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而迷離的奇幻世界中,大壯凝視著那奇異的生物,肅然讚同:“確是個良策,此獸比那猙獰藏獒更顯英勇無雙!”


    \"此獸凶悍異常,吾等莫不如空中翱翔!\" 秦釧稚嫩的小臉滿是憂鬱之色,其言語猶如古老咒語,讓人心生敬畏。我輕輕撫摸秦釧的小腦袋,目光慈愛,隻在心中默笑。


    龍小旭眼神熠熠,似得良計:\"或許,此乃吾等救命稻草也!\"


    我心生困惑:\"汝之意,吾等應俯首稱臣於斯獸乎?此般奇聞逸事,若傳於世間,恐將淪為眾人笑柄——人類屈膝犬類,實為荒誕絕倫之事!且言歸正傳,倘若它真擁有魃的強大力量,爾等隻怕隻能屈居其下,成為供其驅使之人寵。\"


    水月清眼見著逼近的陰影大軍,焦急萬分:\"遲則生變,吾等速行!\"


    於是,一行五人,循著蜿蜒鐵鏈而下。龍小旭率先開路,其後緊隨者依次是左岩、大壯與水月清,最後是我。


    正當吾剛攀爬五尺之時,那萬千影兵已至巨坑邊緣!距離最近的數個,竟然亦嚐試攀沿鐵鏈,此情景令我膽戰心驚。正當欲引弓發矢之際,突然憶起矢囊早已告罄,一時咒罵不絕:\"天哪!\" 隻得加快速度疾下,身旁秦釧目瞪口呆,大眼閃爍不定地注視著那些攀爬的影兵。


    再次凝視上方,卻發現那位神秘女魃竟已至巨坑邊沿。麵龐隱約,僅餘一口三掰兔唇浮現眼前,那笑容寒氣逼人,讓我不禁腳踏空,幾乎自鏈墜落。我心頭沉重,恍然察覺幾人行動恰好遂其願。然而,她並未追隨吾輩入淵,使我疑慮頓生。如此實力,我們已然陷入死地,何故遲遲未有舉動?她在等待什麽?疑竇叢生。


    吾心愈發紛擾,暗中揣度:\"留於此,必死無疑。來者不懼,行矣!\" 吾雖失卻通天眼力,然預感猶在。之前所見之異象尚未顯靈,似乎時機已推延甚久。難不成吾通天眼已進階,可窺未來半小時之變?


    正當沉思間,忽聞水月清疾呼:\"錢龍,接搶!\"


    同時,耳邊響起秦釧稚嫩之言:\"叔父,他們……\" 驚魂甫定,仰視上空,一張麵容已距我咫尺之間,驚駭之下險些呼出聲來。接過水月清之槍械,果斷擊潰麵前之敵人。暫停攀爬,迅速清理鐵鏈上剩餘亡魂,旋即將槍械拋還水月清,自行取槍,填充全新彈匣。


    秦釧轉身望向深淵,顫聲低語:\"叔父,下方恐怖異常。\"


    \"小釧,究竟何方神聖潛於深處?\" 吾一邊疾速下墜,一邊詢之。


    秦釧輕輕搖頭:\"隻窺一囚籠,唯其破損。\"


    \"囚籠損毀?內有何物乎?\" 吾複問之。


    \"空無一物,僅餘破碎籠柵。\" 秦釧微嘟小嘴,略顯失落。


    我邊下邊安撫:\"空籠而已,無需懼怕。叔父在此,無物能害你。\"


    秦釧搖頭否決,伸出稚嫩小指指向深淵底部:\"叔父,非畏籠中物,而是……\"


    \"囚籠下方竟另有邪祟?何物耶?\" 小釧言畢,我不禁毛骨悚然。憶及小釧曾僅兩次言恐懼,一次為麵對女魃之時,另一次則是聞得犬吠之際。女魃凶名在外,莫非這犬類更為棘手?


    \"黑霧遮蔽,無從辨認。\" 秦釧蹙眉,似乎正盡力解析那未知存在。


    吾等迅速滑落,不久便下沉數十丈,那群逼近之影漸漸隱沒於幽冥之中。然而,越是深入,寒冷越盛。吾手持光明之燈,照亮四周,卻隻覓見空虛,八股鐵索蜿蜒伸入下方混沌。


    \"下方似無生靈跡象,諸鏈未有連接。\" 大壯將聽覺貼附鏈索,探悉片刻。


    左岩附和:\"寧靜無風,仿佛一切寂滅。即便犬吠敏銳,吾輩腳步聲亦早該將其驚醒,怎不見半點響應?\"


    黑暗籠罩一切,似是穿行於死亡之地。左岩所言不謬,吾亦感困惑。這神秘犬獸何其沉穩,上界之聲動天震,何以隻發一聲便戛然而止?


