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祭台宛如古神蘇醒般震顫。此時,原本置於祭台之上的凝固之物,化作了純潔如月的蓮華,驟然掙脫禁錮,懸浮於虛空之中。而在這聖潔的蓮花與祭台之間的縫隙裏,噴湧而出的,乃是令人目眩的耀眼光芒,如同創世之初的神聖之火。


    透過我超凡的眼瞳,光芒之障變得透明,使我得以洞察龍曉曦臉上微妙的神情變換。那一刻,她的眼中映照著無盡的情感,嘴角輕啟,勾勒出一抹溫暖而迷人,卻令人心悸的笑靨。我無法理解,在如此境遇之下,她為何贈我微笑,更不解何故我心如刀絞,這份哀傷,不僅限於別離之痛,而是源自初次相遇之時的莫名共鳴。


    我眉峰緊鎖,竭力展現困惑之意,相信她能夠感知,期盼她在告別之際,給予一絲解惑。然而,蓮花承載著她,緩慢攀升至穹頂,那束破曉般的光輝,正漸漸收斂。淚光在她的眼簾凝聚,如水晶之雨,悄然墜落。我無法判斷,是天眼的敏銳抑或是心有所感,隻知那淚珠仿佛攜帶光芒,熠熠生輝。


    我輕喚她的名諱,“曉曦……”,口型誇張,以便她能讀懂我無聲的話語。然而,她的眼眸裏流露出的,不隻是淚光,還有深沉的情意,激起我心中無法言喻的悸動!必定有些許緣由,讓我與曉曦的故事並非眼前這般簡單。潛意識深處的聲音催促我挽留她,可惜此時,萬物皆無可作為,蓮花愈升愈高,萬物皆不得近前。


    霎那,祭台上光芒萬丈,巨大的蓮花台仿佛遭受雷霆一擊,瞬息間,穿越了深藍無盡的星宇!就在這光芒奪目的離別時刻,曉曦的聲音猶如輕風拂過我的心靈:“再見,我心永恒之摯愛!”那柔美溫婉的嗓音,飽含著不舍與無奈,如雷鳴於耳,激蕩我腦海,無數過往碎片湧現,又似流星消逝。


    我試圖捕捉那些零散的記憶,猛烈地叩擊自己的頭顱,卻徒勞無功。一股力量指引我,預示著塵封許久的過往即將蘇醒,隻是不解,何以記憶會遺棄這一段。巨蓮被光華包圍,以超越凡俗的速度劃破群山屏障,直衝雲霄!然,正當它似乎將突破大氣層的束縛時,蒼穹之上,赫然顯現一層光芒構成的結界,隱含著古老符文,宛若守護之圖騰,攔截了蓮花前行的道路。


    “轟隆!”


    蓮華與光牆相觸的瞬間,震撼之聲微弱卻分明,波動的光幕泛起了漣漪,流動的符碼熠熠生輝。雖未曾破壁,蓮華卻未曾放棄,再度撞擊,執著向前。而就在此刻,十六道如烈焰推進器般的光亮顯露,那正是蓮花下方的引子,昭示了非凡的能量源泉。


    我的心跳加速,若非及時衝破阻礙,曉曦等人恐怕難抵北極星之淵,途中的虛空荒涼,不容許絲毫閃失,否則將是無盡深淵!蓮華再次疾馳向結界之時,天空異象乍現,一隻火凰淩空展翼而來,引發旁觀者驚歎:“鳳凰現身!是卸嶺門秘養的靈獸!”


    “蒼穹之下,神話再現,鳳凰真實存在!”驚歎四起。


    “竟是傳說中的不死鳥!”


    今日所見顛覆了一切認知,天梯既已成真,域外文明自是毋庸置疑。而鳳凰翱翔蒼穹,預示龍族或許並不僅存於傳說之中。唯使我迷茫者,乃那懸於空中阻路的道圖之秘!


    “唳——”


    鳳鳴劃破雲天,鳳凰攜萬道靈霞與乳白聖炎奔向光牆,卻終難撼動其堅毅。道圖蘊藏無窮偉力,符籙閃耀,即使鳳凰傾其全力,亦未能撕裂一絲縫隙,而無論何方,那幅畫皆擋在蓮華之上。


    鳳凰振翼,通體烈焰繚繞,再次衝鋒陷陣。光芒璀璨,焚天熔宇,終在鳳凰自我犧牲之際,道圖破開缺口。


    蓮華抓住機遇,穿破阻礙,朝著北極星的方向疾馳而去,伴隨鳳凰的身影一同消匿於蒼穹盡頭。道圖隨之淡薄消融,大地再次陷入一片靜謐。眾目仰望,一切恍若夢幻,令人難以置信,當代世人不僅能乘載宇宙飛梭,還能憑借奇異手段穿梭星河,十六引子驅動蓮花,其速堪比星際航艦。


    眾人議論紛紛,唯獨我靜默無言,心中五味雜陳,思緒萬千。正當我們準備離開,大壯怒氣衝衝從人群邊緣走到我與水月清麵前:“這賊女子坑害我等,豈有此理!老子本欲同行,卻被她一推跌落人間!今時今日,若再相見,必要她血債血償!”


    “姐姐,方才真是九死一生,幸虧有大壯兄搭救,不然必遭橫禍。”喜子猶存餘悸地訴說著。


    我心知龍曉曦絕不會加害他們,其中必有隱情,但此刻難以平複大壯胸中熊熊怒火。目睹他憤怒的臉龐青筋暴起,我唯有默默撫肩相慰。


    “事不宜遲,方才營救過程中不慎觸動開丘門之警惕,必須速速撤離。”低語告誡後,迅速引領眾人隱匿於鬼窟之上,展開另一番行動。


    ……


    當我們重返鬼窟上方時,水月清卻提及了一位我未曾留意的存在:“老錢,可曾注意到張月鹿?他曾現身祭壇!”


