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容傾顏知道自己已經非死不可,蕭景宸和半夏如何,她的產業如何,已經都不重要了。


    她唯一在意的隻有季重陽是不是穿越者,得到否定答案後,其他兩個問題也就沒了問下去的必要了。


    可總有種微妙的感覺縈繞在心頭,讓她說不出“沒有問題”。


    腦海中突然靈光閃過,她正要開口時,祁漾問道:“既然你想不出問題,那我問一個,穿越者是什麽?”


    容傾顏目光一凝,心頭疑慮徹底消散。


    她啞然失笑,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麽。


    “我沒問題了。給我紙筆,我把配方寫給你。”


    等待的功夫裏,002對祁漾說:“裝得挺像。”


    “過獎。”


    拿到容傾顏允諾的東西,祁漾又樂滋滋地和她分享了蕭景宸的現狀,便走了,臨走時對著獄卒吩咐道:“容小姐處決後,去給蕭景宸匯報聲。”


    “是。”


    消息傳到昔日的冥王府,蕭景宸猛然嘔出一口血來,當場昏迷過去,晚上醒來,已然恢複記憶,麵對的卻是一無所有的場麵。


    ——祁漾給所有洗腦不徹底的暗衛解了蠱,解放了他們。他們武藝高強,不乏擅長偵查、打探情報的,在祁漾的遊說下,進了軍隊。


    至於被洗腦徹底的,祁漾隻能送他們轉世投胎。


    祁漾第一時間從002那得到了消息,但溫柔鄉太過醉人,他第二天中午才帶著母蠱去見了蕭景宸,含笑命令他自廢武功。


    極度的痛苦下,即便是“意誌力強大”的蕭景宸,也受不住屈服了。


    對於如何讓蕭景宸和國師身不由己,祁漾本來打算讓人盯著他們,折磨他們,但國師在采菊樓的經曆給他打開了思路。


    左右蕭景宸的春江花月樓倒了,又開了個極樂閣,幹脆將這位東家和東家師父送過去當鎮店之寶,甚妙。


    相信那些風月場的人精看到他們,會知道該如何“照顧”的。


    任務算下來,還剩拍花子的事。


    祁漾能解決當初拐了原身的拍花子,卻解決不了天下所有的拍花子,回去和蕭景祿提了下想法,後者召集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商量了兩日,出台了新的法案。


    大致概括便是,舉報,賞;解救受害者,賞;幫助捉住拍花子以及搗毀拍花子據點,重賞;殺死記錄在案的拍花子,無罪,且可得拍花子兩成財產——剩餘用於安頓和補償受害者及其家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民間甚至逐漸出現專門捉拿和殺拍花子的組織,以及相關職業。


    不得不說,比讓各地衙門四處去抓省事高效多了。


    ……


    蕭景祿短暫放縱過後,重新投入到朝政之中,並將一些陳年的冤假錯案都翻了出來,當先便是為季家人追封。


    祁漾看著這滿目瘡痍的國家,認命地擔起丞相的權利和職責,整頓朝野。


    因為時常要和蕭景祿商談政事,進出宮麻煩,便幹脆又搬回了宮裏住,晚上還能一起睡,兩全其美。


    朝堂經曆了一次大洗牌,所有官員對工作都投入了十二分的熱情和真誠,一應政策下達執行,效率極高。


    祁漾逐漸騰出手來,將改進冶鐵爐,提煉精鹽的方法整理出來,又畫出曲轅犁的圖紙,不過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兵甲和武器。


    內亂結束,該輪到防禦外敵了。


    蕭景宸的暗衛們——現在已經各自改回原名或者取了新名,他們不一定適合當領軍的帥,但衝鋒陷陣或者前線偵查卻無可挑剔,在幾場小規模戰役中表現突出。


    前線的探子定期傳信進京,再一次入春時,蕭景祿和祁漾察覺到戰爭要開始了。


    無數改良後的武器運往邊境軍隊。


    靠著雷火彈,來犯國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歸入了大齊版圖。


    ……


    範修傑等將領凱旋而歸,皇帝令禮部大辦凱旋宴。


    宴上觥籌交錯,範修傑作為幾位將領中最年輕的一個,又至今未婚,備受追捧。


    他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所有來恭喜讚美他的人,目光時不時看向文官首位,他的義兄。


    一身緋色,果然襯他。


    祁漾注意到他的視線,對著他舉起酒杯,輕眨了下眼睛,與他遙遙碰杯,一飲而盡。


    宴席過半時,祁漾離席,範修傑借口透氣,避開所有人跟至禦花園。


    祁漾回頭,笑看著他:“好久不見。”


    範修傑同樣是笑,卻帶著點苦澀:“初見你時便覺得很有眼緣,沒想到不過三年不見,你竟成了我義兄。”


    兩人說了會兒話,範修傑便見一身穿玄色龍紋錦袍的高大男子走來。


    皇帝亦是今非昔比,通身氣度仿若真龍,眼神掃過,讓他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將軍也不由敬畏。


    皇帝顯然不是來找他的,他自覺告退,走出一段路忍不住回頭,便看到花叢掩映間,玄色與緋色緊緊挨在一起,難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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