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聖眼中閃過震驚之色，幾乎要脫口而出：“這似乎是守護傳送台的那位準帝，戰鬥的畫麵怎麽會出現在此地？”
坦白說，我確實不懂得這麽多高深的道理，在這個層次上，像我這樣的凡人實在是無能為力。水月清曾是日本著名大學的畢業生，學問比我淵博得多，她既然如此說道，那麽必有其依據。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任何物質在特定條件下都會化為光子。
“如果真是那位準帝，你所說的可能性確實存在。”我點了點頭。
忽然間，喜子指著前方驚呼：“那是什麽東西！？簡直像一顆恒星！？”
我急忙循著她的手指望去，先前那片小小的光斑此刻已經膨脹成幾個明月般大小，散發著刺目的強光，但竟然感覺不到絲毫的熱量。這是怎麽回事？
太一聖主萬道緩緩搖頭道：“那必然不是恒星，恒星應當帶來強烈的熾熱感。它更像是一個散發強光的燈。”
“聖主所言極是，恒星大多是氫氣和氦氣構成，其密度絕不足以達到黑洞內核的要求，黑洞的巨大壓力足可將恒星壓縮至拳頭大小。”我說道，“想不到黑洞內核竟是這般景象，竟能發出光芒！”
“如果不是恒星，那還有什麽可以發光？”水月清疑惑道。
紅袍大聖冷冷一笑：“二位此時竟還有閑情雅致討論此事，不如先考慮自己的安危吧。”
隨著傳送台不斷接近，那片耀眼的光斑愈發增大，猶如一座地球般的龐然大物。倘若按當前距離判斷，若是真正降臨，這光球至少比太陽大十倍！
“這是……一顆星球？”大壯滿臉詫異。
“是啊是啊，那裏似乎還有一座高山！”喜子跟著驚歎不已。
我心中也不禁感到震撼，眼前這片星辰整體都在散發著光亮，但從地貌上看，與普通星球並無二致。同樣擁有高山、峽穀，甚至是生命的跡象！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所有生命乃至非生命體皆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秦幺妹嬌美如畫中仙子，站在一旁微微顫抖：“我身為陰魂，此處乃是陽極之地，陰陽相克啊。”
“快躲進我的天眼中。”我將秦幺妹收進了天眼。盡管星球雖明亮如日，但並未感覺到熾熱，秦幺妹為何會感到畏懼，這疑問很快被拋諸腦後。
傳送台終於落在了這顆奇妙的星球上，光芒收斂之際，腳下的黑色岩石迅速消失在下方的光海中。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個個仿佛墜入水潭，刺目的強光令人無法睜眼。為了驗證這裏的狀態，我把頭埋入了“水麵”，大量類似液體的物質湧入鼻腔，刺激得我後腦陣陣疼痛。
“錢龍，你怎麽了？”水月清將我扶起，其實，我們都未能看清對方的模樣，因這裏的光實在太強，即便達到大聖境界也無法睜開眼睛。
“沒事，這竟然是液體！”我驚訝道，“難道我們掉進了水裏？”
然而，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由於黑洞內核的引力，即便我們已至大聖境界，依舊難以站穩腳步。我已然使出渾身靈力，但在如此環境下仍顯得力不從心。幸好落腳之地水並不深，僅剛好齊膝。水月清看似扶著我，實際上卻是依附在我的身上。這裏無法看清地形，稍微不慎踏入深坑，哪怕僅有一人身高的深度，都足以淹沒我們！
“啊～～聖主！塗觀死了！”紅袍大聖忽然高聲尖叫。
“什麽！？”太一聖主萬道一聲怒吼，“他是怎麽死的？”
