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  他娘的,這憨子怎比當初那陳公台與高伏義還更來得陰魂不散?  那倆人固嘮叨難纏,好歹還曉得交替著  來。  這憨子蠻不講理,硬將他整宿的夢給全霸道占去了!  呂布不得而知的是,哪怕那日未叫項羽那三言兩語唬住  ,而得以順利北上往魏地尋便宜老哥韓信去的話……  也是注定湊不上這場熱鬧的。  且說韓信命副將分別前去采伐  木料、購置瓦罌,自己則留於臨晉津日日著軍士擂鼓,營造出要強渡假象、牽製住魏軍主力的主力後,僅費了三日功夫,  一切準備就已備齊。  韓信這時才對惑然不解的副將們下達了新的指示製造木罌。  那造法由他親自寫下,卻為  眾人聞所未聞:以木夾罌底,方格縛住四周,以繩索係絆,如此交錯,合為一排。  數千隻罌,分別做成數十排。  因韓信於軍中深有威望,縱使眾人心存疑竇,執行起來卻毫不含糊,剛過兩日,就已按著吩咐,將那怪模怪樣的木罌做好  了。  當日夜裏,韓信命副將馮敬替代他留於臨晉渡,繼續搖旗呐喊,自己則趁黑親赴夏陽,命人將木罌放入水中。  直至此刻,眾將方知這古怪木罌的真正厲害!  每罌可納二三軍士,一入罌中,軍士便以兵器為槳,劃動著向下前行  ,竟奇跡般比那些個草率製成的尋常船隻還來得穩當。  韓信也親入木罌,與大軍一同渡了河。一到對岸,立馬整頓軍  勢,朝安邑急速挺進。  還駐守在臨晉渡口,與楚軍遙遙對望的魏王豹與大將孫哪裏料到,恰恰是他們認為不可容渡  的夏陽處叫韓信以古怪木罌撕開,成了楚軍鋒銳的突破口?  幾日的監守,對方看似聲勢浩大、卻苦於船隻不足而無法  渡河的醜態,早叫他們放鬆下來,甚至以此取樂。  之前危言聳聽的將領周叔,更成了魏豹與孫取笑最多的靶子。  周叔見那楚軍始終按兵不動,隻作有條不紊造船模樣,隱約感到幾分不妥。  然而大王不信,孫為逢迎拍馬,更是  屢屢譏嘲於他。  次數一多,周叔也惱了。  他性情耿直,卻絕不是個沒脾氣的。  既一副忠肝義膽反招庸主奸佞  恥笑,他何苦去自取其辱?  恰就是韓信自夏陽突圍的這晚,周叔忍無可忍,在一次大發雷霆後,不等魏王豹派人捉拿  他,先行棄了將軍因受,趁夜色離去了。  得知周叔夜逃的消息,魏豹著惱之餘,更覺此人不忠,得虧先前不曾采用。  不過眼下戰況雖於魏有利,到底騰不出多的人手去追,索性道句晦氣後,由其去了。  殊不知韓信領著二萬精兵,  已然深入魏國腹地。  因魏軍主力盡被臨晉渡的幌子所吸引,夏陽一帶的守備極其薄弱,韓信率領軍勢突入後,竟是一  路暢通無阻,直到了東張,才遇著第一波魏國守兵。  麵對這支不知從何冒出來的強大楚軍,防守的魏兵當場被嚇傻了  。  當韓信命人一擁而上時,他們便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那魏將見勢不妙,直接舍了部下落荒而逃,餘部更是潰不成軍  。  韓信初戰告捷,也不得意。  他深知時機寶貴,趁著魏軍主力對他們的存在尚且一無所知,乘勝迅速逼近了安邑  。安邑守將王襄雖未似之前那將領般棄軍而逃,而選擇了出城迎戰,卻徹底低估了這支楚軍的戰鬥力。不出數回,即被楚  兵生擒下馬。  見主將被擒,安邑守兵喪失鬥誌,非逃即降,韓信趁機占下此城,簡單犒勞部下後,繼續朝魏都平陽進  軍。  當平陽遭受攻擊的消息傳到臨晉渡時,魏豹哪裏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雖知魏都尚有萬餘守軍,據城堅守,  遠不至於不堪一擊的地步。  但東張與安邑的火速失陷,卻叫他心神大亂,全然摸不清那不知何時由他大軍眼皮底下潛  入的楚軍究竟人數幾何。  他家眷也好,財寶也罷,盡在國都平陽,又哪能有任何閃失!  魏豹本就缺勇少謀,又氣  又驚下,更是喪失了判斷。  他立馬決定隻讓孫繼續看著臨晉渡,自己帶兵火速回援平陽。  在魏豹的設想中,平  陽守軍尚能支撐一陣,他領六萬魏兵回援,那楚軍孤軍一股、遭前後夾擊,必將軍心崩潰,輕易可破。  殊不知韓信從  頭到尾所打的,都是佯攻魏都、意在魏王的謀算。  歸心似箭的魏王豹率軍回返,到曲陽一帶時,正與韓信所領的楚軍  迎麵撞上,雙方立馬陷入交戰。  魏豹在起初的驚嚇後,也很快意識到這支深入腹地的楚軍,根本不似他所想象的人多  至多不過二萬人!  他所領軍勢,足有對方三倍之多,又是於本土作戰,可謂占盡地利人和,必是勝券在握。  魏豹又哪裏知曉,正因韓信所領的這二萬楚兵自知孤軍深入,四下無援,也無後路可言。  要想活命,就必須拚死殺敵  。  而親自督陣的主將韓信,則給他們提供了最強硬的主心骨在韓信有條不紊的指揮下,這支楚軍如流水般頻繁變  陣,將陣中魏軍困得暈頭轉向不說,且各個如狼似虎,無不迸發出極強的戰鬥力。  兩軍交鋒才半日,魏軍便狼狽潰敗  ,魏豹拚死突圍至東垣一帶,仍叫韓信給捉了。  韓信大獲全勝,遂喊降魏軍,又將魏王豹投入檻車,抵達魏都平陽後  ,以此為脅,要求守兵出降。  見大王已然被擒,本就懼楚軍威名赫赫的守兵更無抵抗之心,立馬開城投降,隻求保住  性命。  韓信入駐平陽,便有條不紊地開始了後續的處置:將魏豹家眷悉數囚禁,留待項王下令;又招降了還在回返途  中的魏將孫、周叔等人;再是升宴犒勞軍士,同時嚴令重申軍紀,不允侵擾百姓,再派人另加進行安撫;最後是從魏軍  俘虜中精挑細選出可用之人,收編入伍,加緊開始訓練。  他緊鑼密鼓地訓練著這新增的五萬魏軍,片刻不願懈怠,皆  因他的下一個目標,已然瞄準了東側由司馬所據之殷國。  他之所以還未發兵,一是因尚無王令,而則是向來深謀遠  慮的賢弟那處……或許已有計劃。  韓信極為敏銳,雖不知陳平等人出使的具體情況,但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  思量一番,果斷在派出軍吏向大王匯報軍情後,又急急另書了信函一封,派人送去賢弟處。  就在這時,副將馮敬忽進  殿來,上稟一事。  原來魏王豹諸多姬妾中,有一薄氏最受寵愛,吃穿用度,綾羅賞賜,無不堪比正室。  若溯其緣  由,卻不單因其生得亭亭玉立,或是姿色尤為動人之故。  而是因一善相麵之老嫗許氏,曾斷言薄氏“將來必生龍種,  當為天子”。  魏豹僅僅為王,卻得知日後將生子為帝,如何不喜?自對薄女另眼看待,額外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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