔青。”
“我……舅舅待……我……好了。”華薇薇插了一句話，又趕緊縮頭幹飯。
華嵩幽幽道:“詭盜進宮盜取香妃是天啟三年春，至今差不多快有十一年了，這故事上說詭盜是天啟六年抵達的永州，而後在永州誕下一子，張老夫子您見多識廣，可曾聽聞過懷胎五年生子的異聞？”
張邕搖了搖頭:“人類確實沒聽聞過。”
華嵩道:“那如果說異人屍體？例如蛇荼。”
張邕緊皺眉，沒過一會，忽地麵色凝重道:“尚書大人，老朽突然想起來中年遊曆西漠時，金剛寺塵世主持招待過老朽，當時拿出過一張殘缺的象皮讓老朽破解，上麵用古通文記載一小段有關蛇荼描述，有些像是異人秘術，那小段文是……軀死魂活……引精借元，凝成胎心，掠奪胎壽，反哺其身，一年血肉新生，三年活六腑，三年活五髒，是為借胎還尊。”
“這也太離譜了吧！”華雲晶駭然道。
華嵩微微搖頭道:“也不算離譜，有些邪門歪道方士還會離頭秘術。”
華薇薇插嘴道:“離頭秘術小時候我跟舅舅好像在徽京見過……”
張子龍沒有吭聲，心底並無過多驚訝，實在是穿越到這方詭異天地，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
那天小魔女給自己來個什麽離頭分身秘術，他估計也不會稀奇……
華嵩輕歎道:“那就對了，今天我一回永州便讓人搜集永州所有童子的資料，結果還真讓華某發現了，武陵城有一個童子沒有籍貫，叫做朱醜。老夫一聽姓就覺得非同尋常，然後找來當時接生婆詢問那日情景。”
“接生婆說當時她被蒙著黑紗進去接生的，隻感覺誕生下的嬰兒極為異常，初時隻有木盆大，再接觸時竟然大了一圈，耳邊傳來群蛇嘶鳴，她嚇壞了，忍不住摘下黑紗，結果就看到嬰兒腿上黑斑，臉似蛇狀，嚇得她掉頭跑回了桃源縣。”
“尚書大人的意思？老朽那學生朱醜身世大有來頭？”張邕神情凝重道。
華嵩輕吐口氣道:“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明國的九皇子。”
華薇薇一臉震驚道:“啥？被尿一臉的阿醜是九皇子……”
張子龍也微微吸了一口涼氣。
華嵩道:“九皇子身份尊貴，所以我打算將他接到尚書府，不知張老夫子意下如何？”
“全憑尚書大人做主，隻不過今天下午似乎有人再找他。”張邕遲疑道。
華嵩麵色一變，霍然站起並快步走到大廳門口，喊道:“雄哥！”
雄基霸從房頂上一躍而下，道:“華老弟，何事？”
華嵩麵色凝重道:“雄哥，麻煩你跑一趟桃源縣。”
雄基霸道:“華老弟放心，事情剛才我在房頂上都聽著，現在我就跑一趟把朱醜帶回來。”
張子龍三人騎馬入城，一路沒有駐足停頓，直奔尚書府。
華雲晶陪著張邕在尚書府門口等待著，直到看到自家孫子平安無事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爺爺，您怎麽還來了？”
張子龍趕緊下馬去扶，老人家這麽大歲數還從桃源縣過來，讓他心底頗為過意不去。
張邕笑道:“爺爺身體還硬朗著，看到小龍無事爺爺終於鬆了口氣。”
張子龍麵色平靜道:“爺爺，你就放心吧，憑新灰教那些土雞瓦狗還不能拿您孫子怎麽樣？”
“莫要大話，小龍，聽蛇五說你這次把你三叔頭帶回來了。”張邕聲音微微顫抖道。
“嗯，熊二哥已經帶去桃源縣，晚點我回桃源縣看看。”
“是要看看，可別讓熊二那粗大條扒錯墳……嘶……姐，你獰我腰幹嘛！”華薇薇低聲話還未道完，忽地感到腰上肉一疼，忍不住癟嘴看向姐姐。
華雲晶道:“休得胡說！”
爺孫倆沒有理會小魔女，在尚書府門口聊了起來，過了一小會，隻見華薇薇拍了拍幹癟的肚子又道:“夫子，你們倆能不能進府聊，再聊的話，您就會親眼目睹您的學生被餓死在自家門口。”
“咳……”張子龍差點被嗆著！
“進府聊！”張邕大笑道。
四人進了尚書府，穿過前院走廊，進了大廳，大廳中間已備好一桌豐盛的飯菜。
華嵩背對著他們，手裏捧著一本書籍閱覽，聽到腳步聲回過頭笑道:“都還沒用膳吧！張老夫子，小龍坐，坐，別客氣，都是自家人。”