“頭，他的頭掉下來了！”紅袍大聖說完，目光銳利如劍，直射向我們。“是你們幹的，肯定是你們害了他！”
大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挪了過來，手指著莊博義道：“喂喂喂，你別亂說！明明是我一個人殺的，幹嗎算到我們頭上？”
“你竟敢殺死我太一聖地的大聖？”紅袍大聖與萬道、莊博義三人同時逼近。
“怎麽？你們才四個人，我們有五個，還怕你們不成！”大壯擺出一副嬉笑的樣子，毫不在意，然而這裏的光芒讓人極為不適。
布卡憂慮低聲道：“這裏什麽都看不見，怎麽打？”
喜子咯咯笑道：“這顆內核的引力讓我們成為了凡人，別說我和清姐，就算是你們三個年輕人，難道還打不過那幾個老家夥？”
說到這裏，我內心始終有一個疑問：此前一頭聖人王境界的神獸在黑洞外圍就被撕成了碎片，為何我們能在這裏安然無恙？傳送台消失時，我們體內的準帝能量隨之消散。難道是準帝本源力量保護了我們？可從一為何還活著？這個老賊僅吸收了一絲能量，難道一點點便足夠了嗎？
“老錢，上，弄死他們！”大壯一聲怒喝，率先衝上前與對方四人交戰起來。
我和布卡緊隨其後，尚未近身，卻聽到從一大叫一聲，隨後不見蹤影。太一聖主萬道高喊：“下麵有東西！下麵有東西！”
“小清，喜子快過來！”我急忙喚來兩女，我們五人背靠背組成防禦圈，警惕地看著下方的液體。
“會不會是先前那頭怪獸？”喜子小聲嘀咕。
“那老家夥到底是被吃掉了，還是陷下去了？”大壯驚異不定，“為何一點聲音都沒有？”
水月清輕倚在我身邊，低聲道：“我總感覺這裏像是一潭水，這顆星球雖獨特但也與地球相似，存在高山大河。隻不過地球由岩石構成，這裏卻由光子構成。”
“嘩——”
一陣如潮水般的聲響從遠處席卷而來，緊隨其後的是一聲仿佛要撕裂天穹的咆哮。隨著巨吼的消逝，無數光子猶如退潮般向著遠方湧去。
“該死！是那怪物，肯定是它又要出現了！”大壯發出一聲怪叫，手中緊緊握著神錘，水月清與喜子早已嚇得臉色蒼白。
莊博義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我建議你們最好把仙兵收好，這隻神獸的修為已達到了準帝境，輕易就能感知出仙兵的存在。到時候，憑你們的能力恐怕很難保住手中的神器。”
“你就安安心心等死吧，不用替我們操心。”大壯毫不客氣地回應。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眼前的刺眼光芒漸漸變得柔和起來，我能清晰地看見眾人的麵容。“怎麽回事？光球變暗了嗎？”
“不是的，那隻蠻獸正在吞噬黑洞內核上的光子！”水月清突然有些激動地解釋道，“我現在明白了，黑洞內核原本並不是這樣的，隻是因為巨大的引力將大量光子聚集在這裏。而這隻蠻獸則是利用此地來吞噬免費的能量！”
“吼——”
一聲如同猿狒的怒吼再次響起，黑洞內核的表麵發生了變化。原本如烈陽般耀眼的光子層迅速變稀薄，逐漸露出了下層黑色的地表。我蹲下身觸摸了一下，發現地表似乎是岩石一類的物質，沒想到黑洞內核竟是由岩石構成的。
大約片刻功夫，地表上的光芒全部消失，這裏重新陷入一片漆黑。光滑如鏡的岩石地表與月球無異，這才是真正的黑洞內核！
“天哪，這地麵也太平坦了吧。你們摸摸，就像家裏的地板磚一樣。”大壯蹲在地上，滿是驚訝。
我試探性地摸了摸地麵，的確光滑無比。隻是此時所有光子都被蠻獸吞噬，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這才是真正的黑暗。但我感覺這裏應該是一片平原，甚至有種荒涼之地的氣息，還能感受到陣陣刺骨的寒風。
