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皇殿和萬聖宮裏麵有這麽多位渡劫期尊者”,柳思一喃喃道,“原來是他們跟對了人。”


    楚衡微笑著說道:“不錯,他們便是青蓮尊者蕭焱,成為劫殿殿主的過程中,最大的兩位功臣!”


    柳思一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楚哥,我明白了。”


    突然間,他對柳嫣然產生了一種憐惜之情。


    同時,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惹柳嫣然生氣了。


    ……


    拜月尊者讓柳嫣然參加劫殿殿主的爭奪戰,其實就是讓她去抱大腿的。


    而抱大腿的方式,便是將自身承載的月神教的氣運,全部自願地奉獻給這根大腿。


    但這樣一來,月神教就和這根大腿徹底綁定了,不能再去找新的大腿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是,一旦這根大腿寄了,或者這根大腿抱上了更粗的大腿了,那月神教就出局了。


    而月神教一旦出局,其所麵臨的局麵,就變得異常凶險了。


    輕則被迫離開中州。


    重則整個宗門被滅。


    正因如此,“如何才能抱到正確的大腿”,一直都是月神教這類宗門重點研究的課題。


    ……


    在打消了奪取氣運之力的念頭以後,柳思一便將話題轉回到了此次劫前試煉的內容——遠古戰場和願血。


    他好奇地問道:“楚哥,那個關於遠古戰場的傳說,是真的嗎?九州大陸真的被異族入侵過嗎?”


    楚衡歎了一口氣說道:“待會等你踏入到遠古戰場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是真是假了。”


    “好吧”,柳思一也不糾結,因為他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了,“楚哥,你剛剛不是說,一個人的氣運之力是固定的,不會自發的增減嗎?”


    “不錯”,楚衡點了點頭問道,“怎麽了?”


    柳思一疑惑地問道:“那剛剛姨母為什麽會說,願血可以增強氣運之力呢?”


    楚衡微笑著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願血這種物質,也是氣運之力的一種表現形式呢?”


    “願血也是氣運之力?”


    柳思一更疑惑了:“可是,不是隻有活著的生靈,才能承載氣運之力嗎?”


    “一般來說,是這樣沒錯”,楚衡點了點頭說道,“但那裏畢竟是遠古戰場,埋葬的,都是那些抵抗異族侵略的烈士啊!”


    “這有什麽不同嗎?”


    柳天一沒有經曆過異族入侵,自然體會不到裏麵的情感。


    楚衡也沒有經曆過,但在穿書之前,他就曾在各類書籍中,了解過華夏被入侵之時的悲痛曆史。


    正因如此,他還是有些感同身受的。


    “思一,你有沒有想過”,楚衡悠悠地說道,“在這九州大陸中,或許存在著一個‘世界之靈’。”


    “世界之靈?”


    聽都沒聽過的柳思一,表示更加懵逼了。


    “簡單來說,就是和渡劫期的尊者凝聚有意識的靈體一樣”,楚衡解釋道,“九州大陸這個世界,也凝聚了一個有意識的‘世界之靈’。”


    “這……這是真的嗎?”


    柳思一從來沒想過,世界也是可以有意識的。


    “不知道”,楚衡搖了搖頭,“但是,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麽遠古戰場裏麵的那些逝去的烈士,會擁有願血了。”


    柳思一好奇地問道:“為什麽呢?”


    楚衡嚴肅地說道:“因為,這些烈士,不僅守護著九州大陸上的生靈,同時也守護著九州大陸這個世界!”


    “守護……九州大陸……”


    柳思一大受震撼!


    “因此,在這些烈士死後,世界之靈便將九州大陸的一部分氣運之力,轉化為願血,注入到了遠古戰場裏麵……”


    楚衡說著說著,心中突然感到了一股悲慟之情,竟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


    而在他麵前的柳思一,以及旁邊的柳青青,竟然也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


    “我去,難道真被我說中了”,楚衡暗暗地想道,“這個九州大陸真的有世界之靈?!”


    關於“世界之靈”,原書並沒有提及過是否存在。


    在原書中,直到肖峰飛升仙界之前,九州大陸都沒有再次遭受過異族入侵。


    用現在的話來講,就是這個異族入侵的副本,是處於未開啟的狀態。


    既然沒有異族入侵,那麽,那不知道存在與否的“世界之靈”,自然就不會出現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楚衡沿著遠古戰場以及願血這兩條線索,推測得到的。


    就在三人默默流淚之時,虛空中傳來了一道聲音:“楚公子怎麽不講下去了?”


    緊接著,拜月尊者便出現在了三人的麵前。


    楚衡三人齊齊拜道:“參見尊者。”


    “嗐,原來是拜月尊者在旁邊偷聽”,楚衡想起了之前被拜月尊者情緒感染的事情,心中鬆了口氣,“搞得我差點以為,被那什麽世界之靈給盯上了呢!”


    “楚公子真是學識淵博啊”,拜月尊者輕笑道,“連我都不知道,在這九州大陸上,竟然還有世界之靈這種東西。”


    楚衡連忙解釋道:“這些都是我瞎猜的罷了。”


    “並非如此”,拜月尊者搖了搖頭說道,“楚公子的這個假設,確實可以解釋,很多關於遠古戰場的疑問。”


    楚衡恭維道:“如果可以幫到尊者,那確實是我的榮幸。”


    “嗬嗬”,拜月尊者似乎越來越喜歡楚衡了,“好了,廢話不多說,遠古戰場的封印已經解除,我現在就送你們進去。”


    三人齊聲道:“多謝尊者!”


    “嗡!!”


    拜月殿中央的銀月閃現,楚衡三人瞬間消失。


    ……


    遠古戰場。


    “嗡!!”


    一道銀光閃過,楚衡三人便出現在了遠古戰場的邊緣。


    每個進入遠古戰場的人,都會被這裏的悲愴氣息所感染。


    “楚哥,我感受到了”,柳思一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流了出來,“那個傳說,是真的!”


    “唉……”


    看著漫山遍野的墳墓,楚衡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悲慟之情。


    他內心自嘲道:“我還以為,拜月尊者是被我感動到了呢!”


    “衡哥哥”,柳青青擦了擦眼淚問道,“你剛剛說,那世界之靈往遠古戰場注入願血,是為了什麽啊?”


    楚衡悠悠地歎道:“當然是為了,複活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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