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柳園屁股上挨了一腳,一頭栽倒在了剛旋耕好的土壤裏。


    搞得滿頭滿臉的泥土,還吃了一嘴的泥土。


    不停地趴在地上往外吐。


    李建紅嚇得傻了眼,這可是縣裏的大領導啊。


    劉大龍一個村裏的小會計,竟然敢在領導屁股上踹一腳。


    這是瘋了嗎?


    他剛才就想給劉大龍打一個招呼,讓他注意點。


    可是柳園讓他不許吱聲。


    說什麽要私下觀察一下劉大龍有多猖狂。


    他一直都不敢吱聲,甚至柳園不讓他抬頭。


    沒想到劉大龍捅了這麽大一個簍子。


    王鐵柱看到這一幕,也驚得張大了嘴巴。


    劉大龍這眼睛……真的是……太亮了。


    挑人太準了。


    這是找死啊!


    柳園吐了口中的泥土,還是難受,忍不住罵道:“狗東西……你……你敢打我?”


    劉大龍本來準備打王鐵柱,見柳園罵人,上去在臉上又是一腳:“我為什麽不敢打你!


    這是糧食田地,你們私自改變用途。


    我打你是執法。


    你們敢動我一根指頭,就是惡意抗法!”


    啊~


    柳園慘叫一聲,再次被踹倒。


    感覺鼻子上有一股溫熱流出 ,用手抹了一把,就看到滿手的鮮血。


    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劉大龍……你跟我說法!”


    劉大龍滿不在乎的道:“怎麽?


    你還不服?


    在這個村子上,我說的就是法!”


    此時李建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聽到這句話,怒罵道:“劉大龍,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嗎?


    你知道這位是誰嗎?”


    李……李主任!!!


    你……你怎麽在這?


    劉大龍看到兩個光脊背的人,他也沒有多想,以為是王鐵柱的親戚來幫忙。


    沒想到有一位竟然是鎮辦公室李主任。


    他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踹李主任。


    否則他的前途徹底完蛋,而且還可能被追究責任。


    李建紅氣的罵道:“我怎麽在這裏,我陪縣裏的領導下來檢查工作。


    你個瞎眼的東西!”


    “縣裏的領導?


    人在哪裏?


    咱們趕緊去迎接!”


    劉大龍聽到縣裏來人了,再也沒心思計較王鐵柱的事情。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迎接領導。


    甚至開始琢磨怎麽招待領導。


    在那裏吃飯。


    李建紅指著不停地流鼻血,滿頭滿臉泥土的柳園:“他就是……縣裏的領導。”


    啊~


    劉大龍如遭晴天霹靂,李主任竟然是被他打的這個人是縣裏的領導。


    他感覺是不是那搞錯了:“縣裏的領導……怎麽會在這裏光著脊背,撅著屁股在這裏播種?、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口中一個勁地否認,但人已經瑟瑟發抖。


    李主任沒有必要騙他。


    可是……打了縣裏的領導……他就是接受不了這種現實。


    柳園捏著鼻子,吐掉嘴裏的泥土,看著劉大龍幾欲發狂:“你……無法無天了!


    什麽糧食保障地,糧食蔬菜都屬於生活保障物資。


    反了天了!


    我若是不處理了你這種害群之馬,我的柳字扣掉。


    我從此不姓柳!”


    柳~


    李主任聽到這個姓氏,頓時麵如死灰。


    腿都軟了。


    竟然是大領導。


    打的竟然是大領導。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王鐵柱冷冷地看著劉大龍,這家夥這麽多年跟著王青雲家,在村裏耀武揚威。


    終於要倒黴了。


    柳園臉色極其難看,衝著李建紅道:“收了劉大龍的電話,讓人帶走調查。


    這麽囂張跋扈的會計,看看他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肮髒的事情?”