張子龍入座，看到華嵩手裏的書，暗紅色書封麵上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書名，不由微微一滯。
《香妃與詭盜不得不說的故事》！
張邕好奇道:“尚書大人也喜歡看雜書野史。”
華嵩也坐到桌子上，和聲道:“非也，張老夫子，華某隻是想到了天啟三年被罷官的事情，所以找來這本不知哪個文騷編的野史，結果避開不堪入目的情節後，發現這故事還挺有趣的。”
張邕道:“哦，願聞其詳。”
華嵩徐徐道:“天啟二年夏，華某任兵部尚書，有一次入宮有事稟明陛下，中途被洪公公以皇後召見為由喚到坤寧宮，皇後卻告知華某陛下喝醉了酒，正在禁香閣辦糊塗事。”
張邕皺了皺眉，道:“禁香閣那不是置放前朝香妃的宮殿嗎？”
華嵩道:“不錯，張老夫子果然見多識廣，華某聽聞了此事，急忙前去阻攔，後來卻因此事被陛下惦記在心上，沒過多久，老夫就被抹去了尚書之職，攆回了南陽老家。”
華薇薇一邊往嘴裏扒米飯，一邊問:“爹爹，糊塗事是啥？”
“吃你米飯吧，那麽大碗都堵不住你的嘴！”華嵩板臉斥道。
“哦！”華薇薇繼續低頭幹飯。
華雲晶道:“爹，我記得當時帶走了我，您為什麽還把小妹留在徽京數年。”
“因為當時薇薇她舅舅舍不得她離開。”華嵩輕歎道。
張子龍問道:“華叔，小魔女舅舅是？”
華嵩道:“吏部侍郎崔青。”
“我……舅舅待……我……好了。”華薇薇插了一句話，又趕緊縮頭幹飯。
華嵩幽幽道:“詭盜進宮盜取香妃是天啟三年春，至今差不多快有十一年了，這故事上說詭盜是天啟六年抵達的永州，而後在永州誕下一子，張老夫子您見多識廣，可曾聽聞過懷胎五年生子的異聞？”
張邕搖了搖頭:“人類確實沒聽聞過。”
華嵩道:“那如果說異人屍體？例如蛇荼。”
張邕緊皺眉，沒過一會，忽地麵色凝重道:“尚書大人，老朽突然想起來中年遊曆西漠時，金剛寺塵世主持招待過老朽，當時拿出過一張殘缺的象皮讓老朽破解，上麵用古通文記載一小段有關蛇荼描述，有些像是異人秘術，那小段文是……軀死魂活……引精借元，凝成胎心，掠奪胎壽，反哺其身，一年血肉新生，三年活六腑，三年活五髒，是為借胎還尊。”
“這也太離譜了吧！”華雲晶駭然道。
華嵩微微搖頭道:“也不算離譜，有些邪門歪道方士還會離頭秘術。”
華薇薇插嘴道:“離頭秘術小時候我跟舅舅好像在徽京見過……”
張子龍沒有吭聲，心底並無過多驚訝，實在是穿越到這方詭異天地，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
那天小魔女給自己來個什麽離頭分身秘術，他估計也不會稀奇……
華嵩輕歎道:“那就對了，今天我一回永州便讓人搜集永州所有童子的資料，結果還真讓華某發現了，武陵城有一個童子沒有籍貫，叫做朱醜。老夫一聽姓就覺得非同尋常，然後找來當時接生婆詢問那日情景。”
“接生婆說當時她被蒙著黑紗進去接生的，隻感覺誕生下的嬰兒極為異常，初時隻有木盆大，再接觸時竟然大了一圈，耳邊傳來群蛇嘶鳴，她嚇壞了，忍不住摘下黑紗，結果就看到嬰兒腿上黑斑，臉似蛇狀，嚇得她掉頭跑回了桃源縣。”
“尚書大人的意思？老朽那學生朱醜身世大有來頭？”張邕神情凝重道。
華嵩輕吐口氣道:“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明國的九皇子。”
華薇薇一臉震驚道:“啥？被尿一臉的阿醜是九皇子……”
張子龍也微微吸了一口涼氣。
華嵩道:“九皇子身份尊貴，所以我打算將他接到尚書府，不知張老夫子意下如何？”
“全憑尚書大人做主，隻不過今天下午似乎有人再找他。”張邕遲疑道。
華嵩麵色一變，霍然站起並快步走到大廳門口，喊道:“雄哥！”
雄基霸從房頂上一躍而下，道:“華老弟，何事？”
華嵩麵色凝重道:“雄哥，麻煩你跑一趟桃源縣。”
雄基霸道:“華老弟放心，事情剛才我在房頂上都聽著，現在我就跑一趟把朱醜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