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雲時,男,家住翻鬥大街翻鬥花園2號樓……好吧我在胡說八道。


    當時是因為什麽來的呢,我也記不清了,恍惚間似乎在極致的速度下進行了一個落體運動,嗖~啪!我就來了。


    從一個嬰兒開始長大,足以讓我忘記很多事情,畢竟不能指望孩子的腦仁有多麽強大記憶儲存。


    作為一個穿越者,我表現出了一係列優良品質,比如在學堂上碾壓其他孩子,盡管大家都在念千字文,但我絕對是背的最快的那個。


    而且我家有錢,這是多麽難能可貴的開局,證明我就是天選之人。


    四歲時我就幻想要做一個文壇大家,什麽黃河之水天上來,什麽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我滔滔不絕好吧。


    可這個想法在五歲的時候破滅了,夫子開始講詩韻平仄對仗,原來作詩不是隨隨便便背出來就算完,且不說每個人都有強烈的個人風格,你不可能像精神分裂一樣,前麵是李白的後麵是白居易的。


    單是其中引經據典的典故就足以讓你解釋不清楚,穿越第一步完敗。


    但我並沒有氣餒,決定要運用現代知識做一個大商人,並且積極地想要去學算賬,每天忙著逃課,然後我就病倒了。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我還不等創業就要病死床榻了,這不是在用誇張的手法進行描寫,而是我的真的要不行了。


    春夏秋冬冬秋夏春,我每天不是睡覺就是在睡覺的路上,醒的時間還不到兩個小時。


    母親就差沒有哭瞎眼睛,守在床邊不敢離開一步,我想要安慰她但怎麽都說不出話,大抵我是真的要死了。


    我是死慣了的人,留下母親她該有多傷心啊。


    但師父比黑白無常來的更快,白胡子老頭飄飄然來到我的房間,扯了一大堆閑篇,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我先天不足,就算是吃仙丹也沒用,要想活著就得舍家修仙。


    嗬呸,哪裏來的老神棍。


    怎麽不說我一輩子不許見哭聲呢,好賴不計給個春天花蕊冬天露水的方子也行啊。


    我不想跟他走,奈何病的就剩半口氣的人沒資格說不,那老神棍不知道給我喂了什麽東西,第二天差點沒把整個廚房的菜都吃了。


    原來還真有點本事啊,然後我就被打包帶走。


    母親舍不得我,但她更舍不得我死,就這樣我跟著老神棍離開了家,當時我想一定要學有所成回來看她。


    老神棍是雲銜山的掌門,叫江靈仰。


    我說那你喜歡領養,也不能到處拐小孩來山上吧,然後就光榮迎接了人生中第一個爆栗。


    老神棍道袍飄飄胡子更飄飄,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手段,那時候我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原來我竟然是修仙文的主角!


    老神棍,啊呸。


    江靈仰就這樣成了我的師父,還辦了個挺盛大的收徒儀式。


    我實在是沒有多少精神頭,排練的時候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胡子,反正我才八歲淘氣會被原諒的。


    果然我葉雲時就是天選之人,到時候肯定是腳踩魔族拳打妖界,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修士,到時候白日飛升結局圓滿。


    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到時候自己一定要有個響亮的名號,比如齊天大聖之類的。


    引氣入體之後我終於感受到生機,原來真的隻有踏上修仙這條路我才能活。


    師父徒弟不多,我上頭隻有一個師兄叫江逾白,是十年前被撿回來的。


    我當即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用讓我自己都惡心的語氣開口,“師兄好。”


    親愛的師兄啊,以後你可就沒有好日子了,可惜江逾白並不知道此後那無比淒慘的生活在對他招手。


    作為一個遊戲愛好者,我深知在正式崛起之前要苟發育,我每天都聽話地上課看書。


    師父對此十分欣慰,摸著我的頭道,“等你結成金丹那日才算是真的從生死簿上撿條命,在此之前不能離開雲銜山。”


    修仙不是一件容易事,要讀的書學的本事浩如煙海,但為了自己能有一天做站在山巔的bking,拚了。


    頭懸梁……萬一禿了怎麽辦,錐刺股……我的大腿也是腿啊。


    但作為一個經曆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男人,我最擅長的就是念書,頭發一紮有我沒他!


    我一日不死,爾等終究是第二。


    師兄江逾白對此已經麻木,我知道他心中的感覺,誰也容不下身邊有個卷王啊。


    好在我真的成為了biking,禦劍飛行的時候就差沒有發出古娜拉黑暗之神的笑聲,我飛起來了!我會飛!


    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學就是十幾年,就算是從小學讀書到大學也沒這麽久啊。


    師兄已經從麻木變成間歇性眼瞎,反正就當自己什麽都沒看見,還要每天安排我的衣食起居,我總感覺他像是網上說的冷臉洗內褲,當然我師兄沒那麽變態。


    我堅持不懈學習的同時也沒閑著,比如用我要死翹翹到處嚇唬人,宗門上下都知道我身體不好,哪怕知道有可能被騙還是會上當。


    隻有兩個人騙不過,月懷人家就是幹這個的,一搭脈就知道怎麽回事,至於墨回我認為他是山上唯一能與我智慧匹敵的人,總能看穿我的把戲。


    不過他接受了我的提議,把武器命名為青龍偃月刀,也算是一大成就。


    宋華年這孩子則是特別可愛,就算被騙八百次還是會為我的倒下而哭泣,搞到最後我都不忍心逗他了。


    “你就是欺負他老實!”袁千山站在門口指著我怒罵。


    花瑾瑜勸他,“算了算了,你也知道師弟自幼體弱多病,好不容易願意出來走動,大家以後注意就是了。”


    說實話我覺得她有點像我媽媽,對孩子有著無底線的溺愛,這和她師父司徒長老如出一轍。


    月懷和墨回在邊上翻花繩差點被嚇哭,我就說 袁千山嗓門大他還不信。


    師父對此十分無奈,感歎自從我上山就 雞飛狗跳,但我知道他不是在斥責我。


    山上歲月漫長,還是多點活人氣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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