    劉大龍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此時他萬念俱灰。


    柳園也沒了心情幫著播種了,穿上衣服,讓王鐵柱從水杯裏倒出一些水。


    洗了一把臉。


    他要了王鐵柱的電話,然後和李建紅帶著劉大龍離開。


    王鐵柱看著李大龍被帶走,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播種的時候,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六畝地,三個人播種,已經差不多快完事了,僅僅剩下兩行,早早地就播種完了。


    看著播種好的六畝地,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買的幾塊玉石刻畫陣盤,玉石用完,也僅僅是刻畫出一個陣盤。


    必須抽空去買一些玉石了。


    他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突然遠處來了一個人。


    王鐵柱皺起眉頭。


    是劉翠芬,劉大龍的老婆。


    劉翠芬知道劉大龍去找王鐵柱,在家等了半天不見人。


    她害怕出事了,就過來尋找。


    到了地頭,隻看到王鐵柱一個人,她疑惑了,明明劉大龍來找王鐵柱了,怎麽不見人?


    而且村口的人也說劉大龍去田裏了。


    沒見到回去。


    猶豫了一下問道:“鐵柱,你見我家大龍了嗎?”


    王鐵柱點點頭:“見了,剛才他坐鎮上的李主任車走了。”


    他不想告訴劉翠芬真相,劉大龍確實不是東西,橫行村裏,還到處拈花惹草。


    他媳婦人其實也是受害者。


    劉翠芬人也不錯,村上人紅白喜事,她都去幫忙,若是劉大龍欺負了誰家。


    她甚至還會道歉,隻是她的這種行為,難免被劉大龍嗬罵,甚至毒打。


    村上的人都很同情這女人。


    王鐵柱也是同情他的人之一。


    隻能說她嫁錯了男人。


    坐車走了?


    難怪不見他進村。


    劉翠芬準備離開,突然想起劉大龍陽痿的事情,她見左右沒人,走到王鐵柱跟前。


    未曾開言,臉先紅了,吞吞吐吐的道:“鐵柱,嬸子問你一個事。


    你給我家大龍治病的偏方,是不是有問題?”


    她三十七八十歲,這些年極少下地幹活。


    家裏收麥子用收割機,耕地用旋耕機。


    所以她保養得挺好。


    皮膚滑嫩,體態風流,渾身散發著三十多歲女人特有的成熟和嫵媚。


    說起這事,她嬌羞的模樣,增添了幾分風情。


    王鐵柱聽到提起這事,他不想說真相,決定編個謊言應付她:“治療方案絕對沒問題。


    我就是用的這個方法,所以才有今天。”


    劉翠芬眼睛瞥了王鐵柱一眼,有些驚訝的道:“你也用這種方法?


    不是說蛇咬了嗎?“


    王鐵柱搖搖頭:“蛇咬了哪有這效果,別聽村上人胡說。


    但這個治療方法,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治療期間不能房事,一旦有房事,一輩子就徹底廢了。”


    劉翠芬皺眉道:“他一直陽痿,怎麽房事?


    你要信我,他治療期間從來沒有房事。”


    王鐵柱淡淡地道:“他跟你沒有,你確定他跟別的女人沒有嗎?”


    這……


    劉翠芬不敢打包票,村上的一些男人出去打工,家裏隻剩下女人。


    劉大龍總是去撩騷那些女人。


    想到因為劉大龍找女人徹底廢了,而且以後都不行了,她頓時恨得牙癢癢,:“劉大龍,治療期間你還不老實。


    活該一輩子當慫貨。


    你找女人,以為我不會找男人嗎?”


    王鐵柱聽得一愣一愣的,劉翠芬平時做事很有分寸,是那種賢妻良母型的。


    而且性格極好,很能忍。


    沒想到因為這個變得像是另外一個人。


    劉翠芬氣呼呼地說完,看到王鐵柱敞開著衣服,露出肌肉暴起的胸膛。


    胸膛上汗水盈盈。


    那種男人特有的雄壯和力量,讓她為之心顫。


    “鐵柱,嬸子聽說白雪從訂婚到退婚,都沒讓你碰一下。


    你是不是還沒有碰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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