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源:“……發生了什麽?”怎麽連祥林嫂的語錄都跑了出來?  平日裏並不會守著聊天框的夜蛾正道,這一次回複消息的速度卻很快。  “我單知道要小心,本以為不會發生什麽問題,卻沒有想到會引起這麽大的動靜。”  天河源回複了一串省略號,總覺得今天的夜蛾正道正平常很不一樣。  平日裏的夜蛾正道聊天相對簡潔,很少會說這麽多無幹話語,總覺得今天的夜蛾正道好像經曆了什麽非常大的打擊一般?  想到這裏的天河源並未催促,隻是時不時應上一聲,安靜的看著夜蛾正道不斷發過來的消息。  通過夜蛾正道有所遮掩和修飾的聊天記錄,天河源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也就是七海建人抓了不少詛咒放在咒高裏麵,交給校長夜蛾正道,暫時用來幫忙建造人偶館。  一群免費的勞動力,拿來建造人偶館的同時,還能夠給詛咒們找點事情做,進行勞動改造,可謂一舉兩得。  這壞就壞在,有些地方沒有照顧到,人偶和詛咒打了起來。  這一打……  就把建設到一半的人偶館給打塌了。  天河源:“……”  人偶館塌了,這樣的事情天河源竟然有一種……不是那麽意外的感覺?  麵對這件事情,夜蛾正道真的非常鬱悶。  但是這件事情裏麵他自認為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何況這些詛咒還跟學生正在進行的驗證有關,夜蛾正道即使很鬱悶,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在學校裏的師生麵前表現出來。  當問題出現的時候,解決問題才是應該做的。  於是夜蛾正道壓下了心中的鬱悶,帶著學校裏的師生一起出手,平複這場人偶和詛咒之間的大戰。  事情最後還是解決了,雖然在師生加入人偶和詛咒的戰團之後,似乎使得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變得更加激烈,但最後還是平息了下來。  夜蛾正道看著毀於一旦的人偶館,也是心中真的很鬱悶,才會更天河源這個“網友”吐槽自己的心情。  畢竟……  他們是朋友嘛!  帶入夜蛾正道的角度,天河源還挺理解夜蛾正道的心情。  於是天河源又給夜蛾正道校長追加了新的投資,讓夜蛾正道重新建設人偶館。  在打錢這件事情上,天河源向來幹脆。  夜蛾正道再次被天河源的豪橫震驚。  “真的沒有必要。”夜蛾正道企圖跟天河源聊一聊關於“普通人賺錢不容易”的話題。  然而天河源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我也不知道該要如何安慰你,但我真的希望能夠看見你開心起來,我的朋友,不過是聊表心意。”  “我的朋友”這幾個字在夜蛾正道的眼中仿佛在發光。  這就是……朋友啊……  狠狠感動到的夜蛾正道深吸一口氣,“人偶館一定會建設起來,到時候我就把你的名字刻在人偶館裏麵,我的朋友!”  天河源:“……”  天河源:“……大可不必。”  天河源一點兒都沒有在咒術界出名的想法。  他的名字要是真被夜蛾正道刻在了人偶館裏麵,他指定能出名。  經過一番長談,最後夜蛾正道也放棄了要把天河源的名字刻在人偶館中,以此表明他們之間“深厚友誼”的行為。  不過跟天河源聊過天後,鬱悶的夜蛾正道看著倒是好了不少,還計劃著要把人偶重新調整一下。讓那些詛咒來重建人偶館,人偶來當監工等等事宜。  ……  咒高中人偶館的建設重新被提上日程,七海建人想要驗證“詛咒之間存在可以被利用的社會關係”之行為也在繼續。  東京範圍內,天河源所知道的一些比較有名的詛咒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響。  起碼天河源所知道和關注的一部分咒靈和怨靈,都出現了區別於平時的異常行為,或者離開了平日裏的活動區域。  具體發生了什麽,天河源並不清楚。  不過雙子樓補習班這邊,倒是出了新的情況。  伽椰子再次出現了。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太陽也比較大。  雖然還沒有正式入夏,可站在陽光下麵也讓人覺得熱得慌。  手裏還拿著個老舊錄音機的天河源仰頭看了一眼天空,正想著近些年氣溫變化、臭氧層空洞的問題,往前一步,太陽帶來的燥熱驟然退去,天河源感受到了熟悉的寒意。  說起來自從家裏來了這麽多的怨靈和咒靈後,天河源多多少少都習慣了寒意纏身的感覺,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麽。  隻是偶爾在跟鄰居們嘮嗑的時候,鄰居們會說上一句,“天河先生身邊有些涼。”  然後關心一下天河源的身體狀況。  時日久了看著天河源每天活蹦亂跳,鄰居們便也不說這些了。  如今驟然感受到這種熟悉的寒意,天河源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下一秒,天河源突然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陰影處。  