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而迷離的幻世之境,一段古老傳說中的征程正悄然展開。那領頭的長者,身披星辰織就的長袍,凝重道:“賢弟,何故滯留?”話語未落,身影已然化作流星,劃破夜空,急襲而來。


    吾乃無言者,於無聲中動身追襲,左掌虛晃,誘敵深入,右掌卻化無形利劍,疾風般掃向敵首。


    “卑鄙小人!”敵人口吐穢言,欲以雙手招架,然則速度已遜色於我千倍,猶如秋風之中的枯葉,難以阻擋冬雪之迫。


    “吾弟警惕!”長者眼觀四象,心知大事不妙,厲聲呼嘯,身形如電,欲挽救危局。


    “晚矣。”一聲冷嗤,右掌如雷擊長空,重重轟擊敵首。旋即,五指化爪,擒龍功發,扼其命脈,但聞“喀嚓”之聲響徹雲霄,敵人隕落塵埃。


    此時,那所謂的大師兄,已掠至身前。吾轉身一膝,如同破曉之錘,直撞向彼足尖,“砰”然巨響過後,長者倒退數丈,右足劇痛難忍,麵露惶恐,“此乃鋼鐵腿法?少室山之絕學!汝何得此術?短短時日,汝怎臻至巔峰?”


    “爾等首腦者,太過自信,今日竟欲一網打盡?”吾冷笑道,步履不停,向大師兄迫近,沿途遇數名敵卒,舉手投足間盡數屠戮。


    “孽障,汝今日手段為何如此狠辣!”大壯怒斥,拳拳相交,戰勢熾烈。


    吾奮力搏擊兩強敵,同時高聲道:“吾等孤立無援,汝速戰速決,勿讓水月清陷入危境!”


    “吾已斬三賊!”大壯於混戰之中,猶顯遊刃有餘,揮拳自如。


    忽聞左岩暴喝,揮舞登山之鎬,激戰兩人。


    “月清謹防!”水月清舞動登山鎬,直劈一壯士。


    吾瞥眼所及,見龍小旭遭圍困,一股邪火湧上心頭,厲嘯衝前,“吾今日必行戮妖之舉!”


    一敵人猝不及防,已被扼喉窒息,而另一狂徒竟膽敢輕褻水月清,趁機伸出手,妄圖觸及聖潔之地。水月清駭然失聲,登山鎬隨之揮下。


    “汝輩逆賊,求死不成!”吾擲棄手中屍,飛腿橫掃,緊隨其後的拳頭宛如破冰斧,重擊敵腦。“砰”聲震耳,敵兵昏厥倒地。


    目光掠過大壯周身,尚存兩敵,另有兩人由張月鹿抵擋。知眾人無憂,吾轉向一敵,一手扣緊其腕,一根根掰斷指節,敵人大嚎如豬,淒厲異常!


    “賤種,汝敢辱吾?今定取汝首級!”吾言未畢,腕骨已被折斷,隨之是撕裂空氣的慘叫。敵人體無完膚,哀求連連,吾無暇聽其懇求。


    張月鹿處理完畢,緩步行至,蹙眉道:“吾兄,汝將毀其全身否?”


    吾瞪視月鹿一眼,足踏敵胸,“此輩禽獸,更甚淫賊!”


    “放吾一條生路,懇請汝寬宥!”敵人口吻悲切。


    大壯步入場內,言道:“賢弟,其餘賊黨盡隕,留此人舌辯,或有益。”


    水月清怒不可遏,“何故獨存此賊?”


    大壯麵露難色,“明鑒非明月,吾等無他選,彼等從彼方而來,應知前路詳狀。”


    “汝輩果從前方至乎?”吾瞥視敗軍,漠然詢問。


    “汝若肯恕吾,一切真相必將呈現。”敵人蜷曲身姿,顫抖訴說。


    大壯驟然立起,一足落下,怒斥道:“鼠輩休言,吾定令汝碎屍萬段!”


