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不僅大弟子有,連有的長老都收不少,他們玄劍宗這是要幹什麽?”星晚看著紙上的那些名字,“知道的是修仙宗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凡間朝廷。”


    從賬本上送的那些數目就能看出來,誰和誰是站在一起的,誰是被弟子所蒙蔽的,簡直是一團汙穢。


    整個宗門沒幾個真正修煉的,貪汙腐敗倒是玩得很溜。


    “這幫人貪都貪不明白,既然想要貪那就要做到細水長流,哪怕少貪點起碼能一直有進賬,搞竭澤而漁這一出,就算是你不把幽冥島要過來,估計也挺不了多長時間。”葉雲時嘖嘖稱奇。


    星晚回憶書裏的劇情,“還好吧,到魔界封印被打開之前都沒有聽說什麽,幽冥島在書裏還挺穩定的。”


    “那中間過了多少年?”


    “十幾年吧。”


    葉雲時攤手,“這不就得了,十幾年的時間對於修仙的人不算什麽,有的人閉關都不止這個數,而且雨霖鈴還去島上裝了把大的,魔氣都被她吸收掉,當然還能多維持一段時間。”


    星晚坐在一堆賬本中間,“師父,是不是快要到這部分劇情了?”


    “應該是吧,不過現在島上有小七守著,雨霖鈴進不去。”葉雲時繼續翻賬本道。


    星晚直接站起來,“那可不一定,雨霖鈴可是女主角,要是出現什麽意外讓她進去了,那我們前麵做的這些都白費了。”


    宗門上下從星晚做了預知夢後,就從來沒有停下應對未來的準備,


    之前因為太慌張叫回來的弟子,現在該幹嘛幹嘛去,隻不過身上保命的東西更多了。


    江逾白現在這麽摳門,也是要多多積攢靈石好填充武器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親自去檢查山上的陣法,確保正常運轉沒有出現什麽漏洞。


    各位長老沒閑著,準備丹藥出門和各門派聯絡感情,還有重新進行陣法布置。


    除了葉雲時,他每天都在東遊西逛。


    他此刻摸著下巴思考徒弟的話,“你說得對,我們的確得小心點,不能因為對方太蠢就放鬆警惕,收拾收拾師傅這就帶你去幽冥島。”


    星晚沒想到他說走就走,眼看著邁步就回屋去開箱子,趕緊攔下來,“師父,這邊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把事情告訴各大宗門,你要是不在誰來對付南流景?”


    “就他那寸步不離的勁兒,估計也得跟著雨霖鈴一起去,不然我為什麽說要帶著你去島上,還不是怕你吃虧。”葉雲時翻了個白眼。


    經過這麽多事情,他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擔心徒弟,讓她自己出去也是好事,前提是不能遇上南流景。


    那個傻逼是真的會動手,徒弟這修為和他對上小命休矣。


    想到南流景那副德行,星晚也就不再說什麽勸阻的話,轉身回到房間裏也開始收拾,到島上和陸地不同,總要提前做些準備。


    結果還沒等收拾完,一隻仙鶴站在門口發出鳴叫,打斷了星晚的動作。


    她走過去拿下仙鶴身上的信,驚喜道,“是七師姐!”


    言千默弟子太多,雲銜山幹脆上上下下都按照他們的排名叫,掌門也默認這種單獨排序的叫法。


    葉雲時從一堆衣服裏鑽出來,“說什麽了?”


    星晚打開信道,“七師姐說沒有在幽冥島找到屍體。”


    葉雲時這下子也顧不上什麽衣服了,把那封信拿過來細細研讀,長出一口氣道,“書上寫那個弟子死了起碼三個月,還是內門親傳弟子,難不成是被蝴蝶掉了?”


    他思考著這個可能性有多大,雖然徒弟改變了一些劇情,但目前大體都在按照書中所寫進行。


    “之前師伯打聽過,七曜門長老的弟子的確是三個月前離開宗門,到現在都沒有回去。”星晚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得去看看,我想應該還是在島上,隻不過那裏到處是陣法,底下還埋著不少靈石,你七師姐也不好翻找。”葉雲時推測著。


    星晚點頭,“那我去島上看看,等找到屍體就立刻讓人送回來。”


    “不用,直接送回七曜門就好,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加上靈石貪汙的事情,玄劍宗不死也脫層皮。”葉雲時拍板道。


    原來的劇情裏幽冥島一直在玄劍宗手裏,自然不會讓屍體的事情輕易暴露出來,最後還來了一把粉飾太平,竟然沒人想過一個其他門派親傳弟子死在島上,還不明不白地被埋起來有多離奇。


    至於弟子到底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會被悄無聲息埋在島上,就不是雲銜山該操心的事情,自有他的宗門向玄劍宗討公道。


    鬧大了玄劍宗避無可避肯定會徹查,也算是幫著他還自己一個公道。


    星晚轉身坐在凳子上,眼睛開始放空想東西。


    葉雲時看到她這樣不敢打擾,他也想知道徒弟能想出什麽好辦法來。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兩個想法,但星晚作為年輕人也該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一輩子聽師父的吩咐,以後遇到什麽事情難不成還要跑回來問他嗎?


    星晚就這麽坐在窗邊發呆,不斷推想之後的走向,自己又能在裏麵進行時什麽樣的改動。


    就在葉雲時端起第三杯水的時候,她猛然抬頭,“師父,既然都是關於幽冥島的事情,那我們能不能放在一起解決呢,各大宗門齊聚南流景作為掌門肯定不能離開。”


    “你想要把水攪渾?”


    “這就需要掌門師伯的幫忙了。”


    江逾白還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正在和光明堂寫信,之前師弟下山發現他們管理不當,自己還得旁敲側擊一下。


    他感歎著自己的勞碌命,反複確認措辭沒什麽不對的,然後讓徒弟送出去。


    陸天生接過信道,“希望光明堂能夠知道師父是什麽意思。”


    “我該說的都說了,他們如果非要裝傻那我也沒辦法,畢竟光明堂中立於仙門和凡間之中,一直維持著兩邊的平衡,我就算是雲銜山掌門,也隻能是提出建議,他們到底怎麽處理誰也管不了。”江逾白搖搖頭。


    “師父,玄劍宗那邊傳信過來,說是白音夢這幾天一直和南流景相談甚歡。”陸天生每日進行報告。


    江逾白冷哼一聲,“從前也沒見這兩個人有多親近,怎麽現在突然湊在一起。”


    白音夢現在瞞的好沒人知道,可他記得清清楚楚,當初雲銜山有位長老想要收她做關門弟子,結果拜師前夕她留下一封信就跑了。


    不是你當這是什麽地方,說來就來說說走就走,要是不願意拜師鼻子底下那個窟窿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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