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曆春宵風流,出門就被逮個正著,發銀票堵師兄弟們的嘴也是應該。


    陸缺嘴角噙笑,眉宇舒展,一副的坐擁春風愜意。


    縱然不說話,也能想象出來昨晚享受過多少美好。


    參合宮八堂弟子誰不豔羨雪師姐身段?


    更有些妒忌的在背地說雪初五壞話。


    比如。


    “雪初五明明一副端莊明豔的臉,卻腰細腿長,凹凸有致,這強烈的反差對比,哪個男人能受得住?將來結契道侶,不出三五年就得讓道侶勞累致死,其本質就是奪人精氣神的妖媚。”


    話雖露骨難聽,但也有兩分道理。


    這點陸缺有很深的體會。


    想到昨夜旖旎,他略微恍神,南宮月漓和豐瀅、鍾素就從他身邊兒擠了過去,去跟雪初五討紅包去。


    洞府裏煙斷香殘,龍鳳雙燭已被吹熄。


    光芒略微昏暗。


    雪初五正跪坐在床上整理被褥,大概也聽見外麵嗡亂聲響,所以衣裙已穿著齊整。


    隻是側臉嬌紅未消。


    南宮月漓眼很尖,走進臥室就看見掉落在門邊兒的珍珠。


    南宮月漓撿起珍珠,打量下床行禮的雪初五,看到是她左耳耳飾的珍珠脫落,不由得皺眉而笑。


    珍珠本由耳飾金托的嵌著,輕易可是晃不掉。


    還是年輕人體力好!


    雪初五局促地擋在床柱前,輕咬紅唇道:“拜見南宮掌事。”


    但越想藏的東西越藏不住。


    南宮月漓側身往雪初五身後探去一眼,便看到留在床柱上的握痕。


    雪初五眉睫垂得更低,不太歡迎這幾位不速之客。


    討那十年的債本來就費心費力,方式也得多種多樣,站著討實屬正常。


    南宮掌事和豐師姐鍾師姐也是的,偏偏要這時候過來。


    真沒眼力勁兒。


    南宮月漓笑了笑,倒沒揶揄雪初五,隻是說道:“既然都已有道侶之實,幹脆也把儀式給辦了,堂口對於本門師兄姐結契為道侶的也有相應獎勵。”


    雪初五道:“我們想往後回吳州再辦。”


    “那也行,隨你們的意,不過今兒給同門的喜糖錢卻不能少。”


    ………


    早晨熱鬧了一陣兒,漸漸平息。


    陸缺和嚴高玄幫褚從龍重新裝上一扇洞府門,回到自己洞府打坐煉氣。


    運轉《斷古心法》入靜,心神內斂,逐漸三千命火目前的狀態。


    以形神顯示的命火,就好像對著對鏡自照時的影子,隻不過鏡麵掛了層浮灰,使得影子略感朦朧。


    當這層浮灰被拭去,命火即可明淨!


    檢查過修行進度。


    陸缺正準備鬆開心散,忽然感覺到穴竅玄關中有一道雷弧閃過,不偏不倚地劈中命火。


    命火搖曳,冒起如縷灰氣。


    這是?


    陸缺收功思量,很快就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雪初五天賦雷陽正體,收取雷池青磚之後,體內雷性越發濃鬱純粹,昨晚兩人陰陽交泰,自然會有雷性流入他的體內,而雷性本來就能錘煉氣息。


    “怪不得魏寶恭總是覬覦雪師姐。”


    陸缺呢喃自語,眼裏閃過一抹微光。


    對他來說凝煉最後兩輪命火並不容易,如果能借雪初五體內雷性合籍雙修,倒是條終南捷徑。


    修行時間也肯定會被縮短。


    陸缺想了想,又很快止住此念。


    畢竟合籍雙修已屬修行旁門,在快速提升道行的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弄不好,對方就會變成的一次性鼎爐。


    緩了會兒神,調勻氣息。


    陸缺從咫尺空間取出那隻青銅膽瓶,扒開瓶塞,把宗門長老青崖翁的那粒血液倒入掌心。


    一粒黃豆大的血液,凝聚不散,份量更是重若烏金。


    但時間過去很久,其中蘊含的靈氣還是耗散了很多。


    “可惜呀。”


    陸缺眼眸一震,以氣息驅使乾坤壺化氣運轉,掌心中立即呈現三寸旋渦。


    在如墨色般旋渦覆蓋下,那粒血液緩緩分崩離析。


    四刻鍾時間過去。


    黃豆大的血液忽然暴漲,化成了一汪懸浮陸缺掌心上方的血球,如牛頭大小。


    血球微微起伏變幻,而其中的氣血與靈氣則被黑色旋渦煉化精純,瘋狂流入陸缺體內。


    隨著血球逐漸消融減小。


    丹田激蕩,清淺靈液轉瞬間又擴充了四分之一。


    但相對這下更強悍的卻是其中的氣血之力。


    陸缺隻覺胸口升起熾熱氣流,沿身體中軸上下擴散,臉變得赤紅滾燙,很快就浸出一層汗水,又被蒸發成白汽。


    熾熱氣流繼而延伸到後背,好像背後生起一堆旺盛篝火似的。


    當然,也流遍了全身。


    如坐火爐。


    兩個時辰後,血球徹底被吸收。


    陸缺依然渾身汗水,先到側麵湯浴室洗個澡,可身上汗水洗去了,心中的異樣卻越發膿腫。


    鹿,屬陽性。


    青崖翁又是化神後期的道行,血液中蘊含的陽性自然濃厚無比。


    ……補之過甚。


    陸缺道心躁動不安,腦海不時浮現雪初五昨晚的嬌媚身影。


    當即離開洞府去找雪初五。


    “她下午才開始修行《九鼎積雷》,這時候應該閑著。”


    幾步距離,到了雪初五洞府前。


    後者雖然昨晚勞累,可心情很好,正在洞府前打理多年未曾打理過的花草,俯著身子,臉邊兒沾了些汙泥。


    “怎麽不多睡兒。”雪初五聽到陸缺腳步聲,不過沒有回身。


    陸缺道:“出了點狀況。”


    “嗯?”


    “以前我不是敲了師傅一滴青崖翁長老的血液,剛才用了。”


    雪初五放下手中花鏟,回眸過來,看到陸缺眼眸緩衝,不由蹙了蹙眉。


    這事好像有蓄謀。


    真是的……


    但雪初五也很願意夾道相迎,左右看了看,莞爾道:“按照咱們參合宮宗規隻要雙方自願,師傅點頭,堂主同意,就算沒有辦結契道侶的儀式,也算正式道侶,要不你直接搬我洞府住幾天好了。”


    陸缺越走越近,嗅到雪師姐身上的香氣,心神越發不安。


    兩人沒再說什麽話,並肩進入洞府。


    溫故而知新。


    不遠處豐瀅和鍾素正在曬被子,鍾素踮腳看過來一眼,問道:“豐師姐,男女之事就這麽吸引人?”


    “你往後試試就懂了。”


    “豐師姐有經驗嗎?”


    豐瀅白了鍾素一眼,“把我當什麽人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正說著。


    三道流光疾速飛入青雲浦,墜落到了名錄閣那邊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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