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詩語氣得哆嗦,在一起的時候,張世超寶寶,乖乖的,叫得那叫一個親熱。


    現在卻罵的如此惡毒。


    氣得罵了一句:“你滾蛋,你以為王鐵柱像你一樣不要臉?”


    王鐵柱雖然打了她。


    畢竟她有錯在先。


    甚至她主動獻身。


    王鐵柱都沒有做出不軌行為。


    張世超與王鐵柱相比,簡直就是一個爛人。


    這種人不配罵她是賤貨!


    張世超氣的罵的聲音更大了:“媽了個巴子,你他媽竟然說王鐵柱好。


    王鐵柱好得很,你們就好好在一起吧。


    你他媽早晚會後悔的!


    另外你告訴王鐵柱,讓他給我小心一點,不要把我惹急了!


    否則他會後悔的。”


    說完掛了電話。


    寧詩語拿著電話,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動。


    這一次把張世超得罪了,還得罪了王鐵柱。


    挨了一頓打。


    什麽也不落下。


    越想越是委屈。


    眼淚一雙一對的落下。


    王鐵柱見寧詩語哭了,下了車走過去:“張世超人呢?”


    他現在滿腔怒火,隻想快一點找到張世超。


    可是連個人影都沒見。


    寧詩語抹了一把眼淚道:“張世超知道咱們騙他了。


    人沒來,他還把我罵了一頓!”


    王鐵柱皺起眉頭,這眼睛盯著寧詩語看,想從神態中分辨出來真假。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東西。


    冷聲道:“你們兩個狼狽為奸,你說的話,我不相信!


    找不到張世超,我就把所有的賬算到你頭上!”


    寧詩語看著王鐵柱,臉上冰冷的眼神,心中沒來由地更加委屈:“你不能都算在我頭上。


    張世超才是真正的主謀,一切都是他謀劃的。”


    王鐵柱冷聲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是啊。


    你憑什麽相信我?


    寧詩語也愣住了,想了一會兒道:“這來來往往的,人太多,說話不方便,能進入車裏說嗎?”


    王鐵柱點點頭,隻要這女人不逃跑,他有的是時間:“好,你走前麵。”


    寧詩語嗯了一聲,朝著麵包車走去。


    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別扭。


    翹臀被打得比原來大了一圈,更加豐滿了。


    走路時候,似乎邁不開步子。


    邁著小碎步,慢慢前行。


    屁股扭啊扭的,每一步都搖曳生姿。


    王鐵柱卻沒有心情看這個,他隻是盯著這女人,擔心她逃跑。


    進入麵包車。


    寧詩語不敢坐下,還像來時候一樣,趴在了座位上,然後扭著頭跟王鐵柱說話:“我知道張世超家住在什麽地方,我可以領你去他家。


    現在你相信我和他不是鬧崩了吧!”


    王鐵柱發動了汽車,調轉車頭往牧羊鎮方向行駛:“不相信。


    我又不了解你,怎麽可能相信你!


    我記得你告訴我,你沒有談過戀愛。


    想嚐試一下戀愛的感覺,特別是戀人之間的親密行為。


    結果呢?


    膜都不知道縫合了多少次了!”


    這……


    寧詩語尷尬得無言以對,過了許久才道:“那我就再給你介紹一下吧。


    我叫寧小藝。


    牧羊鎮王家莊人,初中畢業。”


    說到這裏,她不說話了。


    麵包車裏突然沉默了。


    王鐵柱開著車,行駛了一段路,聽不懂寧詩語說話,他皺起眉頭:“就這點信息?”


    寧詩語瞥了駕駛室的王鐵柱一眼:“你還想知道什麽?”


    王鐵柱冷聲道:“我就知道一點,若是落入你的圈套,我不給錢。


    可能坐牢。


    僅憑這一點,我把你扔河裏都不為過!”


    說到這裏,麵包車停下。


    王鐵柱熄了火。


    道路旁邊,一條兩丈多寬的河,水聲滔滔,聲音像是放大了無數倍。


    清晰的傳到了寧詩語耳朵裏。


    寧詩語臉色蒼白,看了一眼河水,更加慌亂。


    想起王鐵柱對牛水新的狠勁。


    她毫不懷疑,王鐵柱真的會把她扔入河裏。


    她趕緊繼續介紹自己:“我初中畢業後,就在一個飯店打工。


    那時候我年輕,不懂社會複雜,老板對我特別好,我也很感激。


    在飯店幹得特別賣力。


    老板還給我買衣服,買鞋子,有時候還給我買一些小零食。


    有一次請我吃飯,我喝了一些酒。


    然後老板就把我睡了,當時我也不敢聲張,就隻能忍著,後來老板又睡了我幾次,還給我了一些錢。


    不知道怎麽回事。


    老板娘就知道了,揪住我的頭發,把我扇了幾十耳光,然後把我開除了。


    後來事情傳到了家裏,我爸媽找到我,又打了我一頓。


    說完不要臉,敗壞門風。


    可是能怪我嗎?


    我也是被老板騙了。


    後來我就去給別人賣衣服,認識了一個男朋友,他對我很好,不計較我的過去。


    我以為我們可以結婚,沒想到他最後把我存的錢,全部取走了,然後人就消失了。


    我發現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賺錢給他買衣服,給他買煙買酒,隻想跟他結婚生子。


    他卻卷了錢跑了。


    你知道我那些錢怎麽賺來的嗎?


    我連給自己買衣服都舍不得。


    ”


    王鐵柱聽得皺眉,這說的都是什麽玩意。


    沒有一句他想聽得。


    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她跟張世超怎麽合作的,他們這個團夥,還有什麽人。


    他想通過這個,快速找到張世超。


    寧詩語越說越投入:“就在我身無分文的時候。


    我得了膽結石,要做手術,但我卻沒有錢。


    我不敢回家找我爸媽要。


    我想活著,我不想死。


    於是我走進了按摩店,做了按摩女郎,其實就是出來賣,我放棄了尊嚴,我隻想賺錢,隻想活著。


    我發現世界上最講良心的竟然是那些花錢的男人。


    他們比飯店的老板有良心,比我的那個卷錢的男朋友有良心。


    人家玩完之後,給錢。


    有時候還多給一些。


    一個星期,我就賺夠了五千塊,然後做了膽結石的手術。


    病愈之後,我就成了職業的。


    張世超就是我的客人之一,後來對麵的開了一家按摩中心,他們總是舉報,我被警察抓了幾次,賺的錢,沒有罰的多。


    我正考慮要不要換一個地方的時候。


    張世超找到了我。


    開始了相親騙錢的事業,你之前,我們做了八起,有時候要男人十萬塊,有時候二十萬,最多一次要了三十萬。


    你是第九個。


    然後就這樣了。”


    王鐵柱聽了半天,唏噓不已。


    這女人……似乎命很苦。


    寧詩語繼續道:“我每次跟男人開房,拿到錄像,交給張世超。


    他想辦法要錢。


    每一次我都能拿百分之三十。


    張世超掙了不少錢,聽說他還有別的業務。


    也是不正當來錢的路子。


    這一次找你,據他說,你賺了一大筆錢,可以大賺一筆,所以才對你下手的。”


    王鐵柱啟動麵包車,繼續趕路:“你隻要幫我找到張世超。


    我可以放你一馬。”


    寧詩語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條命總算是保住了:“你放心,我一定為你找到張世超。”


    她最恨的人,除了飯店老板,前男友,現在又多了一個張世超。


    若是張世超被王鐵柱狂揍一頓。


    也算是解了心中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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