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綜漫同人)評論劇透後我成了超級偵探 作者:痛感遲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將青年的頭托起,生命太輕了。 輕到他托不住。 “我、咳咳、沒事。”月城憐司磕磕絆絆地說。 他知道鬆田陣平會來的。 男人白色的襯衫被他的血蹭紅,髒了。 耳朵貼在掌心,他感知到男人躍動的脈搏,和他的心跳。 他活著。 終於,在鬆田陣平懷裏,月城憐司徹底寧靜下來,一切知覺回籠。 遲到的淚水湧出,打濕鬆田陣平的襯衫。 月城憐司丟臉地埋在他的小腹,不肯抬頭。 因為真的很疼啊,他最怕疼了。 鬆田陣平想撩開青年的頭發,卻被對方躲過。 淚珠一顆一顆砸入他的掌心,滾燙地像紅鐵,給流過的地方打上烙印。 他用力嗬護的人,被歹徒輕易擊碎。 鬆田陣平掃過平安無事的椋,停在勝山傳心身上。 椋被他的怒意嚇到,忍不住縮了縮腳趾。 隨後的女警察幫椋解開繩子,她想摸摸小女孩的頭發,卻被躲過。 椋徑直走到鬆田陣平跟前,親眼見到青年起伏的胸膛,她終於安心了。 驟然鬆懈,椋暈了過去,被女警抱著離開案發現場。 鬆田陣平環視四周,他看到穿透單挑胸口的刀,也看到了擊穿眉心的子彈,和掉落在地的彈殼。 情緒拒絕思考,但本能告訴他,刀是青年捅的,那子彈呢? 警用槍型hkp7射出的子彈。 他不是第一個趕到的人,有誰在他之前救下青年,卻又倉促離開。 瞬間,無數線索匯攏,那晚青年的局促,以及更早船上的請求—— “是景光、還是零?” 嘴唇貼上懷中人的耳朵,鬆田陣平的聲音穩穩傳入月城憐司大腦。 他想要一個答案。 月城憐司費力地舉起手,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支撐起來。 他努力探身,在男人耳邊輕輕說:“是陣平。” 平民不能持槍,安室透的子彈會引來警方的調查。 但幸好是hkp7是警用配槍,鬆田陣平腰間也有一把。 “第一個找到我的人是陣平。” 不能是安室透。 “開槍救下我的人也是陣平。” 這顆子彈隻能從警察的槍裏射出去,而不是臥底。 所以沒有別人,隻能是我,即使我沒有做到。 鬆田陣平眼前湧上陣陣黑潮。 他聽懂了,卻更意味著悲哀。 一牆之隔,安室透緩緩地將後腦抵上冰涼的牆壁,他摘下耳機。 手指用力,耳機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他的ptsd痊愈了。第38章 安室透捏碎耳機的瞬間,電視的放送畫麵一分為二。 左邊是鬆田陣平,右邊是安室透,兩人的心音同時響起—— “他正被保護著。” 小倉結衣呆呆看著黑下去的畫麵,直到ed唱了一半才回過神來。 她顫抖地點開動畫評論區,果然,哀嚎遍地。 太刀了!這麽刀的劇情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她要給製作組寄刀片!立刻,馬上! 她憋著一股氣,開始在鍵盤上用力地敲敲打打。 【說說我對最後一句話的解讀,神來之筆! 刀得好,刀得妙,除了沒出場的太宰治,我想不出還有誰沒被刀! 首先是安室透,對於安室透來說,第一個趕到的人是他,槍殺單挑的人也是他。 結果呢,憐司轉頭趕人走,還是為了保護鬆田陣平! 安室透能說什麽?他心裏連mmp都不能罵! “他正被保護著”,在安室透眼裏,是憐司在鬆田陣平的懷裏被“好好”嗬護著啊! 他來得早有什麽用,還不是局外人? 兩個人的約定容得下第三人嗎?容不下! 更別說這個膽小鬼隻是在心裏說要保護憐司,連口都不敢開! 再說鬆田陣平,說要保護憐司的人是他,說要第一個趕到憐司身邊的人是他,結果呢?都不是他! 為了好朋友(情敵),鬆田陣平還不得不承認是自己開的槍?! (我知道崽你想保護這倆大豬蹄子,但殺人莫過於誅心啊我的崽!你說了三句“是陣平”,不亞於往卷毛心上捅了三刀!) “他正被保護著”,在鬆田陣平心裏,雖然人在自己懷裏,能保護憐司的人壓根不是他,是別人啊啊啊啊! 這句話的正解是,“他正被保護著,但保護他的人不是我。”(讚 12w) >折疊886條評論】 評論一經發出就被讚瘋了,直接頂上首頁第一條。 無數人磨刀霍霍連夜給製作組寄刀片。 月城憐司不知道這些,他被妥善安置到擔架上,然後聽到路過警察說了一句。 “咦,這好像是鳴瓢警官的家?” 鬆田陣平取下一顆子彈,他“槍殺”犯人行為本該被停職處理,但法醫隨後證明,勝山傳心死於心口的貫穿刀傷。 也就說,這是受害者的正當防衛。 於是鬆田陣平不用停職,隻需要寫一份書麵檢討。 安室透回去的第一件事,將他所知的青年“事跡”整理成一份詳細的報告,秘密發給了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查看報告時,顯示發信郵箱已注銷。 報告著重提到月城憐司的心理問題,並特地備注,請他繼續補充,最後將報告轉交給月城雪兔——青年唯一全身心信賴的人。 天氣轉熱,鬆田陣平卻置身冰窟。 他開始猶豫自己與青年的相識究竟給對方帶來了什麽,無盡的痛苦? 他該不該憑私情繼續這段關係?他不知道。 鬆田陣平唯一確信的,隻有青年的心理狀況必須進行幹預。 於是雪兔收到了完整報告。 他的確對弟弟又一次受傷感到無力,他甚至不知道從何下手。 教育?禁足? 那又有什麽用呢? 雪兔想起憐司小時候喜歡跑到雨中抬頭看天,每次淋雨都會發燒。 雪兔一生氣,憐司便會乖乖點頭,保證下次不犯,結果淋得濕透進醫院的人還是他。 這一次,雪兔什麽都沒說,直到目睹弟弟因自己的沉默陷入恐慌與不安。 他終於下定決定。 “我們需要談談……你的、”雪兔極其艱難地吐出那個詞,“自毀傾向問題。” 月城憐司一顆心惴惴,自毀傾向?不,他十分確定自己沒有自毀傾—— 等等、他迅速回憶了一遍自從評論出現後自己幹過的事。 被劫持、被殺、差點被虐殺…… 他忽然想起鳴瓢秋人感謝自己時的後怕和痛苦。 他每一次幾近死亡,哥哥是否也如此悲慟? 雪兔看著月城憐司垂下頭,隻露出頭頂一個小小的發旋,他知道弟弟又開始抗拒了。 “你不能總是選擇逃避。”為自己縱容弟弟的習慣性回避,雪兔第一次感到尤其後悔。 “我知道你不想騙我。但隱瞞也是一種——”雪兔突然說不出話,他和月也隱瞞著憐司。 “一種欺騙。”雪兔補完了剩下的話,同時在心裏做了決定。 他得和月談談,盡快告訴憐司魔法和身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