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音樂流泄,穿著豪華禮服的女子們,隨著音樂,在廳間緩緩舞動身軀,每個人臉上都戴著一副精致的麵具,誰也不認得誰。


    真是個奇怪的選妃宴。杵在角落,一樣一襲火紅色貼身晚禮服的泉舞蝶,冷眼看著這一幕。


    既然是選妃宴,為何又要所有候選人戴著麵具?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戴著麵具要如何被挑選?汶騰王室究竟在搞什麽花樣?


    就在她納悶之際,宴會廳入口突然出現一堆穿著燕尾服的男人,高矮胖瘦皆有,引起大家議論紛紛。


    他們走向廳內的所有候選人,紛紛對她們提出邀舞請求,大家麵麵相覷,想拒絕卻又擔心這些人裏頭會混著王儲,因此不得不僵著臉,答應要求。


    「泉小姐,不曉得我是否有這榮幸請-跳支舞呢?」拓跋靳揚著笑容走到她麵前。


    「是你?」她看得出來突然出現的這些男人,不是隨便選對象邀舞,他們很清楚自己所要邀約的對象是何人,所以他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走向自己的目標,無半絲遲疑。


    再說,革斤一走到她麵前,就能直接稱呼出她的身分,更確定了她的猜疑沒錯。


    她的聰明贏得他一抹笑,「希望我有這個榮幸。」


    「當然。」揚著媚人的微笑,她與他輕輕滑入舞池。


    「泉小姐,-的舞跳得很好。」


    「是嗎?我這兩年才學的。」


    「那-是個進步很快的學生。」他稱讚道。


    「你怎麽不說我是很用功學習的學生?」


    濃眉微攏,「看來,我說錯話了。」


    「沒關係,你說我進步快也沒錯,這代表我學習能力很好,也是在稱讚我。」


    「……泉小姐,-和外頭的傳聞似乎不太一樣。」


    「外頭對我的傳聞是如何?」她很好奇。


    「我不敢說。」


    「聽你這麽回答就知道沒啥好聽的。」她聳聳肩,不太在意,「我知道我過去的德行有多麽糟糕,會有不好的傳聞,理所當然。」


    「我聽說-這兩年變很多,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是嗎?」她微微一笑,「還令你滿意嗎?」


    「截至目前為止,我很滿意,隻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不知-的應對會不會繼續讓我滿意下去。」


    聞言,美眸一斂,銳利的眼神射向他,「等下會發生什麽事?」她冷問。


    「-何不拭目以待?」平凡的五官,配上一雙異常有神的黑眸,怎麽看怎麽怪,再加上他那慵懶卻自信的模樣,在在令泉舞蝶聯想到拓跋靳。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她臉色大變。


    雙手握拳,她麵無表情地瞅緊了他,「中國字的『革斤』加起來剛好是個『靳』字,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她早該想到的。


    「我是誰對-很重要嗎?」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讓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她扯住他的衣服,用兩人才聽得見的音量低喝:「說!」


    她全身的血液在沸騰,隻因眼前的男人極有可能是拓跋靳。


    「怎麽才過了一小段時間,-就露出本性了?」大掌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用著最寵溺卻又對她無可奈何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聲感歎。


    「靳!?真的是你嗎?告訴我,真的是你嗎?」湛亮的瞳眸泛著激動的水光,她昂高頭,試圖在他的臉上搜尋記憶中拓跋靳的模樣。


    他失笑,「我當然是我,-問的問題很奇怪。」


    「你真是拓跋靳?」


    「我隻說我是我,我是革斤,泉小姐,-知道的。」他又恢複到之前與她很生疏的模樣,彷佛剛才對她流露出款款深情,隻是她的幻覺。


    她怔愕地望著他,眼神裏透露出一絲不甘心。


    「為什麽要回避我的問題?」她痛心疾首地低問,「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這個答案嗎?」