“為何如此寒冷？”大壯緊緊抱著喜子，凍得直打顫。
我也緊緊擁著水月清，心中同樣困惑不已。不久前一切都還好好的，以我們大聖境的修為，雖然受到內核引力的壓製，但仍具備抵禦嚴寒的能力。
現在的感受，就像是在地球上寒冬時節赤身裸體走在風雪之中。不遠處的幾個太一聖地的修士顯然沒我們舒服，他們總不能互相擁抱取暖，我和大壯隻好將布卡摟過來。
“絕對零度！”我突然想起一個物理學術語：“物質的溫度取決於其內原子、分子等粒子的動能。按照麥克斯韋—玻爾茲曼分布理論，粒子動能越高，物質溫度越高。
理論上，如果粒子動能降至最低點，則物質即達到絕對零度，再無可降的溫度。黑洞作為宇宙中最神秘奇異之地，強大的引力足以使物質內原子、分子的運動降到最低。或許理論上存在的絕對零度可以在黑洞中找到！”
水月清隨即補充道：“絕對零度，-273度，如果不是我們的大聖境修為，恐怕早就變成了冰塊。宇宙中的能量是可以流動的，或許正因為這裏是宇宙能量的至低點，所以才形成了這個龐大漩渦！”
“走，找個地方避避風！不然咱們就會變成冰棍兒！”布卡被凍得已經快僵硬了。
五人挑選了一個背風方向小心地出發了。隨著大量物質被黑洞吸入並轉化為光子，放眼望去，漫天的光子如璀璨繁星從高空傾瀉而下。不久後，地麵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白光，如同碎銀般閃爍，又仿佛皓月當空灑下的餘暉，又或是寒霜降臨大地，給人一種朦朧空寂的感覺。
這些滿地薄薄的光子瞬間點亮了整個內核，借助微弱的光芒放眼望去，這裏果然是一片廣袤的荒原，不遠處有兩座小山丘孤獨聳立，荒涼淒寂。
“去山丘後躲一下吧！”眾人紛紛應聲前行。
還未走出多遠，一座山丘後突然冒出一個龐大的頭顱，後麵還飄蕩著數條尾巴。五人愕然停步，隻見一隻恐怖的蠻獸緩緩爬上山丘。
“那是什麽東西！”喜子突然尖叫起來。
“老天，是九尾狐！”水月清驚呼。
前方的山丘上，那隻龐大的蠻獸高達數千米，九條長長的尾巴宛如旗幟般隨風飄動。其口中尖銳的獠牙長達數十米，每次喘息都如火山噴發般猛烈。兩顆血紅的巨眼緊緊注視著幾人，一滴口水滴落在地上，瞬間打濕了數十米範圍。
“先前和準帝交手的就是它？”大壯有些難以置信。
布卡搖了搖頭：“絕對不會，先前的那隻凶獸應該是某種海獸，被準帝擊斷的觸須更像是海星或章魚的觸角。”
黑洞內核的直徑是太陽的數倍，這顆星體的巨大難以估量，或許真的存在多個如此強大的生物。即使忽略先前與準帝交手的水獸，單單這隻九尾狐，其修為也不遜色於準帝。
在中國古代傳說中，九尾狐是五大凶獸之一，善於變化、迷惑人心，並喜好食人。古語雲，九尾出則天下大亂。道教中，九尾狐在仙界極為罕見，許多大仙終其一生也無法見到一次。據說這種妖獸幻化成人形後，會變成絕世美女。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見到九尾狐，這種凶獸雖不如饕餮可怕，但也堪與騰蛇一戰。”我低聲對幾人說道，“現在回想起來，滅世大戰中的那些修士，即使是撒旦與靈寶天尊級別，最多也就是準帝境界。即使在後世被稱為創世神，在那個時代也並非最強的存在。”
“嗨！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趕緊想法子逃命！”大壯著急地說道。
“到了這種境界，黑洞的引力已對他們無效，我們現在就像普通人一樣無力逃生。與其拚命掙紮，不如坐下來祈禱吧。”麵對這樣的妖獸，我無計可施，也不想再多費心思。就像當時我們返回亞特蘭蒂斯時期，即便我們一起上，也根本不是靈寶天尊的對手。隻是，當時的玄龜與騰蛇似乎還未達到準帝境界，這點令我不解。
