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拉著林東來走向後廚後,低聲和他說:“東來,你說我這戲要演得逼真,是不是還得讓廠長幫忙?”


    “廠長假裝宣布開除我,秦姐就知道我沒了工作,對不對?”


    “柱子哥,要是廠長宣布,就隻會是有真無假,那會你可就真沒工作了。”


    看傻柱還是不明白的樣子,林東來幹脆對他挑明:


    “和你們食堂其他人說好,這段時間你都不去窗口,隻要有人問起就說你犯了錯,隨時會被被開除,沒多長時間你就知道結果了。”


    這時蘇科長被食堂主任撂了電話,擔心有什麽事情,急忙從采購科趕到了食堂。


    看到林東來正在和傻柱說著什麽,上前問道:“小林,怎麽樣了?”


    “蘇科長,沒什麽問題,魚我全都弄了回來,接下來就是食堂的事情了。”


    蘇科長聽說這話後,鬆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說:“好樣的,小林!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直到蘇科長走遠後,傻柱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感激地對林東來說:“東來,就按你說的辦,我這就去和他們說。”


    這會食堂的人已經將魚全弄進了後廚,這會正在忙著殺魚、刮鱗去內髒,切段什麽的,忙得不行。


    時間緊任務重,食堂主任不得不在一旁盯著,就怕有人偷懶,不能按時上菜。


    看到別人都在幹活,傻柱在和采購科的人聊著什麽,他心裏就有意見:這時候就不是說話的時間。隻是礙於林東來在,他不好說什麽。


    林東來離開食堂後,別人都在忙著,就傻柱無所事事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想些什麽。


    王主任惱火了:“我說何雨柱,大家都忙得恨不能長出四隻手來,你可好倒歇上了,還不快點來殺魚?”


    傻柱這才不情不願走了過去:“主任,您要讓我來收拾魚,一會我要累著做不了菜,可別怪我啊。”


    “行行行,那你就一邊歇著吧,你們幾個加快速度,趕緊收拾好了。”


    傻柱又得意地坐了下來,其他在忙著的人都沒有意見,隻有今天被安排分菜的胖子回頭白了他一眼。


    過了一會,食堂主任說得嘴幹了回了辦公室喝水,傻柱趁著這機會將林東來告訴他那事和大夥交待了一輪。


    當然,不會漏了在窗口等著分菜的那幾個,大家盡管心有疑惑,但依舊點了點頭。


    胖子不知道傻柱為什麽讓大夥都這麽說,隻是惡狠狠想著:要是秦淮茹來問他,幹脆說傻柱已經被開除,以解心頭之恨。


    接下來的三天,傻柱沒往家帶飯盒,每天特意早出晚歸的話也很少,顯得很神秘。


    他也沒再找秦淮茹說話什麽的,回到院裏就關在家裏,給雨水做飯也是拉長臉一句話不說。


    林東來見過他兩次,看這小子裝得像倒也沒搭理他,隻是暗暗笑了:這傻柱演起情緒低落來還挺像。


    秦淮茹這幾天去窗口打菜都特別留意傻柱是否在窗口打菜,指望著他能像以前一樣給自己多打些。


    遺憾的是每天都是其他人在打菜,幾天下來她終於按捺不住,打完飯後,瞅著機會將劉嵐拉到一邊問道:


    “我跟你打聽一事啊,最近怎麽沒見著傻柱在窗口分菜,出什麽事了嗎?”


    “嗨,你還不知道啊,傻柱犯了錯誤,隨時可能被廠裏開除呢。”


    劉嵐按照傻柱的吩咐,向秦淮茹原話轉述後,稱後廚忙不便多說就走開了。


    剩下秦淮茹站在原處想了好一會,才捧著飯盒走回了家。


    一直以來傻柱在她心裏也就是有著廠食堂大廚的光環罩著,一旦失去這個光環,傻柱好像沒什麽好的地方了。


    論模樣人長得老氣,為人莽撞還脾氣大,要他有什麽用呢?


    要像劉嵐說的那樣,傻柱馬上會被開除,那倒也沒必要再搭理他了。


    保險起見,秦淮茹最終決定,再觀察著看看,她擔心劉嵐說的是氣話,那可就虧大了。


    到了第二天打飯的時候,秦淮茹排隊的窗口正是胖子打菜,給了飯票和飯盒後,問起胖子為什麽沒見傻柱。


    那小子可算等來了這一天,立馬嫌棄說道:“他啊,犯了大錯,被開除了!”


    胖子的回答又印證了劉嵐的話,秦淮茹聽了他的話後,轉身走出了食堂,朝著廠公告欄走去。


    開除人一般廠裏會出公告,秦淮茹端著飯盒細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關於開除的信息。


    無風不起浪,為了謹慎起見,她還是決定再問問幾個人。


    接下來的幾天,秦淮每次打飯都會問窗口的人傻柱的情況,得到的答案不是傻柱被開除,就是說他很快被開除。


    大家給的答案全是不利的傻柱的話,秦淮茹最終得到一個結論:傻柱將是一個對自己家沒有幫助的人。


    演了好幾天,傻柱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周六一早,秦淮茹就在院裏洗著大白菜,傻柱破天荒湊了上來:“秦姐,早!你那低血糖的毛病,沒有再犯了吧?”


    這是他憋在心裏好幾天最想問的話,這話剛一出口,秦淮茹抬眼看向他,並沒有回話。


    傻柱隻好洗漱著,完了看她還沒洗好菜,上前就想搶著洗:“我來幫你洗吧,秦姐,你歇著。”


    “放下我的東西,別動!”秦淮茹像變了個人,大聲喊了起來,嚇了傻柱一大跳。


    接著她三兩下就將菜給洗好,斜了傻柱一眼後,端著就往家走了回去。


    這變化太大了,傻柱受到了暴擊,怎麽都想不到印象裏那個柔弱的秦姐是怎麽變成這模樣。


    在家裏左思右想實在想不通,傻柱朝著中院走了過去,林東來正在院裏給自行車上油,看到傻柱一臉鬱悶笑道:


    “柱子哥,這大清早的,你怎麽一副吞了蒼蠅似的表情?”


    傻柱將事情一說,林東來告訴他:“這才是她的真麵目,不信你再試試。”


    閻埠貴從屋裏走出來,聽了半截話後上前笑著湊熱鬧:“試什麽好吃的?要不要三大爺幫忙啊?”


    這話一出口,本來還鬱悶著的傻柱,立馬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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