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魂戰士是借用異獸精魂,通過灌頂的方法強行融合,形成神識。”


    石老師概括道,然後講起其中的弊端,“這種力量是外來的,雖然可以速成,但是以後進階非常困難。”


    顧辰點頭,這個他知道。


    獸魂戰士不但弱於同階術師,而且基本上二階中期就到頭了,想要突破三階更是幾乎沒有可能。


    石老師繼續說道:“如果僅僅如此倒也罷了,畢竟速成的功法都有類似的毛病,但讓我放棄的最主要原因,是這種方法過於危險和……殘忍。”


    “殘忍?”顧辰不解。


    “對,其實和希蘭人打了幾百年的仗,獸魂灌頂之法我們早就掌握了,獵捕異獸對我們也沒有困難,為何我們鳳鳴市從來沒有培養過獸魂戰士?


    因為灌頂之法的成功率隻有三成,其餘失敗的那七成人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精神損傷,其中一半人的傷勢可以恢複,但還有一半人在智力方麵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說白了就是會變得癡呆。”


    “啊!”顧辰驚了。


    這後遺症也太大了吧。


    為什麽希蘭人可以承受呢?


    石老師解答了他的疑惑,他冷冷說道:“希蘭人以強者為尊,為了變強不惜代價!因此他們可以承受將近百分之四十的癡呆概率。


    而且這些癡呆者對他們也不是全無作用,據我們所知,那些失敗變傻了的人,都被希蘭人趕去當農奴和牧奴,他們從事這種單調的體力勞動不但沒有問題,而且比普通人更加任勞任怨,可是深受希蘭貴族們的歡迎呢。”


    顧辰被深深震撼了。


    原來石老師說獸魂之道危險而又殘忍是這個意思。


    他設想了一下,這種修煉之道確實無法在鳳鳴市推廣。


    一旦被大眾知道後遺症的概率和嚴重程度,口水都能把主事者淹沒。


    而小規模秘密培養又沒有意義,因為獸魂戰士又不是強得離譜,也基本沒有成為超級強者的可能,除非像阿薩爾那樣本身就是神竅者,才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所以鳳鳴市即使知道方法也從來不采用。


    顧辰陷入沉思。


    他原本的計劃是說服石老師得到獸魂灌頂的方法,自己嚐試一下,看能不能借此凝練出第一百八十個竅穴。


    本以為難度在於如何獲得灌頂之法,想不到鳳鳴市早就掌握了,難點現在變成了可怕的後遺症。


    他問係統,“你覺得我嚐試灌頂的風險大不大?”


    係統回答:“一點風險也沒有。”


    顧辰驚訝了,“為什麽?”


    係統發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包,說道:“你忘了自己的天賦嗎?”


    顧辰遲疑道:“是超常耐性嗎?這能讓我灌頂的成功率提升?”


    “不是,是平平無奇,你的智力平平無奇,下限已經鎖死了,你絕不會變癡呆的。”


    顧辰:“!”


    他沒有聽信係統的話,但還是決定嚐試。


    因為這關係到能否凝練出第一百八十個竅穴,關係到他日後能否晉升三階,值得冒一定的風險。


    顧辰深思後對石老師說道:“老師,我並不是想要修煉獸魂之道,僅僅隻是想體驗一下,看能不能借此感悟到第一百八十個竅穴,如果到時候選擇性情比較溫和的異獸精魂,並且將灌頂的力量減到最低程度,您看可不可行?”


    這回換成石老師沉思了。


    顧辰沒有打擾,靜靜等待著。


    過了幾乎五分鍾,石老師才點頭道:“可以一試,我剛才推演了一下,用你的方法產生嚴重後遺症的可能性小於一成。”


    顧辰大喜,“老師,那咱們什麽時候進行嚐試?”


    “別急,還有個難題要解決。”


    “還有難題?”


    “對,我們雖然掌握了灌頂之法,但因為沒想過真正使用,所以缺少一種關鍵的輔助法器。”


    “什麽法器,連雷大師都不能煉製嗎?”


    “煉製不難,根本不用雷大師出手,隨便一位二階煉器師都行。難點不在於煉製,而是蘊養。


    這種法器在希蘭人那裏被叫做圖騰柱,能夠吸收部民們日常祈禱時散發的精神力,在進行灌頂的時候壓製異獸精魂。


    即使我們現在煉製一根圖騰柱,必須找一千人至少頂禮膜拜一年才能達到效果。先不說能不能找到那麽多人,你能等得了一年嗎?”


    顧辰確實等不了一年。


    他兩個月不到就凝練了一百七十九個竅穴,如果最後一個竅穴要等一年,他會瘋掉的。


    “老師,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顧辰眼巴巴瞅著石老師。


    石老師大感頭痛,問題一環套一環,解決了一個新的麻煩又來了。


    他歎氣道:“倒是有個辦法,但我需要協調一下,明天你來找我吧。”


    “老師,現在不能告訴我嗎?”


    “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多說無益,行了別在我這兒耗著了,祝翮桐都在門外邊轉悠等你半天了。”


    顧辰辭別石老師,走出房間果然看到了祝翮桐。


    “顧辰,你果然在這兒,走走!”


    他拖著顧辰就走。


    “去哪兒?”


    “當然是百味樓,慶功宴。”


    “慶功宴不是晚上嗎?”


    “中午這個是小範圍的,方小雨請客,快走吧。”


    顧辰稀裏糊塗就被拉到了百味樓。


    進了包間,發現除了方小雨,還有張信、譚冬婷和張宇洋。


    看到顧辰,大家熱烈鼓掌。


    “歡迎歡迎,我們的大英雄。”


    顧辰笑著落座,說道:“什麽大英雄,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實力?不過是我比較倒黴,順便把黴運傳染給對手了。”


    眾人大笑。


    方小雨已經點好了菜,此時一一端了上來。


    顧辰乍舌,竟然都是靈肴。


    “方小雨,你發財了啊?”


    方小雨笑眯眯道:“別客氣啊,我這也是賠罪。這次比賽你們表現不錯,就我拖了大家後腿,白白拿了雷大師的法器也沒用上。”


    張宇洋慚愧道:“我也差不多。”


    “你好歹還用落雷扳指打過希蘭人,還參與圍殺了蔡升宇,唉,水雲梭跟著我真是埋沒了,一次都沒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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