坦白說，我確實不懂得這麽多高深的道理，在這個層次上，像我這樣的凡人實在是無能為力。水月清曾是日本著名大學的畢業生，學問比我淵博得多，她既然如此說道，那麽必有其依據。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任何物質在特定條件下都會化為光子。
“如果真是那位準帝，你所說的可能性確實存在。”我點了點頭。
忽然間，喜子指著前方驚呼：“那是什麽東西！？簡直像一顆恒星！？”
我急忙循著她的手指望去，先前那片小小的光斑此刻已經膨脹成幾個明月般大小，散發著刺目的強光，但竟然感覺不到絲毫的熱量。這是怎麽回事？
太一聖主萬道緩緩搖頭道：“那必然不是恒星，恒星應當帶來強烈的熾熱感。它更像是一個散發強光的燈。”
“聖主所言極是，恒星大多是氫氣和氦氣構成，其密度絕不足以達到黑洞內核的要求，黑洞的巨大壓力足可將恒星壓縮至拳頭大小。”我說道，“想不到黑洞內核竟是這般景象，竟能發出光芒！”
“如果不是恒星，那還有什麽可以發光？”水月清疑惑道。
紅袍大聖冷冷一笑：“二位此時竟還有閑情雅致討論此事，不如先考慮自己的安危吧。”
隨著傳送台不斷接近，那片耀眼的光斑愈發增大，猶如一座地球般的龐然大物。倘若按當前距離判斷，若是真正降臨，這光球至少比太陽大十倍！
“這是……一顆星球？”大壯滿臉詫異。
“是啊是啊，那裏似乎還有一座高山！”喜子跟著驚歎不已。
我心中也不禁感到震撼，眼前這片星辰整體都在散發著光亮，但從地貌上看，與普通星球並無二致。同樣擁有高山、峽穀，甚至是生命的跡象！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所有生命乃至非生命體皆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秦幺妹嬌美如畫中仙子，站在一旁微微顫抖：“我身為陰魂，此處乃是陽極之地，陰陽相克啊。”
“快躲進我的天眼中。”我將秦幺妹收進了天眼。盡管星球雖明亮如日，但並未感覺到熾熱，秦幺妹為何會感到畏懼，這疑問很快被拋諸腦後。
傳送台終於落在了這顆奇妙的星球上，光芒收斂之際，腳下的黑色岩石迅速消失在下方的光海中。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個個仿佛墜入水潭，刺目的強光令人無法睜眼。為了驗證這裏的狀態，我把頭埋入了“水麵”，大量類似液體的物質湧入鼻腔，刺激得我後腦陣陣疼痛。
“錢龍，你怎麽了？”水月清將我扶起，其實，我們都未能看清對方的模樣，因這裏的光實在太強，即便達到大聖境界也無法睜開眼睛。
“沒事，這竟然是液體！”我驚訝道，“難道我們掉進了水裏？”
然而，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由於黑洞內核的引力，即便我們已至大聖境界，依舊難以站穩腳步。我已然使出渾身靈力，但在如此環境下仍顯得力不從心。幸好落腳之地水並不深，僅剛好齊膝。水月清看似扶著我，實際上卻是依附在我的身上。這裏無法看清地形，稍微不慎踏入深坑，哪怕僅有一人身高的深度，都足以淹沒我們！
“啊～～聖主！塗觀死了！”紅袍大聖忽然高聲尖叫。
“什麽！？”太一聖主萬道一聲怒吼，“他是怎麽死的？”
“頭，他的頭掉下來了！”紅袍大聖說完，目光銳利如劍，直射向我們。“是你們幹的，肯定是你們害了他！”
