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遠遠看著瞿世洛和翁美華兩人前往觀星村唯一的農家樂,隨後把目光瞄在農家樂後麵的幾戶農家。


    這時候放牛的老頭也順道要回家,問林慕:“小夥子,你們中午沒地方吃飯的話,跟我回去,我家就住在那邊。”


    老頭指了指對麵的一棟老木架房說:“那邊就是我家,我老伴已經把飯煮上了,就是添兩副碗筷的事。”


    林慕看了一下老頭的家就挨著那個農家樂,巧了!


    “好,那就叨擾了。”


    ......


    老頭姓李,兒子兒媳都外出打工了,孫子也在讀初中住校,周一到周五都是老兩口在家。


    李老頭是村裏為數不多還在養牛的人,每天都要出去放牛。


    中午除了老兩口炒的一葷一素,老頭的老伴還把林慕他們釣的3條魚做成了魚湯。


    在等魚湯這段時間,老頭一直和林慕兩人聊天。


    “李大爺,這個農家樂平時生意好不好?”


    林慕隨便挑起一個話題。


    “小夥子,現在什麽生意都不好做,他們除了周末有點生意,平時基本上沒有人來。


    今天就算破天荒了,有兩個人過去吃飯。


    他們家的年輕人過了今年也要出去打工了,在農村呆著也沒有啥出路。”


    李老頭的老婆也是一個悶葫蘆,平時也沒有人聊天,林慕一來他的話匣子打開了,隨後便對這個農家樂評頭論足,大聊特聊。


    林慕也跟著他的話和他聊上了。


    聊了一會,林慕突然問道:“你們那邊那個觀星橋那麽危險,為什麽不拆了?”


    這個才是林慕真正想聊的話題。


    李老頭連連搖頭,說:“那個橋是很危險,村裏麵也給鎮裏和區裏反映過,結果都沒有同意。”


    林慕想到自己之前搜索過崇州的各類申請項目,根本就沒有看過關於觀星橋拆除的申請,問道:


    “是不是這個消息沒有上傳到市民意見裏麵去,聽說上傳到網上就有機會的。”


    李老頭繼續搖頭:“你們小年輕就是想的太簡單了,村幹部挨家挨戶打招呼,如果有誰敢在網上發信息讓鎮上和區裏難做,就給誰家停發糧食直補。”


    “現在的糧食直補對農村的老人太重要了,要是不發,生活都會受到影響。”


    “你看那個觀星橋的橋墩子那麽高,萬一哪天倒下來砸到人還是危險。”


    林慕聽到這話,有些無語。


    這就是基層,有些事沒有辦法解決,就不讓普通人往上麵反映。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源頭,隻要控製了源頭就沒有問題了。


    林慕得到這個消息立馬精神起來。


    這個觀星橋的危險,這些村民能夠意識到就行,那隻要推波助瀾一下,拆除橋墩的事肯定很快會得到落實。


    ......


    另一邊


    瞿世洛和翁美華就像一對恩愛夫妻一樣,在農家樂點了一個大盤雞,邊吃邊討論。


    “世洛,如果我們想辦法把那個橋墩挖出來,把裏麵的東西親手處理掉,你會不會好一些?”


    “我也不知道,或許會吧。”


    瞿世洛一臉愁容,故地重遊,他感慨萬千。


    此刻的他竟然萌生了和翁美華共度餘生的想法,隻是他知道自己的想法肯定會被父親阻攔。


    這正是他發愁的地方。


    翁美華隨後便和農家樂老板打聽關於觀星橋的事,不多時她把消息帶回來給到瞿世洛。


    “世洛,我覺得這是個機會,要不你想辦法把這個工程承接下來,到時候處理掉對你最好。”


    瞿世洛點了點頭,含情脈脈地看向翁美華:“姐,我們真正地在一起好嗎?”


    翁美華被瞿世洛這句話搞得一愣,尷尬一笑:“我們現在不就在一起嗎?”


    “我是說,我們結婚。”


    瞿世洛肯定地說道。


    這句話把翁美華的筷子驚得掉在地上,遲遲不知道說什麽。


    她和瞿世洛這樣,其實也是她的一種放縱不羈。


    她雖然是單身,但是她知道她和瞿世洛之間有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兩個人能在一起翻雲覆雨,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是瞿世洛的心理醫生,能給對方一些安慰。


    等到瞿世洛的心靈被撫慰之後,瞿世洛還是會回去當他的富二代少爺,她也隻是一個40多歲的心理醫生。


    而且瞿世洛並沒有結過婚。


    她完全沒想到瞿世洛會這麽直白地說出“結婚”兩個字,從對方說話的語氣看來,並不是一時興起。


    翁美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笑道:“弟弟真的會開玩笑,我可是結過婚的,你不怕自己吃虧?”


    “我就當你答應了,我們明天就去領證,領完證之後再準備婚禮,婚禮辦完之後再考慮這個觀星橋的事。”


    瞿世洛壓根不正麵回答翁美華的問題,直接把安排全部說了出來。


    翁美華此刻內心更加慌亂,那顆沉寂多年的心,又開始砰砰直跳。


    但是她知道這件事很困難,沉默了一會看向瞿世洛:“你父親不會同意的。”


    “我知道。”瞿世洛早就想過這件事,點頭後繼續說:“我也沒有指望他會同意,現在結婚也不要戶口本了,我和誰結婚他不必知道。”


    瞿世洛說得咬牙切齒,現在他還在和父親賭氣,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再提起父親。


    他現在的信用卡還沒有恢複,出來吃飯買東西都是翁美華在負責,他已經做好了回公司給自己轉移一點資金的準備。


    不多,隻需要500萬,他就去和翁美華一起生活,不理會公司的事。


    反正500萬對於他父親來說都是小事,也不至於怎麽樣。


    這是他的規劃,也是他逃離瞿家的計劃。


    他隻要一看到父親瞿容光的臉,就會想起當年父親殺人的畫麵。


    吃完飯,瞿世洛便和翁美華驅車前往蓉城的民政局領證。


    而兩個人的行蹤很快被瞿容光的手下報告給了瞿容光。


    瞿容光看著兩人進出民政局的照片,雙手都在顫抖,對從2樓下來的老婆說:“你看看你的好兒子,和他那個心理醫生去民政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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