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糊的東西像是一支筆,在地板上直立地站起來,不停地轉動,看它行動的軌跡,似乎在畫圈。“...這是?”兩個人高高吊起一顆心,一時間也不覺得湊熱鬧有趣了,反倒是覺得腳底發涼,很想遠離這棟樓。和美子想起相關聯的東西。她顫巍巍地和同桌說道:“這不會是...筆仙?”同桌瞪大眼睛:“瘋了嗎?誰在這裏玩筆仙啊,真要命!”她們話語間,模糊的東西裏,隱約飄出一道白影。樓下學生們立刻爆出激烈的尖叫!震耳欲聾,滿滿的都是恐懼。兩人也不敢動,緊張地目睹著這緊張的一幕。同桌兩腿顫顫:“我聽說筆仙這個東西...出來是要死人的吧?”和美子緊盯著樓下,反而眼前一亮,喊道:“快看!”同桌立刻低頭看去。在樓道上,突然順著爬梯,跳上來一小隊人。身著製服,身手矯健,猛地衝到白影麵前,隔開群眾與白影。隨後打開手中的手電,一束束紫色的光照射在白影上!要不了太久,白影就在慘叫顫動中消失了。“這是...”同桌眼中閃著光。和美子眼神好,看著那一隊人製服上的字符,慢慢地念了出來。“特殊事物...處理小隊。”第90章 番外二溫蒂做了一個夢。她夢見無邊的夜色下, 自己帶著唯一的孩子丹尼,麵對癲狂的、手持斧頭丈夫傑克,在衛生間裏躲著, 幾乎要被逼瘋;她夢見繞繞轉轉的樓梯上,自己孤身一人跑上跑下,丈夫兒子一個都沒看到,反而目睹一個又一個陌生人, 詭異地在旅館裏舞動示好;她夢見雪夜裏,黑人廚師長帶著一身寒氣, 鮮血淋漓地躺在大廳中央,旅店外留下的雪地車是他最後帶來的贈禮呼!溫蒂睜圓眼睛,渾身發顫地從床上彈起。暖融融的陽光穿過窗戶, 照射在雙腿堆積的軟棉被上, 連帶著單穿一件睡衣的溫蒂也感覺到些許的太陽暖意。時針指向早上六點。溫蒂原本定的七點鬧鍾也安靜地站立著,還沒輪到它叫醒溫蒂的時間。她挪動著雙腿,走到窗邊,透過玻璃窗看去。街上還沒什麽人。窗簾還剩下一個大口子沒拉緊。正是這條縫,讓一簇簇暖暖的陽光放進房間, 照射溫蒂的棉被。按正常生活思路, 這麽早的時候,不應該是有如此明媚的陽光進入睡眠區域。但溫蒂一家不一樣。經曆過旅館的事情後,溫蒂與愧疚的傑克經過協商,最終帶著兩個孩子和平離婚。傑克雖然自覺委屈,很不情願與溫蒂離婚,也不願意與疼愛的孩子分開, 但他還算有擔當, 尊重妻子的選擇。畢竟旅館裏吼出來的話語, 的確是壓在心裏的傷人想法,給妻子孩子留下的可怕印象也的確存在,難以磨滅。於是他同意了離婚,主動承擔了孩子的部分養育費用,帶著筆紙和滿腦子思想離開了。而溫蒂則撫養兩個孩子,在黑人廚師長迪克與婦女協會的幫助下,找到過活的生計維持生活。他們的生活並不算困難,旅館災後賠償費和傑克主動承擔的費用占了大頭,溫蒂新找到的工作也足以維持三人的飲食生活。但溫蒂還是擔憂多於放鬆,選擇了街道邊便宜的小房子,決定將餘錢投入孩子的教育中,把丹尼和卡斯蒂送進最好的學校,盡量攢下備用的錢財,以防突然的災禍。分針在思慮與洗漱中移動,漸漸指向正下方。溫蒂將早餐麵包片塗上果醬,清水衝刷沾染油膩的手,上下甩幹水滴,微笑著推開孩子們的房門。孩子們住在一個房間裏。房間占地麵積不大,牆壁卻裝飾地溫馨十足,滿滿都是孩子們的畫和各種可愛的圖案,兩張床各自靠在房間兩邊,總是被太陽烘烤的棉被看起來軟綿綿的,兩個孩子擠在一張床上麵睡,睡得臉龐都紅彤彤。盡管考慮到以後,買了兩張床在兒童房裏,但兩個孩子關係很好,丹尼總是願意拉著卡斯蒂在他的小床上睡。擠在一起,對丹尼和卡斯蒂來說似乎是另類的溫暖和安全感。而溫蒂看著孩子們相親相愛的畫麵,臉上也會不自覺地露出笑顏,眼神柔和。但畫麵再可愛,作為一家之長來說,都是必須破壞讓他們起床上學的一幕。