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潮接到一個電話後說道:“阿賢來了,劉道長跟我來吧。”


    “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啊。畢竟不是在境內。”劉利看向戴福焱說道。


    戴福焱擺了擺手,黃江潮便領著劉利走出了密室。戴福焱一個人坐在密室的沙發上回顧了一遍劉利說出來的有關張瀟義的消息。


    在龍虎山五位張姓入室弟子中,張瀟義是最特殊的一位。他的特殊不在於其他,而是從小他展現出來的語言和表演天賦就已經蓋過了他修煉的天賦。張之德曾經半開玩笑的說五位張姓弟子裏為什麽隻有張瀟義在請神的時候最容易得到老祖宗們的青睞,原因就是這小子演的一手好戲。


    五位張姓弟子中張瀟仁毋庸置疑的是那一顆最閃耀的星,但張瀟義絕對是最特別的一顆星。而這五位張姓弟子在戴福焱眼裏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不正經。如果真要戴福焱一一給出評價的話,張瀟仁堅毅沉穩;張瀟義活脫堅韌;張瀟禮精於算計;張瀟智不通世故;張瀟信沒聊過幾次。


    戴福焱點了根煙把思緒收了回來。慢慢的回想劉利透露的信息。


    自從在沙城闖了禍以後,張瀟義其實一直藏在沙城,而配合他藏身沙城的除了戴福焱還有誰?當初任天行、李修道帶著調查組來沙城就是懷疑是戴福焱把張瀟義給藏了起來,隻是戴福焱耍了個小聰明,故意轉賬到張瀟義的卡上製造張瀟義已經不在沙城的假象騙過了任天行。


    而就在任天行帶人走後的第二天張瀟義離開了沙城,具體去哪裏戴福焱就不得而知了。在劉利的講述中,張瀟義在回龍虎山之前去了一趟隱龍城,而張瀟義冒著隨時可能會被發現的風險去隱龍城找的人竟然是錢五。想到這裏戴福焱撥通了孫景林的電話。


    黃江潮回到了密室,看到戴福焱心情有些沉重便安慰道“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不去。的確太危險了。出境以後就真的是孤立無援,你還語言不通。”


    “潮哥幫我定最近的動車票或者機票。我要最快的速度到隱龍城。派遣團的事你抓緊辦。”戴福焱說完就躺在了沙發上。


    “焱弟給你定了九點四十五的那個航班,你現在就要出發了。”沒有幾分鍾黃江潮就搞定了機票。


    飛機準時準點的降落在隱龍城的機場,走出機場後孫景林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戴福焱。兩人對視一眼後沒有說話,戴福焱隻是跟著孫景林上了車。


    “戴兄,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把錢五留在夏之花了。西門鳳在陪著他,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孫景林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夏之花?不是跟你說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嗎?”戴福焱有些慍怒的說道。


    “戴兄,我辦事你放心。夏之花有密室,絕對安全可靠。”孫景林連忙解釋道。


    一路無話,孫景林看到戴福焱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沒有多問什麽了。很快兩人來到了夏之花,戴福焱囑咐孫景林直接帶他進密室。來到密室後戴福焱發現自己格局還是小了,自己的密室就是一個單純的密室,裏麵也就幾張沙發。而夏之花的密室就是一個隱秘的包廂,看來這裏以前也是夏迎春招待貴賓的地方。


    “叫他來吧,一個人來。”戴福焱靠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孫景林立馬出門帶來了錢五。


    “戴總來了,怎麽不上去喝幾杯。這段時間兄弟們托您的關照日子可是滋潤多了啊。”錢五看到戴福焱立馬就想再喝幾杯,但是一看四周隻有孫景林在一旁便收斂了很多。


    “老錢啊,我這次過來就隻通知了景林。把你約到這裏也是我讓景林這麽幹的,你不會有什麽想法吧?”戴福焱吐了一口煙氣說道。


    看到戴福焱臉色不是很好,錢五立馬感覺有事要發生於是換了種口氣說道,“戴總,您這是有事啊。說吧,隻要是兄弟能辦的肯定沒二話,大家現在都是靠您吃飯,您有事盡管打招呼。”


    戴福焱微微一笑說道“事倒沒什麽事,就是想找你問一些情況。”


    “戴總您說吧。我老錢都是有啥說啥的直爽人,你放心。”錢五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拍著胸脯說,孫景林也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


    “張瀟義前段時間來找你幹什麽?”戴福焱一邊說一邊掐滅手裏的煙頭看著錢五。


    聽到張瀟義三個字錢五的表情明顯的出現了恐慌,身子不由的站了起來,孫景林也同時站了起來。


    錢五看了看戴福焱也看了看孫景林,無奈的重新坐下,從自己口袋裏拿出煙抽了起來。


    “老錢,戴總問你呢?你還準備跑還是怎麽?知道什麽就說什麽嘛。”孫景林看著錢五說道。


    “戴總,孫總。我有難言之隱啊,你們就放過我吧。我老錢隻想好好過日子啊。”錢五語氣中的哀求聽著就讓人感到同情。


    “好好過日子?老錢你這就不老實了吧。前段時間我的人還看到你去找劉根喝酒了哦。怎麽這邊給的錢不夠花了,還要去高山集團賺點?”孫景林冷笑道。


    戴福焱一臉玩味的看著錢五,錢五額頭上開始快速的滲出汗珠。


    “戴總,孫總。我是找了劉根,但是絕對沒有出賣公司啊。我就是找劉根辦了點私事,就是自己的私事啊。”錢五一邊解釋著,一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戴福焱。


    戴福焱重新點燃一根煙,這次他沒抽而是遞給了錢五,錢五顫顫巍巍的接過香煙,大口的抽了起來。


    “張瀟義的事和劉根有關?還是張瀟義讓你替他去找的劉根?”戴福焱問道。


    “戴總啊,張瀟義雖然人不在隱龍城了,現在欽天監也在通緝他,但是他在隱龍城還是有點根基的啊。我說了真擔心他會幹出什麽失去理智的事情啊。”錢五說著說著都急哭了。


    “我勸你,今天告訴我。告訴我一切如常,不告訴嘛。。。。”說到一半戴福焱就掐訣一指一道銳金訣把茶幾一分為二。


    “張瀟義讓我找到劉根,向劉根索要一個叫傑森的外國人的聯係方式。我幫他拿到了,我就真的隻幫張瀟義幹了這一件事。”被嚇到了的錢五老實的回答道。


    “你也說張瀟義在隱龍城有根基,那為什麽找你來辦這件事。你也是他的根基嗎?”戴福焱繼續追問道。


    “戴總,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啊。我和張瀟義關係還沒熟悉到可以相互幫忙的程度啊,如果不是他以力相逼我怎麽會去找劉根啊。現在誰不知道我們隱龍城已經站隊你戴總了,高山集團就是我們的對立麵啊。”錢五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擺脫了死亡的威脅,語氣中依舊充滿了自責和哀求。


    “老錢,一切如舊。你放寬心。如果你意識到了危險就找孫總幫你解決。去喝酒吧。”戴福焱說完後錢五如逢大赦一般又是鞠躬又是表忠心的。


    孫景林送走錢五後看到戴福焱沒有想走的意思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接下來什麽安排?”


    戴福焱淡淡的說了一句“把西門鳳叫來吧。”


    孫景林笑了笑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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