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摁了一下喇叭。


    滴滴~


    喇叭聲響起。


    那隻雞像是沒聽見,不停地在地上啄,好像地上有米一樣。


    王鐵柱皺起眉頭。


    寧詩語揚起腦袋,看到前麵有隻雞,不讓路,她皺起眉頭:“怎麽回事?


    這隻雞聽不到嗎?”


    王鐵柱聽到這一句話,頓時想起鄭磊說的話。


    仔細打量那隻雞。


    憑借著修煉了萬道功法之後目力,隱隱約約看到那隻雞嘴角有一個透明的絲線狀物。


    王鐵柱突然想起小時候在野地裏抓斑鳩的事情。


    農村的孩子,在農閑的時候。


    有兩大樂趣,抓魚,逮鳥。


    小孩子發明出五花八門的招數。


    但抓魚容易挨打。


    被家長發現,就是一通狂揍。


    所以抓魚的人越來越少。


    逮鳥的人越來越多。


    逮鳥也分幾個流派。


    有人逮鳥是上樹掏鳥窩,主要是掏鳥蛋,抓幼鳥。


    有人支起一個籮筐,撒一些糧食。


    鳥雀進入籮筐下吃糧食的時候。


    把支起籮筐的棍,用繩子一拉。


    木棍傾倒,籮筐罩住鳥雀。


    有人用酒浸泡糧食,喂鳥雀,但這個方法大抵沒什麽用。


    還有人用彈弓打。


    也有人用水槍……


    總而言之,五花八門。


    王鐵柱喜歡一個特殊的辦法。


    找幾粒豆子,鑽孔,用透明的魚線穿起來。


    鳥雀吃了之後,豆子進入嗉囊,就等於嘴裏栓了一根繩子。


    鳥雀怎麽掙紮,都跑不掉。


    很顯然。


    這隻雞是被人用這個辦法拴在了路中間。


    現在他很肯定,這就是張福龍綁在路上的雞。


    仔細打量,可以看到耳朵上隱隱有血跡。


    估計耳朵聽力被破壞了吧。


    寧詩語見那隻雞,一直不走,開口道:“要不我下車把雞趕走吧。”


    王鐵柱抬手攔住:“先不要著急趕走。”


    來這裏找張世超,沒有找到人。


    碰見了他爸爸,似乎可以收回來一點利息。


    寧詩語以為王鐵柱害怕她跑了,趕緊發誓:“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逃跑的。


    我就是把那隻雞趕走!”


    王鐵柱看到寧詩語,眼睛一亮。


    似乎有了辦法。


    “寧詩語,你做一件事,咱倆的賬一筆勾銷。”


    寧詩語興奮地盯著王鐵柱:“什麽事情你說。


    我全力以赴!”


    王鐵柱指著前麵的那隻雞道:“一會兒,雞的主人出來。


    你就脫了衣服撲上去!”


    寧詩語頓時如澆冷水,驚駭地看著王鐵柱。’


    像是第一天認識王鐵柱一樣:“你…我以為你和張世超不一樣。


    你沒有對我做出任何不軌的行為。


    沒想到你還是和他一樣。


    讓我幹這種勾當。


    你準備訛人家多少錢?”


    王鐵柱麵色冰冷,他懶得跟這個女人解釋:“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雞的主人出來,你就脫了衣服往上撲。


    我看你的指甲很長,撓他的臉。


    把他的臉徹底撓爛。


    隻要那個人足夠慘。


    咱倆的賬就一筆勾銷!”


    找不到張世超,先在張世超的爸爸身上收點利息。


    這就是他的打算!


    寧詩語越聽越覺得奇怪:“撓臉?


    為什麽?”


    王鐵柱麵色冰冷,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意思:“我就問你幹不幹?”


    …


    寧詩語猶豫不決:“我有選擇嗎?”


    王鐵柱冷聲道:“有選擇。


    你若是不喜歡就算了。


    一會兒到河邊,把你丟河裏,更簡單!!”


    ……


    寧詩語冷冷地看著王鐵柱,眼中的驚駭越來越重。


    眼前的王鐵柱,就像是一頭凶獸一樣。


    狠起來。


    給她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好,我聽你的!”


