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爾蘭波心道:“當然,我更喜歡住別墅。”  誰讓他怕蘭堂在氣頭上。  目前論實力,他沒有把握在暴怒的蘭堂麵前逃跑,誰也不知道為了逮住他,蘭堂會發揮出怎樣超出規格的力量。  “彩畫集”的上限,至今都是一個謎。  阿蒂爾蘭波決定從心一點,不要太囂張,盡快恢複“暗殺王”的力量,把重力操控的熟練度刷上去,他記得原著裏的保羅魏爾倫決定背叛搭檔的時候都在顫抖?  再等等。  下次就去蹭蘭堂的別墅。  他要喝蘭堂的酒,看蘭堂的書,睡蘭堂的人,把“搭檔情”踐行到底!  這一世,他要走遍世界,更加自由強大!  ……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歲的年齡,什麽都不在乎……一個美好的黃昏,咖啡屋,杯盞交錯,光影閃爍著喧鬧之聲!  這段內容出自於三次元阿蒂爾蘭波的詩歌。第11章 吐露名字  生活處處有意外之喜。  蘭堂雖然在調查金發男人的事情,為對方的行為暗暗生悶氣,但是他的身體很誠實,會隔三差五的去老地方坐著,眼底寫滿希望,想要得到對方更多的訊息,哪怕是一張卡片。  卡片,他沒得到。  但是座位上的蘭堂沒有白來一趟,咖啡廳的侍者為他送來了一束夏日盛放的百合花。  蘭堂稍感意外:“這花……”  侍者問蘭堂:“先生,不是您預訂的嗎?上麵寫了您的座位號。”  蘭堂順水推舟地改口道:“對,是我的。”  侍者的下一句話把蘭堂的欣喜之情打入穀底。  侍者說道:“好的,先生,請結賬。”  蘭堂:“?”  自己收花……還需要結賬?  蘭堂以為是付小費,可是他讀懂了侍者的目光:【這花是花店配送來的,對方沒有付錢。】  蘭堂付了花店的費用,待侍者離開了視線之中,蘭堂麵無表情地翻找百合花束,想要找出有沒有暗藏玄機的東西很遺憾,沒有。  蘭堂心累。  【這人是誰教的?專門來氣我的嗎?】  實際上,阿蒂爾蘭波沒有給任何人送過鮮花,浪漫的愛情需要金錢,十九世紀末的鮮花昂貴,恰巧他在擁有愛情的少年時期,缺少這樣的物質條件,前男友也未曾送過給自己。  他會產生送花的念頭,隻是他偶然看到路上的情侶這麽做,想到了兩手空空的自己。他懷著沒有錢、卻很想試一試的想法,便這麽做了。  阿蒂爾蘭波以為蘭堂會生氣,挫敗後把花束丟開,就像是過去任性的自己。  那樣的話,阿蒂爾蘭波就會停止自己的惡作劇。  不被人理解的惡作劇,沒有意義。  那是最寂寞的獨角戲。  有一次,他對朋友說要燒掉盧浮宮,朋友立刻大怒,對其他人宣揚“阿蒂爾蘭波是一個粗俗暴力的人”,絲毫沒有去想這隻是一句玩笑話。  咖啡廳裏,蘭堂輕嗅著花束,平息了惱意。  他就像是汲取著花的生命力,撫平眼角的疲憊,對仿佛躲入世界夾縫裏、“不存在”的人說道。  “我不至於為了一束花生氣。”  “快出來吧。”  “隻要你出來,與我見麵,我可以忘記那個不愉快的早晨和剛才的事情……”  他的嘴唇微動,讓唇語可以傳遞出窗外。  沐浴在陽光下,仍然凍得發抖的長卷發青年一點也不像是港口黑手黨的準幹部,那種憂鬱入骨的氣息讓他更像是一個文藝人士。  蘭堂很好地收斂起了在同僚麵前的冷酷,把自己柔軟的一麵當作誘餌地展露出來。  他反思過對方為什麽敢這樣騙自己。  一是他太衝動急切了。  二是他的過去是把柄,對方抓住了這個把柄。  三……沒有三!  他會讓這個人付出代價,比如……想到這裏,蘭堂莫名其妙地閃過一個念頭。  【讓這個人在床上跪下,哭著說對不起。】  【那一定是絕美的風景。】  蘭堂悄悄用圍巾捂住發燙的臉。  最近自己的想法太不正經了,連折磨對方的念頭都無法升起,嚴重違背了他的理性。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  會讓他在觸碰到容顏,便心髒輕微地絞痛,仿佛在遺憾著自己無法陪伴對方一起長大。  又一次,蘭堂的思維拐了個彎:【我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人總不會是我兒子吧。】  