    “吾告汝,皆告汝,確為前路所至。”那人匍匐於地,望諸人眼神滿含恐慌。


    “前方依舊無通途否?”吾追問道。


    “未曾尋覓出口,汝之來路亦渺茫否?”那人見吾等不言,絕望溢於言表:“吾輩將困於此!此絕地,無生路!”


    “汝等沿途可遭遇異象?”吾續問。


    彼時,敵人已陷絕望,心死似灰,“屍骸遍野,步步骷髏。皆已赴黃泉!大師兄誤矣,害眾師兄弟同罹難!”語畢,眸中微芒閃爍,“仙徑。”


    大壯詫異:“仙路!?”月鹿神色煥然,捉其領,振振言:“真仙之路,誠有乎?言來!可確有其事乎?”


    “仙徑?癡心妄想,幻影一場!”敵人嘲諷一笑,滿臉哀傷:“仙徑之上多枯骸,濁世飄泊求解脫......”話音未落,拔月鹿腰間寶刃,猛然刺入胸膛,以死謝罪。


    “仙途之上多骸骨,濁世沉淪覓逍遙。”月鹿低吟此語,“虛妄哉?否,絕不虛幻。”


    “尋仙之路?”左岩疑惑審視張月鹿:“人間真有仙者?為何汝竟迷信至此?若確存仙徑,秦王早已駕鶴西去,遨遊仙境矣。”


    濃霧籠罩,眾人默然無語。煙起,大壯歎息:“路在何方?恐前行乃一誤。出口或居後方。”


    吾接煙,良久無語。月清三人坐地沉默。煙霧繚繞,吾終發言:“食糧僅餘一日,縱出口位於後方,亦難回首。必另尋出路。龍小姐,卦象可卜耶?”


    龍小旭搖頭:“如汝天眼,於此處紊亂。吾欲測卦,奈何無法,諸般嚐試,均歸無望。”


    喜子摩挲紅色泥土,冥思片刻,開口道:“吾輩或誤解實情。”


    吾詢其詳,喜子正色道:“吾等蒞臨此地,方式奇異,且此曠野,日未照耀,殊途。或無需遵循常規思維,突降之地,必能突離。尋覓出口,不必遠方。出口,近在


    我眼前的幻象如同被巨浪拍打的畫卷,時而清晰無比,時而又化作混沌。不敢猶豫,我迅速伏身於大壯寬廣的背脊之上,凝神向前方望去,隻聽風聲獵獵,大壯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帶著我們疾馳前行。


    百餘步之地雖非長程,然我心如刀割,頭痛欲裂。終於,當那清晰幻象重現之際,我們抵達了目的地。於巨石之巔,一座石屋悄然顯露,它小巧而古老,宛若遺世獨立之廟宇,僅與俗世公廁相仿。


    正當我等人踏入這神秘祭壇之時,腦海中畫卷頓變,化為無盡雪白,耳畔隨之響起三位仙子之音,向我環繞而來。痛楚襲心,幾欲昏迷,我竭力深呼吸,鼓足勇氣低吟:“正前方五米處。”語畢,我陷入了一片沉寂,意識如墜深淵。


    再度醒時,已是豔陽普照,四周暖意融融,耳旁細語流水潺潺。我緩緩睜眼,一抹耀眼光芒瞬間奪目,急忙伸手遮擋,以免刺傷眸光。


    「汝已蘇醒?」一旁守候的仙子水月清欣喜若狂,聲音輕盈如風鈴搖曳。


    我應聲微啟唇舌,「吾等已脫離險境乎?」掙紮起身,欲一探究竟,怎奈身如墜重鐵,無奈癱倒在地。


    水月清玉指輕撫我肩,笑語溫婉,「靜心休養,吾輩確已歸返,現身處青海湖畔。」


    「青海湖畔?!」我愕然驚起,目光所及,一池碧藍湖水映入眼簾,天邊雲霞與湖麵相映成趣,心中疑惑重重,「何故至此?彼等何往?」


    水月清輕聲解釋,「張月鹿已然離去,堅信修仙之路尚存。大壯偕龍小旭、喜子共赴遠方覓食,左岩則於湖畔洗滌萬物。據張月鹿言,先前吾等涉足之地實為一片異界空間,為何世間藏此奇景,他亦不明就裏。」