    王鐵柱得到答複。


    啟動了汽車。


    汽車緩緩前行。


    吱~


    刹車聲響起。


    那隻雞突然撲棱著翅膀開始掙紮。


    地上的灰塵揚起,雞毛掉落一地。


    玉米地裏。


    張福龍躺在涼席上,喝著茶水,刷著手機,聽到刹車聲。


    頓時明白,來活了!


    他拿起手機,穿上鞋子就跑出了玉米地。


    看到自己的那隻雞,一隻翅膀壓在車輪下。


    他立刻就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雞。


    伸手拽斷了雞嘴裏的魚線。‘


    然後就開始大喊:“你賠我的雞,我家就這一隻下蛋雞。


    養了幾年了。


    沒有兩千塊錢你別想走。”


    車裏。


    寧詩語看到是張福龍,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去過張世超的家。


    見過張福龍。


    她稱呼張福龍叔叔。


    現在她明白王鐵柱為什麽讓她撲上去撓臉了。


    可是她怎麽好意思撲上去?


    王鐵柱見寧詩語不動,冷聲道:“若是為難,就算了。


    我下去賠錢!


    然後帶你去遊泳!”


    寧詩語嚇得立刻就開車門:“我能行,我現在就去做。”


    說話間下了車。


    丈夫看到寧詩語,一臉驚訝:“這不是詩語嗎?


    好長時間沒來我家了。”


    寧詩語紅著臉脫上衣:“不好意思啊。”


    這……


    張福龍瞪大了眼珠子,盯著寧詩語的臉,口中不停的道:“這…這是幹什麽?


    你別這樣……叔……都不好意思了。”


    說著說著,他就不說話了。


    他已經看傻了眼。


    張大了嘴巴,眼睛盯著寧詩語的身材。


    定格在那裏。


    寧詩語恨張世超賺了大部分的錢,出事了,就把他撇下不管。


    看到張福龍。


    咬著牙上去,伸手就朝著臉上抓了過去。


    “我讓你看……”


    留著尖銳指甲的雙手,在臉上劃過。


    張福龍臉上血淋淋的抓痕。


    啊~


    張福龍痛得發出高分貝的尖叫聲。


    那聲音就像是膽小的人,看見了鬼一樣,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寧詩語再也不複柔柔弱弱的形象。


    此時她就像是一個瘋女人。


    雙手繼續抓撓。


    張福龍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懵住了。


    捂著臉不停地喊叫:“被抓了,我兒子怎麽得罪你了。


    你找他算賬。


    你抓我是怎麽回事啊!”


    寧詩語才不管那個,她隻想按照王鐵柱的吩咐。


    完成任務。


    然後跟王鐵柱一筆勾銷。


    揮舞著雙手,一下一下的抓去。


    隻是片刻,張福龍手背被撓全是血淋淋的指甲印記。


    王鐵柱坐在車裏,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感覺一切都好夢幻。


    剛認識寧詩語的時候,以為找到了世界上最單純的女人。


    最溫柔的女人。


    沒想到這女人此時成了瘋婆子 。


    看著張福龍被抓的臉上出現一道道血痕,心中稍微暢快了一點。


    這隻是收回一點利息。


    上學時候,晚上挨的打。


    考試前食物裏下的藥。


    還有超市合同陷阱,派寧詩語陷害他強奸的陰謀。


    這些賬。


    他要親手報應在張世超的身上。


    張福龍被撓得受不了,轉身就跑,跑出去二十多米遠。


    他才停下腳步,指著寧詩語破口大罵:“你他媽瘋了。


    壓死了我的雞。


    還抓破我的臉。


    我要報警!


    我要讓你賠得傾家蕩產!”


    寧詩語兩隻手裏全是皮肉,鮮血滴滴答答地滴落。


    她的手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


    就那麽的伸著。


    聽到張福龍這麽說,她似乎滿肚子的恨意,找到了發泄的地方:“報警啊!


    趕緊報警!


    你看我長得漂亮,見色起意。


    脫了我的衣服。


    要對我用強!


    看誰坐牢!”


    這……


    張福龍被抓得滿臉血印,痛得不停地倒吸涼氣。


    聽到這句話。


    他傻眼了。


    他的套路隻是要錢。


    經濟糾紛!


    寧詩語告他強女幹!


    這是刑事案件!


    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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