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何堯知道這事不能指望南流景,自己要是不出手,他說不定真會拆東牆補西牆,加上宗門有好多長老都不管事,平時還要養著他們,早就是個隱患。


    陸何堯左思右想不如直接連根拔起,這樣起碼能讓玄劍宗風平浪靜幾十年,到時候就能從弟子裏提拔幾個新長老,肯定有管理宗務的好手。


    反正他也不想幹了,以往這些長老沒少仗著老資曆對自己指手畫腳,還不如發一發這麽多年被掣肘的怨氣。


    陸何堯最後一點猶豫也沒了,每天不是抓人就是在抓人的路上,至於有些想要憑著修為逃走的,護山大陣開啟你能跑出去再說。


    幸好修為高的幾位長老都一心飛升,幾十年前就在閉關,不然他也沒辦法如此快速解決。


    刑堂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擁而上趁著這些人都沒反應過來,全部用縛仙繩捆起來。


    陸何堯管理宗門這麽多年也不是白幹的,各處都有他的人手,刑堂更是他教導出來的人管著,可謂是說一不二。


    宗門上下隻要是和貪汙有點關係的統統抓起來,之後再慢慢審問,看著那些長老被押走,他簡直是痛快地無法無天。


    在這種情緒下,就算是麵對往日頭疼的宗務,陸何堯也能夠麵露微笑。


    要是葉雲時在這裏就能告訴他,這是離職前的快樂。


    刑堂終於發揮自己的作用,每天都在進行審訊,隻要確定有貪汙行為就丟到陣法裏受刑,裏麵煎炒烹炸樣樣都有,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


    話說這還是很久之前從雲銜山買來的一個陣法,好像是葉雲時的發明,名字叫什麽大廚消消樂,也不知道有什麽關係。


    抄家的收獲不少,看著翻出來的大量靈石,陸何堯看感歎真是一幫蛀蟲,不是一般的有錢啊。


    一時間後山全都是鬼哭狼嚎的聲音,弟子們都不敢靠近。


    好些在外不知道情況的找個由頭叫回來,踏進山門就直接帶走,一時間整個玄劍宗風聲鶴唳。


    其他弟子要麽跟著師父一起被抓走,要麽對此毫不知情想要去求陸長老,好歹善待一下師父不至於過得太艱難,也算是盡到徒弟的孝心。


    隻有顧北陌是個意外,什麽師父也沒有雨霖鈴重要,這麽多天別說去刑堂看看,哪怕問一句都沒有,隻顧著往掌門寢殿跑,也不怪程青瑤看不上他。


    顧北陌被說的滿臉通紅,“師父犯了錯自然有宗門處置,我作為徒弟不好說什麽,去照顧掌門也算是將功折罪。”


    程青瑤挑了下眉毛,“到底是照顧掌門還是掌門他徒弟,你自己心裏清楚,別叫我替你害臊了。”


    從問仙大會開始,她就開始平等看不上每一個圍在雨霖鈴身邊的人,深刻覺得他們腦子都有病。


    更何況這次的內情雖然被壓下來,但程青瑤和萬音宗掌門沾親帶故,當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


    雨霖鈴受傷純粹咎由自取,但凡能聽進去人話都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她現在對於這個宗門都絕望了,要不是舍不得師父真想直接離開,哪怕去做一個散修也比現在要好。


    懷著這樣的怨氣程青瑤瘋狂輸出,完全不顧顧北陌那慘白的臉色。


    “這是我的過錯,但你不要把鈴兒帶上,她品行高潔不容你如此汙蔑。”顧北陌強撐著說道。


    程青瑤本來就是囂張跋扈慣的人,就連掌門都敢在背後說兩句,何況是一個連師父都沒了的弟子。


    她可是有萬音宗撐腰的人,和這群弟子不是一個身份。


    “你和雨霖鈴之間的事情就別擺出來說了,叫人惡心。”她冷笑道。


    顧北陌咬緊牙關,“你要是再攀扯鈴兒我就不客氣了。”


    程青瑤聽著話就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但被這麽指著鼻子火氣壓不住,看著他手裏拿著的食盒直接奪走。


    “那我就幫你送過去,然後問問雨霖鈴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千萬別謝我啊。”


    顧北陌冷不防被拿走了東西,又聽她要去問鈴兒汗毛都豎起來,趕緊扭頭去追。


    可惜程青瑤禦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他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去。


    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闖進掌門寢殿,這個時間正是平時他出入的時候,所以留了一個口子倒是方便了程青瑤。


    程青瑤也不是真要問雨霖鈴,不過是嚇唬嚇唬顧北陌,同時來嘲笑一番的。


    可還不等進門就從窗戶看見了不得了的一幕,南流景在雨霖鈴的房間,兩個人在床上相互依偎著。


    她大氣都不敢出,靜靜聽著裏麵的聲音。


    “師父,你以後不能再扔下我一個人了。”雨霖鈴抱著南流景的腰說道。


    她的臉色十分蒼白,臉上的嬰兒肥都消瘦不少,看起來少了些孩子氣,但更加的惹人憐愛。


    南流景怎麽受得了這個,趕緊撫摸她的後背道,“師父永遠都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那白音夢仙子呢?”雨霖鈴抬頭淚眼朦朧地問。


    “我隻是請她幫忙解除你的契約陣法,以後不會再見麵了。”他愛憐地撫摸著雨霖鈴的鬢發。


    他對白銀夢沒有任何想法,要不是鈴兒需要對方,他連一句話都不會多說。


    這段時間以來宗門的傳言南流景也有所耳聞,但那都是些無稽之談,之所以沒有出麵澄清,是因為他覺得清者自清,時間久了大家自然知道那都是假的,卻沒想到會傷害鈴兒。


    等到鈴兒好一些他就趕緊讓白音夢解開契約,到時候不必有任何往來。


    這次雨霖鈴實在傷得太重,幾乎是到了差點沒能救回來的地步,也不知道那個星晚吃什麽長大的,出手如此狠辣果決,招招朝著要命去的。


    有南流景的本源靈力和空聞的伴生優曇婆羅多,也隻是把人給暫時穩住,更何況結丹失敗加劇了丹田情況惡化。


    他不計代價砸下無數天材地寶給徒弟補身體,靈力更是百年百年的輸送,加上雪青玨幾個人送來的好東西才算是平穩下來,可要想再衝擊金丹,怕是要等十幾年的時間。


    雨霖鈴每天都隻能是躺在床上休養,時不時還會咳血,說不定什麽時候才能下床。


    “南掌門,鈴兒身上的傷需要十幾年的時間才能完全痊愈,在此之前不能有任何閃失。”空聞把人送回來的時候叮囑道 。


    辰軒和雪青玨圍在邊上,聽到這話憤慨起來,“要不是那個星晚鈴兒何至於受這樣的罪,他們師徒都是一樣的巧舌如簧,最會顛倒黑白給自己臉上貼金,鈴兒這麽善良的姑娘怎麽招架的住。”


    他們下意識遺忘了這件事的起因在玄劍宗貪汙靈石,雨霖鈴更是想要強闖雲銜山的地盤,在他們看來鈴兒是最善良美好的姑娘,出了事情肯定是錯在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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