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東來。


    理智告訴他不能動手打老人,所以他忍下了動手的衝動,但這個賈張氏錯到家了還想抵賴,實在不能忍。


    本來打算散去的鄰居們聽到林東來的話,又停下的腳步,不約而同看向了他。


    賈張氏以為自己聽錯了,也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向林東來,滿臉驚訝。


    心裏暗暗想,這毛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這麽跟他說話,也不想想這院裏自己怵過誰。


    見勢不妙,她一把甩開棒梗大聲問道:“姓林的,你想怎麽樣?還想打我不成?”緊接著幾步跑回林家屋前又就地坐了下來,拍著大腿嚎道:


    “老賈啊,東旭啊,姓林的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了,你們快上來看看啊。”


    劉海中和閻埠貴這時候全都不敢吭聲,大家都害怕被賈張氏賴上,畢竟院裏以前就有人因為出頭說了賈家幾句,被這老虔婆逮著就罵了快一個月。


    他倆可以不出聲,但易中海作為院裏的一大院爺,他不能不出聲,示意賈張氏安靜後,接著問林東來這事想怎麽處理。


    林東來的要求不過分,隻是要求賈張氏向自己和妹妹當眾道歉,易中海一聽覺得這要求很合情合理。


    正要跟賈張氏商量,讓她向林家兄妹道歉,沒承想她一聽到林東來提出當眾道歉的要求,立馬不幹了。


    “想讓我道歉,門都沒有,我怎麽知道不是他們幾個小鬼合起夥來騙我?”


    “老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幫著林家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等著,你也會有報應。”說著又開始拍著大腿召喚亡靈。


    眼見這事端都快要平息了,這下又開始鬧了起來,自己還被賈張氏當眾辱罵,易中海氣得不行轉身就走出了人群。


    剛回到中院就遇到聾老太太杵著拐慢悠悠朝外走,看到易中海笑眯眯問道:“前院出什麽事了,我看大夥都往那走呢。”


    易中海聞言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於是附在聾老太耳邊將今天這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聾老太太越聽越生氣,拐杖使勁往地上一跺,兩眼瞪得圓溜溜的。


    “好個張翠花,越老越不像樣,中海你快扶我過去,我這就去收拾她。”


    易中海得令,立馬麵露笑意,攙著聾老太往前院走去。


    老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


    要說目前這院裏誰能降得了賈張氏,估計也就隻有聾老太了,也不知道她有什麽把柄被聾老太捏在手裏,


    每回在院裏見了聾老太,賈張氏都像老鼠見了貓,腳步匆匆趕回家關上門,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易中海雖說也在院裏住了這麽些年,但也隻知道賈張氏怕聾老太,至於為什麽怕他也弄不清楚。


    到了前院,易中海一邊扶著聾老太一邊讓前麵的人讓出一條路,倆人很快走到了人群中間。


    此時的賈張氏還在哭天抹地嚎著,壓根沒留意有人走到了自已身旁,聾老太看著她那潑樣氣不打一處來。


    舉起拐杖使勁砸到了她的大腿上:“張翠花,你鬼哭狼嚎的叫個什麽勁,要不要臉?”


    “你看你這潑皮樣,賴在這給誰看呐?再不起來這腿就別要了。”說著又舉起拐杖作勢朝她肩膀上打下去。


    賈張氏吃痛,定睛一看打她的是聾老太,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邊揉著腿邊嘟囔道:“老太太,你怎麽打人呢。”


    “有話好好說啊,這拐杖這麽重,一不小心會打出人命的。”


    “你也配好好說話?你這個偷雞摸狗,克夫克子的東西,你在我們院隻會將我們大院的風水搞壞。”


    聾老太氣勢洶洶的罵著,令眾人奇怪的是賈張氏一個字都不敢回,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就想牽著棒梗往中院走。


    “張大媽,你先別走,今天這事還沒完呢,你今天當眾汙蔑我們兄妹倆,所以得當眾給我們道歉。”


    林東來眼看賈張氏想拍拍屁股走人,趕緊開口大聲說道。


    圍觀的人群這時候有人開始起哄:“沒錯,趕緊道歉吧賈張氏。”


    “今天鬧這出看來是棒梗那小子沒說實話,連他奶奶都坑了。”


    “依我看,怪隻怪賈張氏太縱容棒梗,什麽都聽他的,事情都沒弄明白就一口冤枉林家兄妹倆。”


    “話說回來,這個林東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看咱院有誰敢這樣跟張大媽杠?”


    人們的討論聲,聲聲入耳,秦淮茹見勢頭不對走到棒梗身旁罵道:“都怪你這孩子,說話怎麽隻說對自己有好處的,你得把事情經過沒有遺漏說出來啊。”


    說著拉著邊打屁股邊朝人群外走,嘴裏一個勁道歉:“對不住大家了,孩子不懂事,我帶回家批評教育。”


    一時之間,隻有賈張氏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人群對立麵,她看了看聾老太的拐杖,又掃了眼在圍觀的人群。


    最後目光聚焦到了林東來的臉上,十分不情願嘟囔道:“那什麽,老林家的,對不住了。”說完轉身就想走。


    說時遲,那時快,聾老太的拐杖在這時又一次狠狠打向了賈張氏的屁股:“張翠花,道歉就好好道歉,你這態度有問題。”


    賈張氏捂著屁股,痛得“哎喲哎喲”叫喚起來,抬頭看著聾老太氣呼呼的模樣,徹底慫了。


    氣勢很弱的說道:“東來,東依,是張大媽聽信棒梗的話,錯怪了你們,對不住了,請你們兄妹倆原諒我。”


    賈張氏終於道歉,這在這個四合院裏還是頭一遭,圍觀的眾眾又一次七嘴八舌議論起來,大夥都覺得心裏很痛快。


    林東來這時候扭頭看了眼妹妹,發現妹妹也正看著他,兄妹倆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眼看沒人搭理自己,賈張氏不敢再作聲趕緊的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往中院走了回去。


    隨著賈張氏越走越遠,有人“撲哧”一聲笑了,還學著賈張氏的模樣捂著屁股走,見狀人群裏的笑聲更大了。


    聾老太此時在易中海的攙扶下走到林東來麵前,盯著他笑眯眯打量了一會,臨走前說道:“老林家這大兒子腦子清楚,很不錯。”


    隨著易中海和聾老太的離開,圍觀的人們也就各回各家,這個事情總算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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