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聽到這個突然來了興趣。他深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說吧,我想聽。”“我第一個暗戀的女孩,不,女人,是一個舞女。那時我十四歲,總是混進酒店裏看她表演,她有一頭紅發,笑起來很溫柔,還有,咳,”史蒂夫清了清嗓子,“還有那雙白花花的大腿。”“什麽?!”托尼發出一聲怪叫,臉上的表情在震驚和爆笑之間。史蒂夫捂住自己的上半張臉,加重了語氣,“十四歲,拜托,我那時候隻有十四歲。”然而托尼的笑聲已經大到快要把樓上打了麻醉劑的巴基吵醒了。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史蒂夫的童年設定參考於漫畫。第12章 “所以賣國債的時候讓姑娘們跳大腿舞是你的主意?”托尼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不!”史蒂夫放下捂著臉的手,他受夠被托尼取笑了,“關於大腿舞,你可沒什麽立場說我,你和霍華德都是一脈相承地熱愛它。”“斯塔克喜歡大腿舞,就算再嚴苛的衛道士都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但你可是美國隊長,道德標杆,你怎麽能喜歡姑娘的大腿?”托尼浮誇地比劃著,語氣裏的笑意滿到快要溢出來。史蒂夫哭笑不得地閉上眼睛,“我是個男人,再怎麽道德高尚也改變不了這一點。”他那時候隻是喜歡多看兩眼,又沒有真的不經姑娘同意就去摸。欲望應該被控製,但不代表不應該存在。托尼哼哧哼哧又笑了一會兒。平複笑意後,他轉過頭仔細地上下打量了史蒂夫一番,“你是個處男。”他肯定地說,說完還自己點了點頭。“什麽?!”史蒂夫像隻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看著托尼,“不,我才不是,我經驗很豐富。”“真正經驗豐富的人聽到這個問題,隻會露出一個不可言傳隻可意會的微笑。”托尼微微勾起嘴角,“就像我一樣。”史蒂夫看著他半晌無言,最後隻能仰著頭,雙手捂住臉,發出一聲挫敗的呻吟。好吧,還能有誰比他更慘,做了兩世童男。上輩子大學之前老師家長百般叮囑禁止早戀;大學的時候他是個燒錢美術生,可以貢獻給戀愛的,一毛錢也沒有;大學之後,他是個社畜工作狗,根本沒時間也沒機會認識姑娘。而這輩子,天呐,更別提了。他好不容易開始兩情相悅的初戀,卻跟佩吉連舞都沒跳過。回顧自己的過往,史蒂夫隻能說:做單身狗,他是上天注定的。托尼毫無安慰之意地拍拍史蒂夫的肩膀,“如果你想,我可以拜托佩珀介紹她的朋友給你認識,她的朋友都很漂亮的。”“不,謝謝你的好意。我也祝福你這輩子都不會‘認識’佩珀的朋友。”史蒂夫放下手,幹巴巴地說。“嘿!”托尼打了他肩膀一下,“別想離間我和佩珀的感情。”史蒂夫深吸一口氣,他拒絕吃下這口狗糧,並且踢翻了盆,“你到底還想不想聽我說我年輕的時候了?”托尼轉回頭閉上眼睛,擺出一副聽睡前故事的姿勢,“說吧,說吧,我聽著呢。”他就知道史蒂夫是羨慕了。哼,小處男。“在我上戰場之後,我見識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短暫。我的意思是,我之前就知道這一點——因為我的父母都去世得很早,但我之前還沒有那麽深地領會到這些。而戰場徹底讓我認識到了人生短暫,沉浸於過去不好的一切都無濟於事。你得帶著它們,如同背著行李一樣往前走。在這一路上,偶爾停下腳步,從包袱裏翻出那些痛苦,哭一場,然後抹掉眼淚,接著走下去。”史蒂夫回憶著自己過往的人生說。托尼望著天花板沉默著。他心裏有很多話想說,但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他想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像史蒂夫這麽坦然——坦然地麵對過去,麵對那些他曾經沒能做到的事,沒能說出口話,還有……沒能保護的人。就在兩人的無言中,史蒂夫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弗瑞。”史蒂夫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按了免提。“隊長。”“是我。”“我們需要你。”弗瑞說。史蒂夫轉過頭和托尼對視一眼,“你們沒有抓住皮爾斯嗎?”“皮爾斯和特戰隊都已被捕。具體事情,等你到了我們再說。昆式戰機即將降落在斯塔克的院子裏,你和他一起來。”弗瑞的話音剛落,工作室裏就響起了ai管家的聲音,“先生,別墅後院遭遇不明入侵,是否開啟防禦措施?”托尼沉著臉,“shit!我真想說是。”“防禦措施未開啟。”j是個真·善解人意的ai。史蒂夫利落地掛了電話,“你去不去?”“去,為什麽不去。”他還要帶著相機去,好好記錄一下弗瑞狼狽慌亂的樣子。兩人站起身,離開地下工作室。“你能幫我找個人看顧一下巴基嗎?”史蒂夫問。“事實上,我一到洛杉磯就有所準備。”托尼胸有成竹地說。他們坐上了昆式戰機,飛往華盛頓。斯塔克別墅房間裏,哈皮坐在床邊的扶手椅上翻著最新一期的《花花公子》。巴基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牢牢綁著,一邊不停掙紮一邊向房間裏唯一的人發出咆哮聲。哈皮看了他一眼,放下雜誌,從托盤裏一手拿起針筒,一手拿起一個三明治走到床邊,“芝士培根,或者麻醉劑,你選。”巴基睜大眼睛看著他,劇烈掙紮的動作變成了輕微地轉動手腳,也不再咆哮,而是發出像猛獸一樣的喘氣聲。“很好,你想來點兒可樂嗎?”史蒂夫剛一走進三曲翼大廈,就看到了被炸彈幾乎炸成廢墟的一樓大廳。“哇,”托尼看了看四周,“真是激烈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