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眾人的注意力理所當然地集中在了柯南的頭頂,也就是鸚鵡阿新的身上。  高木警官感歎了一聲:“千野桑,你還真是厲害啊,血跡新鮮程度我還可以想得到,但是血液不是同一個人的,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呢?連目暮警官都沒有看出來。”  高木警官什麽都好,就是有偵探在的時候說話容易不過腦子,想到什麽就跟鳥類的直腸一樣存不住東西,呲溜一下就要說出來。  說完之後,他果然收到了目暮警官的死亡射線。  高木警官這樣,以後真的能升職加薪嗎?千野優羽有些擔憂地看著高木警官。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根本不是這個,千野優羽大聲抗議起來:“我根本沒有說話,你們別說我厲害了,剛才的推理全都是我的鸚鵡阿新自己說的啊!”  結果沒有一個人理他,警察們都圍著柯南和蹲在他頭頂的阿新,一臉凝重地聽著一人一鳥的推理,時不時還發出“柯南說得有道理”“千野桑說得對啊”這樣的感歎。  千野優羽又試著抗議了一遍,依舊是沒有警察理他,甚至連目前被當做嫌疑人的高橋先生都沒有理他。  似乎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現場版的推理,高橋進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的憤怒,一臉興致勃勃吃瓜的表情。  千野優羽覺得有點泄氣,捏了捏懷裏兩隻鼠鼠軟乎乎毛茸茸的身體,心情才勉強好了一點。  他側頭看向了自己的左邊,黑澤先生抱著蘭蘭,俏生生地站在他的身邊,銀發美人一臉的冷漠,似乎對麵前發生的奇怪案件毫不關心。但是在千野優羽看過去的時候,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千野優羽的視線,回以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然後看到千野優羽的表情,他明白了,是在求安慰。  但是冷血的top killer哪裏安慰過人啊,死人是不需要安慰的,但是目前千野優羽的地位特殊,他在打別人的主意,當然得順著對方的話說了。  於是琴酒努力柔和了自己的眉眼,試圖用不那麽冷的聲音說道:“那些推理是你的鸚鵡自己做出來的,這一點我毫不懷疑,因為顯而易見,你並不具備做出這種推理的智力和觀察力。”  千野優羽:?????  讓你安慰我,你怎麽出口傷人啊?!哈嘍,你有事嗎?  琴酒茫然地發現千野優羽看起來更生氣了。  千野優羽又往自己的右手邊看去,昴君高大的身體幾乎將那邊的視野給完全擋住了,嘴角還帶著沒有收回去的笑意,明顯是剛剛聽到千野優羽和琴酒的對話,正在偷笑。  千野優羽:……  算了,昴君也不聰明,雖然一直想當偵探,但是他經曆過的案發現場,算上這次已經有四次了,其中三次昴君都在場。  但是仔細想想,第一次露營殺人事件,昴君因為在案發現場笑出聲被當成了嫌疑人;第二次電影劇組殺人事件,昴君跟個跟寵一樣跟了他一整天;現在是第三次案件,昴君也隻是跟在自己身邊而已。  千野優羽自動把琴酒的評論也安在了衝矢昴的頭上,頓時覺得無比貼切,同時覺得衝矢昴的臉前所未有的順眼起來。  這麽算起來,他認識的偵探裏,真正聰明的好像隻有透君和毛利先生呢,千野優羽摸了摸下巴,然後視線漂移了一下。  不對,還有阿新和阿gin。  阿新的推理能力光是聽它自己秀就已經很突出了,而阿gin也很厲害,雖然它不說話,但是每次凶器都是它在偵探說出真相之前就已經找出來了。  這證明阿gin其實也早就推理出來了凶手是誰。  想到這裏,千野優羽偷偷將懷裏的兩隻鼠鼠捧了起來,湊近了阿gin的小臉,自以為很輕很輕地悄聲問道:“阿gin,你偷偷告訴我,高橋君是凶手嗎?”  他以為自己的聲音很輕,但是聽在旁邊的琴酒和衝矢昴耳朵裏清晰得不得了,衝矢昴隻是笑了一下,覺得千野優羽這人還還挺可愛的,會跟小動物說話,即使這些小動物也不是什麽普通的小動物。  但是知道更多的琴酒就不自覺的想多了,那隻倉鼠的名字叫阿gin,而且戴著的禮帽說不眼熟是假的,所以,千野優羽知道他的身份。  他目前並沒有發現千野優羽跟組織有所牽扯,隻能歸功於對方的神秘。  所以,當這麽一個神秘的店長突然對著名叫阿gin的小倉鼠提出問題,難道真的是在問小倉鼠嗎?作為一個時常跟謎語人組織boss打交道的人來說,他覺得必然不是如此,千野優羽應該是在問他。  琴酒伸出手順了順蘭蘭的長毛,蘭蘭耳朵動了動,在琴酒的懷裏蹭了蹭。  