大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挪了過來，手指著莊博義道：“喂喂喂，你別亂說！明明是我一個人殺的，幹嗎算到我們頭上？”
“你竟敢殺死我太一聖地的大聖？”紅袍大聖與萬道、莊博義三人同時逼近。
“怎麽？你們才四個人，我們有五個，還怕你們不成！”大壯擺出一副嬉笑的樣子，毫不在意，然而這裏的光芒讓人極為不適。
布卡憂慮低聲道：“這裏什麽都看不見，怎麽打？”
喜子咯咯笑道：“這顆內核的引力讓我們成為了凡人，別說我和清姐，就算是你們三個年輕人，難道還打不過那幾個老家夥？”
說到這裏，我內心始終有一個疑問：此前一頭聖人王境界的神獸在黑洞外圍就被撕成了碎片，為何我們能在這裏安然無恙？傳送台消失時，我們體內的準帝能量隨之消散。難道是準帝本源力量保護了我們？可從一為何還活著？這個老賊僅吸收了一絲能量，難道一點點便足夠了嗎？
“老錢，上，弄死他們！”大壯一聲怒喝，率先衝上前與對方四人交戰起來。
我和布卡緊隨其後，尚未近身，卻聽到從一大叫一聲，隨後不見蹤影。太一聖主萬道高喊：“下麵有東西！下麵有東西！”
“小清，喜子快過來！”我急忙喚來兩女，我們五人背靠背組成防禦圈，警惕地看著下方的液體。
“會不會是先前那頭怪獸？”喜子小聲嘀咕。
“那老家夥到底是被吃掉了，還是陷下去了？”大壯驚異不定，“為何一點聲音都沒有？”
水月清輕倚在我身邊，低聲道：“我總感覺這裏像是一潭水，這顆星球雖獨特但也與地球相似，存在高山大河。隻不過地球由岩石構成，這裏卻由光子構成。”
“嘩——”
一陣如潮水般的聲響從遠處席卷而來，緊隨其後的是一聲仿佛要撕裂天穹的咆哮。隨著巨吼的消逝，無數光子猶如退潮般向著遠方湧去。
“該死！是那怪物，肯定是它又要出現了！”大壯發出一聲怪叫，手中緊緊握著神錘，水月清與喜子早已嚇得臉色蒼白。
莊博義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我建議你們最好把仙兵收好，這隻神獸的修為已達到了準帝境，輕易就能感知出仙兵的存在。到時候，憑你們的能力恐怕很難保住手中的神器。”
“你就安安心心等死吧，不用替我們操心。”大壯毫不客氣地回應。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眼前的刺眼光芒漸漸變得柔和起來，我能清晰地看見眾人的麵容。“怎麽回事？光球變暗了嗎？”
“不是的，那隻蠻獸正在吞噬黑洞內核上的光子！”水月清突然有些激動地解釋道，“我現在明白了，黑洞內核原本並不是這樣的，隻是因為巨大的引力將大量光子聚集在這裏。而這隻蠻獸則是利用此地來吞噬免費的能量！”
“吼——”
一聲如同猿狒的怒吼再次響起，黑洞內核的表麵發生了變化。原本如烈陽般耀眼的光子層迅速變稀薄，逐漸露出了下層黑色的地表。我蹲下身觸摸了一下，發現地表似乎是岩石一類的物質，沒想到黑洞內核竟是由岩石構成的。
大約片刻功夫，地表上的光芒全部消失，這裏重新陷入一片漆黑。光滑如鏡的岩石地表與月球無異，這才是真正的黑洞內核！
“天哪，這地麵也太平坦了吧。你們摸摸，就像家裏的地板磚一樣。”大壯蹲在地上，滿是驚訝。
我試探性地摸了摸地麵，的確光滑無比。隻是此時所有光子都被蠻獸吞噬，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這才是真正的黑暗。但我感覺這裏應該是一片平原，甚至有種荒涼之地的氣息，還能感受到陣陣刺骨的寒風。
“為何如此寒冷？”大壯緊緊抱著喜子，凍得直打顫。
我也緊緊擁著水月清，心中同樣困惑不已。不久前一切都還好好的，以我們大聖境的修為，雖然受到內核引力的壓製，但仍具備抵禦嚴寒的能力。