“該起床了,”溫蒂揭開被子的一角,耐心催促孩子們,“丹尼,卡斯蒂,起床了!”被子裏的小手留戀地拱來拱去,最終還是乖乖聽話。丹尼很有哥哥架勢地撐著爬起來,打著哈切,把弟弟卡斯蒂也攬著肩膀扶正,兩個小孩總算是起床了。他們都很乖,也沒有起床氣,兩個還沒餐桌高的豆丁互相潑水洗臉刷牙,給溫蒂責備幾句,換上學校製服,在餐桌上大口啊嗚著吃早餐。溫蒂把沙發上的小書包遞給丹尼,穩穩地幫他架在肩膀上,叮囑他:“好好學習。”丹尼叼著麵包片,穿上鞋,扶著鞋架子含含糊糊地應好。他在穿鞋的時候,比他矮一個頭的卡斯蒂就舉著果醬,試圖給丹尼嘴裏的麵包片多加點甜甜的東西,差點沒塗到丹尼臉上。“哦哦,夠了,卡斯蒂,”丹尼阻止了弟弟的關心行為,他不想重新洗臉,“現在就很好吃我要走了。”“早點回來,”溫蒂拉住卡斯蒂搗亂的手,“你迪克叔叔說晚上來看看你。”丹尼眼前一亮。兩人自從旅館事件結束後,忘年交一直沒斷過。時常會一起神神秘秘地,討論點“閃靈”之類聽不懂的話題,有時還帶上卡斯蒂一起討論。但卡斯蒂懵懵懂懂地,根本聽不懂,隻是烏鴉學舌地跟著說上兩句,倒是怪可愛,引得迪克一陣發笑。丹尼重重點頭:“一放學我就回來,再見,媽媽,卡斯蒂!”他衝著溫蒂露出大大的笑容,用幹淨的手揉揉卡斯蒂的頭,關上了房子的門。去學校了。家裏驟然安靜許多,秒針轉動的聲音有清晰可聞了。溫蒂低下頭,和呆呆的卡斯蒂大眼瞪小眼。她說:“你呢,寶貝,你的幼兒園可沒這麽早開始。”卡斯蒂又開始學舌:“還沒開始呢!”這孩子最近把學舌當遊戲,自娛自樂地很起勁。溫蒂笑了,拉著卡斯蒂的小手,把人帶到兒童房的桌椅上,擺上一大張白淨的紙,拿著筆,按平常的規律,像老師一樣慢慢地教給他幾個單詞學。卡斯蒂瞅著她,手上歪七扭八地跟著寫單詞,時不時在紙張邊角落躊躇地塗塗寫寫,偶爾突發奇想,畫上一連串的鬼畫符。“你又在複習單詞嗎,寶貝?給媽媽看看。”溫蒂看到邊角落,似乎有前些天教過的單詞,就凝神辨別幾眼,想看看卡斯蒂記得牢不牢。但她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字符。圓圓的,胡亂的,但自成體係,看樣子像是一種文字。“這是什麽,”溫蒂好奇地,“哪裏看到的,寶貝。”卡斯蒂:“這個是yuuki。”這孩子顯然也並不認識這個詞,隻是不知在哪聽到過,就鸚鵡學舌地,倒也把這個詞念了出來。溫蒂跟著念了一遍。明明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但這個詞在嘴裏滾動的時候,卻有種莫名的溫暖和欣喜,在心髒處燙燙地熱著。非常熟悉的感覺。她其實多少猜到,也許自己兩個孩子都有點特殊的能力,比如丹尼的閃靈,卡斯蒂大概率也有。於是順從著心意,接著問下去:“這是個”卡斯蒂搖著黑筆:“是個大哥哥的名字。”溫蒂眨眨眼睛。“大哥哥他,怎麽樣了呢?”卡斯蒂抬頭看看媽媽。因為是小孩,所以更能清楚地感知到大人話語中,顫抖的慰藉和期待的希冀,散發出不同尋常的情緒因素。卡斯蒂就學著舌,給媽媽答複:“yuuki,過得很好,在做很厲害的警察。”“就像來家裏的警察一樣。”小孩指的是,告知賠款時,陪同旅館方來探望和做回訪的,穿著製服的警察,他對這樣看上去很不一般的人很有印象。溫蒂也知道這回事。所以她彎起嘴角:“這樣啊。”卡斯蒂抬頭,看見媽媽眼角邊上,有陽光閃爍,像是潑水後殘留的水光。媽媽說:“那一定會做的很好,yuuki很適合這個職業,媽媽好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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