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經過大家的討論,還是決定讓崔承鶴去試試,說不定就能夠克製南流景,畢竟他們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


    至於最後負責和紀靈微說這件事的人是月懷,她們都是女人能夠理解對方,不至於讓她接受不了。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驗骨後就讓我引導承鶴去殺南流景?”她反問道,“那可是曾經的仙門第一,你們怎麽會覺得他能做到?”


    月懷立刻糾正她,“不是殺掉南流景,隻是借他的手驗證一些事情。”


    “可,就不能換成別的嗎,南流景就算是被廢掉一半靈力,也還是不可小覷啊。”紀靈微還是猶豫。


    “要是驗骨之後的確如同猜想崔承鶴是人與妖的孩子,那肯定為仙門所不容,但要是能夠在對付南流景這件事上出力,雲時就會出麵保下他。”月懷直接把所有條件擺出來,“過不了多久南流景就要人人喊打了。”


    “我以為你會用其他方式來勸我,比如提一提讓我為宗門著想,為承鶴以後著想的話。”紀靈微低下頭道,“可你把話說的這樣清楚明白,讓我連懷疑你們要誘導我的想法都生不出來。”


    月懷笑了,“那些都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我們隻不過把自己能做到的告訴你,是否要答應選擇權在你。”


    “承鶴是特殊的吧。”紀靈微透過窗戶望向被層層陣法封鎖的房間,“哪怕南流景現在已經失去一半靈力也不是他能打得過的,你們卻用葉雲時的保證來作為條件,可見是有一定把握。”


    她執掌宗門這麽多年,有些話不必說出口就能猜出來一部分,肯定是發生什麽隻有雲銜山知道的事情,而他們這樣不遺餘力想要去殺南流景,背後也有原因。


    一個人想要殺還可以說是私仇,整個宗門的人都堅定信念,那就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了。


    要是換做從前她肯定立刻拂袖而去,並且第一時間通知玄劍宗要小心,可現在南流景已經是臭名遠揚,又有和妖族勾結的罪名,她倒是開始猜測,那個被隱藏起來的原因是什麽。


    “我沒有其他辦法了對嗎?”她思來想去最後隻能是絕望地說出這麽一句。


    月懷把紀靈微抱進懷中,“這就是師父,為了孩子我們隻能這樣。”


    不管崔承鶴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思,紀靈微對他都是實打實的愛護,盡到一個師父該有的責任。


    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她第一反應也是保住徒弟,要知道如果身份被傳出去她選擇大義滅親,是不會有人說她冷血的,搖光宗的名聲還能更上一層樓。


    但她哪怕是放下自尊祈求,也想要為徒弟求一個活路。


    紀靈微感受到月懷的安撫,再也沒有辦法冷靜,淚水止也止不住的流出來。


    等到晚上月懷才離開靈藥峰,對著還在等待的葉雲時他們點頭,“紀靈微答應了。”


    聽到這個回答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她能答應就會省去很多麻煩,否則就算是最後如他們所願也要走好多彎路。


    星晚走到月懷身邊,“紀掌門是不是很傷心?”


    月懷摸摸他的臉蛋,“是啊,她很傷心,所以我不敢讓她一個人待著,等她喝下安神茶睡下才來。”


    星晚歎了口氣,“希望以後不要再有師徒戀,對於真正把這份感情放在心上當親情的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南流景尚可以說一聲活該,甚至於他是這個局麵的引導者,可顏寧寧還有紀靈微,她們是真心覺得身邊有親人陪伴,卻被如此覬覦。


    “這不是你該想的問題。”月懷笑著掐了掐她,“你現在就該好好修煉好好玩耍,你才十六歲啊。”


    “馬上就十七歲了。”星晚抗議道。


    雖然雲銜山四季如春,但還是按照凡間的節日在慶祝,沒多久就是新年了。


    “是啊,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


    等崔承鶴再次睜開眼,看到熟悉的房間擺設明白,自己是又被抓回來了。


    雖然知道雲銜山不會讓他再次成功逃跑,但他還是下地去推房門,不出所料根本推不動,而且還浮現出層層陣法。


    崔承鶴想要看清楚到底有幾層,最後看花眼也沒能數明白,這樣的重視程度就算妖尊活過來也就如此了。


    “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崔承鶴有些拿不準,如果是確定他的身份那就該關到地牢裏,或者直接丟到陣法中進行囚禁,可不確定還把自己拖回來管著,難不成是有其他的打算?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窗戶外麵傳來敲打聲,“承鶴,你醒了嗎?”


    崔承鶴沒想到竟然是師父,趕忙撲過去,“師父,為什麽我會被關在這裏啊?”


    “你不記得是自己跑到雲銜山後山去了嗎?”紀靈微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


    崔承鶴抽動鼻子,“師父,我什麽都不知道,睜開眼睛就已經在這裏,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還是一樣的孩童語氣,還是那樣可憐的做派,但紀靈微這次心如止水,有些事情被點破就再也回不去了。


    崔承鶴並不知道在他昏睡的時候發生什麽,自以為還能用從前的招數拿捏師父,畢竟隻要他示弱師父什麽都能原諒。


    “師父,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他可憐巴巴問道。


    紀靈微安撫他,“等到明天驗骨之後就能夠離開了。”


    “驗骨?我為什麽要驗骨?”


    如果沒有他跑出去這件事發生,紀靈微還能相信這句話,可現在聽來不過是謊言而已。


    “你身體的情況有異,必須要驗骨才能夠確定。”


    “不,我不驗。”崔承鶴斷然拒絕,“要是真的驗骨那把我當什麽了?”


    他的回答紀靈微並沒有意外,甚至已經能平淡如水地接受,看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會如此抗拒。


    “承鶴,驗骨隻是確定你的身份而已,到時候就能對症下藥解開寒毒,這樣我也能夠放心讓你下山曆練。”她語氣十分雀躍。


    “昨日我遇見了南流景,他就算是被封印一半修為,好歹曾經是煉虛修為的修士,我準備請他留在搖光宗成為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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