蘭堂自己都想笑了。  青梅竹馬?  兩小無猜?  根據他觸碰皮膚和骨骼的感覺,對方是成年人的體型,dna檢測上也提示了部分信息,他們有可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到目前為止,蘭堂僅想到了這種幼馴染的關係,而惡作劇說實話他是第一次碰到。  這種不帶惡意的惡作劇。  比起冬天裏,老成員命令他跳入河裏打撈屍體,欺淩新人之類的行為,蘭堂覺得自己能得到一束花,好像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快來吧。】  【我最多“小小地”回報你一下。】  蘭堂無比地思念著對方。  戴上了人皮麵具,偽裝成了一個外籍遊客的阿蒂爾蘭波打了個噴嚏。  阿蒂爾蘭波幾經周折,才從地下商販的人手裏弄到了這麽一張人皮麵具,出於愛惜“臉”的想法,他不會輕易暴露自己,不然去尋找下一張人皮麵具就太耽誤時間了。  阿蒂爾蘭波很想出去見蘭堂,又顧忌著蘭堂是在釣魚,失憶患者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成年人的世界,全是謊言。  嗬!  阿蒂爾蘭波表示自己不是天真的少年了,休想糊弄自己,他要是會認為蘭堂會既往不咎,老鄉見麵,兩眼淚汪汪,自己就把腦子丟進垃圾桶裏兩人的關係還沒有達到要好的地步!  阿蒂爾蘭波思考道:“我當初是怎麽和魏爾倫談戀愛的?”  感情要深刻一些,才會提高容忍度。  他有這樣的經驗。  阿蒂爾蘭波去回憶“久遠”的記憶,好像就是一見如故,輕鬆地勾搭上了。  那些回憶帶來的痛苦,被新世界拂去了。  阿蒂爾蘭波說道:“寫信……我給魏爾倫寫信,寄送詩歌手稿,魏爾倫主動邀請我去他的家裏見麵……然後,他稱呼我為天才,我們在巴黎一起喝酒、一起散步、一起討論文學……”  阿蒂爾蘭波去看自己的雙手。  去你的文學。  他丟開詩歌、遠離文壇很久了,用來寫詩歌的拉丁語也沒以前那麽純熟了,這個語種在二十一世紀的價值遠遠不如十九世紀末。  “太麻煩了。”阿蒂爾蘭波苦惱,讓蘭堂恢複記憶,好感度就會來,但是他還沒有適應這個異能力者的身份,蘭堂詢問過去的事情,總不能說自己也失憶了,雙雙在國外流浪了八年?  阿蒂爾蘭波捶掌。  “不想那麽多了,吊著他,又不見他,證明我沒有殺他的想法就是初步的示好。”  “離他恢複記憶,應該還有數個月的時間,等到太宰治十五歲了才是麻煩的時候到來。不過,我也不能排除蘭堂受到刺激,提前恢複記憶,總之,在他沒有叫破我的名字之前,我還有時間潛移默化地成為暗殺王!”  阿蒂爾蘭波瀟灑地想道:“大不了,我就說我失憶了,他能拿我怎麽樣?”  有時候,謊言也要看是誰說出來的。  看破不說破,是常識啊!  搭檔失蹤警告.jpg  隻要蘭堂舍不得保羅魏爾倫在惱羞成怒之下跑路,蘭堂就必須當作信了他的鬼話。  阿蒂爾蘭波再一次意思到蘭堂的有趣之處,明明有這麽強大的力量,有豁出命去完成任務的決心,卻翻車在自己的搭檔手裏。  “現在去哪裏呢?蘭堂的別墅?太宰治的集裝箱?中原中也所在的擂缽街?”  阿蒂爾蘭波浮想聯翩。  他獨自走在橫濱市裏,用遊客的目光去看這座城市,踏入帽子店裏,他還會去試戴一頂圓氈帽。其實他是喜歡買帽子的人,隻不過在這個世界,黑帽子有著另一層含義。  戰爭結束了多年,橫濱市的歐洲人比阿蒂爾蘭波想象得多,稍加打聽,阿蒂爾蘭波就用一口流利的外語和社交能力,從一名非洲商人的口中知道這裏駐紮了多國軍閥的人,派係混亂,鬥爭不斷,是一座名副其實的“魔都”。  阿蒂爾蘭波同情橫濱市的人一秒鍾,不能再多了,他就把這裏當寶藏之地一樣探索起來。  玩瘋了,玩累了,他一身灰塵,便想到自己折疊後丟在一處存放地的白西裝。  他不適合當精致高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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