    直到視線盡頭徹底消失於黑洞中,龍小旭低喝:\"奇物現身,似為金銅祭台,其上有囚籠矗立!\"


    果不其然,小釧洞察力非凡,雖無光指引,依然辨識遙遠景物。而聽聞祭台之說,則令吾驚奇。八索鎖鏈能否穩固承托,亦成為吾心頭疑問。


    吾等逐漸接近,那座祭台之貌清晰浮現。金銅色微帶銅鏽,年代久遠可追溯。短短時分,五人皆站於祭台之上,感受那厚重之氣。此圓台看似小巧,直徑近丈。地麵鐫刻奇異符文,中心處小籠顯現眼前,長約尺,寬同長,高達不及五尺。


    吾謹慎走近,見籠壁以孩童臂厚之銅棍構建,其中兩根彎曲,形成巨大缺口。空空如也,內無生命。回望那女魃居所,銅棍痕跡曆曆在目,不禁暗驚其力大無窮。將此等粗碩之材扭曲,需何等雄渾力道哉。


    在幽暗祭壇的邊界,水月清緩緩踱步,她的嗓音低沉而充滿疑惑:“那魔女魃,意圖將我們驅至這方狹小天地,然則其後意欲何為?此地荒蕪一片,魃既不現身,其目的又何在?”


    龍小旭同樣迷茫地搖了搖頭:“其計畫之隱秘,實難揣測。”


    壯碩的大壯與左岩站在祭壇邊沿,俯瞰深邃,低語間似有所圖。我緩步行至二人身邊,凝視下方無盡深淵,隻見黑暗彌漫:“你二人私語連連,究竟密謀何事?”


    左岩搔首疑惑:“怎不見那異獸蹤跡?”


    大壯附和:“餘疑此地另有玄機,該異獸必隱匿於下。”言畢,忽聞陣陣狂吠震耳欲聾,如雷鳴般從深淵之中轟然襲來,令三人氣色大變,險些失足墜入萬丈深淵。


    “且慢,拉住我!”左岩身形搖晃,我和大壯迅速跨前穩住他!


    “獸!那畜生!藏於下方!”大壯手指向深處激動異常:“天!彼下竟真有異獸,應是哮天犬無疑!生猛之至!”


    兩位女子亦為突襲所驚,速至近前:“何以有怪獸盤踞於此?莫非下存生靈?”


    我手持光芒,向深淵一探究竟,離祭壇不足十米即被濃稠黑霧吞沒,無盡深邃難辨真相:“下方何以容人?此乃絕境無生氣之地。”


    水月清隨聲附和:“毋須提及物資,僅是此黑霧,便是生靈難以長久生存之惡瘴。”


    “姐,彼異獸猙獰!”小釧騎於我肩,手執水月清秀發。


    水月清微笑寬慰:“勿懼,吾輩將驅趕惡獸!”


    突地,龍小旭憶起什麽,急切啟口:“諸君可知,傳有地獄之犬守護冥界之門?”


    聞其言,我心中湧起與之前陰魂之聯結:“你言彼下便是真地獄之門?”


    “匪夷所思?”大壯質疑:“緣何不見鬼魅行蹤?”


    “餘感此或真有可能,何以解釋此獸獨存斯地?加之,其吼如雷,連魃都為之顫栗!那魃者,幾近魔物,除仙佛,尚未有能使其懼怕者。”左岩言。


    我認同龍小旭與左岩觀點,若下方確為地獄,不止煞氣重重,對彼獸我等亦無力抵禦:“汝言在理,餘覺吾輩當止於斯地,休養生息。魃不願下,我等靜候時機,自踏入此地,時日已逝,饑困交加。”


    大壯立時響應:“讚成!讚許!餘身寬體胖,能支撐至今實屬不易。”邊言,率先坐下,卸下背負尋覓充饑之物。


    此刻吾輩進退維穀,唯有短暫歇息,龍小旭及水月清同坐,輕嚼所帶補給。


    “貝比處境危難,仍有心境享食,心理質素超乎凡塵。”左岩一麵咀嚼一麵笑談。


    我尋個舒適位置坐下,取出瓶裝牛柳與新釀麵團,此食物飽腹耐食,口感超越幹糧無數倍。前兩次經曆已使我厭倦幹澀。


    大壯取來一瓶醇厚烈酒,嚐一口遞給我:“七成之度數,可願一試?”


    “戲言,小瞧吾輩矣,區區高度數,如清風拂麵。無水酒精,汝嚐否?”我接瓶豪飲一口,不慎過大,烈焰般燒喉而下!


    “咳咳!”我不禁咳嗽,微笑麵向左岩:“稍許過量,稍許過量。”


    “叔公,餘欲品一口。”小釧立一旁露齒嬉笑。


    我輕撫其鼻頭:“女兒家不宜沾染。去與姊姊遊玩。”


    “我輩何以應對,豈可長駐斯地?”大壯邊咀嚼邊詢問。


    左岩歎氣:“上行下竄皆絕,唯有在此喘息,更無他途。”


    水月清側首凝望左岩:“然在此苟延殘喘勝似煎熬。”


    轉向龍小旭,“汝為何不另起一卦?”


    她再飲少許烈酒回答:“卦象早已占得,命不該絕,惟出路未明。”咽下食物,力有不逮言道:“未曾想到名聲未顯之古墓,竟潛藏這般險境!”


    “彼等再度來襲!”正當吾輩憂鬱之際,小釧驟起,朝上呼喊。


    “何!?”眾人幾乎同一瞬間騰空而起,統一望向高處。


    三人耳貼近鐵鏈傾聽,清晰攀爬聲漸行漸近:“不妙,八條鏈皆有人影逼近!”


    “惡毒至極,強行將吾輩推向深淵!”大壯忿忿咒罵,口中食物四處飛濺。


    “魃為何屢次逼迫我等,此舉何益於彼?”我心中煩擾不堪,魃費心勞力將吾輩引至此,竟是為了祭予惡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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