top killer的嘴角莫名上揚了一點點,他的嗓音跟一般女性比起來要低啞很多,但是娓娓道來的時候也很動聽:“高橋進應該不是凶手。”  阿gin雖然很不滿,但聽到琴酒的話,還是點了點它的小腦袋,表示它也這麽覺得。  千野優羽覺得有點神奇,因為一些記憶力問題,他一直覺得黑澤先生有點不聰明,當然了,還有黑澤先生看起來身手很厲害的原因在裏麵。千野優羽一直覺得聰明人會比較弱不禁風一點,而那種武力值高強的人通常都是聰明人身邊的助手。  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嘛。  琴酒並不知道千野優羽在想什麽,他注意到千野優羽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增大了。  而這時,阿新的推理秀也來到了一個關鍵節點。  阿新完全把柯南的風頭搶了,柯南有點不爽,但是突然覺得阿新這樣也可以替他掩飾一二,所以也沒有開口打斷。  阿新一邊說話,一邊扇動翅膀,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動物的血更粘稠,而且顏色要更深一些,現場的血裏麵,有一部分是動物的血液,雖然很像,但是仔細分辨的話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而且,我覺得這血應該是……”  琴酒和阿新的聲音在千野優羽的耳邊幾乎同步響起:“雞血。”  千野優羽震驚了,現場那副樣子已經很恐怖了,怎麽還有雞血啊?而且就算是他,聽了這麽多分析,也不免得產生了一絲聯想,難道……  阿新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大,讓人很難理解為什麽鸚鵡可以發出這麽大的聲音,這真的不是一個鸚鵡形狀的便攜式藍牙音響嗎?  “……所以,我們應該可以提出一個結論了,犯人就是……咳咳咳咳咳咳!!!”  好像是說話的時候太激昂了,阿新突然嗆到,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而且看起來一時半會不會停下來。  柯南無語了,他伸出手把自己頭頂的鸚鵡捉了下來,一邊給它拍著背,一邊接著阿新的話說了下去。  “犯人就是——哼,算是山根川自己吧。”  這話一出,不止是千野優羽,連警察們都懵逼了,他們回想了一下慘烈的現場,那滿目的紅色,那刺鼻的腥味,那堪比地獄繪卷的噴濺狀血液,然後突然有人對他們說,凶手是死者自己。  這多少有點離譜了。  高木警官一向對柯南充滿了信任,他順著柯南的話思考了下去:“你的意思是,山根川是自殺嗎?”  柯南的表情變得有些無語:“如果是自殺的話,現場怎麽可能弄成那個樣子,而且屍體也找不到。”  高木警官腦洞大開,仗著有偵探在反正有人兜底開始滿嘴跑火車:“難道是跳進了絞肉機裏?”  這下連他的同事都覺得他離譜了,隻恨佐藤警官怎麽不在,如果看到高木這個蠢樣,說不定佐藤警官就跟他分手了,這樣一來,他們的警局一枝花不就又屬於所有人了嗎?第73章   高木警官的推測說完之後, 他自己都覺得離譜,被目暮警官瞪了一眼之後,他表情更加尷尬了。  千野優羽驚奇地發現黑澤先生居然真的會推理的樣子, 而且推理能力好像還挺厲害,他莫名有了一種被擺爛的小夥伴背叛的感覺。  明明說好的大家一起當傻孩子, 怎麽就你變聰明了呢?  千野優羽側頭看了一眼衝矢昴, 感覺內心溫暖了一點點。  還好有昴君在,讓他知道他並不孤單。  衝矢昴莫名地被千野優羽盯著看, 有些不明所以地回了一個微笑,  看吧, 就連笑容看起來都不聰明的樣子,千野優羽滿意地收回了視線。  既然知道了還有昴君跟自己為伴,千野優羽看黑澤先生的眼神也變得寬容了許多, 嫉妒心下去了,好奇心就起來了。  千野優羽好奇地問道:“黑……呃,你怎麽知道現場的小動物血是雞血啊?”  琴酒嘴角一直微微勾起, 像一個小鉤子一樣,勾得衝矢昴一直不斷地給他眼神, 衝矢昴是真的覺得邪了門了,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和琴酒幾乎是龍鳳胎的混血女人,他至今還不知道名字。但是他在組織這麽多年, 沒聽說過琴酒還有兄弟姐妹啊,而且以組織的調性來看,組織高級成員的親人幾乎也全部都是為組織效命的,名副其實的一端端一窩。  這樣的方法確實可以長時間保持組織的純淨度,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近些年來組織的這個方針卻沒有被貫徹到底, 以至於世界各國的臥底越混越多,越混職位越高。  比如他赤井秀一,也比如那個已經死去的蘇格蘭威士忌,他們在暴露之前,都已經是擁有代號的高級成員了。  