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是一種很強大的情緒,能夠讓修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甚至有時候能夠憑借恨意暴起殺人。


    南流景修無情道一向心如止水,但自從失去掌門之位後就沒辦法沉下心,就連修為都跟著倒退不少,此刻對葉雲時的很爆發開來,竟然瞬間掙脫了明月光,不過也就是在瘋狂飆血。


    葉雲時挑了下眉毛高看他一眼,要是他真弱到不忍直視的地步,那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羞辱。


    南流景顧不上還在流血的傷口,直接靈力包裹全身召喚出辰極,還不忘拉上雨霖鈴轉身消失在山林之中,盡管他很想要和葉雲時打一架,但他也明白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跑。


    師徒倆都沒有追上去,就這麽看著他們跑開。


    “是分開追上去還是直接包抄?”星晚問道。


    葉雲時摸摸下巴,“對付他們不用這麽費勁吧。”


    “有時候趣味也是很重要的。”


    “那就分開追,等你玩累了我再出來。”


    商定好戰術之後,二人也隨之消失在山林中。


    南流景拉著雨霖鈴沒命地跑,簡直是一刻都不敢停下,生怕一回頭就能看見葉雲時。


    他清楚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剛才憑著動作快才能逃出來,要是再遇上可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


    可雨霖鈴現在根本經不起這樣的速度,停下來的時候一屁股坐在地上,氣都喘不勻了。


    南流景看向四周,“鈴兒,跟我來。”


    他把人拉到一棵爬滿藤條的樹下,將手放在上麵以自身靈力進行度化,這是催動靈植誕生靈智的一種辦法,但頂多是讓它能聽懂人話,不能和靠自身頓悟生出靈智的靈植比。


    藤條在靈力的催生下生長,南流景絲毫沒有吝嗇地輸出,使得藤條十分迅猛地生長,到最後幾乎是遮天蔽日。


    可就在這個時候南流景卻突然收手,命令那些藤條全部躲起來,營造出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雨霖鈴望向他,“師父是想要出其不意?”


    “沒錯,葉雲時現在成了新的仙門第一,被這樣吹捧肯定早就心飄到天上去,所以剛才那樣不留情麵地出手,就是想要出掉我這個已經跌落神壇的仙門第一,來顯示他有多麽厲害。”


    南流景警惕看向四周,“他眼裏早就放不下任何人了,我就是要用這種辦法讓他栽個跟頭。”


    “他肯定想不到師父會有這樣的妙計。”雨霖鈴崇拜地看向他。


    而就在他們上方師徒倆就這麽聽著,聽他們如何用這個拙劣至極的計謀,把葉雲時給活捉。


    “好歹也是曾經的煉虛修士,怎麽能夠想出這樣一個但凡有一丁點兒腦子,都不會用的一個傻逼計謀,難不成他的腦子跟著靈力一起丟掉了?”葉雲時有種自己被侮辱了的感覺。


    星晚也覺得這件事情很難評,畢竟換做是她哪怕對方隻是元嬰修士,也不會說出要用藤條能把人攔下來的話。


    “也可以理解,寧華說過他們隻是天道東拚西湊的產物,所以缺失點什麽很正常。”


    比如,腦子。


    “沒想到我是死在他們的算計下,我就有一種還不如現在就找根藤條上吊的感覺。”


    “沒關係,你現在可以用藤條勒死他們。”


    在得知世界的全部真相之後,師徒倆對於南流景和雨霖鈴早就沒有從前的顧忌,反正不過是一個幌子,就算殺不了還能爽一把,何必給他們臉呢。


    不遠處的樹林有輕微腳步聲,但很快就回歸寂靜,似乎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葉雲時微微側頭後轉回去,輕咳一聲,“咱們也上吧。”


    想到這裏兩個人也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致,直接飛身加入戰鬥。


    還在長篇大論自己該如何偷襲的南流景,隻見眼前閃過一片白光,他下意識想要用辰極進行抵抗,兩劍相接碰撞出響亮的聲音,卻沒有他預想中的力量,好似隻是給出一擊就收回去。


    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長線從星晚手中扔出,陽光之下閃爍著若有似無得光芒,然後洞穿了他的手腕。


    不過一根再普通不過的絲線,他甚至都沒有感受到法器的波動,在靈力牽引下卻能夠做到這一點,眼前這個女孩的控製力簡直讓人不敢想象。


    這種皮肉傷對於修士來說並不算什麽,隻要靈力還在什麽傷口到最後都會愈合,但星晚並沒有收回絲線,反而控製著它鑽進了南流景的皮肉中。


    雨霖鈴現在連拔劍的靈力都沒有,但她對南流景的愛絕對是真的,幾乎是下意識地撲上去拉住那根絲線,被上麵附著的靈力割傷鮮血淋漓。


    葉雲時可不會給她搗亂的機會,輕輕揮袖就把人甩飛出去,至於她撞在樹上會不會吐血就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了。


    他今天來就是要對付這兩個人,自然是越慘越好。


    “鈴兒!”南流景還想要故技重施掙脫絲線。


    可惜這東西鍥而不舍鑽進他的身體裏,就算是用靈力也不能夠逼出去。


    “這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隻要入體時間長了就會和血肉融合,我現在用靈力催化不用等那麽長時間。”星晚十分盡心進行解說。


    這個辦法當然來自於葉雲時,而他的靈感則來源於手術室。


    有的時候他很慶幸自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能夠用物理思維來看待修仙,不同的思路往往能夠碰撞出奇妙火花。


    南流景費力斬斷絲線,星晚順著靈力飛濺的方向轉了好幾圈,有時候順從意味著不會受傷。


    葉雲時微微一笑單手掐訣,沒入血肉的絲線開始發力,幾乎五髒六腑都跟著痛。


    絲線並不是法器,但南流景同樣也是血肉之軀,哪怕隻能在體內造成疼痛,也足夠讓他握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葉雲時提著明月光衝上去,挑飛他手中的辰極然後立刻舉著劍砍下去,這柄聞名修仙界的神兵瞬間成了兩半。


    南流景半跪在地上冷汗涔涔,似乎沒有辦法接受辰極被砍斷,那可是跟隨他數百年的靈劍,誕生的時候有天象出現,怎麽可能就這樣被輕而易舉地砍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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