    見著悲愴心痛的泉舞蝶,拓跋靳強忍擁她入懷的欲望,逼自己仍用疏離的態度與她對話。


    「泉小姐,音樂結束了,我們這一曲舞也該結束了。」


    落寞地垂下眼簾,她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無語地轉身,挺直背脊離開舞池。


    凝視著她故作堅強的背影,天曉得拓跋靳得用多大的意誌力,才能阻止自己衝上前將她拉回自己懷裏,緊緊擁著的衝動。


    她終於又回到自己眼手可及之處……拓跋靳欣慰不己。


    就算此刻他不便表明自己的身分,但,隻要能讓他隨時見到她,他就已心滿意足。


    泉舞蝶想離開會場,回房間好好痛哭一頓,可是在門口就被侍衛擋了下來。


    「對不起,此刻任何人都不能離場。」侍衛態度強硬。


    「我人不舒服想回房間也不可以?」


    「很抱歉,我們陛下待會兒有事要宣布,必須等宣布完才能散會,我們隻是聽命行事,請不要為難我們。」


    泉舞蝶深深吸了口氣,「我明白了,我不會為難你們。」語畢,她隻好又踅回會場,躲在角落偷偷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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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請注意這裏。」一名主持人走向舞池中間,突然朗聲說話,引起眾人注目。


    躲在角落的泉舞蝶理都不理,此刻她才沒心情理會要宣布什麽事,反正她隻是被逼來這走走,時間一到她就要到黃金島去,這裏即將發生什麽事,都和她無關。


    「歡迎國王駕到。」


    一陣鼓掌歡迎聲響起。


    拓跋藤和妻子在侍衛的護擁下出現在會場,他舉高右手,微笑地對眾人揮揮。


    「大家好,我是汶騰的國王,今天很高興在這與大家見麵。」


    底下又是一陣掌聲。


    「相信大家都清楚今天這場宴會的目的。汶騰需要一個新國王,當然也需要一個新皇後,如能與在場其中一位佳麗聯姻,無疑是我們汶騰國民的福氣。」


    候選人們一聽國王如此讚譽她們,下巴都昂得極高,就像驕傲的母雞。


    「我在這說說我們汶騰選妃的規則,各位佳麗的容貌及家世背景、學經曆等,都在我們評量範圍,最後,我們會選擇分數最高的那位佳麗,成為我們汶騰國未來的皇後。」


    此言一出,底下的候選人突然躁動起來,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個個更充滿自信,似乎肯定自己絕對是被選中的那個。


    「大家也等待許久了,我也不好再吊大家胃口,在這就馬上宣布王妃的人選是誰。」


    汶騰國王接過部屬遞上來的一張紙,他打開來看了下,立刻挑高了眉毛。


    「唔!有兩位候選人同時入選,最後的選擇權,我就交給我兒子,讓他從這兩位候選人裏頭去選擇他所想要的妻子。」


    首先,我們要恭喜雀屏中選的第一位,xx集團千金,麗塔小姐。」


    麗塔不敢相信地-著嘴,驚喜不已,忙上前接受眾人的道賀。


    「另一名是龍幫二幫主,泉舞蝶小姐。」


    霎時,所有人都在尋找泉舞蝶的蹤影,最後,在會場最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她。


    泉舞蝶僵直了身子,震驚地看著對她投來又羨又妒的眼神的其他候選人。


    撫著額頭,她想出聲拒絕,喉嚨卻突然幹澀得緊,讓她發不出半點聲音。


    「泉小姐,請。」拓跋靳走到她身邊,輕輕扶著她走向拓跋藤。


    走到拓跋藤麵前後,泉舞蝶看著那張與拓跋靳有些相似的臉龐,又是一愣。


    為什麽……為什麽汶騰的國王和拓跋靳會長得如此相像?


    「接下來,大家一定更好奇我兒子長什麽模樣吧!來,我鄭重的跟大家介紹──」拓跋藤將拓跋靳拉到自己身邊,「他就是我兒子,未來的汶騰國王。」


    什麽!?


    泉舞蝶不敢置信地看著拓跋靳,她萬萬也沒想到早上以一副部屬之姿,帶她在皇宮四處參觀的革斤,竟然就是汶騰的王儲!?


    那他為什麽要假裝是部屬接近她?他的目的為何?