現在的感受，就像是在地球上寒冬時節赤身裸體走在風雪之中。不遠處的幾個太一聖地的修士顯然沒我們舒服，他們總不能互相擁抱取暖，我和大壯隻好將布卡摟過來。
“絕對零度！”我突然想起一個物理學術語：“物質的溫度取決於其內原子、分子等粒子的動能。按照麥克斯韋—玻爾茲曼分布理論，粒子動能越高，物質溫度越高。
理論上，如果粒子動能降至最低點，則物質即達到絕對零度，再無可降的溫度。黑洞作為宇宙中最神秘奇異之地，強大的引力足以使物質內原子、分子的運動降到最低。或許理論上存在的絕對零度可以在黑洞中找到！”
水月清隨即補充道：“絕對零度，-273度，如果不是我們的大聖境修為，恐怕早就變成了冰塊。宇宙中的能量是可以流動的，或許正因為這裏是宇宙能量的至低點，所以才形成了這個龐大漩渦！”
“走，找個地方避避風！不然咱們就會變成冰棍兒！”布卡被凍得已經快僵硬了。
五人挑選了一個背風方向小心地出發了。隨著大量物質被黑洞吸入並轉化為光子，放眼望去，漫天的光子如璀璨繁星從高空傾瀉而下。不久後，地麵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白光，如同碎銀般閃爍，又仿佛皓月當空灑下的餘暉，又或是寒霜降臨大地，給人一種朦朧空寂的感覺。
這些滿地薄薄的光子瞬間點亮了整個內核，借助微弱的光芒放眼望去，這裏果然是一片廣袤的荒原，不遠處有兩座小山丘孤獨聳立，荒涼淒寂。
“去山丘後躲一下吧！”眾人紛紛應聲前行。
還未走出多遠，一座山丘後突然冒出一個龐大的頭顱，後麵還飄蕩著數條尾巴。五人愕然停步，隻見一隻恐怖的蠻獸緩緩爬上山丘。
“那是什麽東西！”喜子突然尖叫起來。
“老天，是九尾狐！”水月清驚呼。
前方的山丘上，那隻龐大的蠻獸高達數千米，九條長長的尾巴宛如旗幟般隨風飄動。其口中尖銳的獠牙長達數十米，每次喘息都如火山噴發般猛烈。兩顆血紅的巨眼緊緊注視著幾人，一滴口水滴落在地上，瞬間打濕了數十米範圍。
“先前和準帝交手的就是它？”大壯有些難以置信。
布卡搖了搖頭：“絕對不會，先前的那隻凶獸應該是某種海獸，被準帝擊斷的觸須更像是海星或章魚的觸角。”
黑洞內核的直徑是太陽的數倍，這顆星體的巨大難以估量，或許真的存在多個如此強大的生物。即使忽略先前與準帝交手的水獸，單單這隻九尾狐，其修為也不遜色於準帝。
在中國古代傳說中，九尾狐是五大凶獸之一，善於變化、迷惑人心，並喜好食人。古語雲，九尾出則天下大亂。道教中，九尾狐在仙界極為罕見，許多大仙終其一生也無法見到一次。據說這種妖獸幻化成人形後，會變成絕世美女。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見到九尾狐，這種凶獸雖不如饕餮可怕，但也堪與騰蛇一戰。”我低聲對幾人說道，“現在回想起來，滅世大戰中的那些修士，即使是撒旦與靈寶天尊級別，最多也就是準帝境界。即使在後世被稱為創世神，在那個時代也並非最強的存在。”
“嗨！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趕緊想法子逃命！”大壯著急地說道。
“到了這種境界，黑洞的引力已對他們無效，我們現在就像普通人一樣無力逃生。與其拚命掙紮，不如坐下來祈禱吧。”麵對這樣的妖獸，我無計可施，也不想再多費心思。就像當時我們返回亞特蘭蒂斯時期，即便我們一起上，也根本不是靈寶天尊的對手。隻是，當時的玄龜與騰蛇似乎還未達到準帝境界，這點令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