雙子樓附近的一棵樹下,一隻蒼白枯瘦的手突然伸了出來,然後是另外一隻……  天河源看著它們抓住地麵往前爬,直至將身體“拖”出來,露出披散著頭發的伽椰子上半身。  露出半身的伽椰子扭動脖頸,天河源仿佛能夠聽見略顯僵硬的脖頸轉動時,清脆的哢嚓聲。  猶如定格的畫麵,已經許久未見的伽椰子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透過發絲的縫隙望著天河源,一動不動。  天河源緩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總覺得一段時間不見,伽椰子帶來的寒意似乎更重了?這是變得更強了嗎?  天河源扯動嘴角,笑得非常禮貌,“許久未見了,川又小姐,不知道你這次來是有什麽事情?”  天河源的話音落下半晌,伽椰子才再次轉動自己的脖頸,將視線落在了身側。  然後天河源就看見原本應該在補習班裏上課的佐伯俊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還對天河源扯開嘴角,露出了一口黑色的牙齒。  這嘴角扯開的弧度要比平時更大,笑容可謂燦爛。  天河源:“……川又小姐是來找俊雄的嗎???”  伽椰子看著天河源不說話。  天河源想了想,佐伯俊雄好像確實有很長時間沒有回過家,也沒有跟伽椰子見過麵了,“川又小姐這是來接俊雄回家的嗎?”  佐伯俊雄從天河源身邊突然消失,也不是一次兩次。  每次消失都跟伽椰子有關係。  這一次伽椰子在接走佐伯俊雄的時候還知道專門來跟天河源說一聲,天河源竟然有點感動。  沒忍住跟伽椰子多嘮了二三四五句,感受到伽椰子身周的寒意愈來愈重後,天河源理智的停下了自己拉著家長嘮嗑的行為,跟伽椰子和佐伯俊雄告了別。  伽椰子就這麽帶著佐伯俊雄,如同出現時一般,緩緩退回了樹幹後麵,消失不見。  在他們消失後,天河源跑到了那顆並不算粗的樹後看了一眼,不出所料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完全不知道伽椰子到底是如何帶著佐伯俊雄一起出來又一起消失的。  也就是在伽椰子和佐伯俊雄消失後沒一會的功夫,麵上略微有些著急的吉野順平就跑到了天河源的身邊,“天河先生,俊雄不見了。”  天河源抬手拍了拍,麵對這種事情依舊不夠淡定的吉野順平的肩膀,“沒事沒事,不用急,佐伯俊雄被他媽媽帶回去了,可能是有什麽事情吧。”  具體是什麽事情,天河源也不知道。  吉野順平在天河源這裏得到答案後,倒也放心下來,轉身回去繼續給其他幾個小家夥繼續上課去了。  就是走的時候還嘀咕著,“希望俊雄能夠早點回來。”的話語。  天河源有些驚訝的看著吉野順平,吉野順平還挺喜歡佐伯俊雄?  說起來,補習班裏那幾個小家夥,吉野順平好像都挺喜歡的樣子,明明剛開始還挺不自在的。  不過……  伽椰子專門來帶走佐伯俊雄是做什麽?  也跟最近東京範圍內詛咒們的異動有關嗎?  ……  造成了東京範圍內詛咒異動的罪魁禍首七海建人,突然轉頭,一臉警惕的看了一眼咒高邊緣深林的方向。  咒高之中,不在登記之中的詛咒出現時,會有預警的聲音。  不過就在貼著咒高預警範圍以外的地方,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藏在樹後的身影。  這兩道身影正是伽椰子以及被她從天河源處帶走的佐伯俊雄。  他們出現在這裏並非是為了入侵咒高,而是盯著那群剛被捉來不久的詛咒看。  這些剛被捉來不久的詛咒,有不少都被安置在咒高邊緣活動。  在這群詛咒裏麵,有一個對伽椰子和佐伯俊雄而言非常熟悉的存在,那就是……佐伯剛雄。  是的,佐伯剛雄被七海建人捉來了咒高。  伽椰子和佐伯俊雄出現在這裏,也不是為了救佐伯剛雄,他們來此純粹是為了“看熱鬧”。  伽椰子那張過於僵硬慘白的臉都沒忍住裂開了一個笑的弧度,佐伯俊雄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就差把“幸災樂禍”幾個字寫在臉上。  七海建人會捉到佐伯剛雄完全是一個巧合。  正在實驗“詛咒之間存在可以被利用社會關係”一事的七海建人,一直將天河源詛咒纏身的事情記掛在心,特級假想怨靈伽椰子也是咒術師們完全沒辦法處理的大問題。  到處捉怨靈的七海建人就是到東京近郊走了一圈,恰巧就捉到了暫時離開佐伯宅的佐伯剛雄。  抓捕佐伯剛雄花費了七海建人不少力氣,即使失去了利刃,佐伯剛雄也不是普通的怨靈。  剛確定佐伯剛雄的身份時,七海建人其實有些擔憂。  他擔心會刺激到伽椰子,使伽椰子做出一些過激行為。  同時七海建人又想著,也許他可以嚐試一下,利用佐伯剛雄和伽椰子之間的關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與咒靈為鄰後我成了最強包租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申屠此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申屠此非並收藏與咒靈為鄰後我成了最強包租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