    滿腦子的困惑,讓泉舞蝶再也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她的眼神緊緊鎖住拓跋靳,一心隻想他給她答案。


    而他,卻隻顧著和麗塔聊天,將她閑置在旁,害她得承受其他人投以憐憫及瞧不起的眼神。


    這是場惡夢,她要趕快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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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選上當王妃?這很好啊!」泉-娘故意裝出很興奮的口吻,在電話彼端說道。


    「不好,這一點也不好!」泉舞蝶忍著氣在電話這端抗議。


    「汶騰是有錢的國家,當上他們的皇後,一輩子吃喝不愁,有何不好?」


    「它該死的不好到了極點!」她捉狂,「我有手有腳有腦子,我能靠自己的能力賺錢,再說,身為龍幫二幫主,我何需把自己賣掉?」


    泉-娘點點頭,頗認同她的話。


    「我要立刻離開汶騰,-給我安排一下。」


    「嘿!不可以。」


    「我現在不是在請求-,也不是在征求-的同意,『不可以』三個字,請-收回去。」她繃著臉,悻悻然地怒道。


    「舞蝶,別那麽衝動,-現在若貿然的離開汶騰,無疑是不給汶騰麵子,這話若傳出去,會搞壞我們龍幫與汶騰的交情,如果-要離開,至少也要等確定-沒被選上,-再回來也不遲。」


    「萬一我被選上呢?」她冷問。


    「呃……」泉-娘幹笑一聲,沒敢回答。


    「萬一我被選上,我是不是又得為了顧及龍幫與汶騰的交情,還有汶騰的麵子,真委身給汶騰的王子?」泉舞蝶寒著聲質問。


    「先度過眼前這關,再來擔心之後的吧!並不是每件事都需要杞人憂天的。」泉-娘並不太心擔心她的問題,她一派輕鬆悠閑的說著。


    「或許-現在擔心的問題,在未來根本不成問題,-現在的擔心就變成多餘。」


    「-不要淨說一些事不關己的話,那天要不是-叫我來,我現在就不會遇上這麽兩難的問題,-得給我想辦法處理。」


    「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錯。」她咕噥聲。


    泉舞蝶現在會怪她,以後她就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到時她一定要跟她要一包超大包的紅包!


    「反正-暫時在汶騰待下就對了,未來的事,-不用急著現在發愁,就這樣,我要掛電話了,拜。」


    「泉-娘,-敢掛我電話試看看。」


    被直呼名諱,泉-娘先是輕笑了下,接著放聲大笑,很故意,也很挑釁地在放肆的狂笑聲中,掛斷電話。


    聽著話筒傳來嘟嘟聲,泉舞蝶歇斯底裏的尖叫出聲:


    「該死的泉-娘,該死該死!」她怒火中燒地不斷低咒,「竟然敢掛我電話!?氣死我了,等我回去後,我一定要讓-好看,可惡!」


    「親愛的,什麽事讓-這麽氣憤?」一道莞爾的男子聲,從門口傳來,打斷泉舞蝶情緒激動的詛咒,嚇了她一大跳。


    撫著胸口,她急促的轉頭,驚愕地瞅著來者。


    盯著他身後的門,美眸一斂,瞬間恢複正常模樣。


    她隻允許自己在沒人見著時,才能露出真性情來,隻要有外人在,她一定堅持要扮演起完美龍幫二幫主的角色。


    「我沒聽見敲門聲。」


    「我以為-剛才大吼大叫的模樣,應該聽不見我的敲門聲,所以就徑自開門進來,-不會在意吧?」拓跋靳倚在門邊的牆上,態度輕佻得讓人生厭。


    「我很在意,請你出去。」她指著門口,凜著俏臉下達逐客令。


    拓跋靳非但沒往外走,還故意走到她麵前。


    「究竟是什麽事,讓我的妃子這麽生氣?是誰欺負-了?告訴我,我絕對替-出這口氣。」


    「我並沒有要嫁給你。」對於拓跋靳的言行舉止,泉舞蝶感到厭惡極了,她別開臉。


    「革斤先生,不能因為你是這個國家的王儲,就以為能在整個皇宮內暢行無阻。這裏是我的房間,我有權利請你離開。」


    「我以為-我不需要分那麽清楚。」


    「你是你,我是我,請你不要一再以你的想法來揣測我的想法及反應。」


    抿著唇,她義正言辭地糾正他,對於他開口閉口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反感到極點。


    「-現在是把方才對別人生的氣,出在我身上嗎?」拓跋靳忽略她氣呼呼指責他的話,懶懶地挑眉詢問,引來泉舞蝶一陣羞慚。


    知道自己也有錯,她咄咄逼人的態度趨向平緩,「我不否認你掃到台風尾,但,你也該檢討。」


    「-在教訓我?」他指著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耳朵有壞嗎?」


    他搖頭,「這表示,-的確是在教訓我。」


    她冷笑一聲,不想搭腔。


    「親愛的,之前-不曉得我的身分,若無意中對我有無禮的行為,我還能原諒-,如今-已知我的身分,還這麽對我,難道-不怕我處罰-?」


    「你最好立刻將我驅逐出境,然後罰我永遠不許再踏入汶騰國土。」這樣她就不會被選中當他的妻子了。


    拓跋靳勾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伸出食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挨近她,在她耳邊低語:


    「親愛的,如-所願就不叫處罰了。」


    泉舞蝶退後一步,避掉他的鹹豬手。


    「如果你有王儲的自知,你該懂得分寸。」


    「親愛的……」


    「我不是你的親愛的。」她惱怒地打斷他的話。


    「是嗎?」拓跋靳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我以為這世上,隻有我敢叫-『親愛的』。」


    聞言,泉舞蝶的心狠狠的被撞擊了下,她倏地抬起頭,閃著詫然光芒的美眸再次投注在他身上。


    為什麽……為什麽他說的話,他的一些舉動,都好像……


    「怎麽?為什麽這麽看我?」拓跋靳故作不知地維持臉上的笑意,問她。


    「……沒……」也許……隻是巧合。


    「我讓-聯想到誰嗎?」他相當欠扁地故意問道。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不要去理會拓跋靳的一言一行。


    「親愛的,我知道我長得平凡,但應該不至於無法入眼,-閉上眼睛和我說話,實在傷極了我的心。」


    她依然對他不理不睬。


    「舞蝶……」他驀地低喚著她的名,那口吻、那聲調,和以前他喚她一樣,在在挑動泉舞蝶的每一根神經。


    「為什麽……」她快被他弄瘋了,為什麽他偶爾都會蹦出和拓跋靳一樣的行為,他們是不同人,不是嗎?


    即便她想說服自己,這隻是巧合,但是,她知道,這絕不是巧合,他一定有事瞞她,他也絕對是故意這麽做,讓她捉不著頭緒,他究竟意欲為何!


    看得出來泉舞蝶逐漸心浮氣躁,火氣也慢慢被挑起,即將爆發,隻要他再加把勁……


    「我覺得-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要不要我帶-出去走走,散散心什麽的?或許這樣-的心情會好一點。」


    「……好,我和你出去走走。」她的確需要找一個能讓自己發泄滿腔怒氣的地方,否則她擔心會壓抑不住自己一肚子火,然後對汶騰的王儲大吼大叫,那太難看了,也枉費她這兩年來為修正自己的脾氣所做的努力。


    再來,她有很多問題必須逼問革斤,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她才能好好的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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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靳帶著泉舞蝶正要朝停車場的方向前進,半路就被不速之客麗塔攔住。


    「王子,你們要出去嗎?」自從被挑進決選裏,麗塔驕傲的程度和她昂高的下巴成正比,一副自以為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看在人們眼裏,充滿不屑。


    拓跋靳停住前進的步伐,微笑地看著她,「是的,舞蝶心情不好,我想帶她出去走走。」


    麗塔轉向泉舞蝶,對她多少存點畏意,不敢太放肆。


    「泉小姐心情不好?」


    「嗯。」泉舞蝶不想和她有太多接觸,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因此她隻是隨意的對她點個頭,打算敷衍了事。


    「什麽事讓-心情不好?是擔心在決選被刷下嗎?所以才和王子想『出去走走』?」


    再笨的人也聽得出她話中的含義,她在暗示泉舞蝶怕自己選不上,所以想私底下勾搭拓跋靳,好讓自己能中選。


    她的話在此刻傳入泉舞蝶耳裏,無疑是火上加油,泉舞蝶聽到捉狂。


    她隻覺身體裏一根緊繃的弦,啪一聲斷裂,美眸迸放出懾人的怒火,正想發飆時,及時憶起此刻不宜生氣,因此,她瞬間將滿腔的火氣全壓抑下去,隻是扯扯嘴角,不發一語。


    見狀,拓跋靳非常滿意,他臉上掛著一貫的淡笑,輕而易舉的就將兩個女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化解殆盡。