但是琴酒不一樣,琴酒是組織從小培養的人才,對組織忠心耿耿,可以說是黑暗組織在裏世界無人不知的一條惡犬。這樣的惡犬是不能有自己的私心的,也不能擁有軟肋。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跟琴酒無關,真的隻是千野優羽全世界集郵的成果嗎?  那邊衝矢昴在懷疑人生,這邊琴酒已經認真給千野優羽解釋了起來,這種事他在組織的時候也經常做,每次帶基安蒂他們出任務,他都必須要把任務意圖給解釋一遍,不然這個除了打槍腦子裏一無所有的女人絕對理解不了他的意圖。  當然了,伏特加不太聰明,也需要他的解釋,科恩雖然挺聰明,但他懂不懂他都不說,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需要解釋一下。  不需要他解釋的聰明人盡是些他最討厭的神秘主義者……還有那個叛徒。  想到那個背叛了他的男人,琴酒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一點,然後被懷裏感到不舒服的蘭蘭給狠狠地蹬了一腳。  琴酒立刻鬆了手,揉了揉兔子的小腦袋,獲得了蘭蘭一聲滿意地哼唧。  媽的,最煩背叛的人。  腦子一邊高速轉動,一邊也不耽誤他給千野優羽解釋自己的推理:“……雖然我說了很多雞血和人血的不同之處,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人血,而那些不是人血的地方,沾了一些雞毛。”  呃,黑澤先生不愧是能夠在東京郊區自由槍戰的男人,看看這發言,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人血,得是對人血有多熟悉才會這樣啊救命,怎麽一天還沒過去啊,黑澤先生趕緊變回男人快走吧!最好再也不要見麵了!  衝矢昴又多看了琴酒兩眼,他也聽到了琴酒剛剛的發言,但他倒是不覺得奇怪,因為這個女人通身的氣質很難讓人相信她是無害之輩,如今說出這種話也隻能說是正常。  如果不是黑衣組織的成員的話,難道是什麽地方的雇傭兵嗎?  琴酒被旁邊的粉毛怪眯眯眼偷看了很久了,他本來想裝作不知道,但是那家夥越來越明目張膽,他有些忍無可忍,終於,在那家夥又一次看過來時,琴酒也轉過頭,正好與衝矢昴對上了視線。  銀色長發的美人唇角微勾,語帶嘲諷:“你在看什麽?”  作為一個浪蕩的成年人,對方一句話直接擊中了衝矢昴的舒適區,他想都不想,脫口而出:“在看一朵美麗的玫瑰。”  琴酒:???  千野優羽:???  千野優羽張了張嘴,震撼地看向了衝矢昴,在他的腦子裏,黑澤先生其實還是那副將近一米九的高挑健壯模樣,雖然也很好看啦,但是跟玫瑰沾上邊就覺得……好怪啊。  救命,好怪啊!昴君,你在幹什麽啊昴君!  衝矢昴脫口而出之後也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對勁,他試圖解釋一下,卻突然看到了銀發美人臉上嫌棄的表情,這個表情他很熟悉,跟琴酒嫌棄廢物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  長得一模一樣可以說是巧合,性格差不多也可以說是巧合,職業似乎也差不多,這也是巧合嗎?連表情都一模一樣,這也是巧合嗎?  “我們認識這麽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衝矢昴本來是站在千野優羽的右手邊,和琴酒的中間隔了一個千野優羽,他伸出手摸了摸千野優羽毛茸茸的腦袋,然後順手把他往自己身後一扒拉,變成了他站在千野優羽和琴酒兩人中間了,他看著琴酒,臉上還是那副將一切情緒都隱藏其下的眯眼微笑表情。  琴酒瞥了衝矢昴一眼,其實衝矢昴也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種厭惡裏帶著欣賞的感覺,他幾乎隻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雖然在他的麵前死去了,但是琴酒並不相信這一點,作為他親自認證的宿敵,他清楚的知道那家夥並不會這麽簡單的死去。  莫非麵前粉毛怪,是赤井秀一那家夥假扮的嗎?  哼,琴酒在心裏冷笑了一聲,赤井秀一那家夥,確實挺浪蕩的,跟麵前這個粉毛怪的性格還真是相似。  仔細一看,身高和身材都很相似呢。  琴酒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黑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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