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水平方向上行不通,楚衡又讓柳青青帶著他往上飛。


    但沒飛多久,楚衡就感到一股頭暈目眩。


    沒過兩秒,楚衡就清醒過來。


    然後,他驚訝地發現,他的重心反過來了!


    原本的重心是向下的,現在突然就變成向上的了。


    而他們,正在飛向地麵!


    柳青青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身,兩人又重新回到了地麵之上。


    楚衡一邊回味著剛剛短暫的暈眩,一邊問道:“青兒,你剛剛有沒有感知到什麽?”


    柳青青想了想,回答道:“衡哥哥,我們應該是進入到另一個空間裏麵了。”


    “另一個空間?!也就是說,這裏的空間是分層的?”


    楚衡本來以為,整個白霧區域是一個空間,隻不過是被扭曲了而已。


    但現在看來,這裏應該是由幾層甚至十幾層重疊的扭曲的空間,組成的空間迷宮!


    楚衡不得不感慨:“空間規則之力恐怖如斯。”


    就在楚衡思索對策之際,柳青青突然蹲了下來,凝視著地麵。


    楚衡的修為現在隻恢複到築基圓滿,感知能力很弱。


    他注意到柳青青的動作,好奇地問道:“怎麽了,青兒?”


    柳青青伸手摸了摸地麵,肯定地說道:“衡哥哥,這地麵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楚衡趕緊問道:“有什麽不一樣麽?”


    柳青青想了一下措辭,回答道:“嗯……就是比剛剛濕了一點兒。”


    “濕了一點兒?”


    楚衡有些激動。


    他最怕的就是完全一樣。而如今,有了這個微小變化,楚衡就可以順藤摸瓜。


    他當即說道:“青兒,我們先試試原地往上飛。”


    “嗯。”


    柳青青再次抱著楚衡往上飛。


    沒過一會兒,楚衡突然感到一股頭暈目眩,然後重心又反過來了。


    不過楚衡沒有糾結這個,他讓柳青青再次感知地麵,看看有沒有變化。


    柳青青閉眼感知了一會兒,說道:“更濕了。”


    隨後,兩人不斷地重複著上述動作。


    而在柳青青感知地麵過後,給出的結果都是——更濕了。


    重複了八次以後,楚衡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地麵的潮濕了。


    楚衡望了望上空判斷道:“這是個單向通道。”


    柳青青問道:“衡哥哥,我們還繼續嗎?”


    “不急”,楚衡看了看四周濃密的白霧,“我們先四處走走。”


    “嗯。”


    於是,楚衡便牽著柳青青,在這潮濕的地麵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半個小時。


    結果卻是,這裏除了濃密白霧以外,依舊沒有任何東西,也沒有邊際。


    因為地麵變得潮濕了,楚衡在走的時候會留下腳印。


    走著走著,楚衡就發現了前方的地麵上出現了他的腳印。


    “莫比烏斯環麽?”


    楚衡確定了,這裏的邊際已經被空間規則扭曲了,將他們連在了一起。


    楚衡雖然在一直往前走,但實際上隻是在繞圈圈。


    但楚衡是三維生物,而莫比烏斯環隻能困住二維生物。


    於是,設計這個茶壺的人便把多個莫比烏斯環重疊在了一起,以達到困住三維生物的目的。


    楚衡猜測,如果他們繼續深入下去,總會回到一開始的地麵幹燥的那一層,形成完美閉環。


    想明白了這個,楚衡便開始思考破局之策。


    “青兒一開始凝聚的黑色匕首,沒有對這裏造成任何影響”,楚衡快去思考著,“也就是說,武力破局不可行,隻能從機製下手了。”


    楚衡用手感受了一下白霧,沉吟道:“要麽,就是找到那隻茶壺,從根源上解決這些白霧;要麽,就是找到維持這茶壺運行的元石,切斷元氣的補給。”


    “又或者,先找到呼延雪?”


    想罷,楚衡便讓柳青青抱著他,繼續向上飛去。


    ……


    每到新一層,楚衡和柳青青便在這裏逛半個小時,然後繼續前往下一層。


    半天過後,楚衡又穿過八層空間,到達了第十七層。


    此時的地麵已經變成了深度幾厘米的池塘。


    楚衡沒有落到地麵上,而是讓柳青青抱著他在這裏轉一圈。


    轉著轉著,楚衡注意到了水麵上的漣漪。


    “這一層有人!”


    楚衡話音剛落,柳青青便抱著楚衡,朝著某個方向全速飛去!


    柳青青的周圍瞬間燃起無盡黑焰,吞噬和驅散著這無盡白霧。


    沒過幾秒鍾,楚衡透過白霧,看到了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


    柳青青改為單手拖住楚衡,另一隻手迅速凝聚了一把黑色匕首,就朝著那道人影扔去!


    感受到柳青青的憤怒,楚衡不用想都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咻!!”


    “轟!!”


    這一次,黑色匕首並沒有離開這個空間,而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肖峰的身上。


    “柳青青!!”


    肖峰瞬間化身為一隻火鳥,硬扛了柳青青這一擊。


    等到楚衡靠近,看到的是纏繞著著絲絲黑氣,火焰將熄,奄奄一息的火鳥。


    “涅盤!!”


    伴隨著肖峰一聲怒吼,他的身上產生了陣陣白氣。


    “嗤,嗤,嗤……”


    白氣與黑氣相撞,發出了陣陣鳴爆。


    深入骨髓的疼痛讓肖峰的臉都發生了變形。


    “啊!!”


    此時的肖峰還在化神後期,根本不是返虛初期的柳青青的一合之敵。


    柳青青看到這種情況,右手再次凝聚出一把黑色匕首,準備趁他病,要他命!


    “唳!!”


    肖峰此時似乎陷入了癲狂,不要命地衝向了楚衡!


    他要和楚衡以命換命!


    楚衡現在就是個築基圓滿的小弱雞,要是被這肖峰所化的火鳥刮一下,估計直接就寄了。


    柳青青沒有辦法,隻能將黑色匕首橫在了楚衡的麵前,阻擋肖峰的衝擊。


    “砰!!!”


    火鳥剛剛觸碰到黑色匕首,便直接被彈飛了。


    一瞬間,肖峰就消失在了上空。


    柳青青並沒有追擊,而是第一時間將楚衡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擔心地問道:“衡哥哥,你沒事吧?”


    楚衡摸了摸柳青青的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沒事。青兒,那個女人到底和你說什麽了?”


    柳青青憤憤地說道:“那個女人說,他會把青兒和衡哥哥拆散!所以青兒要讓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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