    聞言我略有所思,「吾等離去幾何時日矣?」旋即重新躺下。


    「已逾一日之久,料想他三人將不久歸來。」水月清手指撚弄枯黃野草,語氣平淡如水。


    我心頭詫異,「竟沉眠如此長久?」


    水月清言,「汝受重傷,昏迷不醒,甚至鼻血淋漓。龍小旭離去之際,囑咐汝宜多眠,勿思煩憂之事。」


    我頷首稱是,心中憶及往日種種,忽而念起水月弘揚舊事,急切發問,「仙子小清,汝祖上可有人名喚水月弘揚者?」


    水月清搖頭否認,「先祖父以上,其名皆未知。緣何詢問?」


    原擬掩秘不宣,然先前綁架水月清之人已然透露一二,遂徑直言道,「吾於秦氏宗祠見一靈位,銘文水月弘揚。承繼古籍之時,吾亦向秦家長者提及此事,有人言道久遠昔年確有一名喚水月之徒曾至秦氏宗族。加之,汝血實為開啟鬼塚之匙。」


    「故爾,汝猜測餘或為秦氏一脈?」水月清接話,眸中閃過一絲好奇。


    我點頭回應,「甚合乎理,唯待汝考究族譜,若真有此人,定無疑焉。」


    水月清疑惑道,「假使吾為秦氏之後,又如何置身異國他鄉?」


    吾答,「據古籍記載,距今二千載前,秦氏祖先中有分支遷往東海之外……」


    水月清喃喃自語,「豈有此理?」然而旋即,「罷,待吾回返探查一番。」


    此時左岩突立於湖邊,大呼,「諸位速瞧,彼方三人已回返。」


    隻見地平線上疾風驅車而來,轉瞬已臨眼前。喜子首當其衝躍下,臉上洋溢難以抑製的歡愉,繞車身三匝,雙掌不停拍擊車蓋,口齒之間不住讚歎,似為車輛之美不勝其驚歎。


    大壯攜帶牛羊肉及豬耳朵等美食,另附一箱乳汁。我和左岩幾乎餓極狼狽地大嚼一通,水月清也嚐一口牛肉,連飲兩盒特侖蘇。


    大壯蹲踞一旁,滿臉邪魅之笑,觀我三人狼吞虎咽。「三位前世恐係饑餓冤魂,可有感激之情?此後請緊跟吾輩左右!先拜吾一拜!」


    我口齒不清,一邊享用,一邊咒罵大壯,「滾遠些,再拜,小心吾將汝蛋囊打爛。」


    三人飽餐完畢,啟程駕車前進。車中略顯擁擠,然幸存之六人勉力容身。大壯與左岩體魄龐大,自然居駕控與副駕駛之位。幸運之處在於,大壯購置此車後置空間另設有兩座位,於是我不得不委身其中。


    沿途未曾稍歇,除卻進食,中途僅短暫休憩五時。直至上海地界,方曆時三日。抵達都市,大壯將車售出,由龍小旭施展法術釋放小釧,原本期冀早日脫困,卻不得不連續囚禁於車內數日,對童齡稚子而言,無疑是苦不堪言。


    歸鄉後,將經曆向尊父詳細陳述,涉及秦氏村落、宗祠,地獄之門,以及荒原與成仙之路。父親點頭默許,僅囑咐我安寢數日,一周後自有要事相告。


    那一夜,林子衿亦來訪,如今她已正式接手白塔之遺贈,酒店經營管理權在握,實現平生所願。落戶上海,對她來說不再遙不可及,根據尊父所提供薪酬方案,若酒店業績良好,不足一年內便可於陸家嘴購置房產。


    接下來數日,我本打算於小店閉門養精蓄銳,卻不料忽略喜子。回歸上海次日清晨,確切而言破曉時刻,天未大明之際,喜子竟已敲響我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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