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其實是非常急切地想要出兵征剿梁山泊的,無奈趙官家是個愛玩的皇帝,大宋朝的民亂匪亂實在太過於尋常,他對梁山毫無在意,反而來了興趣,要拉著高俅踢蹴鞠。


    陪皇帝踢蹴鞠,顯然是比剿匪更加重要的事情,高俅打起十二分精神,拿出渾身手段,陪趙官家踢了一場,皇帝心滿意足,他才終於得空,在殿帥府找見了呼延灼、韓滔、彭玘三將。


    先在禦校場中,教三將演練武藝、騎術、射術,見三將皆是弓馬嫻熟之輩,高俅心下歡喜,便問:“你等三州,總有多少人馬?”


    呼延灼便回到:“三州騎兵,計有五千,連步軍數及一萬。”


    高俅便說:“你三人親自回州,揀選精銳馬軍三千,步軍五千,約會起程,前來東京城外,便發兵直入鄆州,收剿梁山泊!”


    呼延灼便拱手說:“太尉,我三人這三處馬步軍兵,都是訓練精熟之士,人強馬壯,不必殿帥憂慮。但恐衣甲不全,隻怕誤了日期,取罪不便,乞恩相寬限!”


    高俅一聽,這是索要好處了,他也不介意,便是叫家中奴仆做事,也要賞幾貫錢的,何況是大軍出征,替他辦事呢?


    便說:“既是如此說時,你三人可就京師甲仗庫內,不拘數目,任意揀選衣甲盔刀,關領前去,務要軍馬整齊,好與對敵。”


    於是寫了一封公文,蓋了殿帥府的印章,交給了呼延灼,又點了殿帥府三員軍官,各自跟隨。


    出得殿帥府,呼延灼便笑著說:“韓兄,此番你那裏士卒衣甲,就有著落了!”韓滔心裏歎了口氣,他三人本屬樞密院管轄,結果給士卒申請武器裝備,還得走高俅的殿前司衙門這裏,當真是無語至極!


    在甲仗庫肆意挑選了一番,三將就帶領親衛,護著馬車,向本州而去。呼延灼便說:“二位將軍各回本州,起兵前來潁州會合!”


    韓滔半路南下陳州,先將從東京甲仗庫帶回的衣甲分發了,陳州知州又來說風涼話:“嗬!韓將軍果然有本事,竟能走高太尉的門路,此番出剿得勝,怕是要去殿前司,給高俅當部下嘍!”


    韓滔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說:“知州說笑了!”心裏卻又將這個上司的老娘入了許多遍。


    陳州知州之所以不爽,蓋因本朝製度,地方匪亂,一般都是由本州、本路兵馬負責的,朝廷調派禁軍、廂軍、鄉兵等,一應調令,自然應該出自樞密院。


    但高俅仗著與高廉的關係,在趙官家裏搶來了剿匪的指揮權,這就是置朝廷法度於不顧,在知州看來,就是朝綱混亂,高俅越俎代庖,調的還是京西路的兵馬,他如何高興得起來?


    半個月後,三州兵馬齊聚潁州,呼延灼的本意,是先將三州兵馬聚來,由他分發從京師甲仗庫帶出來的武器軍備等,也算是籠絡將士之心。


    但韓滔說的氣憤,呼延灼也不好再如此做,隻得先將武器甲胄交由二將帶回,於是八千兵馬,便向東京城南而來。


    聽聞呼延灼領兵到了,高俅又親來慰問,調撥了戰馬三千匹,三個將軍各賞賜金銀綢緞,八千兵馬各賞酒肉錢糧等。


    而且為了讓三將征剿用心,高俅特意請了旨,給韓滔加了陳州團練使、給彭玘加了潁州團練使的虛銜,這虛銜雖然沒什麽卵用,但至少二人能夠多領一份俸祿了。


    高俅便說:“三位將軍前去,務必用心,掃蕩水泊,剿除賊寇,使官家安心,還百姓一片安寧,拜托!得勝歸來時, 某為三位將軍請功!”


    他卻不說要為兄弟高廉報仇,反而用正言大話來激勵,呼延灼便說:“恩相但請放心!我三人願立必勝軍令狀!”


    高俅心中大喜,便說:“好,壯哉!取紙筆來!”倒是生怕三人反悔似的。立軍令狀,這卻是呼延灼三將提前商量好的,於是立了軍令狀,三將辭別了高俅並樞密院派來的軍官,向京東路浩蕩而來。


    呼延灼挑選的出征日期,倒是好時候,剛剛好入秋,天色已經不複炎熱,馬匹養了夏膘,正是適合廝殺的天氣。


    從呼延灼被召入京,時遷、白勝就開始通過各種途徑打探消息,然後流水一般不斷送往梁山。


    於是很快,經由朱貴整理後的情報,就擺在了許貫忠的案頭。


    三員將領的出身、大致仕途經曆、家裏的情況、三州兵馬的情況,這些消息或存著些假,但總歸是夠用了。


    自打破高唐州的三個月來,梁山就一直在為這一戰做著準備,兩位軍師和四位參讚軍務頭領們,唯一猜差的是,高俅居然將大宋朝唯一一支重裝騎兵派來了。


    但許貫忠並不擔心,梁山泊占著地利,完全可以通過誘敵、引導,占據戰場的主動權。


    於是他將情報仔細看過後,就來向王倫稟報。


    王倫便說:“召眾頭領,聚義廳中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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