    “張月鹿?!”聞言驚愕:“未曾察覺,你是何以得知?”


    “確無虛妄,他亦於那場亂局中現身。”喜子接續道:“原打算奪回小棺,無奈人數眾多,加之張月鹿詭計多端,我們最終未及追索。”


    中野詢以疑惑之音:“是否斬斷繩索,以防追蹤?”


    “斬斷!”我與大壯不約而同脫口而出。這是我倆沉默已久的首次共鳴。


    在幽暗而迷離的幽界之心,水月清凝視那令人膽寒的鬼洞,語帶憂慮,“據聞,此地深藏著部落的秘密,唯聞祭台之下,一切成謎,怎能如此輕易離去?”


    壯士之兄大壯言辭沉毅,“據家中典籍所述,古老詛咒之源,或與異域相連,先祖以贗品窺測深淵,未料誤觸時空裂縫,令邪疫隨通道而來,肆虐族人。”


    餘心存疑慮,問道:“何物佐證,方信此言?”


    喜子神色凝重,“證據難覓,僅知此地通連他界,便已是明證矣。”


    問及深淵下之秘密,喜子答曰:“吾輩初至,直趨祭台,未及探幽索密,巨洞乃由光芒擊開,傷亡慘烈。”


    忽聞東瀛忍者之語,“再探深淵!”


    水月清驚呼,“東方虎何在?”餘人恍然大悟,同伴已悄然失蹤。東方虎吉凶未卜,餘毅然決定重返深淵,以尋其蹤。眾人齊心協力,集繩結索,準備再度深入。


    正當此舉,水月清警覺,“錢龍,汝覺異常否?深淵似蘊不祥。”


    餘應之,“幽寂過甚。”水月清憂慮愈深,“彼下發丘門眾未退,緣何寂靜如斯?恐吾輩入內,立陷絕境!”


    壯士豪情勃發,毅然向前,“無須多慮,吾先行。祭台之秘,尚未盡窺,吾命大難不死!”言罷,勇躍深淵。


    巨吼破空,大壯驚顫返回,深淵中接連傳來槍響與哀嚎。


    彼怪聲猶存耳畔,眾皆愕然,“此為何物,聞似曾相識。”


    憶起歸途之中,吾與大壯再臨沉船之地,發現巨大古礦洞,妖獸現身前,咆哮如斯。


    中野顫聲問,“何方神聖,如此駭人?”餘人亦麵露蒼白,忍者建議撤退。


    吾等猜測,深淵是否藏匿同類怪獸,聲如彼卻物種未知,體形龐大,不容小覷。


    大壯咽下畏懼,“妖獸之聲,吾體如禁錮,難移寸步。”


    水月清麵色慘淡,“何去何從?”大壯決意,“深入!”


    重回洞底,不見一人。吾射照明彈,空蕩之地顯露無遺。“何事致此,皆喪於妖手?”


    水月清分析,“應另辟蹊徑,分頭查尋。”


    祭台靜穆,空洞與引子交織奇異圖案,大壯落座邊緣,憂思滿懷。“人間已去,何時再返?”吾臥祭台,憶往昔,心中五味雜陳。水月清歎,催促查探線索速去,不宜久留。


    餘人至鬼洞下,發現特別地麵與劃痕,“汝等感受如何,此地似非尋常?”餘人試之,確感柔軟異常。


    喜子擔憂,“妖獸去向成謎,謹防不測!”


    大壯匍匐探究,“以天眼洞察,似掩體存在。”吾啟神通,腦海幻象浮現,洞中隱約有物。逼近深處,驟見強光,劇痛如雷,秦幺妹呻吟共鳴。餘暈厥倒地,血濺雙眉,陷入混沌。


    清醒之際,水月清與喜子守側,大壯血染衣襟。


    吾喚,“大壯,何事?”水月清扶餘坐起。


    問及血跡與忍者行蹤,大壯怒斥,“殺彼賊子!”


    喜子愧疚陳情,“昏迷之時,忍者欲害汝。清姐護汝,受創頗深。大壯激戰受傷,吾無力相助。”


    壯誌未央,餘複振精神,誓揭深淵真相。


    吾心生好奇,遂詢之:“何以證實此言?”


    喜子搖頭,“並無確鑿之證,若要論依據,那即是——這裏連接著他界。”


    吾等對深淵下的真相追問不止:“祭台之下,又何景象?”


    喜子的歎息如同夜風掠過:“當時吾等追隨卸嶺派的隊伍直達祭台,並未探索其他區域。至於頂上的宏大洞窟,乃是被祭台發射的光輝穿透大地所造成的惡果,無數生靈為之隕滅。”


    在此緊張時刻,一個來自東瀛的忍者打破了沉默:“我等應再次深入鬼洞!”


    忽然,水月清的聲音中透著驚懼:“糟糕!東方虎?何處是東方虎!”


    餘人這才發現,一直同行的東方虎早已不知所蹤。大壯強打精神,疑惑溢於言表:“東方虎與你同行而來?然而自始至終,他未曾入我眼簾!”


    形勢緊迫,眾人頓感不安。“不好,東方虎恐尚處險地!”我匆忙卸下行囊,係緊繩索:“事不宜遲,東方虎身處危險,必須前往救援!”


    眾人迅速動作,將各自攜帶的繩索拚接起來。估摸長度,剛好能夠達到三百米的距離,正待放繩時,水月清出言警示:“等等,錢龍,我發現下界有些異常。”


    吾疑惑:“過於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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