    「麗塔,-該相信自己,隻要-夠優秀,就不怕他人使暗招,不是嗎?」


    麗塔-著嘴,很做作的咯咯笑著。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最優秀的-!隻不過小人在暗,我們提防點總是好,不是嗎?」


    又是意有所指的話,泉舞蝶一陣氣又湧上,天曉得她費了多大的勁才能再忍下。


    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索性掉頭走向另一邊,不想再和麗塔糾纏下去,否則她難保自己會克製不住的好好教訓她一頓。


    見她走到另一端,麗塔就更大膽放肆地說些她想說的話了。


    「王子,不是我愛挑撥什麽,你不覺得泉小姐的態度很討人厭嗎?」


    「有嗎?」


    「有,很明顯!她以為她是龍幫二幫主就很了不起,每次都板著一張臉,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得罪她似的!


    還有,她說話也很尖銳,人家不過聊個天而已,她就一副想殺人的模樣,好難接近。」


    麗塔唱作俱佳,還比手劃腳,就怕拓跋靳感覺不到泉舞蝶有多麽糟糕。


    「嗯……她的確有點像-所說的那樣。」


    一聽拓跋靳和她一樣感覺,麗塔挑撥得更賣力了。


    「原來王子也有這種感覺,那你更該知道,像她那麽高傲的人,實在不適合當汶騰未來的主母,要是選上她,會讓汶騰丟麵子,會被全世界取笑的。」


    「事情也許沒像-說的那麽誇張。」


    「王子,相信我,選誰都比選她好,一個凶巴巴,隻會給人臉色看的女人,娶回家中等於是自虐,像王子你那麽聰明,以後每天要為國事操煩,你回到家還想別人給你臉色看嗎?」


    拓跋靳沒有答話,麗塔以為他認同了她的話,喜孜孜地再道:「王子,你聽我的準沒錯,你需要的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妻子。」


    「-是指-自己嗎?」拓跋靳好笑地看著毛遂自薦的麗塔。


    攻擊他人短處,以便突顯自己長處的女人,她以為他會看得上眼?


    泉舞蝶或許脾氣不佳,但,她夠坦白、夠直率,就是她身上的那份真吸引他,讓他深愛她多年,無法自拔。


    她在他心中,是無可取代的!


    麗塔聽不出拓跋靳話裏的嘲弄,還得意地挺起胸膛,驕傲厚臉皮地點頭。


    「我就知道王子你的眼光夠好,知道選我才是明智之舉,這世上隻有我配得上你,其他庸脂俗粉根本比不上我。」


    拓跋靳對她一笑。


    「我相信世上有很多女人都比不上。」比不上-的厚臉皮、比不上-的重心機、比不上-的自以為是!


    見麗塔還要開口自我吹噓一番,他早她一步開口:「有什麽話我們改天再聊,我有事要先和舞蝶出去。」


    麗塔斜睨了一旁的泉舞蝶一眼,擔心她會利用她和王子獨處的這段時間,使用卑鄙手段,以取得最後勝利,因此她大膽的開口要跟。


    「下次吧!」拓跋靳淡淡的回絕她。


    麗塔不甘心,再接再厲,「如果泉小姐沒要使用不敢見人的手段,為什麽不讓我跟呢?這樣隻會加深我的疑慮,不是嗎?」


    聞言,泉舞蝶的秀眉糾成一團,她要和革斤討論的話題太私人,根本不適合外人在場,麗塔卻硬要跟的行為,讓她很頭痛。


    想想,她索性不去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追問革斤,不急在此時。


    「不然你們兩個一塊去就好,我突然覺得人不太舒服,不去了。」


    她這麽說,麗塔最樂,這是她能得到王妃位置的大好機會,豈有放過的道理。


    她馬上攬住拓跋靳的手臂,親密地緊靠在他身上。


    「既然泉小姐不舒服,那-就快回房去休息吧!王子有我陪著就行了。」


    「……」泉舞蝶冷著眸,深深地凝視了拓跋靳一眼,才轉身踅回。


    拓跋靳低頭看著像八爪魚般,緊纏著他不放的麗塔,心中浮起厭惡之色,他將她的手從他手臂上拉下。


    「不好意思,我突然覺得有點累了,也想回寢宮去休息,-也早點休息,拜。」


    沒給她任何勾引他的機會,他轉身就走,即便麗塔努力要喚回他,仍然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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